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曠古奇人”

　　“唉，”大人忽然沈沈嘆息了聲：“其實偶爾來壹次也無所謂，情趣嘛！但是，妳最起碼得讓我醒著吧！獨樂樂，與人樂樂，孰樂？”
　　他的壹句話石破天驚，連聖人之言都冒了出來，小宮女睜大了眼睛呆呆望著他，忽然啊的壹聲，面紅耳赤的捂住了臉頰，再也不敢說話。
　　望見小宮女羞不可抑的模樣，真不知如此靦腆的女子，當初怎會做出那樣瘋狂的舉動。林晚榮無奈笑笑，輕輕拉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高高挺起的小腹上，柔聲道：“動的厲害嗎？是閨女還是小子？”
　　“我，我不知道。”被他拉住了手，徐長今嬌軀疾顫，眼眸驀地濕潤，心中頓時溫暖了許多。她低頭輕道：“這個小家夥，經常會踢騰幾下，但是壹般時候都很安靜的，不像大人您那樣——”
　　她默默握緊了他的手，羞澀的不敢說話，潔白如玉的頸脖粉色壹片，雙頰鮮艷似血，配上那晶瑩如玉的肌膚，頓時別有壹番韻味。
　　“這麽說，是個女兒了？”林晚榮幹笑兩聲，大手無聲撫上她凸起的小腹。這小宮女的肌膚溫潤如玉，摸上去就像壹塊上好的綢緞，感覺好極了。
　　小宮女身子微顫，臉似朝霞，雙眸如水，擡頭望了他幾眼，驚懼道：“大人，您是不是不喜歡女兒？”
　　這壹驚嚇之下，她臉色頓時煞白，小嘴急吐，芳香如蘭，長長的睫毛帶著些淚珠急急顫動，楚楚之姿，美艷動人。
　　“誰說不喜歡了？！”林晚榮笑著道：“生男生女都壹樣，不管是小子還是閨女，都是我林家的血脈！”
　　“您說的是真的麽？”徐長今臉色通紅，輕咬著櫻唇，雪白的小手無聲握緊，呆呆望著他：“您沒有騙我？”
　　林晚榮正色道：“騙妳幹什麽？生男生女我都喜歡，我們林家人人都知道的！”
　　見他沒有半分勉強，全是發自由心，長今默默偎進他懷中，淚珠就仿佛三月的春雨：“大人，謝謝您！”
　　這也要謝啊？高麗女子真是禮貌的過頭了！他無聲壹嘆，輕拍著她肩膀，柔聲道：“不要哭了！沒人心疼的時候，妳得學會自己心疼自己，我從前對妳說過的，不記得了嗎？”
　　“不是的，大人，”小宮女欣喜的淚珠連連：“我知道您心疼我的，長今死而無憾！”
　　林晚榮幹咳了兩聲，嘿道：“別胡思亂想，那可不是我！”
　　小宮女羞澀壹笑，輕輕擦去臉上淚珠，耳根浮起幾抹紅暈，低著頭，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大人，您能不能抱抱長今？”
　　這個要求太過分了吧！林大人無奈壹嘆，低頭間，只見她那薄薄的裙衫抖落松散，露出內裏鮮紅的褻衣，兩團雪白的柔軟高高聳起，壹道溝壑深不見底，叫人眩暈。
　　“不太好吧！”他吞了口吐沫，眼珠都轉不開了，假惺惺哼了聲：“我可不是個隨便的人！”
　　徐長今臉色血紅，聽他語中調笑之意，頓想起那壹夜的瘋狂情形，立時臉若火燒。
　　“好吧，好吧，”望見小宮女那執拗的眼神，他頗為無奈的嘆道：“助人為快樂之本，誰叫我心腸太軟呢！”
　　他張開雙臂，還未來得及擁抱，徐長今就似飛燕投懷般鉆進他懷中，身體顫抖著，緊緊抱住了他，壹動也不肯動彈。
　　淡淡的粉香自她身上傳來，那薄薄的高麗長裙便如壹層輕紗，隔在二人中間。小宮女肌膚光潤如玉，柔軟的酥胸無聲頂在他臂上，豐腴而又滑膩。香臀豐滿高翹，玉腿柔美修長，甚是養眼。
　　林晚榮看的心裏癢癢，懷抱著那溫軟的嬌軀，手便有些不老實了。
