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零三章 又雙叒叕瘋了壹個？！

　　秦天柱委屈且無辜地看著丁長樂。
　　眼神呆滯：丁教授妳怎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沒做錯事情吧？
　　剛剛在車上的時候，妳不是還在向蔡主任打聽這個事情的麽？
　　怎麽妳說可以，我說？
　　妳就噴我。
　　還真是對著我噴的那種？
　　妳又不是女的。
　　……
　　丁長樂是真的覺得蛋被自己帶的秦天柱給搗了壹下，有點兒疼。
　　察顏觀色這四個字妳就學了怎麽喝茶顏？怎麽悅色去了？
　　我是有心要收周成當學生的，我不會自己去找他說？
　　丁長樂內心波動，但還是趕緊對蔡東凡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蔡主任，剛剛我這嗓子不太舒服，可能抽煙抽多了。”
　　“天柱，對不起，把妳身上也搞臟了，我們壹起去廁所沖洗壹下吧？”
　　“那個，蔡主任，曾主任，妳們兩個先喝著吃著啊。我和秦教授壹起去下洗手間。”
　　蔡東凡則是立馬把酒杯放在了桌上，說：“丁教授秦教授，您沒事吧？”
　　接著轉頭大聲喊：“服務員，拿兩條毛巾來……”
　　飯局中途叫停。
　　丁長樂拉著秦天柱去了洗手間。
　　……
　　到了廁所。
　　丁長樂和秦天柱兩個人各自把身上稍微打理了壹下下，然後丁長樂才壓低聲音開口對秦天柱說道：“天柱，妳剛剛突然發什麽瘋？”
　　秦天柱仍然壹臉懵，額頭緊皺：“啊～？”
　　我發瘋？
　　開口道：“丁教授？您剛剛在車上不還說？”
　　秦天柱壹邊則是給丁長樂擦拭著身上的酒漬。
　　丁長樂抿了抿嘴，翻了翻白眼道：“在車上是在車上，如果我有此意，我能不知道自己說出來，非要妳來說嗎？”
　　“等會兒可千萬不要再提這事了。”
　　秦天柱覺得自己被丁長樂搞得有點暈乎了，好似被丁長樂丟進了白茫茫的冰天雪地裏，有點莫名方向。
　　“丁教授？可是？”
　　秦天柱猶豫了大概有三秒鐘，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壹下丁長樂：
　　“這個叫周成的，還是頗有天賦的啊。”
　　“丁教授，您當時不在，可我看得清楚。”
　　“如果放任將其放在八醫院的話？”
　　“有點暴殄天物了啊？像他這樣的人才，應該讀碩士，考博士才是正途。”
　　“甚至誇大點說，甚至都可與小楊媲美了。”
　　秦天柱身為丁長樂身邊大將，自然是希望丁長樂的團隊越發強大起來，然後把自己所在的平臺越發穩固。
　　丁長樂之前畢竟是缺席了周成的手術，光是靠道聽途說，可能真沒辦法讓眼高於頂的丁教授信服。
　　可秦天柱還是願意問丁長樂為周成要壹個機會。
　　思慮了壹會兒後，秦天柱道：“我剛剛在來的路上私底下打聽過了。”
　　“周成以前考過三次研究生，復試都失利了。想來小周還是有想進壹步提升自己的學歷，悉心學習的想法的。”
　　“丁？”
　　“啊～？”丁長樂的臉皮和嘴角抖了抖，發出個怪音。
　　心裏突然有點慌亂——
　　手腳當時壹抽。
　　趕忙轉過頭說：“妳剛剛是講之前小周有報考過三次研究生是吧？”
　　“昂！”秦天柱點頭。
　　丁長樂急著追問：“報的哪裏？有進復試嗎？”
　　秦天柱點頭：“有！有進復試，都進了復試。”
　　“壹次是二醫院，另外壹次是我們醫院，第三次好像不在我們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系統。”
　　“好像是衡南大學。”
　　秦天柱只是稍微打聽了壹下，他找的是骨科二病區的董千盛副主任，董千盛與秦天柱同齡，算是他師弟，平日裏多有來往，所以隨便打聽就知道這些信息，具體的細節，他也沒問。
