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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鏡

減肥專家

修真武俠

開春的季節,天氣還是冷的。山林間的夜風嗚嗚作響,吹進只剩半邊大門的道觀正殿,卻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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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虎嘯靈昧 十絕盤空

問鏡 by 減肥專家

2023-4-22 10:52

  以余慈如今的境界,對信息的解悟能力遠非凡俗可比。如此飛出近萬裏,他陡然間明白了。這架虎輦玉輿隱輪之車,分明是監察天下,巡遊八荒,搜索可造之材。
  只要是生出感應的,必然是與上清法門相合……
  不,此架輦車傳說為宗主所乘,堂堂壹宗之主,不可能滿天下地去發掘人才,應當是深有造詣之輩,才能入得法眼。
  或許是“長生關”前後,步虛巔峰?
  那種半步踏入真人境界,天劫將至的階段或可謂之“關鍵”,因為那是真正質變之始。
  當然,這只是壹個猜測,究竟是怎樣壹個標準,實測壹下就知道了。
  余慈已經知道,“星辰”也好,“卵石”、“倒影”也罷,都是輦車發現的目標。
  看起來,越是在上面,越是稀少可貴。
  余慈本最為關註感應中寥寥數顆“星辰”,可通過定位發現,距離他最近的那顆,都在數千萬裏開外,幾乎要打穿整個北地,實在不是能輕易尋到的。
  別說“星辰”了,就是在兇煞之氣中浮動的“倒影”,也是動轍千萬裏計,以輦車的速度,飛過去起碼要數月時光。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尋覓渾濁的煞氣深層,那鋪開的塊塊“卵石”。
  感應中,說是“卵石”也不是太準確,它們更像是在煞氣洪流深層浮沈,分出了模糊的層次。余慈只能認為,這裏面也有上下之別。
  鎖定了距離最近的那個,余慈給棲真說出方位,便再不言語,只將心神沈潛入心內虛空,繼續發掘輦車的靈應。
  說是最近,其實距離也在七十萬裏以上。等輦車跨越千山萬水,抵達目標所在的時候,已經是七天之後。這還是余慈中間又發掘出壹些符紋作用,使輦車飛行速度突破速度障壁的緣故。
  余慈本以為會很快發現目標,驗證輦車的玄妙之處。可是,事情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麽簡單。
  距離目標方位還有近萬裏,他的感應已經先壹步覆蓋,隨即發現了詭異之處。
  似乎不太對啊。
  目標所在地是壹片占地數千裏的沼澤,裏面生活著以十萬計的猛獸飛禽,以及不可計數蛇蜥毒蟲等等,形成了壹個危險的生靈圈子。且又常年彌漫厚重的毒霧,以至於人跡罕至。
  此處應該是五鏈湖的中北部,是北地三湖,最為復雜的區域,江河湖泊交錯,形成了廣袤的濕地,地下暗河眾多,有些類似於南國,每年秋季水線上漲,形成茫茫湖面,暗流漩渦眾多,倒是北地三湖中生態最為復雜的壹個。
  當然,相較於遙遠西南方向的大雷澤,又是另壹個層面了。
  虎輦玉輿隱輪之車在沼澤上空盤旋,看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目標。但余慈並不奇怪,只稍動念,便有無形之力,排開泥沼,顯露出壹具人體,觀之是已死之人。
  此人頭發是非常醒目的紫紅色,身上道袍破爛,負傷多處,很多都穿透了胸腹,經絡臟腑都是遭遇重創,應該是亡命逃入沼澤,藏匿氣息,卻因傷勢過重,死在了這裏。
  輦車盤旋數周,棲真心性沈靜,余慈不說話,她也就壹直馭車不語。
  不過余慈註意到,她心緒微有波動。
  “妳認識他?”
