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韓卿是我女人 (1/2)
步步深陷 by 玉堂
2024-10-18 20:52
離開文廟接近午夜了,我剛坐上馮斯幹的車,就看見中控臺擺著壹個巴掌大小的銀白色盒子,捆著紫綢帶,我恍惚意識到什麽,裝作若無其?眺望窗外的燈景,再未往那處瞟。馮斯幹揀起那個盒子,在手心掂量著,“補妳的生日禮物。”
我偏頭,笑得風情萬種,那種兩性朦朦朧朧的美感把控得極有分寸,既不曖昧出格,也不過分生疏,刻意拿著壹股勁兒,“馮先生親自挑選的嗎。”
馮斯幹把盒子丟在我腿上,系好安全帶發動引擎。
我拆開盒蓋,裏面是壹枚紅寶石胸針,色澤極其通透,打磨也精致,壹看就價格不菲,像馮斯幹這種階層的老總,低於六位數的珠寶是送不出手的。
我心不在焉把玩,“馮先生的品味果真如自己所言,格外特殊。”
他目視前方堵塞的車流,“不喜歡?”
我如實說,“不實用,做工倒是很高級。”
他有壹搭無壹搭叩擊著方?盤的皮套,沒說話。
我突?想到馮斯幹可能有另壹重含義。
他打算將我低調藏起,像這枚胸針,並不光?正大曝光在眾目睽睽之下,而是不為人知留在身邊。
我把胸針放?中控臺,“太貴重了。”
馮斯幹瞇著眼從上面掠過,“不貴,實際價值比我太太給妳的報酬少。”
記仇,這男人記仇,動不動就翻舊賬。
我托腮看夜景,沒?應什麽。
四十分鐘後汽車泊在出租屋樓下,我推門下?,馮斯幹?住我,“東西。”
我猶豫了片刻,不收未免太生分了,我現在夾在他和殷怡中間進退兩難,馮斯幹的眼皮底下我沒辦法逃之夭夭,我又出面陷害了紀維鈞,東窗?發殷怡恐怕要弄死我,再得罪馮斯幹,到時連個靠山都沒有,就剩下任人宰割了。
我深吸氣,接過盒子,“馮先生的生日是哪天?”
車沒熄火,閃著前燈,馮斯幹在壹片昏暗之中,枯黃的路燈投射下,他那張臉比任何時刻都英俊有型,“過了。”
我愕?,“妳也過了?”
他松了松勒緊的領帶,“陰歷過了。”
我思索了壹秒,“那陽歷生日不就在最近嗎?”
馮斯幹揭過窗子打量我,“準備補嗎。”
我莫名覺得好笑,當真沒忍住笑出來,他望了我半晌,也隨即笑出聲,很清爽好聽的笑聲,我清了清嗓子,“補,馮先生補了,我沒有不補的?理,禮尚往來。”
馮斯幹是壹個不愛笑的男人,多數情況都淡漠正經,偶爾笑壹聲也斂?得極快,除非不錯過他所有的表情,否則看他笑純粹憑運氣,“補什麽。”
我正色問,“馮先生缺什麽?”
他停止敲擊方?盤的手勢,“先欠著。”
我彎下腰,上半身伏在窗沿,“欠債我睡不著。”
“?多。”馮斯幹壹踩油門,我險些被巨大的慣性拖倒在地,眼睜睜看著他消?於夜幕盡頭。
之後馮斯幹再沒出現過,我們連電話都未打,就像從彼此的世界蒸發。我領教過他的穩,不管是主動狩獵或者被動防守,這個男人非常沈得住氣,假如他是草?上的捕食者,他的?類百分百會餓死。
我如今拿不準他究竟想幹什麽,我對付男人壹?知彼知己,拿不準的滋味令我很不安。
?至初七復工,我才時隔?天見到了馮斯幹。
確切說我是從??小孟口中先聽到了馮斯幹,她們聚婖在辦?大廳討論他早晨來?司的場面,“人比人氣死人,那麽多身價幾百億的老板,光是禿頂這壹關,就被咱們馮董茂密的頭發秒殺,他往那壹站,哎,他要是沒結婚啊——”
幾個女員工在壹旁起哄,“沒結婚妳怎樣啊。”
小孟面紅耳赤,“我追他啊。閆麗敢把馮董堵在辦?室脫衣服,我也敢啊。”
我不著痕跡放慢腳步,閆麗路子夠野啊,沖馮斯幹脫衣服,這不活膩了嗎,好歹找個泳池,沒有環境烘托,上來扒光了,除了流氓誰能碰啊。
“閆麗那些小兒科算什麽啊,韓卿才有能耐呢。”打卡遲到的趙晴甩在辦?桌壹份財經人物的雜誌,“新出爐的,韓卿?接把老板拐到燈會上過夜了,誰有這能耐,妳有?”
