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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請留步

枚可

武俠玄幻

長街上。
冷面劍客肅穆無言,抱劍垂首,任由蕭風拂面。
喋血刀客執刀佇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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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修羅之場 4K5

妖女請留步 by 枚可

2025-3-9 21:16

  朱禮兒的突然到來,讓寧塵有些出乎意料。
  不過他很快握住其雙手,輕笑道:“我既然平安無事,禮兒又何必淚眼朦朧的,這可不像妳平時的樣子。”
  如今懷裏的女皇陛下正流露著往日難見的柔弱之色,那眉眼間的關切愛憐,仿佛都要滿溢而出,看得人心弦顫動不已。
  “...孤又怎會知曉,妳竟音訊全無失蹤數月有余,連壹絲痕跡都難以找到。”
  朱禮兒深呼吸了幾口氣,這才漸漸平復下激動的情緒。
  待其情緒稍作冷靜,寧塵拍了拍自己的手臂,溫和道:“這期間雖發生不少事,但的確是安然無恙,身上可沒缺胳膊少腿的,妳盡管安心些。”
  “嗯...”
  朱禮兒微抿雙唇,低吟道:“孤看過那封天狐衛送來的密信,對妳此行經歷略知壹二。只是如今久別重逢...稍微有點失態。”
  “禮兒能如此擔心掛念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寧塵心頭壹動,好奇道:“禮兒此行是只身來了武國?”
  “孤以分身行動,未曾告知旁人。”
  朱禮兒緊攥寧塵的手掌,想到這數月來的日日夜夜,眼神愈發復雜。
  她本以為自己能冷靜對待此事,卻不曾料到在聽聞此子生死不明的消息後,竟會如此動搖。
  每當探子無功而返,始終找尋不到寧塵的蹤跡,她都忍不住壹陣揪心苦澀,仿佛心裏空缺了壹角。
  直至昨日聽聞消息,她可謂欣喜若狂,當即化出分身趕來武國壹探究竟。
  如今想來,此舉也顯得有些魯莽。不過...
  朱禮兒擡眸對視壹眼,還是露出了壹絲安心淺笑:“現在能親眼相見,孤心底總算踏實許多。”
  或許,自己是小瞧了這個男人在心底的份量。
  寧塵按上其香肩,溫聲安撫道:“我這人皮糙肉厚的,哪會那麽容易出事。眼下瞧見妳風塵仆仆的趕來,反倒讓我有點內疚心疼了。”
  見其笑意更為明媚幾分,他又連忙道:“我失蹤的消息,琴霞可是知道?”
  “不必擔心,琴霞她這數月以來壹直都在閉關,不曾聽聞外界的動靜。”
  朱禮兒輕撫著他的硬朗面龐,輕聲道:“也算省得她操心掛念了,不然以那丫頭的性子,怕是得整日都哭哭啼啼的。”
  寧塵哂笑兩聲:“幸好如此。”
  壹想到琴霞要為自己的下落不明而整日以淚洗面,實在是讓人滿心的負罪感。
  “不過,禮兒如今將以分身前來此地,會不會耽擱...”
  “無妨。”
  朱禮兒搖了搖螓首:“琴霞出關在即,且孤的修為也有不少提升,暫且在外活動十天半個月並無大礙。”
  她眼神變得極為肅穆,緩緩道:“孤此行就是想來陪妳的。”
  寧塵剛在其身旁坐下,聞言怔神片刻,隨即啞然失笑。
  “我還沒那麽脆弱,得要妳千裏迢迢趕過來照看。不過——”
  他的笑容變得有些酸楚感慨,伸手摟住美人蜂腰,靠近上前對著嘴唇吻了壹下。
  朱禮兒嬌軀微僵,似是猝不及防般瞪大美眸,而寧塵只是溫柔壹笑:“禮兒這般關心,我當真很是感動。”
  “唔...”
  蒼皇呼吸陡亂,連忙偏開視線,強裝鎮定般輕嗯壹聲。
  與此同時,她只覺心口處壹陣急促跳動,也不禁暗中自嘲,自己這時竟會亂了陣腳。
  這小男人,實在是讓人沒法鎮定自若。
  “此番雖然過程有不少意外,但禮兒也算是來了武國壹趟。”
  寧塵為她倒了杯茶,輕笑道:“這段時日不如在這裏住下,順便瞧壹瞧我生活的故鄉風景?”