  “……奴婢曾在宗門內見過。”
  壹句話之後,棲真本不想再提,然而輦車中余慈“嗯”了聲,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棲真只好又補充道:“此人乃是北地知名的散修,因其相貌而得名,人們都叫他紫發道人。最是精擅無中生有,撒豆成兵之術,但據奴婢父親講,此人易髓換血,異於常人,靈光內斂,自成法度,似是隱而未發之能。”
  “妳父親眼光不錯。”
  余慈輕贊壹聲,又嘆道:“可惜這人大概隱藏得太深、太久,連自己都忘掉,十成本事,還沒有使出壹半,就被人給害了……大概就是這壹日間的事,停車。”
  輦車虛空懸停,白虎悶吼聲中,伏臥不動。
  余慈沈吟片刻,壹道靈光飛落,打入紫發道人眉心。
  這是天垣本命金符裏,關涉生死玄機的符法神通,由追復生魂定星咒、延生度厄本星咒連接而成,不敢說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可只要有壹線生機,也能給激發出來。
  紫發道人果然身軀抖顫,大約半刻鐘後,身上氣機竟是節節貫穿,都可以聽見血流的聲響。
  棲真不自覺摒住呼吸,幾以為余慈有起死回生之術。
  可這時,輦車之前,白虎忽地壹聲吼嘯,幾乎要掙紮起來的人體,陡地壹跳,喉間發出尖銳鳴叫,灰黑煙氣騰起,幾欲成形,卻在平空而起的厲風中,吹刮掃滅。
  人體又重重摔下,壹動不動。
  余慈低聲道:“天魔殖入,摧毀靈明,已半成眷屬……”
  那白虎上承星辰法力,壹身兇橫之氣,伐陰破魔,壹有感應,便發吼滅殺,卻也是轟散了紫發道人僅有的壹線生機。
  棲真垂下眼簾,可緊接著,輦車前白虎卻又自發動作,虛空漫步,到紫發道人跟前,又壹聲低吼。
  這吼聲沈悶,壓入胸膛,讓棲真莫名就是心跳加速,只見沼澤地上的道人又壹次手足抽搐,且較前回更加激烈,不過數息,忽然就是彈起,身上血氣充盈,汩汩有聲。
  氣血沖上腦宮,道人雙眸驀地睜開,色澤亦是紫紅,然而目光凝滯,不類活人。
  棲真心頭壹顫,卻是想起了,虎所食之人為倀鬼,虎前呵道之傳說。
  只是鬼魂陰物,又與此時情形大不相同。
  她謹記本份,不言不動,身後的輦車中,余慈也是沈默。
  至於自發動作的白虎,則又壹聲低吼,牽引輦車,往旁邊去了。
  離開大約十丈距離,或許是出了威壓範圍,紫發道人搖搖晃晃,邁出壹步,扭動脖子,初時僵硬,不多時,便宛如生人。腳下也是壹步步邁出,卻是在繞圈子。
  在附近停留了約壹刻鐘時間,紫發道人忽然轉身,修正了方向,壹步步往東北方向行去,速度還越來越快。
  死有執念啊。
  作為掌握生死玄機,又精通情緒神通的大行家,余慈很清楚這種“執念”是怎麽壹回事兒。
  那是強烈情緒生發之際,“黑森林”反應同時作用於形神,便是有壹方毀滅,另壹方只要足夠強大,依然有著相應的“記憶”,如果再有氣機牽引之類,短時間內發生壹些動作,並不奇怪。
  當然,紫發道人的情況還有些不同。
  不用余慈多言,棲真已駕馭白虎躍空,輦車行雲,飛上雲端,遙遙追躡。
  往東北行約百十裏,自高空望下,下方沼澤區域,壹片狼藉。從現場痕跡能看出來,大約是什麽東西從高空墜下,砸在樹叢中,掃平了壹大片灌木,摔得七零八落,大部分碎片都沈入泥塘中,只露出小半截,還有幾具屍身,也大都殘缺不全。
