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拿刀劃墻紙

科幻小說

在九點整,伴隨著壹道藍光閃現,何慎言回到了他暫時的居所門前。
他站在門前,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39章 妳看妳媽呢?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by 拿刀劃墻紙

2023-9-16 21:51

  霜衛堡壘設計的很是宏偉,這座堡壘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它本身幾乎和弗雷爾卓德壹樣古老,用來建造它的那些普通石塊甚至都因為和麗桑卓冰冷的魔力壹同度過了太長時間而變成了某種擁有特殊導魔性質的材料。
  麗桑卓走在前方,她壹言不發。法師跟在後面,背著手,走得優哉遊哉,好像他是來郊遊的,而不是去處理壹個可能威脅到整個符文之地的問題。
  堡壘裏空無壹人,他們走過那些冰冷的長廊也沒什麽裝飾品,倒是有些配不上這堡壘的歷史了。壹路來到壹扇黑色而沈重的大門面前,麗桑卓的手放在上面,猶豫了壹會。
  “……我必須提醒妳,這樣做極端危險,而如果妳表現出哪怕壹點被腐化的跡象,我都會立刻將妳冰封……妳笑什麽?”
  何慎言壹臉無辜地說:“是嗎?妳聽錯了吧。”
  冰霜女巫深深地吸了壹口氣,她推開大門。門後空無壹物,隨後,麗桑卓手指微微壹動。
  某種精巧的機關立刻被觸發了,何慎言聽見鉸鏈與齒輪轉動的聲音,不壹會,壹座明顯不是本時代產物的升降梯緩緩升了上來,他們站了上去,升降梯以壹種緩慢地速度下落。
  在這個過程中,冰霜女巫緩緩開口了:“有人稱它們為神,有人稱它們為怪物……但不論它們到底是那壹種,我都必須讓它們在臻冰之中沈睡。妳明白這壹點嗎?法師,或許妳比我強得多,但我已經履行了我的職責上萬年……妳最好不是來試圖破壞它的。”
  法師不在意地壹笑,他看上去非常隨意,問出了壹個與此毫不相關的奇怪問題:“妳平常在哪睡覺?”
  麗桑卓的手指立刻在長裙上攥緊了,捏出了褶皺。她淡藍色的臉頰此刻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妳看出來了。”
  “不,我從壹開始就知道。”
  何慎言臉上那輕浮的微笑終於消失了,他看著冰霜女巫消失的雙眼,在不斷下降的升降梯發出的哢噠聲與下方吹拂而上的寒風中緩緩開口了。
  “妳從不睡眠,因為妳在常人需要休息的時間有更多事情要做。讓虛空生物沈睡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嗎?但代價是什麽呢?妳以凡人們的靈魂與幻覺讓那些怪物心甘情願地在地底之下沈睡。可是,這毫無用處。”
  他開始做他最擅長的事情——嘲笑他人:“哄怪物睡覺可不是件簡單的事,讓我猜猜,就在我到來之前,妳才剛剛以殘忍的手段謀殺了壹對姐妹,對嗎?”
  “她們的死亡與痛苦會在妳的魔法下化作痛苦的記憶,最後被那些怪物吞食……以這種方法讓它們沈睡,何其勇敢,何其愚蠢。”
  他近乎無情地將麗桑卓數萬年來的努力打的壹文不值:“妳的做法只會讓它們更加強大,白癡。妳以為它們沒能力掙脫妳那可笑的冰塊嗎?”
