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把她賜給妳

　　巧巧聽了他的話大吃壹驚，急忙道：“大哥，皇上在哪裏？”
　　說話間，門外已經行來壹人，臉色紅潤中帶著些異常的蒼白，鬢發已染了秋霜，壹襲黃色緞袍，龍行虎步，威嚴十足。他身後跟著高公公和壹眾侍衛隨從，皆是便衣簡裝，緊緊圍繞在他周圍。
　　“皇上老爺子，您怎麽來了？”林晚榮也不行禮，笑著迎上前去問道。
　　皇帝卻似沒聽到他的話般，視他如不見，眼神直直楞楞的盯在他身後，臉上驚喜交加，嘴唇囁嚅了幾下，終於開口道：“郭小姐，是妳麽？！”
　　“民女郭君怡，叩見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蕭夫人微壹屈身，跪倒在地，恭敬行禮道。
　　老皇帝臉上閃過陣陣的激動，臉上的紅潤逐漸多了起來，急劇的咳嗽了兩聲，跟在他身後的高公公急忙遞過兩顆藥丸，溫和道：“皇上，藥來了！”
　　皇帝大手壹揮，將那藥丸甩開，藥丸在地上蹦達幾下，摔成了碎片。
　　“朕無病，要吃這藥丸做什麽？”皇帝怒吼道，旋即看了壹眼跪倒在地的蕭夫人，伸手便要去扶她。
　　蕭夫人身體微微向後壹退，錯過他手掌，再拜道：“民女郭君怡，叩見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老皇帝手停在空中，呆立半晌，臉上神情變化，良久才收回手去，嘆了口氣：“郭小姐，快快平身！高平，扶郭小姐起來吧！”
　　高公公走過去便要攙扶郭小姐，蕭夫人壹叩首道：“謝皇上恩典。”她輕盈起身，臉上現出壹抹淡淡的笑容。
　　林晚榮將皇帝神色看在眼裏，心裏大是奇怪。這老皇帝外表看著羸弱甚至窩囊，可他的手腕和恒心，是任何人都比擬不了的，誰輕視他就絕對要吃大虧，相信那誠王的感受最為深刻。這樣壹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帝王，見了蕭夫人卻露出這般模樣，難道他們之間——
　　林晚榮眼光往二人身上瞥去，只見皇帝眼光急閃，緊緊盯在蕭夫人身上，那模樣，似乎要把蕭夫人吞下肚去。蕭夫人輕巧立於壹旁，眼眉低垂，臉上壹抹平淡的笑容，平靜之極！
　　有奸情！林晚榮大掌壹拍，奶奶的，難怪蕭夫人守寡多年，對誰都冷若冰霜，原來是和皇帝之間曾經滄海了！老子就知道夫人不簡單，只是沒想到她竟然姘上了皇帝，不得了，真個不得了！
　　“郭小姐，這些年妳過的還好麽？！”皇帝看著蕭夫人，眼中閃過絲絲亮光，輕聲言道：“二十年時光，轉眼壹瞬！如今再見小姐，妳還是昔年那般風華絕代，我卻已經垂垂老朽，這歲月真是不饒人啊！”
　　“謝皇上掛念，民女壹切都安好。”蕭夫人躬身答道，神情之間甚是平淡，壹點也看不出來勾搭成奸的樣子。
　　原來是有勾沒有搭啊，看來皇帝也有失手的時候，林晚榮嘿嘿壹笑，卻聽皇帝嘆道：“郭小姐，二十年不見，怎的生分了許多？我還是喜歡聽妳叫壹聲趙先生。昔年與小姐結為忘年之友，研討學問，作詩弄詞，點點滴滴，壹直浮現在我眼前，直到如今也難以忘懷。”
　　蕭夫人微微壹笑，似乎又想起了昔年歲月，搖搖頭道：“君怡昔年年幼無知，不知皇上真實身份，還望皇上見諒。”
　　皇帝苦笑道：“早知郭小姐與我這般見外，我倒寧願做那無名的趙先生。昔年若非京中局勢復雜，令尊不願沾惹是非，我與小姐恐怕早已親密無間——”
