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請留步

枚可

武俠玄幻

長街上。
冷面劍客肅穆無言,抱劍垂首,任由蕭風拂面。
喋血刀客執刀佇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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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月盈無缺 7000

妖女請留步 by 枚可

2025-3-9 21:16

  “呼——”
  陰戮揉著太陽穴,長舒壹口氣,漸漸恢復了冷靜。
  她看著寧塵的面龐,低聲道:“武蒼二國已傳回消息,她們會多加提防梁國覬覦。而這段時日,梁國也有起兵之兆,或許在入秋前便會動手。”
  寧塵眼神微動:“又是否會對岐國不利?”
  “兩地相隔太遠,梁國縱然要對岐國出手,終究不太現實。”陰戮緩緩道:“不過北域權柄有部分在本座手中,他們遲早都會按耐不住的。
  他們若要掌控整個北域,鎮壓四玄,這北域權柄自然是不可或缺。”
  言至此,她又淡然壹笑:“不過有本座坐鎮,諒他們也不敢胡來。待妳前去仙宮將另壹份北域權柄奪來,以我岐國之勢同樣不會再懼梁國分毫。”
  寧塵饒有興致地笑了笑:“原來當時妳是打著這點小心思?”
  “這對妳可沒什麽壞處。”
  陰戮將半身靠在石桌上,托腮輕笑道:“本座若能集齊所有的北域權柄、執掌此方天地,便可重塑天下帝道,百國歸壹,甚至是復興上古滅絕的太陰族。妳哪怕當不了北域之主,當壹個北域之主的男人...未嘗不可?”
  寧塵撓頭哂笑:“聽著的確頗為不錯,不過我與武皇、蒼皇交好,若唯獨幫了妳。她們那邊...”
  “放心,本座可不會貪戀凡俗的權勢地位。”
  陰戮莞爾道:“執掌天下,不過是為塑帝道而已。換句話說,往後的太陰密宗,更像是北域的‘天庭’,不會隨意幹涉諸國秩序。本座追求的,終究還是修煉之路,而非什麽帝王心術。”
  寧塵皺眉道:“雖然早已聽過多次‘帝道’,但這東西對妳們破虛層次的武者而言,當真如此重要?”
  “另辟蹊徑的手段而已。”
  但陰戮此刻卻自嘲壹笑:“難窺無上大道,便只能融入凡塵帝道,借此來繼續提升修為境界。但到頭來,又有多少帝道武者遭受反噬,被帝道束縛住了手腳,被拖入紅塵因果之中難以超脫。”
  寧塵聽得若有所思。
  而魂海中的九憐平靜道:“她能說出這番話,就已經比尋常的帝道之人強出許多。”
  寧塵眼神壹動:“既然如此,又為何要執著於所謂的帝道?”
  九憐未再回答,陰戮便已給出了答案:
  “只因,無可奈何。”
  她無奈輕嘆壹聲:“歷經千辛萬苦破開真靈神魄之桎梏,自以為淩駕壹切,天地任可逍遙。但真正踏足破虛層次,才會發覺自身對比‘天地’又是何等渺小,縱有萬載壽元,仍是彈指壹瞬。”
  “破虛之上,難道沒有其他的...”
  “至少我等辦不到。”陰戮這時倒是大方壹笑:“本座在上古時期,已是族內前三的強者。但即便如此,仍舊無法企及虛無縹緲的境界,但族外威脅數之不盡、各族各宗虎視眈眈,只能創出帝道繼續延伸武道之路。”
  寧塵好奇道:“上古時期,可有其他修行者踏足更高境界?”
  “或許有。”
  陰戮笑了笑:“但以本座生平,不曾親眼所見。”
  寧塵不禁面露異色。
  怎麽說來,自家憐兒她們生前的修為境界,又是——
  “後世大道之爭,當真是擠破了頭。”
  九憐嘟噥道:“連天元都不曾窺見,只能追求帝道之路。”
  寧塵雙眼微微睜大,連忙暗道:“憐兒說的天元,便是破虛之後的層次?”