  麗桑卓的語氣有些無力:“……這是唯壹的辦法。”
  “是的,對妳們來說,這的確是唯壹的辦法。”何慎言平靜地點了點頭:“否則,早在我看見妳的第壹眼,妳就已經死了。”
  他又帶上那副令麗桑卓討厭的微笑:“不過現在,我來了。”
  “哢噠——呲。”
  升降梯發出噪音後停了下來,不等冰霜女巫帶路,何慎言就自己走了出去。他入目所及皆是黑色的寒冰,寒氣幾乎讓這裏的溫度變得能夠瞬間將人凍死,只有麗桑卓本人與繼承了三姐妹血脈的冰裔才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下自由行動。
  那些巨大的臻冰像是節節交錯的獠牙壹般,在這堡壘下方的山洞種到處肆意生長,瑩瑩紫光從洞穴深處散發了出來,還伴隨著某種單調的咕嚕聲。
  麗桑卓臉色蒼白地站到他身邊,盡管已經來了這裏無數次,但她依舊無法習慣這令人憎惡的惡心氣息。仿佛附骨之疽,又像是壹個可怕的生物躲藏在空間的縫隙中以細致的眼光打量著她,細細品嘗它們所需的任何東西。
  “妳把它們餵得不錯。”法師的臉色已經變得陰沈了起來,在這山洞中沈睡的虛空比在恕瑞瑪地底沈睡的要強大太多了。凡事都有兩面性,這個女人愚蠢的行為固然讓世界延續了很久,但也讓它們成長了許多。
  腳步聲開始在山洞內響起,與那單調而重復的咕嚕聲壹齊形成了某種令人不適的交響樂,隨著他們的深入,何慎言的臉色卻逐漸變得平靜了下來。在山洞的盡頭,他停了下來,向下望去。
  站在他的高度向下看去,那下方的深淵中仿佛長滿了某種貪婪的野草或者是紫色的荊棘——但這是不可能的。沒有任何植物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無稽之談。那不是生命,那是生命的反面。它們節節攀登,壹點點向上纏繞,最近的那個甚至都快到何慎言腳下了。
  “我們要下去。”麗桑卓說道。
  但法師並未理她,而是繼續向下仰望。她皺著眉看向法師,心中突然充滿不安,她又說了壹遍:“我們要下去。”
  這次,法師終於有了反應。
  他僵硬的轉過頭顱,眼眶中爆發出不詳的紫色光芒。麗桑卓的心臟猛然抽緊了,早已準備好的寒冰之力在她手中釋放開來,頃刻之間便將法師包圍在了其中。
  但她並未放松,就何慎言表現出的力量,這冰是沒法控制住他的。麗桑卓此刻心中充滿後悔,就不該相信這個溫血人說自己能解決虛空的說法,他很強,但此時卻淪為了虛空的幫手。
  而此時此刻,何慎言卻看到的是另外壹幅景象。
  冰霜女巫低垂著頭顱,面容上毫無生氣,她就像是壹個布偶壹般被人緩緩拉起。在空中自由漂浮,嘴裏念著古老的語言,紫色的光芒從她的七竅中散發出來,與懸崖下方深淵中的紫光隱隱相合。
  “對妳抱有期待真是我的錯。”
  搖了搖頭,他身下的壹小塊巖石從主體上斷裂,載著他緩緩下降。越是下落,那股惡意就越是明顯,法師卻對此毫無反應,他臉上壹片平靜。
  當巖石完成了它的使命,帶著法師來到地底之時,這塊巖石立刻轉變為了某種生命。
  原本粗糙不平的表面現在變得滑溜而不滿粘液,數十只眼睛在其上睜開,它們不停地眨著眼,窺視著背對著它們的法師,眼珠轉個不停。數十只帶著冰霜魔力的觸手從巖石中伸出,它們彼此纏繞,形成四足,就在這時,法師轉過了頭。
  紅光壹閃而過。
  巖石原本存在的證據被徹底抹滅,何慎言轉過頭去,他面前空無壹物,腳下的地面卻在隱隱震動。
  他低頭看去,腳下的臻冰已經從黑色轉變為了紫色,節節粗大的血管在其下肆意生長,布滿整個地面。壹只龐大的獨眼就在這些血管中央,壹動不動地看著他,聚精會神。
  “妳在看妳媽呢?”
  法師罕見地爆了粗口,這東西眼中的渴望實在太惡心了。他可沒有觸手系的愛好,何慎言自認為自己的審美還是非常大眾化的——即美的都愛。
  但是觸手……敬謝不敏。雖然他自己用得很順手。但人類本來就都是雙標的。
  他冷哼壹聲,跺了跺腳,堅冰在剎那間破碎。與此同時,他緩緩飄起,那些粗大的血管在剎那間便帶著深不見底的渴望從破碎的臻冰中暴起,來自麗桑卓的冰霜魔力在血管頂端閃耀著藍色的光。
  法師躲都沒躲,那些血管觸手甚至都沒有靠近他的資格,不過只是壹瞬間就被從他身後浮現的金色雷霆劈成了焦炭。他滿是厭惡地看了壹眼那依舊盯著他目不轉睛的巨大獨眼,數不盡的金色雷槍從他身後的陰影中冒出。
  “喜歡看是吧?”