  稍加辨識,余慈就確認,應該是壹架飛梭。
  這種飛天的工具,在北地頗為流行,多是在移山雲舟的長途線路之間,形成短程連接的網絡。壹般乘坐飛梭的人物,都是還丹修士以下,面對災難,分外脆弱。
  不過余慈也註意到了,下方沼澤中,還有打鬥的痕跡。
  紫發道人站在飛梭墜毀處,像是在發呆,頭部轉動,半晌,忽然再次轉身,往北方行去。
  棲真同樣馭車跟上。
  余慈手掌撫在輦車側部,感受上面浮凸的紋路,若有所思。
  如是再行數百裏,其間多有打鬥留痕,氣機變動都還未徹底消散,且途中還發現了壹具屍身,顯然是壹路追殺,也表明紫發道人的選擇沒有錯誤。
  每當遇到較為明顯的痕跡時,紫發道人總是停留片刻,然後再啟行程,這期間,他停留的時間越來越少,速度也越來越快。
  半空中,棲真本來不明白,為什麽余真人會對這種類似於江湖仇殺的事情感興趣,可現在慢慢品出味道,似乎紫發道人的靈智正在復蘇,最起碼,判斷力越來越強,而且,連經驗都積存下來,才能幫助他迅速做出反應。
  如此斷斷續續疾奔千余裏路,花了快要五個時辰,復雜的地理環境給了紫發道人很多困難考驗,中間還跨過了壹條叢林間的寬闊河流,紫發道人在河邊至少發呆了壹個時辰,看得棲真都替他著急,還好,最終紫發道人解決了問題,飛上河面,順流而下。
  或許也正是這樣的壹次“考驗”,讓紫發道人的判斷力有了質的飛躍,又或者接下來的路程,他停留的時間幾等於無,但做出的決定無壹不準,速度大大提升。
  天色漸暗,沼澤地中霧氣漸起,本來這會給紫發道人的判斷帶來困擾,可千裏追擊,如今已經觸及了目標所在。
  某種人耳難以捕捉的音波在霧氣中穿梭,紫發道人還不知道,又怎麽可能瞞得過余慈。
  幾個人影藏身在霧氣中,飛速接近,他們手中有遠距離窺看的法器,遙遙看到紫發道人,都是壹驚。
  “紫發?”
  “不是說這家夥已經被伐破神魂,斷絕生機,再無復起之能了嗎?”
  “今天邪性!狗急跳墻的見了,狗拿耗子的見了……這位幹嘛不繼續茍延殘喘,留壹條狗命在?”
  “這不正好嘛,暫時找不到那幾個,就拿下他吧……”
  霧氣深處幾人交談幾句,本來都要有所動作,卻還是發現了異樣:
  “小心,紫發的狀態不對頭!”
  壹幹人等頗有默契,也很小心,在示警之後,並沒有急著圍上去,而是分出壹人繞到側方,做試探性攻擊,也起迷惑的作用。
  攻擊方式是壹顆拳頭大小的銅珠,祭在半空,無聲無息,直到飛落而下,才有驚人的熱量迸發出來,瞬間將銅珠燒成赤紅色,且微有變形,仿佛液態的水滴,幾乎要熔化掉的樣子。
  下方,紫發似乎也有察覺,可反應明顯慢了壹拍,剛剛扭頭,肩上就挨了個正著。
  赤紅的銅珠挾著高溫,硬生生“嵌”了進去,隨即溫度再次飆高,化為液態的銅汁,所過之處,破爛的道袍當即起火化灰,更往皮下滲透。
  這下子,連出手的人都楞住。
  “就這樣?”
  壹念未絕,紫發道人發出狂吼,那高溫洞汁竟是被壹層罡煞擋住,雖在體外流動,卻根本沾不得身。且關節骨縫之間,分明興起雷震之聲。
  “不好!”
  諸修士本能覺得不妙,越是這樣,他們越是謹慎。偏偏事態不如他們的意,霧氣深處,突有人低喝壹聲:
  “上!”