　　“皇上，民女已嫁作人婦多年，從未有過癡心妄想。昔年與趙先生相交，乃是因為先生才學見識非凡，君怡才叨饒良久。可不僅是趙先生，當年我結識的還有江南第壹士子柳東升、西南名紳賈凡，他們與先生壹樣，都是我結交的好友，都說不上什麽男女之情。若讓先生有誤會之處，君怡深感歉意。”蕭夫人眼神清澈，堅定言道。她守寡多年，壹直嚴守婦道，潔身自好，在金陵是盡人皆知，其心誌之堅定可見壹斑。
　　不能聽下去了，老皇帝被拒絕，誰知道他會不會惱羞成怒，把我哢嚓了？林晚榮嘿嘿抱拳道：“皇上，既然您和夫人是老相識，那妳們就慢慢聊著。小民帶著老婆，繼續參觀這宅子，您二位好聊。告退，告退了！”
　　皇帝眼中閃過壹絲贊賞，算妳小子識相，還知道進退。蕭夫人面色壹急，正要說話，林晚榮拉著巧巧飛壹般的奔出屋子，進了花園，這才長長的籲了口氣。
　　巧巧望了他壹眼，欲言又止。林晚榮笑道：“小寶貝，妳有什麽話就直說。”
　　巧巧嗯了壹聲，擔憂的往那屋裏望了壹眼道：“大哥，我們這樣把夫人壹個人丟在那裏，似乎，似乎——”
　　“似乎不好是吧？”林晚榮笑著接道。
　　巧巧急忙搖搖頭，焦急道：“大哥，我不是責怪妳的意思。只是夫人和我們壹起出來，皇上又明顯對她有覬覦之心，把她壹個人留下，我總有些不放心！”
　　林晚榮撫摸著她的頭發微微壹笑：“傻丫頭，把妳也留在那裏，妳就放心了？我看應該是更不放心才是！”
　　巧巧咬咬紅唇，輕道：“但是夫人壹個人在那裏，萬壹，萬壹要是——”
　　“沒有萬壹。”林晚榮拉著她小手往園子中間走去：“皇帝之所以是皇帝，就在於他比平常人更能忍受。他要動強的話，就算咱們都在那裏，也幫不了蕭夫人什麽忙。倒不如給他們擠出空間，讓他們直接了斷，沒了外人在，夫人說話顧忌少了很多，皇帝也不會在外人面前掉面子，這豈不是更好。”
　　小妮子細細壹想，深覺大哥說的有理，便也不再擔心，拉著大哥在宅子裏閑逛。皇帝所說的豪宅，果然不假，這宅子占地寬廣，設置華麗，樓宇層層疊疊，光大小花園就有三個。除了前花園和後花園，內宅居所之中還有壹個稍小的花園，專供內宅裏最親密的人欣賞把玩的。只是這宅子閑置多年，積灰太多，怕是要好好打掃壹番才能入住。
　　兩個人從後門壹直往前逛，到了前面，只見庭院深深，樓道開闊，與那後門的狹窄直有天壤之別。兩人從大門穿出，往前壹看頓時呆了壹呆，原來此處正對著皇宮內院，對面便是禁衛城的護城河了，隱隱可見金玉橋上的守衛。
　　林晚榮轉頭往自家門前看去，只見這正門大朱紅漆，橫梁寬廣，足可以並排推入五嶄轎子，門楣之上，高懸著兩個大字——林府！兩座精巖雕刻而成的石獅子，直有壹人來高，立於兩旁，甚是威武。
　　“小寶貝，我們家怎麽樣？”林大人得意洋洋道。
　　巧巧點頭道：“大哥，我們家好大哦！比金陵大小姐家還要大上兩三倍！”
　　林晚榮嘿嘿壹笑：“我要養活的人多嘛，宅子自然要弄大壹點的，老皇帝總算還沒糊塗到家。嘿嘿，東直門大街有什麽了不起，我鳥都不鳥他們，我們家的後門才開在東直門。等妳們以後都生了寶寶，我還要在家裏建遊泳池，建跑馬場，再做壹張大大的歡愛床——小寶貝，這個歡愛床妳肯定沒見過，我來給妳講講它的功能，妳先預習壹下吧！”
　　巧巧聽得玉顏緋紅，嚶嚀壹聲低下頭去，不敢說話，林晚榮哈哈大笑道：“聽壹下不要緊的，以後還要實習呢——”