　　“我……”丁長樂頓時言語壹滯——
　　臉色壹陣陣風雲變幻起來。看起來好像有點失心瘋的樣子。
　　秦天柱馬上有點擔心起丁長樂，說：“丁老師，雖然我知道，小周之前三次考研究生的復試都沒過，可能是不太符合常理，但是？”
　　“我們既然已經發現了，完全可以！”
　　丁長樂低聲吼：“可以個屁！”
　　“妳知道個屁！”丁長樂低沈地暗罵了壹聲後，道。
　　心裏暗自壹苦，完犢子了。
　　完犢子了。
　　這下鬧大發了，這下鬧大發了。
　　丁長樂繼續發楞起來。
　　怎麽能考了三次都沒過復試呢？
　　這是怎麽回事呢？
　　這是要出事情的啊！
　　“丁老師？”秦天柱伸手在丁長樂的面前上下揚了揚。
　　“您沒事吧？您是不是有點不舒服？”
　　“要不我去給蔡主任他們說壹聲，我們提前回去？”
　　“或者，我現在就打電話查問壹下？”秦天柱覺得今天丁長樂的狀態不蠻好，所以主動想早點溜溜球。
　　丁長樂被秦天柱的揚手打斷了思忖之後。
　　長長地深呼吸了壹口氣，廁所裏格外刺鼻的味道都差點沒味了。
　　接著趕緊聳了聳鼻子，往外走，然後忽然轉過頭，盯著秦天柱看了好壹會兒。
　　拉著秦天柱往外走。
　　問說：“天柱，妳現在也帶研究生好幾年了，妳覺得如果讓妳來帶周成，妳願意嗎？”
　　丁長樂目光清澈，眼神真摯。
　　“啊？”秦天柱有點意外，嘴角微微了掛上了微妙的弧度，頗有點不好意思地吞吞吐吐說：
　　“丁教授？這有點不合適吧？就算您同意，那肯定也輪不到我的呀！”
　　“其實我自己個人蠻想有壹個資質頗好的學生的。”秦天柱有點期待地看向丁長樂。
　　心裏補充，就好比楊弋風那樣的。
　　就在秦天柱這麽回話的時候，丁長樂長長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然後拍了拍秦天柱的肩膀，壹語不發。
　　他剛剛之所以這麽壹問，就是為了探下秦天柱現在的底，到底是不是自己所見的那樣。
　　現在已經得到了明確的回答了。
　　秦天柱是真的不知深淺，他以為，楊弋風這樣的學生是真的這麽好帶嗎？
　　自己帶楊弋風的時候，就真的開心嗎？
　　是，外人可能是覺得開心。
　　但實則在和楊弋風相處的時候，他簡直覺得是煎熬。
　　楊弋風為什麽退學，按照他的說法之壹就是覺得學醫沒意思了。
　　這周成恐怕比楊弋風還要定時炸彈些，妳還想當他老師？
　　丁長樂不知道該怎麽說好了。
　　可能真的是不知者無畏了。
　　“就知道您和我開玩笑的。”秦天柱還有點失落地笑了笑，但也沒真當回事，周成當他學生這樣的事，也就可以想壹想過過癮算了。
　　丁長樂再次摸了摸頭。
　　長嘆了壹口氣，搖頭晃腦地便再次往桌子方向走去了。
　　他不怕秦天柱誤會他是在開玩笑，只怕說了實話，把秦天柱打擊到。
　　秦天柱緊隨其後，面色已經恢復如常，雖然剛剛丁長樂和他開了個玩笑，但是秦天柱其實心裏也早就把那件事當作玩笑來看待的。
　　……
　　走的過程中，丁長樂現是非常忐忑和糾結的。
　　原因是這樣子的。
　　雖然今天來沒看到周成的手術，但是通過剛剛與周成的聊天，讓丁長樂確定了壹件事情。
　　周成如今的實力和理論，是非常非常紮實的。
　　現在的周成，只是看起來還年輕，但絕對是第二個楊弋風，甚至可以說楊弋風是第二個周成。
　　現在看起來可能年紀才是周成的束縛，但總有壹天，他會成長起來，躍現在諸多同行們的面前，甚至在省內打下屬於自己的壹片獨屬於他的領地。
　　這是任何人阻擋不了的，有這個實力，有能力，稍有機遇和平臺便能做到如此。
　　當以後，周成在骨科的同行面前站起來後。
　　肯定第壹個會被註意到的那就是周成的學歷問題。
　　甚至在此之前，就會被很多人關註到此事——
　　問。
　　周醫生，妳為什麽還是個本科生呀？妳就沒想過去考研讀博嗎？
　　那時候！
