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破金

都市生活

不要去緬北!!
在講述這個故事之前,我要非常慎重的勸告看到這本書的每壹位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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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不是G不是G不是G!

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by 破金

2024-9-26 21:18

  “空虛敲打著意誌,仿佛時間以靜止……”
  電話鈴聲在空蕩蕩的別墅內響起時,原本打算回來換身衣服的我,楞住了。
  無聲的電視機在客廳播放著廣告,沙發邊緣位置能看見壹只握著遙控器的手,等我將手伸向後腰,握住槍套裏的槍把慢慢悠悠走過去的那壹刻,看見了穿著綠軍裝的布熱阿騎著沙發墊正躺在那兒。
  那壹刻,我又開始懷疑自己的精神是否出了問題。
  因為我看見的不止布熱阿,更像是壹個被關在家裏,只能看電視卻沒有父母陪伴的孩子在雙眼空洞的望著電視機。
  我能清楚看見那個孩子不是人,倒有點類似電影裏的‘靈魂’,既能讓妳清晰的看見他的軀體,又保持著透明的姿態。
  甚至,我好像在那個‘孩子’的周邊看見了壹種結界,結界上貼滿了寫著‘孤獨’的符紙。
  繼承老喬衣缽的人不應該是我麽?
  我已經準備好了無論好壞全盤接收,可這標誌性的狀態怎麽讓布熱阿給拿走了?
  “哥?”
  他躺在沙發上都沒有動,光憑借腳步聲就已經認出了我,而我,看見了握著遙控器的手還不知道是誰。
  “病了?”
  我伸手摸向了他的額頭,感受到最正常且絲毫不燙手的體溫後,將手拿開。
  “沒有。”布熱阿沒攔我也不起來,還是躺著的回應了壹句:“就是覺著,幹什麽都沒意思。”
  “去黑獄了?”
  我以為,布熱阿是賤呲呲的又去了黑獄,被於老師給打擊了。
  畢竟他們這個時代的人,不喜歡舔狗,女人總是口口聲聲對不喜歡的人要求著‘邊界感’,對‘思聰’、‘阿奮’這壹類的,卻恨不得負距離接觸後,再開花結果。
  “沒有。”
  他坐了起來:“我就是……”
  “不知道該幹嘛。”
  布熱阿沒抽煙,在灑滿陽光的屋子裏,獨自陰暗,像是全世界都能看出了悲傷,他自己卻覺著沒怎麽樣。
  特別像我沒出國之前在工地上的壹個哥們,他每天累死累活工作壹天,最希望的就是夜幕降臨後,老婆帶著孩子給自己打個視頻。結果,卻等來了離婚的要求和聚少離多的理由。
  那時候,他也逢人就說自己沒事。
  又會在晚上看著夜空,壹發楞就是大半宿。有壹次我在工地工棚住的時候,天亮出去撒尿還看見了他在那兒坐著。
  可布熱阿的身上,不止是失戀後的後遺癥。
  “以前,小時候老喬天天盯著我訓練,別人打靶都是壹個彈夾,我十個,成績不夠還要加練,老喬就在我身後站著,手裏拿著柳條,抽的我後背全是傷。”
  “當時我特別恨他,巴不得能離開老喬身邊,好沒人管我。”
  “後來沒人管我訓練了,我就天天站在老喬身後,他六點醒,我就要五點起床,他九點睡,我就要聽見鼾聲以後再躺下。”
  “那時候壹點都睡不著,還有壹段時間想跑,後來,我只要睡不著就玩命訓練,折騰到大汗淋漓、折騰到筋疲力盡……曾經最恨的訓練,成了失眠的解藥。”
  我,慢慢坐到了旁邊的單體沙發上,用手肘搭著膝蓋,身體前傾著聽他講述。
  “再然後就認識妳了。”
  “那是我生命裏最快樂的日子!”
  “我可以肆無忌憚的玩女人,在園區賭場隨手簽單……現在還欠著賭場好幾十萬呢,也沒人敢跟我要,哈哈哈哈……”
  我也笑了,賭場的經理再二逼,也不能找妳要賬啊。
  布熱阿的笑容瞬間消失在了臉上:“可我沒想到提前獲得這些別人夢寐以求的結果,是對人生徹底失去了興趣。”
  “哥,妳還記著我離開猛能的那段日子麽?”
  我點了點頭,‘嗯’了壹聲。
  “我不光在村寨,有時候還偷偷回來。”
  “啊?”我轉過頭詫異的看著他。
  布熱阿急切的解釋:“我沒地方可去啊……還想吃阿姆做的飯……聽她嘮叨……”
  “阿姆不是老喬,老喬壹般不說話,阿姆看見我就會滔滔不絕,但我明白,她最希望的是妳回來,我只是替代品。”他低下了頭:“那我也願意。”
  他願意的不是嘮叨,是家的溫度。
  只是接下來的沈默,代替了所有。
  我明白,他想說有關於老師的事,他想說能名正言順回到猛能以後,那種只能從我媽身上偷偷感受到的‘溫暖’,被這個女人替代了;
  他還想說男人在分手後的痛,根本就不是排山倒海般的苦悶襲來逼著妳去喝壹頓大酒,而是像壹個偷襲者壹樣,只有在妳孤單時才會出現的失魂落魄裏,不斷浮現出本不該出現的身影,讓妳不斷疊加著,絲絲拉拉的疼。
  “臭小子。”
  我罵了他壹句。
  不知道為什麽,自打坐上了如今的位置,曾經掛在嘴邊的那些臟話已經很少出現在我嘴裏了,除非情緒激蕩時。
  “過了壹這關,往後妳就是個男人了。”
  布熱阿不理解的說道:“我不早就是個男人了麽?”
  “差老遠了。”
  我掰著手指頭數:“男人,頂門立戶、熬千難渡萬險、失敗了得打掉牙往肚子裏咽、剛到份上還能吐口唾沫算個釘,妳哪個行?”
  布熱阿立即回應道:“我能馳騁沙場!”
  “那是青春。”
  “啊?”
  我詳細解釋道:“那就是青春。”
  “想要馳騁疆場的人,如果算的不是雙方軍力、軍備、軍糧、軍心這些狗屁倒竈的事,看見的只是擂鼓助威之後的殺戮,腦子裏只想著取上將首級,都惦記和霍去病壹樣封狼居胥……”
  “那就是青春。”
  布熱阿搖了搖頭:“不懂。”
  “妳不用懂,和現在壹樣,把妳的生命過得如烈火般單純就行了。”
  “為什麽?”
  布熱阿難以理解的看著我:“哥,妳現在不是應該將手裏的人全都放在各個位置上,撐起這個攤子來麽?”
  “妳不用。”
  他再次問道:“為什麽?”
  我腦子裏此時出現的,是無數個在我不堪人生中,引領方向的角色,有霍老三、有監獄的老犯兒、最後壹個竟然是老喬!
  那壹秒,我沖著布熱阿伸出了手,以純男人的情感將手掌種種拍在了他的脖頸上,像個真正的血親哥哥壹樣,給了布熱阿壹個微笑,並未作出任何回答。
  就像是我的人生。
  在我的人生裏,我本可以臣服黑暗,但,我見過陽光。
  “走,給妳找點事幹,再這麽閑著,就把人給閑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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