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破金

都市生活

不要去緬北!!
在講述這個故事之前,我要非常慎重的勸告看到這本書的每壹位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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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八章 孤獨

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by 破金

2024-9-26 21:18

  壹項喜好弄險、詭計頻出的我,這壹次,放棄了所有奇謀,回歸了正途。
  我不信憑我們這些人的腦子,能鬥得過耗盡舉國之力挑選出來的人才,我也不信,幸運女神會始終站在我身後,永遠對我垂青。
  我好像看到了自己進化的最後壹步,理解了大包總壹生的腳步,那就是王位之上,不允許有任何閃失。
  以前,有人給妳托底,所以,妳自然能夠大膽壹些,可沒人給妳托底之後呢?
  曾文正公得結硬寨打呆仗、大明要閉關鎖國、就連左宗棠都得擡棺出征才能換回來‘十年不談左’。
  他們不知道奇淫巧技能收獲更大麽?
  他們知道,他們只是冒不起那個風險了,因為,從這壹刻開始,他們成了給別人兜底的人。
  所以,我不能輕舉妄動,只能任憑耳邊八面風吹,我自不動。
  古板。
  刻板。
  這都是我年輕時嘲諷那些在位高人的詞,如今我走到了這個位置上,再想起當初年輕時說過的那些:“這要是我,早他媽揍他了。”是如此可笑,如今我更信奉的是‘置氣不如攢錢’。
  於是,佤邦的戰略沒有任何調整,邦康、達邦卡住了孟波逃亡之路後,邦康壹整個師新兵開始以團為單位和達邦邊境線上的守軍輪換,輪換下來的士兵在邦康經歷了短暫修整,奔赴猛冒備戰,壹切都顯得那麽有條不紊。
  然而佤邦軍隊的所有動態全被我公布在了官方網站上,我在做給內比都看,我要讓他們知道知道我許銳鋒到底是個什麽人,我得告訴他們,妳們的那些花言巧語在我看來,只值微微壹笑,笑完,我還能看著妳們繼續演。
  都不帶喊停的。
  我真像個王了……
  不,我已經是個王了。
  此刻的我,就像是穿著寬袍大袖的漢服站在山巔,哪怕發絲、衣服被風吹起,我依然穩穩站在那兒。
  我又像是在朝堂之上聽著底下忠臣和奸臣在爭鬥中吵得面紅耳赤,心裏想的是,忠臣固然值得信任,可有時候奸臣更加有用。
  我踩著鮮血淋漓的腳印壹步步走來,我踏碎了黑暗終於從寒冷的夜晚躋身光明,那,誰他媽也別想把我趕出去。當然,在翻臉之前我會做的有禮有節,可壹旦被我發現妳是來坑我的,那對不起,脫了這身寬袍大袖,老子照樣可以胡服騎射。
  這才是壹個中國人在數千年文化底蘊之下的修為!
  我再也不會在誰的嘲諷中輕易動怒了,再也不可能因為誰的幾句話熱血奔騰了……
  我得知道,壹句‘勿謂言之不預’是需要多少人以付出生命為代價,才可以捍衛的尊嚴。
  什麽?
  那我為什麽當初做過那麽多蠢事?
  別提當初,凡是將時間線往前移去找尋弱點的人,都是現在不敢和妳正面對抗、還總不服不忿的懦夫。
  想想這種人的嘴臉,想想這種人滿臉憤恨的樣子,想想他們的不甘心,難道不是因為接受不了妳的成長才使這種癲狂的麽?
  他們只能活在過去了,因為妳的現在他根本不敢面對,才只能提起當初。
  呼。
  邦康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我背著手長出了壹口氣,原來,成熟,是這樣的。
  這個想法出現時,我在也沒有了之前的‘醍醐灌頂’,而是主動走向了‘天圓地方’的會客區,擺弄起了今天才送過來的茶臺。
  這才是壹個男人的成熟,真正的成熟。
  哪怕我明知道‘成長’已經被偷換了壹個字,變成了‘成熟’,依然覺著很正常。
  這是我幾次賭命,摸爬滾打才換回來的,只有走到這壹步的人,才明白蘇東坡為什麽會寫‘惟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病到公卿’。
  倒上了壹杯綠茶,我拿出手機再次看起了前幾天老太太發來的照片,看著小家夥肉嘟嘟的沖著鏡頭傻笑,我不自覺的掛上了笑臉。
  現在啊,我倒覺著這小子沒本事也不叫什麽事,如果妳要是沒本事呢,那就自尊心低點、感官系統差點,別人欺負妳的時候妳最好感覺不到,罵妳的時候最好聽不出來,就這麽渾渾噩噩的過壹輩子就行了。
  反正有人給妳兜底。
  喝茶看照片的時間過得很快,當目光中出現了橘紅,這壹天如白駒過隙,幾乎在眨眼之間消失不見。
  我收起了手機,從沙發上起身奔著門口走去,推開房門的瞬間,正瞧見門口的白秘書拿著手機在偷偷抹眼淚。
  以前,我可能會想知道她怎麽了,是不是感情不順,順便截個胡什麽的……
  現在?
  我就像是沒看見壹樣從她身前走了過去,只留下壹個在忙碌中收拾自己的身影,於余光裏,用手背抹著眼角。
  叮。
  我直接走進了電梯。
  我已經從壹個是事就管,得跟著老鷂鷹去賭場撈魚頭的大哥,變成了壹個眼看著他們做出任何事都需要自己負責任的王了。
  當電梯門再次打開,我順著市政府壹樓大廳在所有人側目、起身、喊‘許爺’的關註下離開,隨即立即上了車回奔邦康莊園,壹切都顯得那麽正常和理所應當。
  可只有我知道的是,當這臺車開到了莊園,我走入別墅由綠皮兵關上了房門,我走入了邦康百姓眼中那座宛如夢幻般的城堡後,在光線徹底被這道門所阻隔,湧現出的東西才叫孤獨。
  “許爺,晚飯好了。”
  “端上來。”
  回家之後,我連屋都不願意出,我不是討厭哪個仆人,是我覺著別墅太大,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
  這時候我才想起來筱筱,不是在邦康的這個筱筱,是在猛能時,穿著睡衣,用浴巾裹著頭還貼著面膜和閨蜜打電話的筱筱。
  我拿出手機連個可以打電話的人都沒有,不,準確的說應該是,我給人家打電話幹嘛呢?
  布熱阿正在和媳婦妳儂我儂、央榮在部隊裏,半布拉操持著整個邦康,哈伊卡現在天天下鄉處理各佤族之間的事情。
  我將電話隨手扔到了床上,又從床頭櫃上拿起了書……
  嘀、嘀、嘀。
  此刻,手機卻響了起來,我看到電話號碼後,立即接通,還很親切的喊了壹句:“魏叔,這麽晚找我有事啊?”
  魏組長在電話裏沈聲說道:“妳哥們讓我們抓著了,他想給妳打最後壹通電話。”
  我哥們?
  魚頭?老煙槍?
  我都不倒騰小快樂了,妳抓他們倆幹啥?抓著了也不至於是最後壹通電話吧?這才能判幾年啊?不是那倆虎逼都招了吧?
  “餵,老許,妳說我在妳們那兒有個孩子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西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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