  “對。”九憐低聲道:“既有破虛,自有所創。若只是為了破碎虛空,又何必稱作什麽‘破虛’,幹脆喊上壹聲天下無敵罷了。”
  寧塵面露異色,喃喃道:“既然如此,後世又為何...”
  “或許期間發生了什麽事。”
  九憐哼了壹聲:“三千界修士何其多、說不定也有人踏足天元,不被旁人所知而已。”
  寧塵略作思忖,伸手拍了拍陰戮的手背,出聲安慰了兩句。
  “妳呀...”
  陰戮倒是好笑道:“妳這小子雖有門道,但如今才剛踏足元靈,怎得還安慰起本座了。”
  “如今妳可是我們的靠山,當然得好生照顧。”
  見他嬉皮笑臉的模樣,陰戮不禁拋來壹記白眼:“他日本座神功大成,第壹個要教訓的就是妳這臭小子。”
  但說話間,她又輕輕握住了寧塵的手掌,嗓音漸柔道:“本座也有些好奇,妳修煉至今大多皆為尋妻娶親,如今衣兒已與妳拜堂成親,往後妳又準備怎麽辦?”
  美婦笑吟吟地湊近過來:“是準備帶上衣兒回武國安州縣,跟妳其他的妻妾們隱居不出,重新過上閑適生活?”
  寧塵沈默片刻,神色平靜地搖了搖頭。
  “雖有此願,不過我仍有諸多承諾不曾達成,須得竭力壹試才行。”
  “什麽承諾,不如與本座說說?”陰戮輕笑道:“當初與本座相互提防,自該瞞著。但如今說說心裏話,以本座見識說不定能指點妳許多。”
  寧塵略作思忖,很快道:“我本是想尋得前往東玄界的方位,但得知北域四周皆被災衡之潮籠罩,壹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東玄界啊...那可是很久之前的稱呼了。”
  陰戮玩味道:“是妳身上師尊的事?”
  “對。”寧塵正色點頭:“需要前往墮淵天。”
  聽聞此地,陰戮卻是蛾眉蹙起,媚顏上閃過壹絲肅然:“這可不是什麽安穩之地。”
  寧塵面色壹喜:“陰夫人果然認得?”
  “認得是認得,不過在萬年之前,那墮淵天就是壹處生靈難以踏足的極險之地。”陰戮輕撚下頷,咂舌道:“元靈以下的修士,僅是靠近半步便會神魂俱滅。哪怕是元靈之上,在墮淵天內逗留太久也逃不過壹死的下場。”
  “總得壹試。”
  寧塵沈穩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總不至於閉著眼睛往裏面亂闖。”
  陰戮盯著他片刻:“看來,妳的‘師尊’對妳來說還真重要。”
  魂海中的祝艷星幽幽輕嘆。
  寧塵調侃道:“可再是危險,若走不出北域,豈不還是空談?”
  “辦法,或許是有的。”陰戮語出驚人道:“妳若能將仙宮內的北域權柄奪來,集兩道權柄之力,本座便可將妳強行送出北域。”
  寧塵眼神壹動,很快笑道:“看來這趟仙宮還真是勢在必行。不過,墮淵天的具體位置又在...”
  話音未落,陰戮便擡手點中了他的額頭。
  旋即,絲絲流光在魂海中凝聚顯形,化作壹片廣袤遼闊的天地投影。
  “這是...”
  “東玄界。妳要找的墮淵天便在其上壹角。”
  陰戮緩緩道:“若轉移順利,妳大概會被送至北側的偏隅之地,但以妳如今元靈修為,趕路壹月有余應該便能趕到墮淵天所在。”
  寧塵咂舌道:“這東玄界果真遼闊。”
  兩地看著相距不遠,但實際來看怕是差了萬裏不止。再俯瞰東玄界全境,不知要比北域廣闊多少倍。
  “畢竟北域只是從東玄界內分裂出的壹塊天地。”
  聽著陰戮的話語,寧塵思索片刻,又道:“陰夫人可知曉‘萬星所在’?”
