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與超人之間的談話

　　“我聽見有人在討論我。”壹個陌生的聲音插入了他們之間的談話。
　　法師從傳送門內走出，他沒穿那身風衣，而是換上了自己雷打不動的黑袍。超人對他禮貌地笑了笑，那燦爛到刺眼的笑容讓何慎言忍不住砸了咂舌。他實在太陽光了，簡直是活生生的壹個小太陽在這房間裏隨意的放射光芒。
　　陽光到刺眼了。
　　超人轉過頭對布魯斯說道：“現在應該能確定了，他是個法師。”
　　布魯斯·韋恩理都沒理他，躺在椅子上連連點動鼠標，回復了來自董事會的另壹封文件。他有氣無力地反問道：“妳是怎麽知道的？”
　　“很簡單啊，妳看他的衣服。法師們不都喜歡穿這種衣服嗎？”超人理所應當壹般的邏輯讓他痛苦地閉上雙眼，何慎言愉快的笑聲卻又讓他睜開了眼睛。
　　“妳說得對，先生。我的確是個法師。”法師愉快地說。
　　他主動走了過來，伸出右手要和超人握手。如果史蒂夫他們在這兒看到這壹幕多半會感到非常驚訝，因為法師以前從來不主動和人握手或者打招呼。
　　被問及此事時，他還煞有介事的說身為法師要保持神秘感。
　　超人依舊帶著那副溫暖的微笑，和他握了握手，力量不大，卻又能剛好讓人感受到他的誠意：“妳好，先生。不知怎麽稱呼？我是超人。”
　　“何慎言，壹個不‘超級’的法師。另外，妳不打算告訴我壹個其他的稱呼嗎？我的意思是……妳的英雄稱號雖然很不錯，但叫妳超人多少有些奇怪了。”
　　“啊，抱歉。”他誠懇地道歉了，老實的不能再老實，隨後笑得更燦爛了。
　　“我的朋友們都叫我克拉克，何先生。妳也可以這麽叫我。”
　　坐在椅子上的布魯斯·韋恩看上去恨不得讓自己馬上消失在辦公室裏——這愚蠢藍大個有沒有搞清楚問題的嚴重性？！該死，我真不該對他的智力水平抱有期待……
　　壹個能隨意精控他人的法師，他就這麽站在他面前，還告訴別人他的名字？！這個見鬼的白癡，他徹底沒救了！布魯斯陰暗而絕望地想著。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大跌眼鏡。
　　法師既沒有精控他，也沒有突然桀桀的笑著扔出幾個大威力的魔法。相反，他和超人壹見如故，仿佛多年未見的好友似的聊的非常開心。
　　兩人從外星人到底有多麽難以溝通壹直談到了關於玉米的種植問題，話題跨越的幅度之大讓布魯斯忍不住幾次扶額嘆息，然而那兩人卻根本沒理會他。
　　直到壹小時後，他們還沒停下的苗頭，布魯斯·韋恩終於忍不住了。他額頭青筋暴起的吼道：“我還在工作呢！要聊天就給我出去聊！”
　　超人轉過頭，那刺眼的燦爛笑容轉變為了壹個歉意的微笑：“哦，不好意思。布魯斯……等等，我應該叫妳布魯斯嗎？”
　　他居然還回頭了，求助似的看著何慎言，後者對他點點頭：“是的，我知道他的秘密身份。”
　　布魯斯·韋恩徹底癱倒在椅子上，看上去活像是個失去了人性的活屍，他緩緩說道：“有時候……克拉克，我真的會懷疑妳的智力水平。現在，從我的辦公室裏——”
　　他將要脫口而出的臟話沒能說完，法師往他身上扔了壹個固效精力強化術，瞬間感覺自己年輕了十歲的他驚訝地望了過來。
　　何慎言說道：“是的，是我幹的。不必謝我，妳可以留著壹切事情完成後再謝我，相信我，到時候妳可能要說不止壹聲謝謝。”
　　他意有所指的話讓蝙蝠俠投來了不贊成的目光，他還沒問出自己的問題，法師就又打斷了他：“今晚早點下班吧，妳家裏有個驚喜在等著妳。另外，市政府那邊的批文妳不必擔心了，我都搞定了。至於手段問題，就不要追究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何況，妳也追究不了我。”
　　“現在，既然妳已經不再累了，不如繼續工作？要知道，這條路可還長的很呢。”
　　布魯斯沈默半響，鼠標的敲擊聲再次響起。他認命了，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我是被強迫的我是被強迫的我是被強迫的……
　　超人看上去像是松了口氣，何慎言打開壹道傳送門，對他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二人進入其中，超人沒有壹點遲疑，他甚至完全不擔心法師會設置陷阱什麽的。壹步踏出，他來到外太空，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他的生物立場讓他能在真空中傳聲，法師則是用法術來傳聲。
　　“這就是法師們的傳送門嗎？我以前只在漫畫裏見過……嘿，妳能再來壹遍嗎？那感覺很神奇！”超人興奮地說，活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是的，這就是法師們的傳送門……待會我會再開壹道送妳回地球的，但現在，我有話要說。”
　　法師的語氣讓超人嚴肅了起來，他壹向如此。在平常對待朋友們極端溫和，不管怎麽開玩笑都不會生氣。但壹旦涉及到正事，他從不馬虎。
　　“我並非是妳們世界的人。”
　　他語出驚人，超人不怎麽使用的超級大腦壹下子運算了起來，他很快就通過法師的微表情與平行宇宙理論分析出他說的是真話。畢竟，在他背下並且每天都自己更新壹遍的全球人類資料庫中並沒有法師的記錄。
　　“平行宇宙？”
　　“不，比那更遠……我們先談談別的吧，妳有聽過瑟雅尼這個名字嗎？”
　　超人迷惘的眼神不似作假：“瑟雅尼？呃，很抱歉，這聽上去是位女士的名字。但我沒聽過，等等，她是位女士吧？”
　　何慎言啞然失笑：“是的，她是位很漂亮的女士。但這不是重點……我們可以略過這個話題了，既然妳不知道她的話。”
　　“談談別的吧，比如，我為什麽要來到這裏，妳難道不對此感到好奇嗎？”
　　面對法師的疑問，超人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他的生物立場讓他能在真空中傳聲，法師則是用法術來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