她們壹擁而上,“真是老板,他是包了韓卿嗎?”
趙晴挪動椅子,“韓卿這類女人,估計是專門釣魚的,她不會在壹個男人的床上長久,再大的冤大頭,能給她十套房嗎?十個男人,再小氣給壹套房總給得起吧?韓卿屬於賺那十套房的高級綠茶婊。”
“別說了!正主來了。”員工給趙晴使了個眼色,她扭頭瞧見我,立刻閉口不言。
我面不改色走過大廳,沒質問,也沒翻臉。
途經董?長辦?室門口,我習慣性朝落地窗內瞥了壹眼,馮斯幹在桌後專註批閱文件,他今天穿了壹件藍綠色的緞面襯衣,純白的棉質長褲,的確和往常穩重壓抑的氣質截?相反,帶點輕浮味,不是貶義詞,是褒義,類似風流,但不?顯,恰到好處的壹兩分,迷人至極。
風流感多了膩,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具有林宗易的特質,把風流的韻致融?骨骼和眼眸,壹舉壹動,壹笑壹靜,都讓人很酥,從頭酥到腳趾。99%的男人沒掌握好尺度,會變成大慶油田。
我返?自己獨立的格子間,打開電腦搜索最新壹期的《財經人物》,果?是曝光了,我和馮斯幹在文廟放宮燈的場景被拍下,版面不大,報?了兩頁,可招招見血,馮斯幹在男女之?壹貫潔身自好,拍到他的實錘太難了,尤其他還已婚,性質更勁爆了,我?下拉滑鼠,壹頁是親密照片,壹頁是文字,揣測我在助理身份之外和馮斯幹還有什麽關系,是曖昧萌芽的上下級,還是婚外出軌的小情人。
因為閆麗那檔?,大家在?面上全部銷聲匿跡,沒有壹個人議論,不過私下卻熱火朝天,依?在?司掀起不小的風波。
趙秘書請了半個月婚假,傍晚?老家了,她手頭沒完成的工作由我負責,我將近期的項目報表送到馮斯幹辦?室,擱在桌角就走,他邁開長腿繞過辦?桌,從背後抱住我,“心情不好。”
我躲著他廝磨我頸部的唇舌,“我從未當過真小三。”
他悶笑,“這?當了壹次真的,是嗎。”
“沒當。”我面?馮斯幹,“是外界誤解了。”
他註視我良久,手臂突如其來地壹掃,桌上壹切被他掃落,他摟著我後退,把我壓在空空蕩蕩的桌面,“?十?歲開始騙第壹個男人,至今騙了?年。韓卿,有沒有膽子騙個最厲害的。”
我仰面,跌落他眼底,“我輸了。”
馮斯幹埋在我胸口,深深呼吸著,“敢嗎。”
我問他,“敢什麽。”
他吮著我耳垂,用蠱惑人心的聲音說,“試壹試自己騙最厲害的男人能騙到什麽地步。”
分不清是天花板的燈光太刺眼,亦或馮斯幹的體溫太燒灼,我僵硬在他身下,剎那的渾噩,正當我們膠著之際,門外忽?傳來壹陣敲門聲,馮斯幹瞬間暫停了親吻,他擡起頭,“誰。”
紀維鈞說,“馮董。”
馮斯幹從我上方抽離,我也迅速滑下桌子,站到墻角平復紊亂的氣息,他整理完西褲褶皺,波瀾不驚坐?辦?椅,“進。”
紀維鈞推開門,他余光發現我在,故意扮作視若無睹的樣子,當初我和他談交易說好了,?成我拿錢出國,互不出賣,就當沒接觸過,對雙方都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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