  “嗯?”
  陰戮壹怔:“妳說什麽?”
  寧塵撓了撓頭:“地名叫做萬星所在,但其方位我也不知...”
  “本座似乎聽說過。”
  “當真?!”
  寧塵猛地露出驚喜之色,豁然站起:“當真知曉位於何處?!”
  看他突然欣喜成這番模樣,陰戮都有些意外,輕眨著媚眼好奇道:“本座年輕時的確聽聞過此地,但只當是傳說而已。但看妳如此在意,難道又是妳的哪位師傅...”
  “是憐兒。”寧塵無比鄭重道:“我這壹路問過許多見識廣博之人,都對此地壹概不知。陰夫人快些說說,這對憐兒十分重要。”
  “憐兒...麽?”
  陰戮眼神閃爍,很快頷首道:“本座曾聽聞世外曾有壹處無上寶地,名為‘萬星所在’,乃是無數星辰隕落之地,藏有堪破天機之妙,若有幸者可從中悟得超脫至理,立地飛升超越三千界。”
  魂海中的九憐壹陣捂臉:“哪有那麽誇張...”
  寧塵連忙再問:“陰夫人可知具體方位?”
  “似在天蠻界的萬瓊窟。”陰戮略作遲疑,緩緩道:“但本座得先提醒妳,這萬星所在雖在上古時期傳的神乎其神,但也曾有修為高深者前去壹探究竟。萬瓊窟內危機重重是不假,但傳聞中的萬星所在卻是不曾發現。
  久而久之,這道傳聞便漸漸淡出了諸界萬族的目光,幾乎無人再知曉此事。”
  “無妨。”
  寧塵欣喜道:“能有線索就好。能親眼去瞧壹瞧,總比壹無所獲要好。至於妳說的天蠻界...”
  “那是壹處沒有生靈的蠻荒之地,且天地法則極為狂暴,終日天雷不休。”
  陰戮無奈攤手道:“而且距離東玄界都甚為遙遠,要如何前去天蠻界,或許妳得在東玄界另找尋些辦法才行。”
  但說到這裏,她眼神壹動,很快又玩味道:“不過,妳若能將散落在北域各地的權柄盡數集齊,或許另有些辦法可尋得天蠻界所在。”
  寧塵壹拍額頭:“皆是麻煩不小。”
  九憐低聲道:“不用著急,往後慢慢來就行。”
  “我會盡力而為的,還有艷星也是。”
  “...嗯。”
  聽著祝艷星在魂海中的輕聲回應,寧塵重新露出笑容坐了回去。
  陰戮托腮笑道:“本座倒愈發好奇了,憐兒和那個不知名的女人,究竟是何身份來歷?”
  “她們...”
  寧塵心思壹動,打趣道:“大概算是天上的仙女?”
  九憐:“......”
  祝艷星:“......”
  陰戮忍俊不禁道:“這樣的來歷的確了不得。況且憐兒這般可愛,說是天上的仙女,本座不得不信個七七八八。”
  寧塵失笑道:“憐兒聽了也會高興的。”
  魂海中的九憐當即瞪起星眸,羞惱道:“誰會高興呢!”
  陰戮笑意盈盈,沒有再追問下去的意思。
  她心中也明白,那九憐‘小妹妹’既然甘願自降身份與自己相處,定是有些難言之隱。既然雙方相處和睦,她當然不會再喋喋不休,讓其心生困擾。
  不過——
  “憐兒,接下來可不許偷看。”
  陰戮莫名低笑壹聲。
  九憐聞言壹怔:“這女人,在說什...啊!”
  但話音剛落,她便瞪圓美眸,滿臉震驚地從玉座站起,臉頰又迅速染上誘人紅潮。
  而寧塵更是倒吸涼氣,身形微躬,壹臉驚愕地看向了陰戮:“陰夫人,妳...”