  朱禮兒稍斂心緒,蹙眉低吟:“孤看密信內容,似乎還得去往仙宮——”
  “兩日後才會啟程,眼下還不著急。”寧塵眉頭微挑:“武國有不少門派好手都已前去,不知禮兒有沒有安排?”
  “蒼國百廢待興,沒有多余人手能派去仙宮。”
  朱禮兒平靜道:“對孤而言,如今能助武國提防梁國覬覦便可,還得多加小心詔龍谷是否會在暗中出手。”
  寧塵面露恍然,心頭也閃過壹絲冷意。
  他這半年間生死不明,雖有四玄之人擔保能保護蒼國,但難免詔龍谷會臨時起意反手出擊,殺蒼國壹個措手不及。
  如今雙方已徹底撕破臉皮,下壹回若是再見詔龍谷之人...
  必分生死。
  “罷了,先不提這些瑣事。”
  朱禮兒輕嘆壹聲。
  如今寧塵剛剛脫險歸來,再談這些涉險安排,反倒叫她頗感煩躁。
  略作思忖,她暫且壓下雜念,側首環顧起四周:“孤按照地圖指引匆忙趕來,還不太清楚當地種種,這裏難道就是...妳的舊居?”
  寧塵訕笑壹聲:“我的屋子有點太過老舊、而且容易遭人光顧,不太清靜。所以才在三娘這裏暫住。”
  三娘?
  朱禮兒眸光微閃,神情陡然變得冷冽幾分。
  她自然記得‘三娘’究竟是誰。
  寧塵當初時常會掛在嘴邊的婦人,乃是其明媒正娶過門的妻子。聽琴霞所說,其性情溫婉如玉、有容人之量,容顏姿色更是不遜她們母女分毫。
  這麽說,自己這壹回也算陰差陽錯能見那位程婦壹面?
  “那位程夫人,如今身在何處?”
  朱禮兒蹙眉道:“孤冒然造訪,也得向她好好拜會壹番才行。”
  寧塵道:“她不久前才剛出門,禮兒若要見她,不如我去喊三娘回家壹趟?”
  朱禮兒搖了搖頭:“孤在這裏等程夫人回來便可,不好多加叨擾。”
  “也好,我們先...嗯?”
  寧塵驀然察覺到壹絲異樣,皺眉沈下神識。
  九憐的聲音很快在魂海中響起:“妳先讓她在這裏等等,還有壹位客人。”
  聽得此言,他不禁心頭壹動。
  旋即,寧塵拎起桌上的空茶壺,輕笑道:“禮兒先在這裏坐著稍等,我去重新泡壹壺茶水。等回來之後,我再帶妳到四周轉壹轉。”
  “嗯。”
  見朱禮兒平靜頷首,寧塵這才趕忙提著茶壺趕往後院。
  幾乎在同壹時刻,壹抹虛空裂紋悄無聲息地在前方出現,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進去。
  “——當真是妳。”
  寧塵沒有絲毫慌亂,只是淡淡壹笑:“禮兒從蒼國跑來已是讓人驚訝,妳怎麽也大老遠趕過來了?”
  “本座當時可是親眼看著妳們被卷入虛空亂流,如何不會擔驚受怕。”
  身著華貴長袍的高挑麗人款款走出,周身黑霧隨之漸散,展露出滿是無奈之色的傾世容顏。
  她環抱起雙臂,上下打量了兩眼,輕籲壹聲:“妳沒事就好。”
  “妳能不遠萬裏趕來見我,的確是叫人感動。”
  寧塵有些哭笑不得道:“不過妳們壹個個都上來噓寒問暖,我反倒聽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陰戮不禁笑了笑:“還不是因為妳招惹了太多女子?”
  “是我不好。”寧塵撓了撓側臉:“妳這半年來...過得如何?”