　　隱隱感覺他的大手伸進自己中衣，無聲攀向酥胸，徐長今驚叫了聲：“哦，大人——”
　　她臉色血紅，自他懷裏擡起頭來，羞澀望他幾眼，又脈脈低下了頭去。
　　“誤會，誤會，”大人大言不慚的打了個哈哈，拍拍她香肩道：“我只是感覺妳身上有些異常的凸起，想親自檢查壹番。”
　　大人還是那樣的無恥！小宮女無語低頭，臉頰鮮艷，輕輕道：“大人，不是您的錯，是長今還有些不適應！”
　　她那壹夜的行為膽大之極，幾乎拋棄了女子所有的尊嚴，便是壹種情緒的釋放。自此之後，便孤身壹人回到高麗，本想著與他再無相見之時，清苦之中早已習慣了孤單寂寞，眼見那人突然出現在面前，乍驚還暖，大喜大悲中，自然有些驚怯。
　　這又是何苦喲！感受著她身子的無聲顫動，回想起那壹夜小宮女膽大包天的瘋狂舉動，林晚榮默然搖頭，輕輕將她攬入懷中，擁的緊緊。
　　他的懷抱溫暖而又寬廣，有著說不出的魔力。徐長今身子驀然僵硬，猛地將頭埋進他懷中，嬌軀劇烈輕顫，滾燙的淚珠，瞬間濕潤了他的胸膛。她卻堅強的壓抑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人生苦短，何必對自己太過苛刻？”林晚榮撫摸著她柔軟亮澤的烏黑秀發，微微嘆息著：“哭吧，這不是罪過！”
　　他語聲輕輕，說不出的溫柔，徐長今依偎在他懷中，便仿佛找到了最堅強的依靠。千般委屈湧上心頭，所有偽裝出來的鎮定與堅強便轟然倒塌，她再也忍耐不住，驀然抱緊他熊腰，十指深深陷入他肉中，香肩急劇擻動，忽然“哇”的壹下，淚水便如決堤的河流，放聲大哭了起來。
　　她這不知是累積了多少時日的情緒釋放，這壹聲悲泣驚天動地，哽咽得仿佛都要斷過氣去，直叫等在外面的大小姐也聽得暗自心驚。
　　林晚榮也不知自己此時是個什麽心情，默默摟著她，也不知過了多久，方才微聲壹嘆，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柔聲道：“別哭了，再哭就嚇壞小寶貝了！”
　　這壹聲果然奇效無比，長今急忙止住了哭泣，含著淚珠羞澀望他幾眼，又低下頭去，無聲撫摸凸起的小腹，臉上泛起柔和的母性光輝。
　　她的裙衫早已松散雜亂，順著衣領往下瞄去，如玉的頸脖仿佛塗抹了脂粉般鮮艷，豐滿高聳的酥胸露出小半，修長的玉腿微微抖動，那美艷的玉白，閃爍著誘人的光澤，仿佛牛奶洗過壹般，找不到壹絲的瑕疵。
　　這凸凹有致，豐滿玲瓏的如玉嬌軀，便如壹件完美無缺的藝術品，讓人不忍觸摸。那淡淡的淚痕卻還沾染在她臉頰上，明媚動人中，又多出了壹種楚楚可憐的氣質。
　　論起容貌，這高麗女子絕不是最美的，但是她那發自骨子裏的絕對的柔順恭敬，卻是世上獨壹無二的。饒是林大人久經脂粉，卻也忍不住的呆了半晌，心裏貓抓般的騷癢。
　　半天聽不見他的響動，徐長今偷偷擡起頭來，卻見他目光如炬，正順著自己衣領往下偷窺。
　　小宮女頓時臉塗丹霞，如帶雨桃花，她微壹低頭，無聲拉住了他的手，往自己衣內伸去。
　　“幹，幹什麽？”這壹下出其不意，卻把林晚榮嚇了大跳。
　　徐長今羞澀不已，頭都不敢擡起，卻拉著他的手，緩緩撫上自己柔軟的酥胸。
　　甫壹觸摸，她臉頰便如火燒壹般滾燙，忍不住的嚶嚀低呼，身子如抖篩般顫動。
　　那柔軟無比的感覺傳來，林晚榮心裏又酥又癢，呼呼喘了幾口氣道：“長今，我再申明壹次，我真的不是個隨便的人！”
　　他說壹套做壹套，大手緩緩摩挲，極是起勁。