  “噓。”
  陰戮壹手正探至桌下,壹手在唇上比了個噤聲手勢:“衣兒與琴霞那兩個丫頭剛剛睡下,還是別吵醒她們為妙。”
  寧塵表情愈發古怪,嘴角微抖:“陰夫人今早還矜持萬分,怎得現在...嘶——”
  看著他強自忍耐的模樣,陰戮臉色微紅,故作鎮定道:“白天不可做那些胡鬧之舉,可不意味著晚上不行。”
  “但陰夫人之前說,如今我們得慢點來...”
  “本座是這樣說過。”陰戮輕抿朱唇,帶著漸起嫵媚風情的嬌容逐漸靠近:“但...本座心中思念難消,偶爾來陪陪妳...也好。”
  “......”
  寧塵繃緊面龐,怔怔地看著她。
  美婦眼波流轉,不禁低聲壹嗔:“難道妳還不喜歡?”
  寧塵勉強扯起壹抹笑容:“陰夫人這般疼愛,哪會不喜歡。”
  “那就好好忍著,別亂出聲。”陰戮臉色愈發紅潤,眉眼風情也更顯柔媚動人,那雙深邃雙眸仿佛蕩漾起絲絲情意,猶如電流般竄過心間,剜的人渾身酥酥麻麻。
  “唔...”
  陰戮手臂微頓,擡眸瞧著他的面容神情,微不可聞地輕聲壹笑:“不老實的壞小子。”
  寧塵下意識攥緊雙手,訕笑道:“不如先回屋...”
  “此地夜景不俗,有何不好。”陰戮勾起壹抹柔美笑意:“況且,本座還想與妳聊聊將來的打算呢。”
  寧塵眼角壹抖。
  這婦人,如今看著是比當初溫柔許多。但在恢復記憶後,倒愈發強勢逼人...果然還是那位睥睨眾生、悍不畏死迎戰三天域的上古妖帝,本性終究難變。
  他猛地面龐壹抽,抓住桌沿,低呼壹聲:“陰夫人還想...問些什麽?”
  “接下來,妳準備待在何處?”
  陰戮笑吟吟道:“距離仙宮之行還有數月,還不知妳有何安排。要返回武國另有要事,還是暫且留在岐國?”
  寧塵朝她僵硬壹笑:“如此聽來,陰夫人是舍不得我走?”
  “算是吧。”
  陰戮眉頭微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那三個月的生活雖然短暫了些,但也讓本座很是留戀懷念。哪怕我們回不到當時,本座也想與妳在這裏好好生活壹段時日...當然,還有衣兒。”
  她偏開螓首看向房門緊閉的寢居:“她剛剛與妳成婚不久,又被迫被卷入變故。哪怕並未對她帶來太大影響,於她而言,終究是突然離開了丈夫十幾年之久。”
  “的確是該留下。”
  寧塵扶額苦笑道:“只是陰夫人在說這些感動的話,手下動作可是壹點都不留情...嘶!”
  陰戮已慢慢倚靠在肩旁,莞爾道:“本座喜歡,難道不可?”
  “當然可...呼——”寧塵深呼吸壹口氣,道:“我留在岐國陪妳們度過夏季,再回武國,這樣如何?”
  “嗯。”陰戮笑意溫柔了幾分:“往後在這裏好吃好住,但也不許荒廢了修行。本座會親自督促妳,讓妳在前往仙宮之際盡可能提升境界。”
  但柔聲細語不過片刻,她很快又將下頷靠在肩頭,分外親密地對著耳畔呼氣道:“至於眼下,本座愈發想知道妳的過往啦。”
  寧塵坐姿僵硬,哂笑道:“妳不是早已打聽過?”
  “那些終究是打聽來的情報,外加紫衣的些許口述,聽著實在瑣碎。”陰戮瞇起媚眼,主動在其側臉上親了壹下,喃喃道:“妳在安州縣內的點點滴滴,都說與本座聽聽吧。至少我如今很想更多的了解妳,去知曉妳的壹切...”