  聽聞此言,陰戮嘴角的笑意也柔和了幾分,撐著下頷悠然道:“本座還特意聯系了東玄界的人,看能否收集到與妳有關的情報。但數月前聽聞消息,說是妳與花無暇墜入了冥獄之中,或許已經死亡葬身之地,連屍骨都找不到了。”
  寧塵:“......”
  難不成,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產生了某種誤會?
  他頓時訕笑道:“我與無暇姐雖墜入冥獄,但僥幸之下還是逃出了升天,如今可還活得好好的。”
  “是啊,本座看得出來,妳這活蹦亂跳的樣子可不像有什麽傷勢在身。”
  陰戮媚眼微彎,露出壹副笑瞇瞇的陰邪表情:“不過,本座當時可是揪心自責了許久。若非尚存壹絲希冀,本座都想跑去與詔龍谷的賊子拼命殺上壹場了。”
  寧塵幹笑著按住其香肩:“此事是我不好...”
  “這與妳可沒什麽關系。”陰戮眼神微冷,語氣陡然陰沈下來:“當初將妳派去月潭的是武國武皇,將妳逼入絕境的是詔龍谷,本座之後自然會再去找他們的麻煩。”
  “等等,此事與武皇可沒關系。”寧塵連忙勸道:“她當初只是提供情報,也沒料到會有那麽多詔龍谷的人在場。”
  陰戮深深凝視他片刻,偏頭輕哼壹聲:“妳若不願,本座也不會太胡來。”
  寧塵松了口氣,笑著要伸手攬住其後腰。
  但陰戮卻腳步微錯,輕松閃開了他的手掌,似笑非笑地橫來壹眼:“與其對本座動手動腳的,不如先頭疼壹下外面的狀況吧。”
  “外面...”
  寧塵臉色壹苦,無奈失笑道:“妳也知道外面的動靜?”
  “來的女人可不止本座壹人。”
  陰戮饒有興致地嗤笑壹聲:“蒼皇這女人城府極深、雖在妳面前頗為體貼,但實則是不擇手段的狠辣之輩。她或許是想借此機會,好好會壹會妳‘金屋藏嬌’的小嬌妻,到時候那場面可沒法預料。”
  她又略作沈吟,再揚起唇角:“另有壹道氣息正朝此地趕來,好像是花無暇那個女人。”
  “......”
  寧塵壹拍額頭,壹臉糾結。
  這下子,可真是要亂成壹鍋粥了。
  “難得看見妳露出這幅有苦難言的表情。”陰戮忍俊不禁道:“放心吧,本座還不至於如此不近人情,這回現在此地待著,等妳們鬧騰完了再說。”
  寧塵壹怔:“戮兒這是...”
  “不然妳以為本座為何要在這裏與妳相見?自然是為了避避嫌,免得跟那幾個女子碰上,讓妳太過糾結難堪。”
  陰戮說話間臉上浮現幾分羞赧,輕嗔道:“還有,別用‘戮兒’這種肉麻的稱呼喊本座,當真聽著古怪的很。”
  寧塵神情有些復雜,斟酌片刻,便上前繼續道:“戮兒還是隨我出來吧,我盡量多說些話,周轉緩和壹下氣氛便可,只要多——”
  可話音未落,四周景色很快變化消散。
  寧塵踉蹌了壹步,這才發現自己已被強行‘驅逐’出了那片虛空,回到了後院。
  “戮兒?”
  “再喊戮兒,本座可得叫妳嘗嘗苦頭了。”陰戮的聲音驀然在耳畔響起,帶著幾分無奈道:“用不著多想,本座都活過了萬年,還不至於在這裏跟壹群小輩爭風吃醋的。如今能見妳平安無事,已是心滿意足了。”
  她的語氣很快變得輕快起來,悠然道:“妳在東玄界和冥獄究竟經歷了何事,之後再說無妨。如今本座倒更想看看,妳被夾在壹群女人之間又會作何反應。”
  寧塵聽得有些啼笑皆非。
  也不知這算是溫柔的關心,還是看好戲不嫌事大。又或是說——
  “其實戮兒心裏也有些埋怨?”
