第1073章好消息和壞消息

　　高欣欣放好畫板，坐上副駕駛，系上安全帶，“我哥呢？”
　　“在十龍寨。”王子凱壹臉神秘：“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妳。”
　　“什麽？”高欣欣眨眼。
　　“朱雀醒了。”
　　“真的？！”高欣欣又驚又喜：“什麽時候？”
　　“就今天上午，妳哥把她救醒了。”
　　這兩個月，盡管大家滿世界亂跑，卻壹點實質性的進展都沒有。
　　次日上午9點。
　　關於初雪，兩人緬懷的時刻不壹樣，王子凱想到的是壹起打遊戲，高欣欣想到的壹起吃團年飯。
　　“行，想好送什麽了？”王子凱問。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王子凱也來勁了：“敢不敢跟我比，看明天妳哥更喜歡誰的禮物？”
　　“賈博士，妳有什麽想法？”高陽看向賈博士。
　　不到壹小時，大家就把該聊的都聊完了。
　　“而且妳沒發現麽？高陽再也沒主動跟我們聊起過初雪，有時話題帶到她，高陽也會立刻轉移話題。”
　　王子凱也心情煩躁，他加快車速，按下電臺，讓音樂聲蓋過了身邊的所有聲音。
　　“是什麽？”
　　“嗯。”
　　“那還等什麽？開搞啊！”張偉已經躍躍欲試。
　　“妳以為我剛才在幹什麽？”賈博士冷冷回答。
　　“也是。”高欣欣點點頭，“那送我回家吧。”
　　賈博士頗為得以：“其實我以前就想通過血霧找到終焉之門，因為麒麟說血霧是從終焉之門裏冒出來的，雖然它遍布所有孤島的速度很快，但是，它的確是先從壹個方向出現，那麽肯定就有源頭。”
　　“行。”王子凱剛要開車，又想到什麽，從口袋掏出壹張洗好的照片：“妳要的照片，給。”
　　“走，送我去見她。”高欣欣說。
　　“我倆壹定要開心點，別再讓妳哥操心，聽見沒？”王子凱說話像個長輩。
　　“嗯。”
　　“不了，我想回家睡覺。”高欣欣搖搖頭，眼睛通紅，鼻子還有些堵。
　　會議主持人，高陽、朱雀。
　　現在好了，新線索終於出現了，這對所有人無疑都是壹劑強心針。
　　“找到大致範圍了。”賈博士用力壹敲智能板，將它往會議桌的中間壹推，所有人立刻湊了過來。
　　“好啊！”高欣欣也較上勁，“輸的人買生日蛋糕！”
　　王子凱嘆了口氣：“高陽說白露帶初雪去環遊世界了，高陽還說初雪現在不寫信了，都是直接給高陽打電話，白露信不過其他人，所以不讓初雪跟高陽之外的人通話。”
　　高欣欣看了壹眼照片，嫌棄地笑著：“不過看多少遍，還是覺得好醜！也不知道我哥怎麽拍出來的。”
　　“不告訴妳！”王子凱壹臉神秘：“明天妳就知道了，妳哥肯定喜歡！”
　　高欣欣眼眶濕潤，其實她也察覺到了，但她從來沒敢往那方面想。
　　“我的想法，”賈博士頭也不擡，還在操作著智能板，“理論壹萬句，不如直接去看壹眼。”
　　王子凱開車去在江邊繞了壹大圈，見高欣欣的情緒平復了下來，他才輕聲問道：“餓麽？去吃點東西？”
　　……
　　“高欣欣，這事妳壹定要裝作不知道。”王子凱說。
　　高欣欣接過壹看，是高陽在除夕那天給他們四人拍的合照。
　　最終，兩人的記憶都不約而同地定格在四人合照上的那個笑臉上。
　　“就因為壹首破詩？”格裏高在家寫小說寫得好好的，非要把他也喊出來壹起開會，他憋著壹肚子氣，講話沖得不行。
　　“我明天下午去買，妳傍晚來接我。”高欣欣說。
　　“就妳那奇怪的品味，我哥不當面嫌棄就很好了。”高欣欣強打起精神吐槽。
　　“也就是說……”
　　高欣欣不語。
　　找不到門，找不到蒼母教，找不到其他神秘遺址，世界末日卻壹天比壹天近，大家心中難免焦慮，甚至開始動搖：可能麒麟沒有危言聳聽，迷霧世界就是壹個沒有出路的死胡同。
　　“老賈，這麽重要的事，妳之前怎麽不說！”鬥虎很激動。
　　王子凱又嘆了口氣：“昨天晚上，我跟高陽打遊戲，半夜他在沙發上睡著了，我發現他在哭，壹邊哭還壹邊喊著初雪的名字……”
　　銀發少女看著鏡頭，抿嘴微笑，她有些期待，有些開心，有些靦腆，還有些緊張，像壹個手拿幸福號碼牌靜靜等候又隨時擔心會錯過號的人。
　　“不知道。”王子凱微微瞇眼，語氣成熟得讓人陌生：“就是，壹種直覺吧。”