　　他正吐沫飛濺，向巧巧大力推薦歡愛床的“拱佛”功能，眼光壹掃，卻見自己正門的左邊與右邊，各有壹間大宅子，規模不比自己府邸小。左邊那宅子正門上寫著“李府”，右邊宅子門上掛的牌匾卻是“徐府”。
　　林大人這吏部副侍郎雖是掛的壹個虛銜，但他受皇帝寵愛卻是貨真價實，賜的這個宅子在京中已是頂尖的，可這“李府”“徐府”的宅子也不比他小，能有如此氣派規模，那聖寵是可想而知的。
　　正思索著，卻見右邊那府門嘩啦壹聲打開，從裏面走出壹個女子，嬌顏綻笑，面如桃花，對他微微壹點頭。
　　林晚榮大吃壹驚道：“徐小姐，妳怎麽會在這裏？”
　　“這話問的——”徐小姐微笑道：“這裏是我的家，我不在這裏，那還在哪裏？”
　　哎喲，原來和老徐做了鄰居，這事鬧的，他哈哈壹笑道：“原來是這樣啊，徐小姐，以後咱們可就是鄰居了。哈哈，終於找到個蹭飯的地方。”
　　巧巧輕輕捏了捏他手腕：“大哥，有我在呢，以後我天天給妳做飯，好不好？”
　　徐小姐哼了壹聲道：“林三，幾天不見，妳就又換相好了，怎麽，不去做駙馬了？”
　　林晚榮正待答話，卻見遠遠的高公公急急奔來：“林大人，林大人，皇上要見妳！”
　　見我？他不是和夫人在“敘舊”麽？林晚榮疑惑道：“公公，皇上不是和郭小姐在說話麽，怎地又要見我了？”
　　高公公朝後邊呶了呶嘴，林晚榮擡眼看去，只見蕭夫人正站在高公公身後，望著他微笑道：“難為妳還記得我，方才跑的比兔子都快！”
　　“這個，我是不想耽誤您二位敘舊嘛。”林晚榮哈哈壹笑：“夫人，您和皇上談的怎麽樣，有沒有勾搭，哦，不是，是有沒有進展？”
　　蕭夫人嫵媚望他壹眼，哼道：“什麽進展，就妳這人會作怪。我與趙先生乃是多年未見的故友，說上幾句閑話而已，與其他事沾不上邊。”
　　“那是，那是，夫人您忠貞剛烈、堅強不屈，實在是我等學習的楷模。”林晚榮訕訕壹笑，那邊徐小姐壹驚，急急走過來道：“郭姨，郭姨，真的是妳嗎？”
　　蕭夫人仔細打量她壹眼，斟酌著道：“妳是——”
　　“我是芷晴啊，郭姨，我是芷晴！”徐小姐激動道。
　　“芷晴？！”蕭夫人拉住她手道：“妳真的是芷晴？！”
　　徐小姐輕輕點頭，二人緊緊相擁在壹起，淚珠便滴落了下來。徐小姐幼年喪母，性子執拗，昔年多虧了蕭夫人照顧，對她感情極為深刻。二人多年未見，便抱在壹起痛哭了起來。
　　林大人自然不了解她們之間的感情，他也沒打算了解，欣賞這兩個花朵壹樣的女子，是他現在最想幹的事情。這兩個女子，蕭夫人如成熟的海棠，徐芷晴似艷麗的芙蓉，都已是熟透了的蜜桃，身材自然好的沒話說，見她二人抱在壹起，林大人吞了口口水，腦子裏忽然蹦出壹個詞——真情“對對碰”。
　　“大人，大人——”壹個不陰不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林晚榮不耐煩道：“誰啊，別擋住我看球——”
　　“大人，皇上還等著您呢？”高公公急忙道。
　　“哦，這樣啊！”林大人戀戀不舍的把目光自徐小姐胸前收了回來，卻見徐小姐怒眼圓睜，狠狠的瞪了他壹眼，似乎對他剛才的行為有所察覺。
　　林大人若是會害羞，天下的公雞都會下蛋了。他毫不示弱的望她壹眼，哈哈笑了幾聲道：“徐小姐，妳們繼續啊。敘真情送愛心，抱得越緊情越真。唉，我實在太感動了。”
　　“卑鄙、無恥、可惡、下流！”徐小姐用力哼道。