  命令壹出,無人敢違令不遵,但如何用法,則是另壹回事。
  聚合而來的幾位,精擅合擊之術,瞬間交流了意見,剛剛發出銅珠的那人,口中念念有詞,拔劍前指,再度祭出壹道烏光,初時看不清形狀,可祭在半空,壹聲霹靂響,竟是急劇放大,如飛來山嶽,直墜而下。
  這壹件法器,名曰“萬仞山”,隨著祭煉層數的增加,可以容納多類異種罡煞,再將其轉化為純粹的重量,容納的量越多,其重越大。雖然沒有別的變化,但也是極為出色的合擊法器。
  幾人修為都是可觀,尤其還有兩個步虛強者,合力壹擊,重逾萬鈞,真像是壹座山峰壓落。
  眼看要砸到紫衣道人頭頂,忽有五光十色,排空掃過,數十裏霧氣壹蕩而空。
  卻見紫發道人頭頂,竟是平空豎起壹道靈幡,生成霞光百丈,托住了墜落的“萬仞山”,偌大的山峰只在霞光上打滾,半分都落不下去。
  合擊的修士都是目瞪口呆。
  “什麽法器?”
  有眼尖的就搖頭:“不,不是法器……分明是罡煞轉化過來!”
  “純以修為抵擋?也對,先前追前之時,紫發身上的法器都是用盡了……”
  現在再考慮這個,未免太過無稽。現在的問題是,就算他們的罡煞在“萬仞山”中轉化,有壹些損耗,但眾人也不應該這麽輕易給擋下來。
  這不只是修為精深,更要命的是其中運化之妙,起到了以壹當十,以柔克剛的作用。
  慶幸的是,那邊的紫發道人似乎神智有些問題,不管如何,就死站在原地,沒有進壹步的動作。
  幾個人交換眼神:“下面怎麽做?”
  他們猶疑不定,剛剛發號施令之人又冷哼壹聲,灰氣恍若長龍,直透入萬仞山上,山峰猛地闊大伸張,重量傾壓,何止壹倍!
  此人以壹己之力,就抵得過七八位修士的合力,將五光十色的霞光硬是壓得沈陷,光芒散亂,眼看就要崩潰。
  就是下方紫發道人,腰背也是壹彎,似是難以承受。
  這還不算完,尖銳的破空聲起,事實上早在音波擴散之前,數道陰毒煞氣已凝如實質,如箭矢般貫空而至,眼看就要把紫發道人刺個對穿。
  紫發道人還是那麽個木楞楞的模樣,可也就是在這壹刻,他弓起的腰背脊柱頂端,壹塊區域亮起。光芒之中,線條曲折勾勒,仿佛是無形之手書畫符箓——或者是某種神明的文字。
  從這壹處,大約是玉枕位置開始,夾脊、尾閭、心窩、重樓、明堂、泥丸,七門次第亮起,各自顯化符箓,線條結構從中牽引出來,轉瞬蔓延全身,紫發整個人都似燃燒了起來。
  下壹個瞬間,煞氣利矢切入霞光,迎面而來,連續七八記重擊,紫發道人都是挨得結結實實,身形更往後挫,站立不穩。
  可不管如何踉蹌,那煞氣竟是半分都打不進去,且是接連崩散,隨即在金光中催化成虛無。
  “這是龜殼吧……早先他是逗咱們玩的?”
  遠方修士已經罵出了口,隨即便吃頂頭上司冷冷壹瞥,後面的話全憋了回去。
  此時,紫發道人已經重新站穩身形,身上火光沖霄,頭上靈幡更是招展霞光哪還是先前的狼狽模樣?
  隨他站定,頭上靈幡呼地卷動,勢頭較之前猛烈何十倍,竟然硬將其上的“萬仞山”反彈入空,霞光又反刷過去,虛空中轟聲大震,山峰上本已轉化的罡煞,竟然有散亂回溯之相。
  祭出“萬仞山”的修士當場壹口鮮血噴出來。
  身後,他的頂頭上司搭眼掃過:“十絕靈幡?果然是上清法門!”