　　“這有什麽問題？”高欣欣問。
　　“很重要麽？”賈博士不以為然：
　　“我覺得啊，只是我覺得……”
　　“妳輸定了！準備好蛋糕錢吧！”
　　“我重要的研究多的去了。再說，離城早被人找遍了，根本沒有門，我覺得要不就是我計算錯了，要不就是門藏在特殊的空間內，只有麒麟能抵達，我當時也還有其他很多研究項目，這事就先放下了。”
　　“做夢吧妳！”
　　“別說了……”
　　高欣欣低下頭，用力捂住臉，肩膀開始顫抖，很快眼淚就濕潤了指縫。
　　“禮物呢？”王子凱問。
　　“初雪她……可能出事了。”王子凱終於還是說出了口。
　　“妳都把‘我有心事’寫臉上了。”高欣欣翻白眼：“趕緊說，不說我下車了！”
　　“初雪到底怎麽了？”高欣欣快急死了。
　　九寒深以為然：“從目前已知情報來看，雲肯定掌握著不少秘密，當初也是她配合生獸林月隱瞞了隊長的神嗣身份。”
　　“說得輕巧。”鬥虎笑了：“可誰知道這個源頭在哪？”
　　“怎麽了？”高欣欣立馬感覺到氣氛不對。
　　“沒事。”王子凱默默發動汽車。
　　今天的賈博士有點反常，當高陽說出對這首詩的解讀後，賈博士就沈默了，低頭捧著智能板操作起來，再也沒有參與討論，不知道在忙什麽。
　　“別搞笑了，妳的直覺就沒準過。”高欣欣下意識地否認。
　　“高欣欣。”王子凱直視前方，側臉看上去有點難過：“除了好消息，我其實還有壹個壞消息。”
　　“現在麒麟說其實沒有終焉之門，但血霧又確實存在，我也覺得有必要搞清楚這件事。”
　　鬥虎坐在會議長桌的盡頭，雙腳交叉搭在桌上，壹根煙叼在嘴裏，剛要去掏打火機就迎上朱雀的“死亡凝視”，立馬放棄點火，改為在手中把玩。
　　“這可不是普通的詩，這是光臨者寫的詩。”朱雀半開玩笑。
　　“初雪……”王子凱的雙手下意識地攥緊了方向盤，“初雪，初雪她啊……”
　　“我早準備好了。”王子凱很得意。
　　“還沒想好。”高欣欣反問：“妳呢？”
　　“我那天不小心……”王子凱頓了下，“真的是不小心。我發現高陽的手機通話記錄裏，根本沒有初雪的號碼，就連跟白露的通話記錄，也是過年之前的事了。”
　　“我去！”張偉大喊壹聲：“賈博士妳該不會……”
　　高欣欣楞了好壹會，才問：“妳為什麽這樣覺得？”
　　會議參與人：鬥虎、青靈、九寒、陳螢、天狗、張偉、賈博士、壹石、鴉鯊、可又、格裏高。
　　汽車越開越快，明暗的路燈壹晃壹晃地掠過兩人的臉，就像是穿梭在時空隧道中。
　　“明天妳哥生日，還是原計劃，我們三人過。”王子凱問。
　　“這是我和朱雀的推測。”高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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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妳為什麽還要洗？”王子凱說。
　　這是目前除萌羊、王蔚洇之外，在離城的所有覺醒者。
　　十龍寨，舊玄武大樓，壹樓會議廳。
　　“嗯。”
　　“今天不方便，朱雀醒了，他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呢，不急這壹會兒。”王子凱說。
　　“趕緊說！！”
　　“也就是說，搞清楚血霧從哪來的，很可能我們是破局的關鍵。”
　　“因為大家都醜，值得紀念哈哈。”高欣欣說著，又看向照片上的初雪：“嗯，就初雪不醜，那丫頭怎麽照都漂亮，真羨慕。”
　　“我當時就搜集了好幾個孤島血霧出現的時間和方位，結合這些數據做出壹個簡單模型，最後推測出血霧來自離城。”
　　王子凱嘴角的笑意僵住，不說話了。
　　“咳咳！這個涉及到內部機密，我就不方便告訴妳了。”其實王子凱也不知道。
　　“他怎麽辦到的？”高欣欣問。
　　高欣欣的心忽然壹緊，隱約猜到了什麽，又不敢往下想。
　　賈博士指著地圖上的壹個紅點：“我剛重新計算了下，把範圍縮小了很多，應該就在這片區域。”
　　所有人望向那個小紅點，神色各異地沈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