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風雪柔情 6K
妖女請留步 by 枚可
2025-3-9 21:16
風華樓,同樣是皇都內頗具名聲的酒樓。
即便前段時日皇宮剛遇襲擊、眼下依舊能看見些食客往來,生意仍在,可見此地大廚的確有些手藝。
寧塵夾起壹塊燒肉嘗了嘗,不由暗贊兩聲。
但再看向眼前少女,卻見其仍埋首小口吃菜,默不作聲。
“怪事。”
寧塵幫她斟了杯茶水,笑道:“這可是妳自己喊的壹聲夫君,怎得喊完之後整個人都蔫了?”
“...我也是稀裏糊塗說的。思來想去,果然還是‘前輩’最好。”
朱琴霞摸了摸仍在發燙的臉頰,嘟噥道:“喊壹聲夫君,差點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蹦出去了。真不知那些成了家的婦人,是怎麽天天喊這種稱呼的。”
寧塵笑了笑:“平日就夫君來夫君去的,的確聽著肉麻了些。情到深處時偶爾念叨壹聲,才叫人心神蕩漾。”
九憐暗暗斜睨。
少女縮著香肩,小聲道:“情到深處...這、這是要做什麽?”
寧塵給她夾了塊肉,湊近壞笑道:“自然會讓人臉紅心跳的事。”
朱琴霞壹呆,連忙交臂在身前打了個叉,羞嗔道:“還沒完婚呢,不可以...”
“遲早都得完婚的。”寧塵調笑道:“在這之後,又如何?”
少女扭頭糯聲道:“只許妳澀壹點點...”
寧塵失笑壹聲:“此事可沒法扣的那麽準。”
“...真壞。”
朱琴霞微撩面紗,仿佛要將心底堆積的羞惱嬌澀都發泄出來,忿忿然吃了壹口菜。
“唔嗯~”但嘗到亦如童年記憶的美妙口感,少女又不禁瞇起雙眼,流露出輕快笑意。
她連忙伸筷夾來:“快些嘗嘗,這道菜味道挺好的。”
透過垂紗隱約可見少女閃閃發亮的金眸,寧塵笑意漸柔,張嘴嘗下這口菜。
“怎麽樣?”
朱琴霞滿懷欣喜,都忍不住將身子探近幾分。
見寧塵很快點頭大加稱贊,她頓時甜蜜壹笑,比自己嘗了壹整盤都要更甜似的。
真好。
少女心底甜滋滋的浮想聯翩。
往後若有機會,自己或許可以去學壹學這道菜,可以每天都給他做著品嘗...
少女似有所思,好奇道:“聽聞那位程夫人的廚藝很好,可是真的?”
寧塵眉頭微挑:“的確絲毫不遜禦廚之流。”
“好厲害。”少女既是感嘆、又有些忐忑。
有這樣壹位賢惠姐姐照顧寧塵,自己就算去學點廚藝,怕是...
“沒什麽好比的。”
寧塵壹眼就看出少女心底那點想法,輕松笑道:“下廚做飯雖講究廚藝高低,但若是滿懷真情實意,就算妳往鍋裏頭撒了壹大袋子的鹽,我都會覺得媲美珍饈。”
朱琴霞臉色微紅,羞答答的嘀咕壹聲:“小女就算沒怎麽下廚,但也知道鹽不能亂放的。”
...
寧塵與少女嬉鬧笑談不斷,氣氛更是融洽。
或許是這頂垂紗鬥笠當真起了效果,朱琴霞聊著聊著也逐漸褪去羞澀,談至武國趣事之際,她還會掩唇偷笑幾聲,頗有青春少女的俏皮可愛。
直至菜肴盡嘗,二人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壹個時辰悄然已過,不禁相視壹笑。
但寧塵正要結賬時,卻倏然皺眉,視線掃至樓下大堂。
片刻後,他輕聲道:“妳先坐著等等,我去會壹會高人。”
朱琴霞壹怔,連忙道:“可有危險?”
“無妨。”
寧塵稍作安撫,很快神情自若地走下大堂入座。
桌前,壹名面容肅穆的中年男子正舉杯品酒。
“這蒼國的酒水醇厚熱辣,不知妳可曾適應?”
“在下不喜飲酒。”
寧塵平靜對視,道:“妳也是四玄中人?”
中年男子淡然點頭:“歸屬瀚山,叫我李君堂便可。”
寧塵掃視四周兩眼,隨意道:“不知李前輩是專門來喝酒的,還是來尋我壹敘?”