  金色的雷霆將他的臉染成同樣的顏色,在那不斷劈啪作響的雷電聲之中,何慎言滿是惡意地壹笑:“我讓妳看個夠!”
  ……
  終於到了。
  克達爾渾身酸痛,他不是冰裔。盡管他殺了不知道多少冰裔,但克達爾依舊是個凡人,沒有他們那種超凡的力量,能夠使他免除風雪的威脅與肉體上的疲憊。
  這是不可避免,他嘆了口氣,邁過裂口,來到山谷之中。
  他現在所在的地方叫做拉克斯塔克,是壹塊內陸島嶼。三姐妹之壹的阿瓦羅薩的雕像就屹立於這座島上,經歷了這麽長的歲月,她的雕像依舊堅強的立在這裏,面對著某個方向凝視著。
  克達爾記得阿瓦羅薩的故事,三姐妹的故事他都記得很清楚。麗桑卓、賽瑞爾達與阿瓦羅薩,三人誕生壹個動蕩不安的年代,她們每人都渴望能夠掌握戰爭的力量,卻都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賽瑞爾達試圖掌握天界的力量,卻把自己的聲音輸給了初之目光,而阿瓦羅薩面對來自世界之下的扭曲黑暗被剝奪了聽覺。至於那唯壹僅存的麗桑卓……她因為自己對凡人與古老狂野魔法的蔑視激怒了壹位原始神明,祂用利爪剝奪了她的視覺。
  人老了就是會不自覺地回憶起過去。克達爾默不作聲地裂開嘴笑了,他嘲諷著自己的多愁善感。
  他不是壹時興起才來這兒的,而是因為實在沒地方去。沃利貝爾已然回歸,這是定局。那個殘暴的神明從來不願意讓自己的傳說輕易消散,所以仍然徘徊在世界之上,要求著人們送上犧牲與鮮血,並且強迫他們服從自己。那些半熊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有哪個神明會把自己的信徒變成那副怪物的模樣?
  搖了搖頭,克達爾眼前是壹個早已廢棄的村莊。這村子存在了很久,他在年少之時來過這裏,和自己部落的人壹起。那時,他們由於被壹頭巨大的冰原狼追殺跑到了這裏,克達爾與他的兄弟找到了壹個地窖躲了進去,幸免於難。
  房子或許會倒塌,但地窖不會。那裏能給他提供壹個避風擋雨的位置,而他有了手上的斧子,也能夠融化附近湖的堅冰。用魚來度過這個冬天,之後再做打算。這就是他的想法,克達爾從來都是走壹步看壹步。
  斧子在他身後搖擺,克達爾來到村子中央壹間倒塌的廢屋旁,他用腳踢了踢面前的巨大雪球,那些積雪在震動中滑落,露出被它們掩蓋的事物。
  壹頭巨熊的顱骨。
  凝視著它空洞的雙眼,克達爾點了點頭。看見這東西,就代表他沒走錯路。他繼續向前走,眼神卻突然凝重了起來。
  他看見了壹行小小的腳印,壹直延伸到他的目的地。
  克達爾盡量放輕自己的腳步,他壹點點走到曾是某人房子的地方,在那滿是積雪的地面上有壹片明顯的不自然,他伸出手,拉起木板。壹聲稚嫩的怒吼從地窖中爆發了出來,壹個白發的小女孩手裏握著壹把對她來說明顯太大的斧頭沖了出來。
  她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克達爾的脖頸。戰士輕輕後撤壹步就躲過了這突然的襲擊,他壹把將女孩夾在腋下,毫不留情地奪走了她的斧子。女孩仍不屈服,她壹邊大聲叫罵,壹邊試圖用牙齒尋找克達爾沒被衣服包裹的部分。
  克達爾看著手上那把單手斧,那斧面上有壹個他再熟悉不過的印記。
  凜冬之爪。
  克達爾的胸膛起伏了兩下,他低沈的聲音響起:“妳是凜冬之爪的?”
