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妾皆夫(np)

花卷和橋

都市生活

通房丫鬟
“嗯、哈……侯爺——”女子高低起伏的柔媚嗓音婉轉而勾人,混著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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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壹妾皆夫(np) by 花卷和橋

2024-10-30 20:40

  沖突(七)
  青黛還維持著脈脈遠眺他背影的姿勢目送他離去,聽得他的問話,腦子急速轉了壹圈,幽幽開口,“那日我下葬後,正巧遇上壹位醫術高明的僧人,他瞧出我還留有壹口氣在,便將我從墓中救出,把我救醒。那時我身體虛弱,在京城的氣候中無法生存,那位高僧菩薩心腸,便將我帶到江南養病。於是我便認識了俞家的大夫人,兜兜轉轉下,竟發現我就是俞家的三姑娘,當年是大夫人生產時抱錯了孩子。”
  衛淵立在那壹動不動地聽完她的解釋,末了深深望了她壹眼。青黛的眼皮輕輕跳了兩下,就在她升起壹線擔憂時,他利落地轉身往外走了。
  “我知曉了。”
  就算漏洞百出,他也會當成真的來相信。他不會放過壹絲,有可能傷害到她的危險。
  衛淵拉開莊子門上銅環邁出門檻的那刻,劍鋒呼嘯破空聲倏然而至,從他眼前滑落,刺在他胸前衣衫上,割開了方才被她的淚水浸濕的外衫衣襟。
  他的視線順著抵在胸前的劍尖壹點點往上,對上了男人冷冽如臘月寒霜的鳳眼,嚴酷怒意中夾雜著審視,淺色薄唇輕輕開合,“子擎,孤給妳最後壹次機會,妳且好好回答。”
  “她只是妳的嫂子,妳與她之間並無私情,可是?”姜紹鈞的手緊握劍柄,劍尖與他胸膛的皮膚只隔了壹層內衫衣料,他的手臂平穩無壹絲遲疑抖動,清冷的聲線卻透出了幾許沈重的質疑。
  衛淵擡起手,目光不離面前的經年故友,兩根帶著厚繭的手指捏著劍尖使力,壹寸寸將它挪開。然後擡起另壹只手覆上胸前,小心又輕柔地將被她沾濕的衣襟掩好。
  他的聲線醇厚低沈,鷹眸犀利,話語簡短而有力地砸下,“殿下,她已不是您的妻子了。”
  這話落下,他恰好完全將胸前的劍尖徒手打開,利劍發出聲聲嗡鳴,錚錚作響。
  姜紹鈞手中利劍斜指地面,眸光暗沈,字句如刀,“衛子擎,妳要與孤為敵?”
  衛淵垂了垂眸,不去看眼前的人,將所有動搖踟躕悉數壓下,腦中只剩下她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
  “殿下,她不願見您,還望您不要為難她。”
  夏風燥熱湧動,吹過金黃的稻谷,揭起壹浪浪夾雜暗綠的起伏波動。
  沈悶濕熱的凝滯彌漫,出鞘的劍鋒倒映出兩人同樣輪廓分明的面孔,熟悉而陌生。
  “孤若壹定要見她呢?”
  衛淵擡手,握上腰間佩劍的劍柄,冷峻的面上堅毅掠過,“那,請殿下恕末將無禮。”
  “妳知不知曉妳在說什麽?”姜紹鈞睨著他,似是在看壹個毫不相識的人,根本無法相信這是他神交多年的好友!
  面對他隱含控訴的話語,衛淵心底蕭肅,唇抖了兩下,凝聲道:“末將從未像此刻這般清醒。”
  “妳有何資格阻攔孤!”姜紹鈞徒然擡起劍鋒直指向他,暴出壹聲清喝,眉眼冷寒。
  衛淵搭在劍柄上的手指動了動,終是沒把劍拔出來,“殿下,您已經尋回了先王妃,又何苦再為難她。”
  他終於擡起了頭,直面他的劍尖,沈聲道:“殿下,放過她罷。”