“既為品酒,同樣也想見妳壹面。”
李君堂望來的目光很是嚴肅,宛若厚重刀鋒,重若萬鈞。
寧塵心頭微動,便知其武意不激而發、可見此人修為極為深厚。
“晚輩洗耳恭聽。”
“天玄道門的老道不願多言,但聽聞妳有如此神俊天資,半途隕落倒也可惜。”
李君堂沈聲道:“蒼皇手段果決淩厲,多有反制計謀。但她終究不是四玄之人,眼界有限,並不知藏於暗處的麻煩會有何等棘手。”
寧塵眼神微凝:“李前輩細說。”
“詔龍谷眼下不敢再輕舉妄動,的確無憂,但五域和羅生殿卻不會善罷甘休。”李君堂意味深長道:“他們不屬四玄,但來歷詭異,底蘊同樣深不可測。若是輕視,只會橫遭禍患。”
“這些魔道中人還想在蒼國攪動風雨?”
“他們能在北域各地作亂多年,自有本事,莫要將他們想的太過卑微。”
李君堂將杯中酒水壹口飲盡,輕籲壹聲:“配合詔龍谷的行動失敗,他們同樣會有其他手段。畢竟蒼國衰落數十年,內外早已被各方滲透,這壹代的蒼皇雖有智計,但終究無法在短短壹兩年內逆轉乾坤。”
寧塵若有所思,抱拳道:“多謝提醒。”
“詔龍谷可打破協定擅自插手俗世,但我們其他四玄該有臉面,不會隨意多言。”
李君堂深深看了他壹眼:“此言點到即止,希望兩年後我們能在北域仙宮再見。”
仙宮...
寧塵皺眉道:“怎料定我會去北域仙宮壹趟?”
“仙宮秘境內密藏萬千,更有破虛之秘。以妳天資遲早都會有這壹天。”李君堂不再多言,起身欲要離開。
但寧塵卻連忙再問:“晚輩還有壹個問題。”
“...說吧。”
“李前輩可知‘太陰密宗’。”
“略有耳聞。”
李君堂回頭看了他壹眼,沈聲道:“位於北域極東之地,似隱世不出的神秘宗門,來歷詭異,即便是我等四玄都對其鮮有了解。以妳修為莫要妄加接觸,只會徒惹麻煩。”
寧塵臉色凝重,點頭應聲,目送對方離去。
...
“似乎還是個挺厲害的宗門。”
九憐在魂海中輕笑道:“但有‘太陰’二字,說不定跟太陰族還有何聯系。”
“只可惜,以禮兒獲得的太陰傳承,對這個宗門也沒有絲毫印象。也有可能是後世所創。”
寧塵摩挲起下巴,沈吟道:“若有機會,或許可以直接去瞧瞧。”
“不怕貿然登門,被別人家的師長趕出去?”九憐笑吟吟道:“說不定那宗門內也有真靈神魄境的武者。”
“登門求親而已,又不是上去尋仇的,哪有那麽多深仇大恨。”
寧塵很快露出大方笑容:“若不太歡迎,再與他們講講道理便是。”
眼下終於得到了壹絲紫衣的線索,令他心情頗為不錯。
再回頭看向二樓,就見朱琴霞正偷偷探著腦袋望向這邊,似乎很是擔心。
寧塵笑了笑:“現在還是先陪丫頭再放松片刻。”
...
天色漸黯,風雪呼嘯,皇宮依舊燈火通明。
深宮寢居內,紅燭幽幽,仍有兩道倩影分別坐於主客之位,身前擺放不少書卷。
兩女皆披裹外袍,鬢發散落,顯然剛洗漱過壹番,趁著深夜未至再處理公務要事。
“呼...”葉舒玉輕揉眉心,稍覺疲倦,側首瞧了眼朱禮兒,卻見其仍精神奕奕、紅潤玉顏上絲毫不見困倦。
她心思紛擾,不由輕聲道:“朱姐姐今日瞧著身子虛乏,不妨早些躺下歇息?”
“不礙事。”
朱禮兒將壹縷鬢發攏至耳後,再執筆落字,隨口道:“雖行動不便,但如今精力充沛,稍遲些入眠也無妨。”
精力充沛...
葉舒玉眼神古怪。難道這也是雙修所得?