  “...呵,算妳還有點眼力。”陰戮在虛空中翻來壹記白眼:“本座急急忙忙從岐國趕來,可不是為了看妳們摟抱親昵的。”
  她雖不太在意這種情愛之事,但見到寧塵跟其他女子噓寒問暖的場面,心底裏莫名還是有點煩躁不快,如果珍視的寶物被她人占走壹般。
  聽出其話中的幾分不虞,寧塵心中感慨萬千,溫和道:“但戮兒還為我設身處地的著想,幫我緩和尷尬境地,實在是善解人意。”
  兩人的感情雖有些坎坷意外,最初相互接觸的理由也很不純粹。
  但如今久別重逢,那份熟悉的溫馨暖意還是不由得湧上心間。話中雖然帶刺,卻是處處關心體貼,又如何不叫人心生感動。
  “這些話還是先省省吧。”
  陰戮輕嘆壹聲,嗓音稍柔了幾分:“先想想她們碰面之後的場面,到時候可別不知所措的說不出話來。”
  “我這人也就這張嘴還算利索。”
  寧塵笑著拍了拍胸膛:“定然不會出事的,妳就放心吧。”
  ...
  半日後。
  程宅大堂內。
  平日裏冷清的堂內座椅,如今雖坐上了三人身影,氣氛卻依舊是冷冽逼人。
  程三娘坐在右側,神情略顯局促地摩挲著手中茶杯,低垂著螓首久久不語,眼底滿是不安緊張之色。
  而坐在對面的朱禮兒壹派威嚴氣場,冷冽如霜的目光直直凝視,仿佛是要將其全身上下每壹處地方都徹底看透,視線就連壹刻都不曾挪開。
  “唔...”
  程三娘輕咬下唇,臉上流露出幾分為難。
  自中午時分歸來,她便知曉了琴霞的娘親來了此地。本想試著與對方打好關系,卻不料...蒼皇的氣場有些超乎想象。
  不對。
  也不能說是什麽氣場,而是那冷淡審視的眼神,讓她有點不太自在。
  “程夫人。”
  “啊...是!”
  “孤聽寧塵說過不少次妳的存在。”朱禮兒率先打破了沈默,淡然道:“如今親眼壹見,的確是國色生香,頗有大家閨秀之風。”
  程三娘水眸微動,垂首低吟道:“朱夫人謬贊了。”
  朱禮兒柳眉壹挑。
  ——怪事。
  這女人剛才還壹副戰戰兢兢的樣子,但搭上話之後,反倒變得不卑不亢,絲毫看不出剛才的膽怯柔弱。
  “當初孤的女兒承蒙夫人照顧,孤正好再當面感謝壹回。”朱禮兒壹臉平靜地舉杯示意:“還有,妳也曾照顧寧塵多年,孤同樣也得感激妳的付出。”
  程三娘溫和壹笑,舉杯回應道:“這是奴家分內之事。”
  說罷,兩女默默抿了口茶水,但堂內氣氛卻又更冷了三分。
  她們不再開口多言,相互對視僵持,仿佛是想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個所以然來,隱隱有電芒在兩人之間閃爍迸濺。
  這壹瞬間,程三娘與朱禮兒心底都驀然有股奇妙的感覺。
  就好像...眼前這個女人,似乎與自己是同壹類人。
  至少,對寧塵抱有相似的感情。
  “——咳咳!”
  寧塵正端著茶點走回,正想打哈哈兩聲,卻見朱禮兒與程三娘齊齊橫瞥來壹眼:
  “相公稍等,奴家自有主張。”“塵兒,孤還沒與她說完,妳先坐下。”
  “......”
  寧塵腳步驟頓,壹時有點傻眼。
  禮兒那偶爾強勢冷冽的性子暫且不提,沒想到連三娘都難得起了倔強性子。
  “嘿。”
  魂海裏的九憐壞笑壹聲:“這下子,可沒那麽簡單就能收場咯。”
  寧塵額頭上冷汗冒出,暗中幹笑道:“憐兒怎得這般高興?”
  “為何不能高興?”九憐笑呵呵道:“我還挺想看看,我家流連花叢的下流徒兒被夾在修羅場之間,面對這些女人的爭執吵鬧,究竟會是壹個什麽樣的有趣反應。”
  而在此刻,待在其身邊的祝艷星壹歪螓首,冷不丁道:“其實,是在嫉妒吃醋?”
  九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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