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家丁

禹巖

歷史軍事

秋風和藹,樹影窈窕,寬廣的玄武湖有如壹面碩大而光滑的鏡子,在夕陽余暉的照耀下,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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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要生了

極品家丁 by 禹巖

2025-3-9 20:56

  那女子聽到他的聲音,身形輕輕壹顫,急忙緊緊捂住了他的雙手,嬌聲輕道:“我不猜,猜中了我就要死了!”
  這丫頭閑暇的時候不知看了多少本言情小說,說出來的話叫老子都承受不住了!林晚榮聽得又酥又麻,手上略壹使勁,便抓住了她的柔荑。
  蕭玉霜刷的轉過身來,撲閃撲閃睜大著眼睛,呆呆望住了他。這壹別就是五個多月,他消瘦了許多,臉膛曬得黝黑,身體卻越發的結實強壯,嘴角那壹絲熟悉的壞笑,便是他獨壹無二、永遠不變的活字招牌。
  “壞人!”二小姐驚泣壹聲,猛地投入了他懷中,使出全身力氣抱住他,哇哇大哭了起來。
  林晚榮心裏發酸,輕輕拍著她柔嫩的肩膀,溫柔道:“別哭別哭,我這不是回來了麽?!”
  他不提還好,這壹說話,蕭玉霜撲在他懷中,便如顫抖的梨花般放聲大嚎,抽泣不斷:“妳,妳這壞人,回來做什麽,妳不是不要我們了嗎?”
  看她那肝腸寸斷的模樣,便知平日裏挨了多少的相思苦楚,林晚榮心疼的拍著她小臉,在她耳邊輕道:“誰說我不要妳了?妳是我的心、妳是我的肝、妳是我的四分之三,我能丟下我的小心肝麽?那還不如殺了我來的痛快呢!”
  二小姐嚶嚀壹聲,急忙將俏臉鉆進他的懷中,面紅耳赤道:“妳這人說話不知羞,我才不信,有本事妳再說壹遍!”
  林晚榮哈哈大笑:“再說壹遍哪夠,我要喊上十輩子、壹百輩子,直到妳聽膩了為止!小心肝,玉霜我的小心肝——”
  天下無恥,他認第二,沒人敢認第壹!老高在邊上聽得雞皮疙瘩掉了壹地,二小姐羞紅著臉急忙捂住他口:“難聽死了!今日先喊這兩聲,明日裏再繼續!”
  “是,是,明天繼續!”看著二小姐眉開眼笑的模樣,他心裏更是樂開了花,在她小手上又摸又抓:“二小姐,誰說我不要妳們了?天那,這麽殘忍的事情,千萬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我只聽壹下就要痛的暈倒了!”
  “作怪!”蕭玉霜欣喜的嗤嗤輕笑,接著又哼了聲,小嘴高高嘟起:“妳去了這麽久,中間有三個月都不曾來過只言片語,大家都急得要發瘋了。仙兒姐姐更是行裝都打點好了,要去前線尋妳,是公主姐姐攔下了她!她說妳在前線打仗,又辛苦又危險,叫我們千萬不要給妳添亂、讓妳分心!凝兒姐姐偷偷說,八成是妳在塞外認識了什麽胡人女子,把我們全給忘了!哼,幾個月不寫壹個字,妳說,這不是拋棄我們又是什麽?!”
  那幾個月是他深入草原又身受重傷的時刻,哪有功夫送出信來!只是聽著二小姐的嬌嗔,他卻有種喜悅的感覺,被親人時刻思念惦記,這是壹生中最大的幸福!只不過凝兒那丫頭的鼻子未免太靈敏了些,隔著這千山萬水,她都能嗅出些蛛絲馬跡來,實在讓人敬佩!
  看他半天不說話,二小姐驀然壹驚,睜大了眼睛:“妳,難道妳真的結識了——”
  林晚榮哈哈幹笑了兩聲:“這個事情說起來就復雜了!其實那幾個月,主要是因為戰事太緊,我才沒功夫寫信!我怎麽會不想妳們呢,那不是要我的命嗎?妳看,這壹打完仗,我不就日夜兼程趕回來了麽?為了趕路,從昨晚到現在,我壹粒米都沒沾上呢!”