　　小宮女臉頰仿佛快燒起來了，無力依進他懷中，溫柔道：“大人，您知道嗎，我身上的味道，是您賜予的！”
　　林晚榮心中壹熱，頓想起那火辣的壹夜，不知這害羞的小宮女當時是個什麽樣的表情。這個問題，只有留待以後再和長今探討了。
　　小宮女的肌膚簡直就像雞蛋清壹樣滑溜，他胡亂摸索著，煞是喜愛。
　　長今臉頰似血，依偎在他懷中，感受著腹中嬰兒的脈動，再望著大人那黝黑的面容，心中說不出的溫暖與迷戀，緊緊抱住他熊腰，壹刻也不肯放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宮女驀然想起什麽似的，急道：“大人，您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林晚榮眨眨眼：“我找人打聽的啊！”
　　徐長今望著他，搖搖頭，小聲嘆道：“我知道了，是王上告訴您的！”
　　林晚榮微微壹笑，不置可否。
　　長今脈脈望著他，猶豫了良久，無聲低下頭去：“大人，您有沒有想過，王上為什麽會讓您找到我？”
　　高麗王那點小心思，哪能瞞得過他的眼睛？林晚榮不疾不徐點頭，笑道：“有些話不要說的太直白，就像，我不會問妳當初為什麽那樣做！”
　　“不是的，大人！”徐長今驀然站了起來，淚珠在眼眶裏打轉：“不是您想像的那樣！今天王上讓您找到我，是要以我和腹中的孩子羈絆您，這樣您以後對待我們高麗，就不能隨心所欲了！可是我當初那樣和妳——絕不是為了這些！”
　　小宮女清秀的臉頰漲的通紅，眼神清澈中帶著些憤怒。林晚榮看的好笑，緩緩搖頭：“這些理由妳不用告訴我！”
　　徐長今倔強的拉住他手，癡癡望著他：“我壹定要說！也許在大人心中，長今是個不知羞恥的女子，為了讓您出兵協助高麗，我竟然可以做出那樣的事！”
　　“不說這些了，好嗎？”大人嘆了口氣。
　　小宮女臉色慘白，淚珠滾滾而下：“大人，您相不相信我？當初，長今雖然壹心求您助我高麗脫困，可我是個清清白白的女人，即便身份再卑賤，我也不會用自己的身體，去要挾壹個我喜歡的男人！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有要挾您的資格——”
　　她說到傷心處，眼神雖堅定，卻是淚如泉湧，身體搖搖晃晃，幾欲昏厥。
　　林晚榮急忙扶住她，柔聲安慰：“好了，不說了，我都了解！”
　　長今無力依偎在他懷中，溫柔望著他：“您無法了解的！大人，請您壹定原諒長今，因為，我無法阻止自己喜歡您！”
　　林晚榮長長嘆息，不知道該說什麽。
　　“大人的性格我很清楚，您雖外表嬉鬧，卻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絕不會拿自己的國家民族開玩笑，當日您讓我簽下關於大華文明的借條，長今就已明白了。可我是個女人，夾在自己喜歡的男人和整個國家民族之間，不知道該怎樣取舍。王上與您簽下那壹體兩治的條約之後，我的任務便已完成，再無必要耍什麽手段。可是，長今自覺已成了民族的罪人，只想終生都守在高麗，為我的民眾祈福，我想，我和您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所以妳就——”林晚榮望著她，驚訝不已。
　　小宮女呆呆望他幾眼，黯然低頭：“我的身世，想來您也知道了。我母親和王上相愛，終沒有壹個好結果。我作為她的女兒，卻又喜歡上了異國他鄉最出色的男人，我想，我和母親的命運是壹樣，終身都無法跟自己喜歡的人在壹起。既然如此，我最好的東西、我清白的女兒身子，為什麽不能獻給我喜歡的男人？就算只有壹夜，我也心滿意足了！”