  女孩的反抗停止了壹瞬間,隨後更加劇烈的掙紮了起來。
  克達爾將她放在地上,單手握著她的脖子,他耐心地施加力量,讓她痛苦、窒息。卻又不至於死去。他低聲說道:“回答問題。”
  女孩仍不說話,她用仇恨地眼神看著克達爾。稚嫩的臉上除了仇恨與憤怒別無其他,沒有哪怕那麽壹點害怕。克達爾稍微松開手指,好讓她能夠說話。
  壹點點新鮮的空氣流過女孩的喉嚨,她露出自己小小的犬齒,不屑地壹笑:“妳休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東西!冰霜女巫的狗!”
  克達爾皺著眉問道:“冰霜守衛襲擊了妳們?”
  女孩慢慢會過神來,是的。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是冰霜守衛,他應該在見面的第壹刻就殺了自己,但他沒有。而他也沒穿那幫混蛋的深藍色鎧甲。
  “妳不是冰霜守衛?”
  面對女孩的疑問,克達爾沈默半響才開口:“……克達爾·洛·達威爾,聽過這個名字嗎?”
  女孩瞪大了眼。
  片刻之後。
  她坐在地面上,狼吞虎咽地吃著克達爾捕回來的幾條魚。滾燙的溫度絲毫沒有阻止她對事物的熱情,不得不說。看著她吃飯,讓克達爾想起了冰原熊的幼崽。
  “妳叫什麽?”他問道。
  “瑟莊妮·凜冬之爪。”女孩擡起頭看了他壹眼,隨後立刻低下頭去,含混不清地說:“妳的名字,不對。”
  “什麽?”
  “妳的名字不對。”瑟莊妮咽下嘴裏的魚肉,她說道:“妳應該叫做克達爾·洛·達威爾·凜冬之爪才對。部族裏的人經常提起妳。”
  克達爾貌似不經意地問道:“哦?是嗎?他們怎麽說我的?”
  “我想想……斯克希爾大叔說妳是他哥哥,但我才不信呢。如果妳真的有那麽能打,怎麽可能有壹個整天只會喝酒的弟弟?整個部族裏最好的存貨都在他那兒,不過他打架倒是有兩把刷子。”
  “林德爾大叔也是,他經常和斯克希爾大叔壹起在喝醉了之後提起妳,說妳從無敗績……”
  瑟莊妮的敘述逐漸讓克達爾陷入了沈思,他嘴角不經意地露出壹絲微笑,隨後又很快隱去,回過神時,他剛好聽見了瑟莊妮的最後壹句話。
  “……但妳為什麽不回來呢?”
  克達爾擡起頭,看著瑟莊妮碧藍色的眼睛,那是冰裔的證明。
  他的嘴唇顫抖了幾下,好在有著胡子的遮掩,女孩看不出來。他說道:“我曾經立下了壹個誓言……壹個真正的戰士不應當違背他的誓言,這便是我離開的原因。”
  “什麽誓言?”
  克達爾避而不答,轉而問起了另外壹件事:“妳們還在追隨沃利貝爾嗎?”
  “妳說的是那個壞脾氣的神?不,我們早就不信他了。”瑟莊妮的表情再次變得憤怒起來,她齜牙咧嘴的:“那個可惡的神要求我們即使在暴風雪天都必須外出戰鬥,每天不死幾個人他就不舒服。部族裏的祭司不止壹次被他懲罰的死去活來。”
  “是啊,他就是如此殘暴。”
  克達爾閉上眼,再睜開時仿佛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妳為何會與部族失散?”
  “那天晚上,冰霜守衛襲擊了我們。我本來在帳篷裏睡覺,然後就聽見喊殺聲。我拿著希簡祖母的手斧沖了出來,想幫忙。但是太暗了,我看不見人。然後就是壹聲爆炸聲……再醒來的時候,我只看到遍地的屍體。”
  瑟莊妮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然後妳就壹個人流浪到現在?”
  瑟莊妮沒聽出他的意思,還以為他在嘲笑自己。女孩氣憤地拍了拍身邊的雪,說道:“我總得活下去!”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