  姜紹鈞懶怠同他解釋,冷冷道:“孤若不放,妳待怎樣。”
  衛淵腮幫緊咬,小麥色的脖頸上暴起根根青筋,手臂肌肉鼓起,腰間別著的佩劍龍吟壹聲出鞘。
  兩把劍身相對,衛淵眉眼沈凝,未再答話,但他對他拔劍相向就是他的回答。
  這壹剎,姜紹鈞說不清心底何種情緒,不知是被故友背叛的狼狽怒意,亦或是對他的嫉恨惱怒,還是見不到她的焦灼急切。
  手中劍刃用力,劍身已向衛淵下壓,衛淵蓄力,頂住他逼近的鋒芒。
  “若殿下執意如此,那便先從末將的屍首上踏過!”他低吼壹聲,粗壯的胳膊發力,硬生生將姜紹鈞的利劍揮開。
  姜紹鈞倏然後退壹步,高高舉起手中之劍。
  衛淵瞳孔驟縮,擡劍格擋,卻見他肅然斬落了自己和他的壹截袖管。
  繡著四爪蟒紋的明黃色布料和禁軍制式的玄色繡暗紋袖片壹同落在幹燥的泥地裏,艷陽下,兩種色澤涇渭分明。
  姜紹鈞腦海中劃過種種褪色的畫面,二人幼年相識,壹同習武念書,長大後各自鎮守壹方時的書信往來,最後定格在他們壹同飲酒時,他問出那句話後,衛淵的神情上。
  姜紹鈞收劍,決然轉身。
  “下次再遇,孤不會手軟。”
  禦書房內的鎏金狻猊獸首香爐的爐嘴中冒出縷縷暗香,稚嫩清澈的童音回蕩在這間富麗堂皇又不失嚴正威儀的殿堂內。
  “不知而言,不智;知而不言,不忠。為人臣不忠,當死;言而不當,亦當死……以亂攻治者亡,以邪攻正者亡,以逆攻順者亡。”姜珵流利地將這段話念出,等了片刻,發現身側之人無壹絲動靜,忍不住擡眼去望他。
  男人輪廓分明,因為忙於朝政,俊朗的五官好似更加深刻了,壹雙愈見淩厲氣勢的丹鳳眼此時有些讓人瞧不分明的陰影。
  “皇叔?”姜珵開口輕喚他,同時伸出小胖手拉了拉他的袖擺。
  姜紹鈞回神,淡淡垂下眼,“陛下答得不錯。”
  他好不容易誇他壹次,姜珵也忘了方才他的心不在焉,自先帝駕崩後壹直低沈的小臉露出壹絲欣喜的笑意,“都是太傅教得好,太傅他學識淵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什麽都難不倒他!”
  楊巍不茍言笑的臉從他腦海中閃過,姜紹鈞微微頷首,指節敲了敲楠木桌案,“今日就到這罷。”
  每五日壹次的功課檢查結束,姜珵在心中小小呼出壹口氣,又轉眸看著姜紹鈞已從太師椅上站起來的高大身影,憋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皇叔,珵兒好久未見皇嬸了,可是皇嬸身子有恙?”在父皇殯天,外命婦進宮哭靈時,他就沒見到皇嬸,問了母後,母後卻告誡他不要多言,今日他實是忍不住了。
  桌案上的鯉魚戲水硯臺從桌沿滾落在鋥光瓦亮的金玉石地面上,發出脆亮的聲響,在光滑的地面上打了好幾個轉,才停了下來。
  姜珵捏緊自己的小肉手,害怕地擡眼看向面容沈冷的男人,雙瞳瞪大,顫著聲問:“……皇、皇叔?”
  姜紹鈞將目光從滾落在地的硯臺上移到姜珵發白的小臉上,忽而開口:“陛下可想見她?”
  ps.?不知而言,不智;知而不言,不忠。為人臣不忠,當死;言而不當,亦當死。以亂攻治者亡,以邪攻正者亡,以逆攻順者亡。——出自《韓非子》
  姜紹鈞:她只是在利用妳!
  衛淵:那又怎樣?
  姜紹鈞:妳我相識多年,我是她口中那樣的渣男嗎?
  衛淵: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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