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托尼·斯塔克的壹次釣魚之旅

　　擁擠繁華的紐約大道上，壹輛邁凱倫呼嘯而過，車身上還印著鋼鐵俠的標誌，顏色也是金紅黑——別誤會，這可不是什麽痛車，而是托尼·斯塔克與邁凱倫合作出的聯名款。
　　壹共三千臺，他壹個人全買完了。壹臺都不外售。
　　時至今日，車輛早就能夠進行自動駕駛了。他坐在椅子上，舒適地向後躺著。托尼·斯塔克今年四十七了，適合享受駕駛樂趣的年齡已經過去了很久。實際上，要不是今天他想起來自己車庫裏的這輛邁凱倫吃灰吃太久，他可不會開這種跑車出門。
　　人總是會變的。
　　以往最招搖過市的托尼如今也學會了低調，為了他的女兒，這個人甚至甘願去學習如何烹飪，好幾次都切傷了自己的手指，連平日出門都開的是壹輛低調的SUV。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騷。
　　音響裏播放著他喜歡的AC／DC，專輯循環播放。導航屏上顯示著剩余距離。
　　“羅德上校發來通訊，是否接通？”
　　賈維斯的聲音突然響起，托尼翻了個白眼，他不知道羅德這混蛋在周六早上的九點給他打電話是想幹什麽。
　　要知道，他今天好不容易不用接小公主上下班，於是就興沖沖地帶上了魚竿，打算出城釣魚。他可不想被羅德再找去打麻將，那混蛋自從學會麻將以後就天天拉著他們玩。偏偏他手氣還不行，壹直輸。越輸就越想玩，總是能拖著他們玩到深夜。
　　然而，出於朋友之間的情誼，他還是選擇了接通。
　　“接通吧。”托尼有氣無力地說。
　　“嘿，托尼！”
　　羅德樂呵呵的聲音出現在車內，甚至壹度壓過了AC／DC主唱那特別的嗓音：“快來我家！我網購弄了個自動麻將機！”
　　“……想都別想，羅德。”托尼擡起手，壹把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為自己的決定而懊悔。“我不可能再和妳打麻將了，妳換個人折磨吧。我看妳家樓下住著的那位女士就不錯，她還是單身吧？不如妳找她上來，順便增進壹下感情。”
　　“她都七十歲了！”
　　“也就比妳大個二十來歲嘛。”
　　“七十歲！托尼·斯塔克！七－十－歲！妳發什麽瘋？我看上去像是那種喜歡老人的變態嗎？”
　　托尼默不作聲地揮了揮手，示意賈維斯將羅德的音量調低，然後不動聲色地說：“啊，羅德，我這兒信號不太好，要不下次再聊吧……餵？餵？妳說什麽？”
　　然後，他猛地握拳，賈維斯立刻掛斷了電話。托尼舒適地呼出壹口氣。
　　“這天殺的退休後就沒事幹了嗎……整天鉆研這些奇怪的東西。”他揉著自己的眉心，賈維斯立刻很有眼力見地從車上備著的冰箱裏調出了壹杯無糖可樂。
　　托尼皺著眉將這東西喝了壹口——沒辦法，人到中年，他不能和以往壹樣大吃大喝了。日漸長大的啤酒肚已經讓他的女兒非常嫌棄了，他可不想到時候胖成壹個球。但又不想真的放棄可樂，於是只好忍痛改喝無糖可樂。
　　“見鬼，人為什麽會長胖呢？”
　　他咕噥著，邁凱倫壹路絕塵，迅速地出了城。他壹路開到位於郊區的範柯蘭德公園，這兒風景優美，很受垂釣者們歡迎，湖裏有豐富多樣的溫水魚群，非常適合釣大嘴鱸魚和鯰魚。
　　從後備箱裏取出自己的釣竿，托尼意外地發現居然已經有人在這釣魚了，從背影看上去竟然還是個女孩。有著銀白色的長發。
　　有意思，這些孩子都喜歡這麽張揚的發色麽？
　　他沒打算和壹個小女孩打招呼，人家的監護人應該就在不遠處。托尼拿著自己的魚竿，手裏拎著壹個裝滿了餌料、用於更換的魚鉤之類東西的桶，哼著歌朝著湖岸另壹面走去，心情十分愉快——只持續了不到兩分鐘。
　　他聽見了壹聲落水聲。
　　托尼猛地回頭看去，發現那個有著銀白色長發的女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只留下她的釣竿和椅子還在岸邊。湖面正傳來漣漪。
　　顧不得思考更多，他壹把扔下自己手裏親手制作的珍貴釣竿，便朝著湖裏跑去，同時按動了衣領上的壹個黑色按鈕：“賈維斯！派壹架醫療無人機到我這兒來，快！”
　　“已派出，預計將在五分鐘後抵達範柯蘭德公園。”
　　托尼脫下自己的外套，僅穿著單薄的格子襯衣壹個猛子紮進了湖中。他很多年沒遊泳了，好在還沒忘記。托尼睜大了眼睛，水下的清晰度很差，他只能看見周圍幾米的事物。
　　而那個女孩似乎不見了蹤影——活見鬼，怎麽回事？
　　壹條大嘴鱸魚傻乎乎地遊過他身邊，滿是鱗片的身體甚至在他的手臂上擦了壹下，那種濕漉漉的觸感令托尼寒毛直豎。他憋著氣，壹邊遊動，壹邊找尋那個女孩的影子，心中滿是焦急。
　　她好像和我的女兒才差不多大……！該死，她的家長也太不負責任了！
　　托尼又找了壹會兒，直到他需要換氣。他浮上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擡起手抹了把臉，就在想要再沈下去時，卻聽見了壹個清脆的女聲。
　　“妳在幹什麽？”
　　他回頭，發現那個不見蹤影的女孩就坐在岸邊，好奇地看著他。身上濕漉漉的，手裏還抓著壹條魚。托尼沒有立刻回答，他發現，那女孩身上雖然濕漉漉的，頭發卻完全幹燥。
　　女孩見他不回答，也不生氣。她伸出壹根手指，潔白圓潤的指頭像是鋼刀壹樣將那條魚開膛破肚了，她嫻熟地將內臟掏了出來，然後將魚放在壹邊，拍了拍手，又問：“妳會烤魚嗎？我很久沒吃過熟的東西了。”
　　托尼壹言不發地遊上岸，和那女孩保持了足足五六米的距離。他按動自己的手表，納米裝置從中湧出，迅速變為了壹小部分裝甲，在他的手上形成了壹個能夠發射能量炮的小裝置。
　　低沈的嗡鳴聲響起，托尼卻沒有瞄準她。而是十分謹慎地問：“妳是什麽？”
　　女孩皺了皺眉：“妳應該問我是誰才對，人類，‘什麽’也太沒有禮貌了！”
　　托尼心中立刻壹個咯噔——這下算是坐實這女孩不是人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