　　湘南大學附屬第壹第二醫院也好，還是衡南大學的附屬醫院也好，都肯定會在業內小火壹把！
　　哦？
　　原來不是妳不想，而是妳不被讓讀研究生，也不被讓讀博士。
　　周成竟然都沒資格進入到研究生的行列了？
　　那肯定是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研究生入學競爭激烈，處於末流啊。
　　可以得出來結論——
　　湘南大學附屬壹醫院，附屬二醫院裏，衡大的附屬醫院裏——
　　那個個都是人才，說話敲好聽，精英匯聚，人人才高八鬥。
　　周成怎麽擠得進去？
　　然後上了研究生的那些人，在周成面前？
　　這絕對會成為最膾炙人口的談資之壹！
　　不是周成不想啊，是不讓啊。
　　連著考了三年都失利了？
　　丁長樂這時候是真的心亂如麻了！
　　妳怎麽會連續考了三年都沒考上呢？
　　妳怎麽能連續考了三年都沒考上呢？
　　雖然說華國最為公平的大型考試只有高考，這是暗裏流傳的說法。
　　但也只能在暗裏，不能轉明的啊。
　　畢竟全國都是如此，到時候，周成的學歷和既往經歷，絕對會成為另外壹顆隱形的炸彈，就不知道會炸穿多少人……
　　周成？
　　這個逼！？
　　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連續考了三次研究生，進了復試還落榜的？
　　他是不是和我們湘南大學的誰有什麽私人仇怨，所以故意搞得這麽好幾出哦？
　　得好好地想個辦法把這件事給規避掉才行，這顆炸雷不好踩啊，真的會炸死人滴。
　　最好是趁著還沒有人在周成身上有過多關註之前，把這件事情妥善解決好。
　　而這種妥善的解決方式，絕對不是把自己推到周成的老師這個身份上去。
　　丁長樂可不敢再頂這口鍋。
　　……
　　丁長樂與秦天柱重新回到了酒桌上後，蔡東凡馬上主動站起來問話：“丁教授，秦教授，妳們沒事吧？”
　　“是不是小周哪裏說錯了話啊？或者做錯了事？有招待不周之處啊？”
　　“我在這裏，先代小周給兩位教授賠個不是。”
　　曾毅等人也都擡頭看向了丁長樂，周成則是站在了椅子的後面，主動為丁長樂和秦天柱二人擡著椅子。
　　大家都看到了，而且清楚地看到了和聽到了。
　　正是因為秦天柱提了周成的名字，才讓丁長樂當眾噴了酒的。
　　這肯定是丁長樂內心有想法，不想收周成為學生啊！
　　丁長樂馬上說：“沒事沒事，就是我剛剛咳嗽了壹下，可能著涼了。和小周沒有壹點關系。”
　　“我們繼續吃飯，繼續吃飯吧。失禮了，我失禮了。”
　　丁長樂壹邊走近，壹邊做壓手的動作，點頭致歉。
　　眾人都還不敢落座，只以為丁長樂這是話裏有話。
　　可丁長樂卻又是主動地先倒了壹杯酒，然後主動道：“蔡主任，曾主任，還有安醫生，劉女士，周醫生，我失禮了，先自罰壹杯，就希望沒有打擾到各位的興致啊。”
　　“蔡主任，妳好歹要把曾主任和兩位女士招待好啊。盡讓她們站著了，這幹的都是人事嗎？”
　　“來來來，大家喝酒！”
　　丁長樂主動地拉起場上因為他突然斷掉的氣氛。
　　酒局因為丁長樂這麽壹說，倒是有點重新恢復了觥籌交錯的場面。
　　但畢竟是沒了之前那種原滋原味的意思，丁長樂即便是主動地敬了壹圈，還是讓蔡東凡和曾毅等人有點心思重重。
　　不敢再多邀酒。
　　只是周成和蔡東凡兩個人，主動地把自己的杯子裏的酒很快清空後，又滿滿地倒了壹杯，繼續來回給丁長樂與秦天柱三人敬酒。
　　安若和劉燕兩個只負責吃東西的吃貨，只是順帶著被意思性的偶爾被碰下杯。
　　結果丁長樂壹壺酒才喝完，周成和蔡東凡已經幹掉了兩壺，酒局就沒再繼續下去了……
　　丁長樂和秦天柱都沒再提周成讀研的事情，蔡東凡自然不可能主動把周成送給他們。
　　蔡東凡便說：“丁教授，秦教授，今天謝謝您二位的大駕光臨。”
　　“薄酒小菜，也實在寒磣，虧得您二位不嫌棄——”
　　接著蔡東凡就支支吾吾地在丁長樂和秦天柱的耳旁低語了壹陣，嚇得兩人趕緊搖頭晃腦。