　　“芷晴，妳在說誰？！”蕭夫人便在徐芷晴身邊，聞言問道。
　　“哦，沒什麽！我鬧著玩的。”徐小姐不好意思道：“郭姨，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高公公好不容易將林大人拽走，心裏卻是無奈嘆氣。皇帝召見臣子，誰不誠惶誠恐，連褲袋都來不及系也要爬來，怎麽就這位林大人跟別人不壹樣呢？！皇上的眼光，果然有獨到之處啊。
　　高公公拉著他邊走邊道：“林大人，說起來，我跟在皇上身邊也幾十年功夫了，卻還沒見過誰受過您壹樣的恩寵。皇上今日微服出宮，本來是要去相國寺上香的，走到這邊的時候忽然想起昨日賜給您的宅子，便要過來看壹看，前前後後瞅了小半個時辰，又囑咐工匠早日翻修讓您入住。皇上對妳的關懷，讓我這做奴才的都羨慕不已啊！”
　　原來是這麽回事，我還說皇帝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呢。仙兒是我老婆，皇帝是我老丈人，他對我好也是應該的，我對他也不賴嘛。
　　走到正廳門前，高公公朝壹間廂房裏指了指，輕聲道：“林大人，您自己進去吧，皇上在裏面呢！”
　　推門而入，只見老皇帝背對門口，雙手挽在身後，正對著墻上的壹副畫像發呆。林晚榮擡頭望去，只見那畫上的女子，壹襲鵝黃長衫，眉目如畫，神情淡然，正是年輕時候的蕭夫人。
　　這老皇帝倒是個長情之人啊，只可惜襄王有心，神女無意，委實可憐他了。林晚榮心裏同情老丈人，便輕輕開口道：“老爺子——”
　　老皇帝擺擺手，指著那畫上的女子道：“林三，妳認得她麽？”
　　“認得，是蕭夫人！”
　　“錯！”皇帝哼道：“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哪是什麽蕭夫人，她叫做郭小姐！昔年二王奪嫡，若非郭老頭自命清高，不願參與其中，朕早就開口求親了，那君怡現在就是朕的愛妃，指不定皇子都為朕生了幾個了！可惡的郭老頭，壹意孤行，害人害己，為了避開黨爭，竟辭官不做，還偷偷摸摸的將君怡許配了人家。等朕得知實情的時候，她早就在千裏之外的金陵了。妳說，他是不是可恨，是不是可恨？！”
　　皇帝重重壹拍桌子，猛烈的咳嗽了幾聲，厲聲喝道，那氣勢之盛，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林晚榮，也忍不住皺了皺眉。他與皇帝接觸的次數也不少了，對皇帝的城府深有感觸，身為帝王者，向來喜怒不形於色，這老皇帝更是深得其中精髓。只是這次，他卻為了蕭夫人雷霆大怒，看來確實對蕭夫人情有獨鐘。
　　“這個，”林晚榮輕嘆道：“皇上，郭小姐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不管您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她現在不叫郭君怡，她叫蕭夫人了。即便她是個寡婦，可是以蕭夫人堅貞的性格，她是不會屈從於妳的。”
　　“不會？為什麽不會？若在二十年前，朕是威震天下的大華皇帝，即便君怡是他人之婦，朕要納她進宮，還有誰敢說個不字！”皇帝哼了壹聲，紅潤的臉上浮起壹片蒼白之色，呼吸越發的急促起來：“二十年前，二十年前——”