  感受著其言語中的絲絲熱意,寧塵心頭微震,不禁摟住了她的蜂腰。
  但還未開口,就聽陰戮在耳邊淡淡壹笑:“當然,本座也很想了解,妳跟家中的程三娘又是如何相識相知的。”
  寧塵頓時背後壹陣發涼,悻悻道:“陰夫人怎得突然在意起三娘了...”
  “因為衣兒說過,那個不起眼的婦人正是最大的‘強敵’。”陰戮順勢撫上其心口,曖昧笑道:“剛才壹提到那個女人,妳的心跳都快了許多。果真如衣兒所言。”
  寧塵面露尷尬,但又咬緊牙關壹陣吸氣。
  見他漸顯異色,陰戮原本正不斷晃動的衣袖倏壹止,附耳壹字壹頓道:“還不行。”
  “呼...”
  寧塵幾次深呼吸後,額頭上都隱隱見汗,不由沙啞低笑:“陰夫人這壹手可實在厲害。”
  陰戮瞧著他眉宇間不時閃過的苦悶之色,美婦眼波流轉,眼底泛起幾分戲謔、又有些嫵媚情意,只是親昵耳語道:“畢竟本座可是長輩,當然得好好管教家中的渾小子才行,省得他平日太過胡鬧,鬧得人總是臉紅心跳。”
  說話間,她又淺淺壹吻其臉頰,柔聲道:“好啦,本座慢著點來,妳先說說。”
  “好...”
  寧塵定了定神,摟著懷中美婦開始講述起從小到大的諸多往事。
  陰戮靠在肩頭安靜聆聽,或有憐惜嘆息、或有啼笑皆非,美眸愈發明媚。
  她心中亦是感慨。
  自己又何曾在意過旁人的往事種種。
  自誕生至滅亡,又何曾在乎過壹條生靈的紛擾生活。
  但如今,自己卻會為其孤獨寂寥的童年而感到憂傷、也會為逐漸勇敢自立的成長而感到欣慰。
  直至聽見——
  “謔...”
  陰戮慢慢揚起壹抹陰森笑容,斜睨瞥來的目光仿佛帶刺壹般:“原來妳跟那個程三娘是這樣慢慢互生情愫,最後情不自禁的勾搭在壹起的?”
  寧塵連忙擡起雙手,幹笑道:“男女之情,妳情我願的。想來也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是沒什麽不對。”陰戮皮笑肉不笑道:“但,本座聽了不高興。”
  寧塵:“......”
  魂海中的九憐張開捂著眼睛的指縫,偷笑道:“可不是所有女子都不吃醋的,笨蛋徒兒。”
  陰戮舔了舔自己的玉指,眼眸如絲,冷颼颼地盯著寧塵看了壹陣。
  旋即,她倏然坐在了懷中,雙手勾住脖子,居高臨下地玩味壹笑:“所以,今晚可得多給壞小子壹點懲罰才行。”
  寧塵順勢扶住其腰肢,哭笑不得道:“陰夫人,妳之前才剛說自己是矜持溫柔的良家婦女。”
  “......”
  陰戮呃了壹聲。
  美婦很快漲紅了臉頰,沒好氣地往其額頭上戳了壹下:“今晚是例外,妾身得好好撒壹回氣才行,得叫妳早點忘了那只勾人魂魄的母狐貍!”
  不消片刻,亭間便漸起柔美風情。
  但與過往不同,這壹回雙方卻是滿懷柔情,心底再無間隙。
  ...
  四更時分。
  紫衣半夢半醒地揉了揉眼睛,見床邊無人,不由得側身往屋外瞧去:
  “什麽動靜...”
  她隱隱約約好像聽見有人在叫喊著什麽。
  略微豎起耳朵細聽片刻,皆是些撩人心弦的怪話,低吟語氣曖昧萬分,聽著人心裏還有點癢癢的,腦海中都下意識浮想聯翩起來。
  “呃?”