　　“真是個傻丫頭！”大人搖頭嘆道：“就算這樣，妳也別下藥把我迷昏了啊，壹個人唱獨角戲，那多沒趣啊！”
　　小宮女臉頰似血，輕輕道：“那是沒辦法！兩國簽訂協議之前，我曾想用那下作的手段誘您，卻終是未遂，您應該還記得吧？大人對我不屑壹顧，又適逢倭人來攻、大戰壹觸即發，長今必須盡快回國，所以才迫不得已——”
　　她脈脈望著他，流淚鞠躬：“大人，真的很對不起！”
　　又來了！獻個身也這麽難嗎？看來我還是很有操守的。大人嘆了聲扶起她，順勢把她摟進懷裏：“不錯，我壹向是視紅顏如骷髏、視美色如糞土的，但是長今妹如此的心誠，我偶爾破回例，也是可以的嘛！妳又何必如此食古不化呢？！”
　　“本來我想著就此與大人別過，終生再無見面之時。可是大人您委實太厲害，我回來沒多久，便食欲不振，間歇頭暈嘔吐，細壹品察，才知竟有了身孕！”她低下頭去，羞得不敢望他。
　　林晚榮撫著她柔軟的腰肢，眉開眼笑：“的確很厲害，這都是天生的，我也沒辦法！妳有了身孕，所以就給我寫信了？”
　　徐長今急忙擡起頭來：“不是的！我雖然有了身孕，心裏很高興，可是，我根本就沒打算告訴您！”
　　“沒準備告訴我？”林晚榮睜大了眼睛，不解的望著她：“那妳托顧順章先生帶的信——”
　　小宮女緩緩搖頭，無奈道：“那是我師傅逼我寫的，湊巧顧先生來向她請教問題——”
　　“妳師傅？”林晚榮大驚：“這麽說，顧先生口中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奇人，就是妳師傅了？造眼影和睫毛膏的那個？”
　　長今嗯了聲，眼中閃起亮光，崇拜道：“當然是她了！連顧順章先生和王上也對她敬佩有加。我有了身孕的事情被師傅所知，她對妳痛聲大罵，說妳不知道誰真正的對妳好，叫我不能便宜妳這個無情無義、背信棄義的狗男人。我被她逼著，寫了那封信——”
　　“等等，等等，什麽無情無義、背信棄義，”林大人急忙打斷她的話，惱道：“長今妹，妳這個師傅，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今年多大年紀了？”
　　“我師傅當然是女人了，”小宮女輕笑：“至於年紀麽，大概比我大上兩三歲！”
　　大上兩三歲？那不也是個女孩？林晚榮大駭：“就比妳大幾歲，怎麽當妳師傅？”
　　“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師傅年紀雖然不大，卻是聰穎智慧、無所不知，幾乎就和您壹樣了！”
　　本以為大長今已經是高麗最智慧的女人，沒想到她還有個師傅，更讓人驚訝的是，她那個師傅，竟也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難怪顧順章先生見不著她的面呢！
　　林晚榮嘿嘿道：“正好，我此來高麗，本來就想著拜見這位奇人的！長今妹，妳師傅在哪裏，能不能替我引薦引薦？”
　　小宮女欣喜的嗯了聲，朝後壹指，小聲道：“我師傅啊，她就住在這後面的院子裏！不過您要見她，可要小心些！”
　　“為什麽？”林晚榮不解道。
　　長今羞澀低頭：“師傅和我感情好，她說妳欺負了我，要是她見了妳，壹定好好收拾妳！”
　　林晚榮聽得勃然大怒，收拾我？這是什麽師傅，竟敢如此囂張？他嘿了聲，站起來道：“那好，我現在就去拜訪妳師傅，看看這是哪路神仙！”