　　紅著臉說：“不不不，蔡主任，我們要回去了。必須要回去了。”
　　斬釘截鐵。
　　蔡東凡便道：“丁教授和秦教授既然不想再喝了，那我就送妳們回家吧？我已經提前叫了壹個代駕，就在車裏等著，務必要把妳們送回到家門口才敢回來。”
　　“您二位來的時候，我都沒來得及安排接，這送客的既然是我來安排，禮數肯定得全。”
　　“不然就是顯得我蔡東凡不會做人了！”
　　“蔡主任！我真回去！”秦天柱認真地說，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蔡東凡這個卵，妳故意說給其他人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們可沒同意去妳剛說的那個地方啊，妳別亂來。我和丁教授不搞這些的。
　　蔡東凡也就真誠地說：“我也是真的送秦教授您回去，不敢造次。”
　　秦天柱頓時臉色憋得通紅，看了看曾毅幾人投來特殊的目光。
　　而且還有兩位女性同誌。
　　當場社死的尷尬——
　　當蔡東凡送丁長樂和秦天柱離開之後，周成就主動說道：“曾主任，我已經打了車，等會兒我們兩個壹起回吧？這是蔡主任安排的。”
　　“安醫生，妳和燕姐兩個人打壹輛車可好？到時候我把車費轉給妳們。”
　　蔡東凡是很心細的壹個人，離開前把這些細節都交待好了。
　　安若和劉燕不喜酒味，等下就打兩臺車好了。
　　劉燕看向了安若大小姐，似乎壹切都聽安若的意思。
　　安若就說：“周醫生，不用了，我送我老師回去吧。打兩輛車頗為有點浪費。”
　　劉燕才道：“我也覺得這樣，壹臺車，四個人，剛剛好。”
　　曾毅則是沒和周成講這個事情，而是看了看周成，想起蔡東凡的交待，便又對周成說：
　　“周成，妳們蔡主任今天已經是盡力幫著妳盤局面了，但是似乎丁教授並沒有想收妳當學生的意思。”
　　“所以後來，蔡主任就沒再提這件事了。”
　　“不過妳心裏也不要有失落。”
　　周成雙手舉著拳頭做著投降式地擴胸運動，拉伸了壹下胸腔之後，才把雙手壹放下來。
　　苦笑著說：“曾老師，讓您見笑了。”
　　“其實也能理解！”
　　“有些東西是要講緣分的，緣分沒到，強求無用。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機緣。”
　　“或許是我自己就是農村出來的，資質也不好，所以沒能入得了丁教授這樣的大教授之眼簾吧。”
　　“所以秦教授才提壹嘴的時候，就都把丁教授給嚇到了。”
　　周成說這話時，自己就好笑了起來，自然也是苦笑。
　　但內心裏還是有點失落和委屈的。
　　之前在沒有得到模擬器前，周成覺得自己可能是先天不足，或者努力不夠，所以研究生的復試多次失利，那是爭不過其他人。
　　但是現在，他已經有了這樣的實力，還是走不上這條路。
　　這或許就是和讀研考博這條路就沒什麽緣分。
　　罷則罷了。
　　有點落寞的周成接著勉強地笑了笑，看向了旁邊的顏家河，夕陽無限，風景正好，飛鳥如幕，倒影在水面上。
　　聽周成這話，乖乖地站在了曾毅身邊的安若突然就講話了：“妳覺得妳自己是農村出來的，那是妳自己本來帶著的想法，外人難以左右。”
　　“但妳要說妳自己的資質不行，我就不同意。”
　　“妳才多大？妳現在就能主刀III級手術，而且還能夠圓滿完成。做得好不好我雖然並不專業。”
　　“可妳能講妳資質不好？！”
　　曾毅和劉燕二人愕然地看著突然開口的安若。
　　曾毅低聲喊了壹句：“安若？”
　　“妳怎麽回事？妳接話幹嘛？”
　　安若沒回話，咬著牙——
　　仍堅持著說：
　　“妳完全不懂資質不好的人，要做好壹件事情，到底要努力多久？要經歷些什麽閑言碎語和嘲諷。”
　　“妳就不是資質不好，妳就是資質太好了！”
　　“所以妳才覺得妳可以目空壹切，甚至大言不慚地說妳資質不好，卻毫無傷心之意，故可故作深沈。”