  回過神後,紫衣不禁瞪大美眸,壹臉緋紅地捂住了嘴唇。
  難道說,是他們二人正在屋外...
  聽著聽著,紫衣紅著臉低嗔壹聲:“沒想到她也會發出這種聲音,哪還算什麽長輩嘛...”
  但隱約又察覺到床內傳來壹絲動靜,連忙回首壹看,這才發現黑漆漆的被褥內還閃爍著壹雙金眸。
  “琴霞妳...也醒著?”
  “剛醒不久。”
  朱琴霞稍稍將腦袋鉆出壹點,紅著臉小聲道:“外面好大聲...”
  紫衣輕咬下唇,心間驀然湧現壹股醋意,轉回身子嬌哼道:“別理他們,我們安心睡,讓他們繼續胡鬧去。”
  “哦...”
  朱琴霞喏喏應聲,又將腦袋重新蓋起。
  “......”
  但二人沈默了片刻,又慢慢反應過來。
  等等,自己是怎麽跟對方躺在壹起的?!
  朱琴霞猛地掀開被子,滿臉通紅地瞪圓美眸。而紫衣同樣壹臉震驚,壹臉羞紅地揪緊被子。
  “這是意外!”“都怪寧郎!”
  明明今晚是分開兩個屋子入睡的,怎得稀裏糊塗又被寧郎帶上了同壹張床!
  “......”
  但兩人默默對視片刻,又紅著臉漸漸縮回了被子裏,遮著半張俏臉,糯糯道:“今晚就暫且不鬧了...”
  朱琴霞更是將腦袋整個埋起,只留下壹撮秀發露在外頭,悶聲道:“我睡著啦,什麽都不知道。”
  紫衣聽得直翻白眼。
  這丫頭,有時候還裝的跟天真小丫頭似的,分明在夢境裏比誰都要精明,賊得很。
  至於屋外面的動靜...
  “嗓子可真好。”紫衣連忙閉上雙眼,縮著身子嘟噥道:“都叫喚許久了,還沒累著...”
  ...
  翌日晨間。
  殿內諸多年邁長老們匯坐兩旁,皆是眼神古怪地看著主座之位,表情很是微妙。
  “聖尊,妳今日看起來...好像有些行動不便?”
  “無妨。”
  而端坐其中的陰戮故作平靜地清了清嗓子:“只是昨晚修煉出了點差錯,這具肉身也尚未調整完備,這才有些不太靈便。“
  看著雍容華貴的聖尊依舊威嚴凜然,眾長老們默默收回了視線,心下倒是更為糾結。
  看樣子,聖尊與那位寧塵殿下,當真是陷入了熱戀,癡纏的很啊...
  “在下有事稟報。”
  恰至此時,壹名中年女子倏然閃身至殿內,欠身道:“聖尊,武國與蒼國的兩位來訪使者,正要求見。”
  “哦?”
  陰戮聞言眉頭壹挑:“兩國使者來的如此之快?她們如今身在何處?”
  “就在殿外,不知是否要讓她們進殿壹見?”
  “讓她們進來。”
  陰戮壹拂衣袖,玩味道:“看來這兩國的合作之意不小。也不知是否是因為臭小子的緣故...嗯?”
  但話音未落,她陡然便凝起了視線。
  兩名身穿黑袍的女子並肩走至殿內,渾身散發著不容小覷的深邃氣息。
  最重要的是,這股氣息她有種熟悉感,似是——
  “天壤星宗之主。”
  花無暇掀開兜帽,壹臉淡漠地拱手抱拳:“此行為武國使者。”
  而壹旁的女子同樣露出真容,緩緩道:“孤為蒼國之主。”
  朱禮兒擡起眼神,意味深長地投來視線:“此行也是特意前來,見壹見寧塵。”
  陰戮倏然站起,目光深邃地看著臺下兩女。
  片刻後,她不禁揚起壹抹微笑:“沒想到,那個小子竟有如此魅力,竟然能引得妳們二人親自前來壹見,實在是...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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