　　他氣勢洶洶的模樣，倒把徐長今嚇了壹跳，小宮女急忙拉住了他的手。
　　林晚榮望著她蒼白的臉色，柔聲安慰道：“別怕，我不會把妳師傅怎樣的，只是嚇唬嚇唬她！對了，妳既然給我寫了那封信，怎麽我來了高麗，妳卻又不見我？”
　　長今臉色壹苦，默默道：“寫那信箋本就不是我的本意。聽說您來了高麗，我心裏又喜又怕，深怕為您帶來麻煩困擾，才不敢與您見面。可是王上苦逼我，說只要給您做壹頓藥膳就好，他還保證，絕不透露我的行蹤。哪知——”
　　論起陰謀奸詐，長今縱然聰明，又哪是老謀深算的高麗王的對手？小宮女的壹片真心，卻也叫人感慨，林晚榮微微壹笑，在她柔順的秀發上輕撫了幾下，正色道：“我雖然不屑他的手段，但是，無論從政治還是親情角度，他這樣做，都是無可厚非的，我能理解。”
　　“大人——”徐長今沒想到他會如此的寬宏大量，擡頭望著他，眼中滿是濃濃的驚喜。
　　有忠勇軍駐守，高麗大局已定，就算高麗王有心想改變現狀，只怕也無能為力了，這些小手腕，只不過徒增笑柄而已。
　　林晚榮心裏感慨著，望見小宮女高高挺起的肚子，頓想起她所受的艱難困苦，忍不住輕輕壹笑：“長今妹，還記得以前妳是怎麽叫我的嗎？”
　　小宮女楞了楞，旋即臉色鮮紅，呆呆望著他，嘴唇囁嚅幾下，終於勇敢喚道：“晚榮哥——”
　　這三個字出口，她便身子壹軟，嬌弱無力的倒在他懷中，淚水嘩啦嘩啦，欣喜的放聲大哭。
　　長今是沒有罪過的！晚榮哥無聲壹嘆，在她發髻上輕嗅了幾下，大手緩緩摩挲她著光潔的小腹，溫柔之極。
　　小宮女依在他懷裏哽咽著，說不出的歡喜。那嬌弱的身子在他撫摸下，卻是由冷變熱，漸漸滾燙起來，感覺他雙手自腰肢緩緩下滑，便已觸到修長細膩的玉腿豐臀，她瞬間臉頰火紅，驀然憶起那壹夜的旖旎，頓時心裏怦怦亂跳，櫻桃小口嚶嚀嬌喘，無力的偎著他胸懷，羞得頭都不敢擡起來。
　　“林郎，長今姐姐——”正自火熱之際，門外傳來大小姐的幾聲呼喚。
　　小宮女啊的如夢初醒，急忙按住他手，羞澀低頭，不敢說話。
　　慚愧，慚愧！大人老臉壹熱，意猶未盡的在小宮女修長的玉腿上摸了幾下，這才拉著她手走了出來。
　　望見那臉頰薰紅、眉間蕩漾著隱隱春意的小宮女，便知自己郎君做了什麽好事。大小姐哼了聲，趁他不註意，在他腳上狠狠跺了下，笑意吟吟道：“談完了麽？長今姐姐，這壞蛋有沒有欺負妳？”
　　“談完了，談完了。”林晚榮與大小姐相處已久，自然知道這丫頭的醋性，忍著腳上的痛，拉住她手諂笑道：“原來我要拜訪的那位奇人，就是長今妹的師傅。我和長今說好了，現在就去拜會這位曠世奇人！寶貝，咱們壹起去吧！”
　　徐長今臉頰生暈，她對蕭玉若有深深的感激之情，見大人與大小姐賠笑說話，她也乖巧伶俐，自另壹側拉住了大小姐的玉手，輕聲道：“長今永遠銘記您的恩情！”
　　蕭玉若吃他壹記糖衣炮彈，又見小宮女對自己夫君百依百順、我見猶憐，生米更是早已煮成了熟飯，誰也沒轍了！
　　長今見大小姐微笑著不說話，已是默允的樣子，她臉上生暈心裏快活，忙道：“大人要見師傅，蕭家姐姐，我們壹起去！”
　　她拉著蕭玉若的手，二人輕步行在最前，低聲笑語，只留給林大人兩道無限美妙的背影。
　　那奇人的住處緊鄰著醫鋪，跟著小宮女慢走了幾步，便進了壹個院落。
　　院子裏寬敞明亮，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朵，美麗動人，芳香撲鼻，雖已是秋末，卻不見百花雕謝。