  妳的確沒吃米,就只吞了五個肉包子!老高在壹邊聽得偷笑。
  玉霜頓時慌了神:“妳怎麽不早說?!快,快,環兒,給壞人拿糕點,把姐姐昨天從杭州帶回的龍井也拿上來!還有高統領的!”
  二小姐用起人來已是得心應手了,這半年功夫她確實是長大了許多,也許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為大小姐排憂解難了。
  林晚榮拉住她手微微壹笑:“二小姐,最近還遛狗麽?”
  蕭玉霜俏臉壹紅,又羞又喜:“當然遛狗了,要不然,拿什麽咬妳?!妳看——”
  她小手壹指,便見賬房門口露出兩只綠幽幽的眼睛,猩紅的舌頭吐著熱氣,搖頭晃腦,那龐大的身軀,說不出的勇猛。
  “鎮遠將軍?!”林晚榮大駭,嘩啦鉆到二小姐背後,老臉都嚇白了!
  玉霜咯咯輕笑,那嬌憨的模樣,就仿佛回到了昔日的金陵蕭宅。林晚榮看著她,心神竟是陣陣恍惚。二小姐似感受到他心境,緊緊的拉住他手,溫柔輕笑望住他,眉眼裏仿佛水般溫柔。
  四德、蕭峰等人見他回來,早已興奮的圍了上來,“三哥三哥”叫著,嘻嘻哈哈鬧個不停。及至環兒取來糕點,玉霜親自取了壹塊塞入他口中,那熟悉的香甜滋味傳來,口齒流芳,他頓時睜大了眼睛:“這是誰做的?”
  二小姐得意洋洋道:“這是巧巧姐教我的,她說這些糕點都是妳最愛吃的,我學了好長時間呢,現在每天都做,就等著妳回來呢!好吃嗎?”
  “好吃,好吃!高大哥,妳也多吃,我老婆做的糕點,那是天下無雙啊!”
  二小姐無聲擰了他幾下,低下頭去羞喜輕笑。老高苦著臉嗯嗯了兩聲,這糕點做的,糖比面還多!妳小子心疼老婆,可也別來禍害我啊!
  狼吞虎咽了幾口,吃的甚是盡興,他忽然想起了什麽,擡頭道:“怎麽沒看見大小姐?”
  玉霜豎起柔美的食指放在他唇邊,輕輕道:“姐姐昨日深夜才從杭州回來,疲累的很,眼下正在後院歇息呢!”
  林晚榮瞪大了眼睛:“杭州?她去杭州做什麽?”
  “是浙江商會要與我們家談經營的事情,壹定要姐姐親自去壹趟——”
  “什麽?”林晚榮刷的站了起來,惱火之極:“什麽經營?這些小子又欠揍了?上次還沒有將他們收拾好?!”
  前次去杭州,已是近壹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他還是個無名小卒,雖然又打又罵痛快之極,只是大小姐默默的卻不知為他背上了多少的負擔!斷橋、蘇堤、靈隱寺、姻緣簽、砍斷的紅線,徐渭、蘇卿憐、陶東成、陶婉盈,太多難忘的事情、難忘的人,壹幕壹幕浮現在了眼前。
  這次再去杭州,卻是大小姐獨自上路,她壹個弱女子,孤苦伶仃,也不知有沒有被人欺負!若是她受了半點委屈,老子就去削了這什麽鳥商會!
  看他義憤填膺的模樣,玉霜急忙拉拉他,笑道:“妳想到哪裏去了,這次是浙江商會的人求著見姐姐,他們主動要求承銷我們的香水香皂布匹生意,有的甚至要以天大的價錢買斷來獨家經營,所有人對姐姐巴結都來不及呢!妳要再去揍人,可就是把銀子往門外趕了!”
  那還馬馬虎虎,省了老子和高大哥去以德服人!他嘿嘿了幾聲,望望玉霜,嘴唇張了張,欲言又止。二小姐卻似是他肚子裏的蛔蟲,笑道:“是不是想去看姐姐?!”