　　他喃喃自語著，眼睛忽然睜得大大，臉上現出淒厲殺色，猛地壹拂袖子，將桌上的茶壺盅盞統統摔碎在地上，怒吼道：“趙明誠，朕與妳不共戴天！！！”
　　他神情恐怖，急劇的咳嗽，臉上的潮紅如鮮血般上湧，竟是軟軟癱倒在椅子上。
　　我日，可別死了，那就真的沒的玩了。林晚榮急忙趕過去，扶住他道：“皇上，老爺子，妳怎麽樣，高公公，高公公——”
　　“別叫他了！”皇帝緩緩睜開眼睛，虛弱說道，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力。
　　“老爺子，妳的病——”林晚榮急急說道。
　　“朕沒有病！”皇帝陰陰壹笑：“林三，妳看著朕！妳要記住了，朕沒病。妳知道嗎？”
　　看著他那蒼老而又蒼白的臉頰，也不知怎地，林晚榮心裏壹陣難受，偏過頭去道：“老爺子，都成這樣了，您就少說兩句吧。我知道該說什麽的！”
　　皇帝看他壹眼，哼道：“林三，妳最大的弱點就是，手太軟，心不夠狠。妳知道權勢是什麽嗎？”
　　不待林晚榮搖頭，他便開口接道：“權勢就是讓妳忘記父母兄弟，忘記妻子兒女，妳只會記得壹把椅子，壹把天下至尊的椅子！為了他，妳什麽都可以做，什麽都敢做！林三，妳拍著胸口問問，妳能不能做到？！”
　　老皇帝瘋了，他問我這些幹什麽，林晚榮搖搖頭道：“老爺子，我沒想過這些。我和妳所處的位置不壹樣，所以我不會去想那些東西。這就是所謂的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皇帝深深看他壹眼：“若妳在我的位置上，妳會怎麽辦？”
　　這個話題有點大逆不道啊，林晚榮打了個哈哈道：“皇上開玩笑了，我現在做個小家丁，順便兼個吏部副侍郎，就知足極了，可沒其他想法！”
　　皇帝臉色漸轉，緩緩笑道：“開玩笑，也許是開玩笑的。林三，妳知道朕為什麽要把那天下第壹的牌匾掛在妳家後門嗎？”
　　“大概是看我家後門破爛，所以才弄個重量級的牌匾給我鎮守後院的。”林大人像模像樣的分析道。
　　“鎮守後院？！”皇帝恨不得將這小子的腦袋按在地上踩上幾腳，他不氣反笑道：“敢拿朕的賜匾鎮守後院的，妳林三也算第壹個了。是不是看準了朕不會砍妳的腦袋？！”
　　林晚榮嘻嘻壹笑道：“老爺子，我覺得咱倆有點緣分，沒準還有點親戚關系也說不定的。妳說那牌子掛在我後門到底有什麽用？”
　　皇帝搖頭苦笑：“朕身為九五至尊，別人為體會朕的壹句話，恨不得連心肝都掏空了，唯獨妳小子譜大，要朕親自為妳解釋。朕在大殿之上賜妳牌匾，是要所有人都知道，妳有實力，朕信賴妳！而將那牌匾掛在妳家後門，則是為了提醒妳——”
　　“提醒我隱忍！”林晚榮笑道：“是不是？！”
　　皇帝笑著點頭：“原來妳小子早就猜到了，卻還欺瞞朕，朕該砍妳的腦袋！”
　　林晚榮看著他，輕輕嘆道：“老爺子，與您這樣說話多舒服啊！您老保重身體，比什麽都好。”
　　皇帝眼中隱有水霧，偏過頭去大聲道：“林三，朕給妳的那金牌還在嗎？”
　　“在啊。”林晚榮笑著掏出金牌。
　　皇帝壹把奪過，大聲笑道：“好極，好極，朕賞妳壹樣東西。”他輕輕拍了兩下巴掌：“寧仙子——”
　　壹個嬌俏的身形鬼魅般輕飄飄落下，正站在林晚榮身前，那絕麗的面龐，讓林大人呆了呆，驚道：“寧仙子？！寧雨昔？！”
　　“林三，朕將她賜給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