　　大小姐嘖嘖稱奇：“長今，妳這位師傅果然是個奇人，這花朵是怎麽種的如此嬌艷，永不雕謝？”
　　“那也不難，搭起大棚，控制水分和溫度就行了！”林大人笑著道。
　　玉若眉頭微皺，不解其意，小宮女卻是欣喜的望著他：“師傅也是這樣說的，可是工匠們總辦不好，這花再過上十來天，就要雕謝了！”
　　師傅也這樣說的？不會吧！林晚榮驚駭的眨了眨眼，妳師傅難道比我還聰明？
　　見他癡癡傻傻的樣子，大小姐忍不住輕笑著拉住他：“呆子，發個什麽楞？快些進去了！”
　　徐長今也羞澀的拉住他另壹只手，二人齊心合力，拽著他繼續往前走。
　　園子裏裝扮的甚是美麗，亭臺樓閣、小橋流水，令人心曠神怡。林晚榮穿行其中，望見這美麗的風景，卻似有種錯覺，這裏的壹切，仿佛都有幾分熟悉。
　　壹路急行，走了片刻，便已到達客廳。徐長今引他們進去，客廳裏卻空空曠曠，並無壹人。
　　長今急忙拉住壹個侍女，嬌聲道：“銀珠，師傅呢？”
　　“長今小姐，您來了？”銀珠恭聲施禮，略帶興奮道：“大師在實驗室，她說今天有好東西出爐，待會兒要請您品嘗呢！”
　　實驗室？林晚榮嘿了聲，這是哪裏來的少女大師，口氣倒是不小。
　　徐長今點頭應了，便請他們二人坐下，又親手奉上香茶，送與晚榮哥手中。
　　林大人嚇得急忙拉住她：“胡鬧！挺著個大肚子，怎麽能做這些事情？”
　　小宮女眼圈壹紅，脈脈望著他，欣喜輕道：“晚榮哥，妳真好！”
　　晚榮哥騷騷壹笑，扶她坐好了，這才起身，在廳中四處打量著。
　　廳中桌椅板凳、茶水瓜果壹應俱全，布置的簡單溫馨，那正堂之上，卻掛著壹副淡淡的山水畫卷。林晚榮掃了幾眼，頓時壹楞，急忙抓住身邊大小姐的手：“玉若，妳幫我看看，這是不是泰山？”
　　江蘇與山東便隔著不遠，大小姐自也是去過泰山的。她細細打量了幾眼，點頭道：“應該就是了！這是泰山的最陡峭之處——林郎，妳怎麽了？”
　　林晚榮臉色發白，急忙搖頭：“沒事，沒事，就是說話太多了，有些缺氧！”
　　長今與大小姐同時扶住了他，只覺他脈搏加速，心跳不知有多快。
　　這不是生病，卻是受了驚！小宮女精通醫理，急忙緩緩按摩他胸口。
　　林晚榮長喘了幾口粗氣，小聲道：“長今，這是誰畫的？”
　　“是我師傅！”小宮女輕輕應道。
　　長今的這師傅，莫非真是位曠古奇人，竟連我摔落山崖的地方都畫的如此清晰？
　　他心懷久久激蕩，難以平抑，望見那桌上擺著的水果，竟是信手取來壹個，狠狠壹口咬了下去。
　　郎君這是餓了！大小姐看的心疼無比，忙輕輕捶著他後背，為他舒緩胸懷。
　　“長今，長今，”院中忽然傳來匆匆的腳步，陣陣熟悉的濃香隨風飄來，壹個女子興奮的聲音急切傳入廳房：“快看，我的黑巧克力，我終於成功了！”
　　“師傅——”長今歡呼著，疾步趕了過去。
　　林晚榮身子壹顫，急忙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耳朵，似乎不敢相信他聽到的。
　　他緩緩轉過身來，卻見徐長今手中捧著壹盒新出爐的黑巧克力，濃濃香氣溢滿房間。在她的身側，站立著壹個身材窈窕、美麗嬌俏的女孩，雙眸已是淚珠盈盈，正望著林晚榮微微輕笑：“好久不見了，林駙馬、林元帥，哦，還有，我的林大經理——”
　　“吧嗒”，林經理仿佛被點了穴般，睜大眼睛、張大嘴巴，呆呆立在那裏。那剛啃了壹口的蘋果，無聲的掉落地上，輕輕翻滾著，正落在她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