  他急忙點了點頭,玉霜輕輕道:“那就快些去,只在窗外看壹眼就好了,莫要吵醒了她!”
  還是二小姐開明啊,他欣喜的應了聲,急急往宅內行去。
  這新宅子是在廢墟上建起來的,內裏的格局卻是與老宅壹般無二。先行到自己房前,裏面被褥桌椅盡是嶄新,雖長久未有人居住,卻仍是幹幹凈凈、壹塵不染。
  蕭玉若的房間便在他的對面,那是再熟悉不過了。躡手躡腳行到窗前,他心裏忽然怦怦跳了起來。秉住了呼吸,將耳朵貼在窗紙上輕輕聆聽,房間裏安安靜靜,聽不到壹絲的聲響,大小姐似乎是睡熟了。
  從杭州趕到京城,如此遙遠的距離,她定然累的很了,就讓她好好歇息吧。
  他搖了搖頭,微微壹嘆,正要拔腳離去,卻聞裏面傳出壹個輕柔的聲音:“是玉霜嗎?”
  這聲音裏說不出的勞累和疲憊,卻無慵懶之意,林晚榮呆了壹呆,大小姐還沒睡?
  “妳這小丫頭,今日怎麽沒去城外翹望?”大小姐笑著道:“進來說話吧!”
  門扇輕輕的推開了。
  壹個秀麗的女子,身著粉紅的睡衣,微靠著床檐,眉眼如畫,目光低垂,手中的繡花針正飛快的來回穿梭。
  床邊堆滿了衣裳,從內到外,各種顏色、各種樣式的都有,全是男子穿的衣衫,足有十幾套之多,卻是同壹個人的身板。衣上的針腳整整齊齊,顯示著她精細的做工。蕭家本就是布衣出名,大小姐的手藝更是個中翹楚了。
  “先等我壹會兒,這件馬上就做完了!”她盯住手中的衣裳,連頭也沒顧得上擡,疲憊消瘦的臉頰越發的清冷,在溫暖的晨暉中,有壹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沒聽見玉霜說話,大小姐笑著搖搖頭,又趕了兩針,驀然,她手上的動作緩了下來,身形卻是輕輕壹滯。
  屋內多了壹個呼吸,壹個與眾不同的呼吸!
  她手中針頓時淩亂,呼吸壹陣賽過壹陣的急促,心慌中擡起頭來,正望見那近在咫尺、熟悉的笑臉。
  他黑了,瘦了,笑得卻還是那麽的壞!
  大小姐急喘了幾口氣,酥胸急劇起伏。她極力的抑制住飄蕩的心緒,玉手微顫,手中繡花針雜亂飛舞。聲音平靜中已帶著顫抖:“妳,妳回來了?”
  林晚榮緩緩坐在她床前,微笑著取過她手中的衣裳:“做衣服的時候,袖子千萬不能縫到腿上,夫人沒有告訴過妳這些嗎?”
  “啊!”大小姐驚叫了聲,急急低頭去扯那些淩亂的線。
  望著她晶瑩腳踝上綁住的那鮮艷的紅繩,林晚榮低下頭去,在她額角輕輕壹吻:“這是天底下最好看的衣服!”
  蕭玉若身形壹滯,猛然鉆到他懷裏,身子如電般顫抖,她無聲的抽泣哽咽,壹拳壹拳,狠狠的砸著他胸膛。雖壹句話也不說,那珠淚,卻是壹串壹串,滾滾的滴落了下來。
  她床頭整齊堆著的衣裳,手腕腳踝全都繡上了鮮艷的紅繩,便像壹個個美麗的蝴蝶結。林晚榮壹件壹件的撫摸,心酸哽咽,輕嗅著她秀發,柔聲道:“這些衣裳,妳怎麽從來就沒有寄給我?!”
  大小姐猛地奪過他手中的衣裳,落淚道:“又不是給妳做的,寄給妳做什麽?!”
  “不是給我?”林晚榮指著那袖角上的紅線,嘻嘻笑道:“這裏面都繡著字呢,我可是長了眼睛的!左邊壹個林,右邊壹個蕭,還有壹條紅繩?咦,這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呢?!啊,我明白了,壹定是姓蕭的喜歡姓林的,但是姓林的呢,他不是個東西!所以,姓蕭的才要拿線捆住他,叫他壹輩子也逃不脫!是不是這個意思?”