  紫發道人這壹道十絕靈幡,內景外顯,本就是從上清存神法門中敷衍出來的應用法術。和直指根本的道法神通沒法比,但因為簡單易學,使用者眾多,使得這壹系列法術,反而成為了上清宗的標誌。
  也正因為其簡單,反而更易見出修為的深淺。其凝形不虛,霞光如浪,刷動之時,幾有湮滅祭煉的符法之能,顯然是深有造詣。
  “藏得可真深啊!”
  發號施令的修士壹時倒是又驚又喜。
  之前重創紫發道人,固然是行雷霆之事,壹舉將其重創,可那家夥奔行藏匿之時,都未顯露出端倪,惹得他心頭生疑,所謂上清遺法,虛空秘訣,是不是當真屬實。
  如今自然再無疑慮,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允許再將人給弄丟。
  “叫戈執事來,布下擒龍網……”
  話音未落,紫發道人倒是先有了動作。
  其實,自他身上七門次第亮起,符紋穿行交錯,就壹直在變化。
  他身形依然不動,但周身罡煞穿流,密織於符紋之中,束結成網,網格中片片鼓漲,形如魚鱗,構如甲胄,眨眼間已經是頂盔貫甲,全身上下都裹得風雨不透。火焰發到極處,金光閃耀,刺人眼球。
  靈幡之下,紫發道人的身形已經完全被“甲胄”覆蓋,其上光波流轉,不類凡間氣象。
  從細微處講,連本人氣機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請神上身?”
  “是身中神明,外顯化生。和十絕靈幡同出壹源,當年上清宗壹些外門弟子,倒是喜歡拿這些玩意兒來唬人!”
  發號施令之人呸了壹聲,心裏卻在想:
  情報上說,紫發道人本是尋常散修,因緣巧合,得到了上清存神之法,我還猶疑不信,如今看來,倒是處處皆真。其修為深湛,可應用法門都是粗淺的路數,若真的呼應身中百神,上應諸天星君,這壹個包圍圈根本就是笑話。
  至此心中更是急切:“戈執事何時能到?”
  “常兄何必發惱,我這不是來了嗎。”
  聲出人到,身形枯瘦的戈執事自空中飛落。
  兩人都是任執事壹職,地位本不分高下,但因常執事長年在附近區域修行,被任命為此次行動的首腦。至少在更上層的人物沒來之前,是這樣的,裏面人際關系的微妙處,不用多說。
  正因為如此,壹眾人等心緒變動,較正常區間激烈許多,更多的穩秘也就透過心緒的變動,傳遞到余慈這邊。
  “原來是穹廬社……”
  在余慈眼中,這些最高也不過步虛境界的修士,當真是半點兒隱秘也無。略花壹些心力,連他們在這處沼澤地帶所行之事,意圖達成的目標,也都拼接出來。
  穹廬社裏也有端木森丘那樣的故人,可余慈很清楚,這個散修集社在北地三湖乃至於整個修行界的口碑,非常糟糕,就是良莠不齊如四海社,相比之下都要好壹些。
  甚至有人提出,該社是元始魔宗分裂之前,在北地留下的後手,專門給洗玉盟添亂來著。
  這種說法真假如何,余慈不予置評,可從眼前的情形看,該社修士所做的,其實就是殺人奪寶、斬草除根的買賣。
  余慈稍微整理了壹下事情的來由,大約是紫發道人早年得了壹份機緣,發現了壹處虛空世界的確切消息。
  可在真界天地法則體系極其穩定的情況下,虛空世界的“入口”根本無法在常態下打開。時間壹久,紫發道人只以為是鏡花水月,也就不再當回事兒了,不經意間將此消息泄露出去。
  本來這也沒什麽,可十多年前天地大劫興起,真界天地法則體系動蕩,別說壹處虛空世界,就是來自於異域的強者,都時有誤入的。這種形勢下,有心人就發掘出了紫發道人這邊的線索,三倒兩倒,讓穹廬社抓在了手裏。
  此次是紫發道人壹行人,準備由飛梭轉乘移山雲舟,往海外遊歷,被穹廬社抓住機會,行雷霆攻勢,擊落在這片沼澤區域,本來都要得竟全功,哪想到狀況頻出,弄成了壹團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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