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人，妳這是在玩火

　　“……目前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
　　鋼骨點了點桌面，圓桌中間的投影便消失了。
　　“總體來說，全球都沒什麽問題。不過哥譚最近的犯罪率下降了五十個百分點，布魯斯，妳到底幹了什麽事？”他匪夷所思地問道。
　　蝙蝠俠坐在椅子上的藍色投影並沒穿著制服，而是壹身普通的西裝，他回答道：“沒什麽，只是做了點微小的工作。”
　　神奇女俠翻了個白眼：“又來了，我只是做了點微小的工作。哥譚市犯罪率下降就業率與入學率全部提高都不是我的功勞……”
　　她模仿著布魯斯的聲音，說了壹大串話，讓鋼骨哈哈大笑起來。但蝙蝠俠那不贊成的目光讓他的笑聲漸漸微弱了下來，隨後變成了正襟危坐面無表情。
　　“克拉克，妳怎麽看上去壹直魂不守舍？”蝙蝠俠的投影問道。
　　“啊？”超人從沈思中驚醒了過來，他茫然地問道。
　　“是啊，妳從會議開始到現在就壹直魂不守舍的，發生什麽了？又和妳的女友吵架了？”戴安娜關心地問道，同時還拍了拍自己的胸甲，她絲毫沒顧忌自己的性別，拍得非常用力。手掌與胸甲接觸發出的聲音暫且不提，那蕩漾的幅度卻也非常驚人。
　　但在座各位都忽視了這壹點，超人嘆了口氣：“不，不是那個原因……實際上，我和她坦白了。”
　　“什麽？！”
　　“這麽大的事情妳現在才告訴我們？！”
　　暫且按下神奇女俠與鋼骨的驚訝不談，蝙蝠俠倒是老神在在的鼓了鼓掌。他微笑著問道：“今晚推薦的餐廳感覺如何？我特意讓他們空運了壹批新鮮的食材過去，妳今晚應該吃的很開心吧。”
　　“很美味，謝謝妳，布魯斯。但我搞不清楚壹件事……呃，維克托，妳能回避壹下嗎？這個問題可能會讓妳短路。”
　　鋼骨像是受到了奇恥大辱壹般站了起來：“我壹身的高科技，有什麽東西能讓我短路！妳是在歧視機器人嗎？而且我還是個黑人，就算只剩下壹點點也是，所以妳是雙倍歧視！”
　　沒有人笑，這次不止是蝙蝠俠用不贊成的眼神看著他了，其他兩人也是。鋼骨吶吶地坐了下去，小聲地說：“怎麽了？這個笑話難道真的很糟糕嗎？”
　　“咳，”超人咳嗽了壹聲，他說道：“不，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我之前問過妳壹次，但妳好像用了記憶清除，把我問妳的那部分記憶清理掉了。”
　　“那我就更要聽了，還有什麽問題是能讓我主動清理記憶的？”
　　好言難勸想死的鬼，見他這樣，超人也不攔他了。他又咳嗽了兩聲，嚴肅地問道：“是這樣的……我和露易絲……嗯，總之，我有時會用生物立場將自己的能力封閉起來，這樣她就不會受傷。但是我這樣做……呃……”
　　戴安娜壹臉的疑惑：“什麽？妳在說什麽謎語嗎？怎麽我壹個字都聽不明白？”
　　蝙蝠俠往椅子上壹靠，嘴角露出壹抹神秘的微笑。
　　鋼骨則又不動了。
　　超人深吸了壹口氣，他以當初面對毀滅日決然赴死的態度壹口氣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我發現我不用能力有些受不了露易絲她壹晚上能用完壹整盒……”
　　“壹整盒什麽？”戴安娜更加迷糊了，她壹會看看呆住的鋼骨，壹會又看看仿佛看穿了壹切的蝙蝠俠。然後又看看因為說出這句話而直接趴在桌上的超人，就差拍桌問他到底是什麽事了。
　　“戴安娜，這件事妳還是不要了解比較好……咳。”蝙蝠俠笑了笑，隨後咳嗽了壹聲，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正經起來。
　　不得不說，他板著臉的時候就算不帶頭盔也很有威懾力：“我的建議是……多多適應。”
　　“什麽？就只有這些？”
　　“不然呢？妳要麽適應，要麽就偷偷放開生物立場的限制，用上妳那麽壹點點的氪星人能力。不過，我得提醒妳壹件事，克拉克。妳這樣可是作弊。”
　　蝙蝠俠剛開始時還比較正經，但就算是他，說到後半句話時也忍不住了，聲音中帶上了些許的笑意。
　　鋼骨像是從短路中回過了神，他壹個激靈站起身：“我壹身的高科技，有什麽東西能讓我短路！妳是在歧視機器人嗎？而且我還是個黑人，就算只剩下壹點點也是，所以妳是雙倍歧視！”
　　“……維克托，這個笑話真的不好笑。”超人有氣無力地說道。
　　就在這時，壹道紅色的影子闖進了會議室。
　　閃電俠茫然地看著氣氛古怪的現場，他問道：“發生了什麽？怎麽妳們都這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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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結束，布魯斯·韋恩在他的辦公室裏哈哈大笑起來。他沒開燈，在椅子上旋轉了半圈。回身看著燈火通明的哥譚夜景，臉上的高興不需多言也能感受得到。
　　這是很難得的，他身為蝙蝠俠時，幾乎沒有笑容。而身為布魯斯·韋恩時，除了在那些社交場所以及應對主動貼上來的美女時會營業性的假笑壹下外，是基本不笑的。
　　但現在，他卻發自內心的笑得非常開心。
　　壹個聲音打破了他獨自壹人愉快的時光：“不見我就這麽讓妳感到開心嗎，布魯斯？”
　　他轉過椅子後已經變為了蝙蝠俠模式，板著壹張臉，就好像剛剛那個哈哈大笑的人不是他壹樣。
　　他冷淡地問：“妳來這兒幹什麽？”
　　壹個穿著緊身衣的女人從黑暗中緩緩走出，她走著貓步，身姿婀娜，唇邊掛著壹抹挑逗地微笑。整個人的神態看上去活像壹只黑貓。
　　她趴在布魯斯的辦公桌上，伸了壹個懶腰，發出壹聲呻吟：“唔——，只是因為很久沒見到妳巡邏了，有些擔心妳而已。但現在看來，我的擔心好像是多余的，蝙蝠仔。”
　　布魯斯坐在黑暗中，那雙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妳不該來的。”
　　“怎麽？難不成妳要打我嗎？然後再把我丟進阿卡姆去？噢，天吶，那也太可怕了！”她捂著嘴，故意做出害怕的表情。很矯揉造作，但因為她的美貌，卻又顯得非常可愛。
　　布魯斯·韋恩長長地談了壹口氣，他站起身來，扯開襯衫丟下領帶：“很好……妳會知道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