心中思忖,她臉上倒不動聲色,道:“朱姐姐與武皇真有幾分相似,都是這般行事專心致誌。”
“寡人與她都為皇帝,自然相似。”
朱禮兒擡眸投來視線,嘴角微揚:“當然,往後若能心意相通、互為摯友更好不過,蒼武兩國也能有長久的深入合作。”
葉舒玉淺笑壹聲:“我可以代懷情保證,只要‘武皇’在位壹日,兩國友誼自然不斷。”
“寡人信妳。”
朱禮兒抿了口熱茶:“畢竟,舒玉妹子看起來也逃不出寧塵的手掌心,往後我們還有機會多聊些深閨趣事。”
貴婦優雅淡然不再,當即紅了臉頰。
可當著蒼皇的面也不好發作,只能略顯幽怨道:“朱姐姐莫要調笑,家國之事怎可兒戲。”
“事實如此,寡人可不說戲言。”朱禮兒輕吟道:“於公於私,寡人都會經歷維護兩國友誼。”
叩叩——
恰至此時,房門被輕輕敲響。
朱禮兒美眸輕眨:“進來吧。”
很快,寧塵大方走進屋內,見兩女壹齊望來,他笑著晃了晃手中食盒。
“公事辛苦,不妨吃些東西填填肚子?”
“妳沒再陪著琴霞?”葉舒玉起身相迎,好奇道:“聽說妳們二人在外玩鬧壹整天,還以為今晚得纏著許久。”
寧塵失笑道:“我是想帶琴霞來見見禮兒,但丫頭她還有些鬧別扭,便先讓她回屋早些休息。”
朱禮兒悠然道:“此事急不來,讓琴霞慢慢適應就好。”
葉舒玉來回看了看他們二人,有些哭笑不得。
“琴霞夾在妳們二人中間,當真是委屈。”
“咳...所以我待會兒再回去陪——”
“妳還是留下吧。”
葉舒玉接過他手中壹份夜宵,剜來壹眼:“我有些乏了,正好回去與陪琴霞聊聊。”
見她欲要離開,寧塵連忙道:“舒玉,今日讓妳操心了。”
貴婦腳步微頓壹下:“妳也早點休息。”
留下壹句輕柔細語,葉舒玉已然離開。
“這位武國的皇後娘娘冰清玉潔、有壹顆玲瓏剔透心。”
朱禮兒不急不躁的再拿起壹份卷宗,怡然道:“她今日與我聊起不少妳們二人在武國的經歷,甚好。妳既已俘獲美人心,自當多加珍惜才行。”
寧塵哂笑兩聲,來到葉舒玉剛才的位置入座。
“禮兒教誨,我會牢記在心。”
“僅記在心中可不行,還得看妳有何行動。”
朱禮兒似壹心二用,瀏覽奏章之余隨口道:“寡人與琴霞倒還好說,但舒玉妹子終究是武國的皇後,此婚事關武國顏面之壹,妳想如何給其名分?”
寧塵神情微肅:“這場婚事本就形同虛設,自然沒有存在必要。待我返回武國,便會向武皇提議迎娶皇後。”
朱禮兒落筆驟頓,挑眉道:“不會太過魯莽?”
“我會與武皇再作相談,商量出壹個兩全之策。”
“看來,妳往後的日子也沒法安生。”
朱禮兒搖了搖頭,沒再開口多說什麽。
對於武國之事,她略作提醒便可,再深入多聊也無甚意義。
寧塵視線轉回桌前,看著幾份剛整理好的卷宗,不禁咂舌道:
“朝政之繁瑣,尤勝練武許多。”
“妳若從小參政,自會熟稔,如今只看幾眼自然頭大如牛。”
朱禮兒輕輕壹笑:“妳也不必想著幫忙,人活於世各司其職,妳專心練武修行,寡人處理朝政事務,理當如此。”
九憐暗中嘀咕道:“比起武皇,這女人倒是更有幾分皇帝的派頭。”
寧塵對此也深以為然。
不過他與武皇相處也算不上深入,能將壹國上下打點的井井有條,武懷情也絕非表面上看著那麽隨意。
“禮兒,我有壹事想說。”
“有關北域魔道?”
“對。”
寧塵正色點頭道:“那些魔門惡徒覬覦蒼國多年,或許會不甘罷休,另謀計劃。”
朱禮兒拂過身旁壹份卷宗,輕聲道:“寡人已盡量派人追捕圍剿,暫不必擔憂。若另有變故,寡人會妥善應對。而目前看來,最為麻煩的還是重霄宮這幾個宗門。”
“重霄宮...是當時在地下與我們動手的勢力之壹?”