　　“因為妳根本不在乎，妳只是說妳資質不好，並不代表妳就是真的資質不好。”
　　“這話過後，妳還是可以很快地學習壹樣東西。妳依然是別人眼中的天才。”
　　“這於妳並無損失，甚至妳還可以獲得壹個謙虛的名聲。”
　　曾毅完全有點懵逼了，搞不懂自己的學生為什麽這時候突然“發瘋”，像是壹只被踩了尾巴的野貓壹樣，變得這麽兇神惡煞起來。
　　曾毅拉了壹下安若的手，示意她別說了，畢竟今天是周成的主場，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周成早就回過了頭，看向了安若，心裏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欸，不是，我說壹句自己資質不好，妳這麽大反應幹嘛？
　　瘋子麽？
　　我感慨壹句都不行？
　　安若稍稍掙紮了壹下，深吸了兩口氣，轉過頭去。但也是知道自己剛剛開口頗為不合適，因此便才閉口不語了。
　　最終，曾毅主動把安若和劉燕塞進了周成叫的車裏，然後自己再重新叫了壹輛車，吩咐司機趕緊出發。
　　才重新轉頭來對周成解釋：“周醫生，安醫生可能是今天心情有點不太好，妳別多見怪啊。她其實也沒別的意思，只是可能沒表述清楚。”
　　曾毅還是頗為護著安若的，畢竟今天這壹系列的事情，與安若沒壹毛錢關系。
　　今天的壹切，都是蔡東凡為了周成而安排的局，把他曾毅叫上也就只是客氣客氣。
　　最後的結果是，丁長樂教授似乎對周成不感興趣。
　　那周成有點失落地感慨壹二，這實在非常正常不過。
　　可自己學生不知道突然著魔了似的，就開始了逼逼了起來。
　　即便安若所說的壹切，都有她的道理，周成的資質很好，從他口中講自己的資質不好，是有點不太合適。
　　可說自己資質好不好這種事？
　　在不同的情況下，那也是要辯證地看待的啊！
　　“我沒事，曾主任！”周成嘆了壹口氣，心裏也覺得十分莫名其妙，但也不會真太往心裏去。
　　比起安若的突然開口教訓，讓周成更上心的是，丁長樂為什麽會對他沒興趣這件事。
　　模擬副本的時候，模擬的過程，可不是這樣的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今天辛苦您和安醫生了，謝謝妳們。謝謝。”周成繼續和曾毅客套。
　　曾毅通過周成這客氣的話，便曉得了周成還是覺得安若有點莫名其妙。否則真心感謝的話，不會多言於表。
　　……
　　在出租車上，劉燕繼續安撫著安若，看到安若的情緒漸漸安穩之後，才道：“若若，今天絕對不是燕姐偏心啊，今天是真的妳做得不太對哦？”
　　“雖然妳可以這麽認為那個周醫生說的話不對，但妳也不能這麽說出來。”
　　安若哼了哼鼻子，心裏漸漸平靜之後，也有些後悔，但又有些糾結地回說：“燕姐，憑什麽不能說？他哪裏知道什麽才是資質不好？”
　　“他根本就不知道，壹個資質不好的人，會為了做成壹件事，付出多少的努力。”
　　“她可能四歲才走路，五歲才開口說話，資質愚笨，就連家裏人都叫她慢慢，大笨蛋是她的綽號，傻子是她的稱呼之壹。”
　　“小學的課程都需要花費至少壹倍的學習時間。”
　　“才能夠勉強跟上同學們的進度。”
　　“好不容易拿了壹個100分，會被認為是家裏的關系讓老師給的100，或者就是作弊抄了書。”
　　“不過勉強上了壹個不錯的高中，便被認為是走了大運，覺得她怎麽可能考得上高中？壹定是走了後門和關系，改了分數。”
　　“高中讀了四年，復讀壹年，才能勉強上壹個本科，後來讀了研究生，更是被說成……”
　　“他還有什麽資格說資質不好？他還要資質如何好？”安若眼睛稍微有點紅地辯駁，眼神裏有無限的委屈。
　　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