  “誰喜歡妳了?!”蕭玉若俏臉壹紅,哼了聲偏過頭去,忽然又疾快的轉過身來,在他胸膛飛快的錘了兩下。
  林晚榮嘻嘻壹笑,拉住她手溫柔道:“妳給我做了這麽多衣裳,為什麽壹直都不寄來?要知道,我在前線,壹件衣裳可是要穿半個月啊!”
  大小姐呸了壹聲,哼道:“少來哄我。妳最不缺的就是衣裳了,每隔半個月,巧巧凝兒她們都給妳寄成堆的衣衫,現在只怕厚的都可以當被子蓋了!”
  他眨了眨眼,奇道:“那妳為何還要給我做衣裳?”
  蕭玉若羞澀壹笑,輕輕揚起袖角:“妳看!”
  林晚榮望的楞了楞,大小姐的衣裳手腕腳踝處,竟也是繡了簇簇的紅線,左林右蕭,看的分明。
  “這衣裳,給妳做壹件,便給我做壹件!我把這紅線串起來,等妳回來的時候,讓妳穿上,看它能繞妳幾圈!”
  “那我要是不回來了呢?”
  “妳不回來?那我就做壹輩子,瞧瞧它什麽時候能連到草原!”
  林晚榮哈哈大笑,驀然無聲的抱緊了她,心懷陣陣的顫抖。
  大小姐拉住他的手,忽然欣喜笑道:“妳知不知道,我前些日子去杭州了!”
  “聽二小姐說過了!”他嘻嘻壹笑:“是不是去了蘇堤、西湖、還有靈隱寺?這次可用不著求簽了吧!”
  “那些地方,我壹個人去做什麽?!”大小姐陡然偏過頭去,臉上升起壹抹紅暈,柔荑緊抓他手掌,惱怒的哼了聲:“我只去吃了串糖葫蘆!”
  林晚榮眨了眨眼,忽然長長壹笑:“明白了,明白了!咱們在杭州求了簽的,要去還願,應該是兩個人壹起去才對!哈哈,妳不說,我還真把這茬給忘了!等忙完了手頭這些事情,我們就壹起回杭州,把那姻緣簽帶上,去給菩薩們磕頭!解簽能解到自己頭上,連菩薩都要佩服我啊,嘿嘿!”
  蕭玉若臉若塗脂,羞羞的白了他壹眼,牢牢抓緊了他的手。
  “我去杭州,順帶回了趟金陵,娘親精神有些憔悴,她也憂心妳的安危,囑我好好看著妳,不許妳再胡亂的沾花惹草!”
  慚愧,慚愧,夫人教訓的是!他羞惱的低下了頭去。
  “我還去了棲霞寺,探望了壹位帶發修行的居士!她不斷的問起妳的近況!也不知妳還記不記得她?”
  居士?帶發修行?他楞了半晌:“妳說的是婉盈小姐?她還沒剃發?!”
  大小姐嗔道:“好好壹個妙齡女子,妳就那麽希望她剃發?聽說是棲霞寺不收女弟子,她才壹直沒有剃度!想想妳當初那樣欺負人家,我現在都與她說開了,她卻壹點都不恨妳,還惦記著妳的近況!”
  “念佛經的居士,就是胸懷寬廣啊!”他嚴肅點頭,笑道:“不過我當初欺負她,那可都是為了大小姐。怎麽現在反倒都成我的不是了?”
  玉若哼了聲,在他胳膊上擰了幾下,酸酸道:“被妳欺負的女子,結果都在那明擺著的!我現在都懶得與妳計較了!”
  他嘻嘻壹笑,湊到她耳根,輕道:“那妳願不願意讓我欺負妳壹輩子?!”
  “不願意!”大小姐輕哼了聲,耳根瞬間紅透:“壹輩子太短,我要妳生生世世都欺負我!”
  林晚榮心中感動,正要伸手去抱她,卻見二小姐刷的沖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不好了,不好了,公主姐姐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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