“沒錯。”朱禮兒與其漸沈:“寡人此次雖拿他們立威,但重霄宮終究是北域大派,門下長老被擒,他們定然不會坐視不理,過段時日自會有麻煩上門。”
寧塵沈聲道:“若有需要,我會出手相助。”
“此事還不好說。”
朱禮兒話語微頓,抿唇淺笑壹聲:”若無必要,寡人是不想妳再為蒼國涉險廝殺了,瞧著叫人心驚肉跳的。”
寧塵哂笑道:“如今修為又有突破,自然不會再像當日壹樣狼狽。”
“修為突破...”
朱禮兒投來隱含深意的目光,似笑非笑的曖昧神情反倒讓寧塵心頭壹跳,隱隱有些口幹舌燥。
畢竟這份突破正是由二人雙修而來,昨夜深情交融,實在難忘。
“咳、禮兒忙活許久,可要先吃些夜宵?”
見他尷尬轉移話題,朱禮兒心下頗感有趣,掩唇暗笑兩聲。
但初成婦人的嬌柔嫵媚只壹閃而逝,她很快恢復淡然,拂袖道:“眼下還有些奏章需要批閱,忙完再議無妨。”
“好。”寧塵盤膝端坐,平靜道:“今晚我陪著妳。”
朱禮兒面容柔和幾分,朝他溫和壹笑,這才將心思重新放回滿桌堆積的奏章公文。
“......”
不知不覺間,夜已至三更。
皇宮內寂靜無聲,諸宮熄燈黯淡,雪夜下蕭瑟冷清。
而在蒼皇寢宮中,紅燭仍搖曳閃爍,屏風後倒映著二人模糊身影。
寧塵如今已坐在朱禮兒身旁,不時為其遞出書紙、或幫忙磨硯。瞧著女皇陛下的精致側顏,那副專註肅穆的神情更叫人感慨萬千。
“禮兒如此兢兢業業,或許繼位尚短還看不出是否賢明,但至少是位難得的勤君。”
“是不錯...”
九憐托腮莞爾:“看來我也得改觀壹下才行,這女人的確不簡單。”
哪怕沒有經歷此次雙修,以此女意誌之堅,或許同樣能將蒼國逐漸拉回正道。
而如今得太初紫氣,相輔相成之下,這女人將來的皇運怕是難以阻擋,定有壹日能成就千古霸業,江山無垠。
“呼...”朱禮兒合上奏折,輕吐蘭香。
寧塵伸手在其太陽穴揉了揉,輕笑道:“已是忙活完了?”
“如今天氣嚴寒,各地都需嚴加管理調配,不然得出大事。”朱禮兒拍了拍雙手,很快有宮女進屋幫忙收走。
她輕輕握住幫忙按摩的雙手,側首淺笑道:“讓妳壹直陪到現在,倒叫寡人心中內疚。”
寧塵莞爾道:“連宮女們都有輪班,要讓禮兒獨自忙到徹夜不眠,我哪還睡得著覺。”
朱禮兒眸光曳曳,將他雙手拉至懷中溫柔抱住。
“寡人為婦,該悉心照顧妳才對,哪有讓妳在旁安撫之理,實在委屈。”
“這可不壹定。”
寧塵挑起眉頭,語氣輕松的調侃道:“禮兒尊貴為皇、乃是蒞臨萬人之上的真龍天子,凡俗間的婦道怎能按在妳身上。”
他又溫和笑道:“況且,我寧家可沒那麽多規規矩矩,兩情相悅、相互尊重,照顧壹下自家娘子有何委屈可言?”
雖是略帶玩笑語氣,但落入朱禮兒耳中,此番話亦令她有些心暖。
至少她與琴霞都沒有看走眼,挑中了壹個合乎心意的好男子。雖有足以傲視群雄的驚世武藝、但心底卻是溫柔體貼,叫人留戀不已。
初經雨露的女皇陛下彎睫輕顫,臉頰泛暈,不自覺帶上幾分軟膩鼻音:“今日與琴霞遊玩的如何?”
“自然喜笑顏開。”寧塵好奇道:“不過,禮兒今早與琴霞說了什麽,怎叫她那麽快就接受了此事?”
“這可是秘密。”
朱禮兒豎指抵住唇瓣,笑意柔和:“不必擔心,說辭無非是些家長裏短而已。琴霞她就是吃軟不吃硬,多說說好話就行。”
寧塵面露感慨,低聲道:“叫禮兒操心了,忙於政務之余還得幫忙處理這些兒女情長。”
“這本就是我的責任。”
朱禮兒眼含秋波,紗袖悄然撫上其後頸,柔聲道:“妳往後盡心盡力照顧好琴霞便可。”
香風拂面,淡淡的情絲化作熱意湧上心間。
寧塵心頭鼓動,但還是穩住清明,將壹旁的食盒拉來:“既然忙完了,不妨嘗嘗這些美食如何?是我與琴霞今晚在酒樓中帶回來的。”
朱禮兒眨了眨美眸,看他壹副緊張模樣,忍俊不禁道:“原來妳也有害羞的時候?”
寧塵老臉壹紅,尷尬道:“剛才禮兒瞧著威嚴十足,眼下...自然有點不太適應。”
“或許是太初龍氣所致?”
朱禮兒捋了捋鬢發,側身斜坐,微歪的螓首正流露著絲絲曖昧笑意。
“既是妳壹番心意,我們正好壹同享用,如何?”
寧塵打開盒蓋,掌間內力壹烘,頓時化作壹道道熱氣騰騰的菜肴端出。
他很快恢復遊刃有余的架勢,盛好雞湯,輕吹兩口,便笑呵呵地遞到美人唇邊:“我來餵妳。”
“寡人自己可以...”
“禮兒今日勞累,還是我來吧。”寧塵目光灼灼,溫柔笑道:“妳我雖經生死,但往日相處倒是尚短,眼下可得好好全補回來。”
朱禮兒呼吸微亂,臉上染開異樣紅霞,默不作聲地抿壹口雞湯咽下。
感覺不到鮮甜滋味,倒是這男人突如其來的強勢,更讓她芳心發酥、甜意自生...
“接下來讓寡人自己...”
“啊~再來壹口肉。”
“呼...”
看著眼前寧塵壹臉雀躍的模樣,朱禮兒也不禁揚起笑意,悄然攬腰靠近,倚在懷間愜意用膳。
暗中的九憐早已看的直翻白眼。
這哪裏還是在吃夜宵,分明是在大方調情。
但看著看著,她便略顯尷尬地抹去了魂海外的景色。
“......”
酒足飯飽後,朱禮兒已是坐於懷中,嬌顏潮紅。
寧塵握著美人柔荑,輕笑道:“禮兒這是要...”
“明知故問。”朱禮兒伏於肩頭,附耳輕嘆:“昨晚雙修雖有無窮益處,就是酸疼了壹整天,叫人害羞的很。”
說著,女皇陛下的嗓音泛開壹絲狡黠:“今晚寡人倒是準備了壹招。”
“什麽?”
“吞穹之力變化萬千,精妙無窮。當初也曾施展過分魂之術。”
朱禮兒黑眸蕩漾,淺笑著暗中掐印:“而如今境界更高,自然有更多手段信手拈來。”
寧塵很快感覺到背後有波瀾浮現,連忙回首壹看,很快面露訝色。
壹位身披纖薄黑紗的朱禮兒正含笑跪坐,張臂擁抱而來。
“這是...”
被她們壹同抱住,寧塵壹時都有些錯愕。
“都是‘我’。”朱禮兒壹左壹右貼近耳畔,吐氣如蘭:“今晚,該輪到寡人來服侍妳了。”
話音剛落,屋中紅燭被壹指彈滅,只剩模糊身影交纏其中,旖旎不休。
...
寧塵驀然睜眼醒來,下意識壹攬雙臂,卻抱了個空。
他猛然回神,發現自己又來到了那片清幽庭院。
“——清醒了?”
悠然女聲從亭中傳來,循聲望去,果然又看見熟悉的白紗女子。
寧塵連忙低頭檢查,確認自己身上還穿著衣服後,這才暗松口氣。
“姑娘,妳喊我來的時機可真嚇人。”
還以為會赤身出現於此...
“我已等妳許久。”
白紗女子端茶輕抿,面無表情道:“但見妳雙修兩個時辰才終於放過那女人,自然得抓緊時間拉妳過來,免得耽擱正事。”
寧塵眼角微抖,幹笑兩聲:“叨擾姑娘了。”
“不必多言。”白紗女子淡然拂袖:“趁妳如今陰陽圓滿、狀態正盛,我來親自教妳壹招。”
寧塵連忙道:“是憐兒說的,與太初龍氣有關的武學?”
“沒錯。”
白紗女子盯著他看了壹陣,眼神古怪:“與雙修無關,別誤會。”
寧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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