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揍敵客長媳的自我修養

熊貓六六

都市生活

赫威克酒店位於市中心最繁華地段,整夜燈火通明,是不少富豪和政客下榻酒店時的首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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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論揍敵客長媳的自我修養 by 熊貓六六

2024-1-11 22:08

失憶的伊路米倒黴透頂地被親爹逮了個正著,同樣失憶的庫洛洛卻成功從蜘蛛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脫。

但還不夠,仍不安全,庫洛洛不知道那些人什麽時候會發現不對勁,又會不會立刻來找自己,總之要盡快轉移。

他先遠離了酒店,本能讓他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那些人他壹個都不認識,因此他也不想讓自己被發現失憶了,這可能會導致他被關起來限制自由,甚至更嚴重的後果。

庫洛洛站在馬路邊上,其實俠客高估了現在的庫洛洛,他這會什麽都想不起來,就連壹些常識都必須接觸到才會慢壹拍地知道那是什麽,丟掉手機已經極限了,至於怎麽離開這座城市他沒想好。

他註意到有人坐進了橙黃色的轎車,出租車嗎……

庫洛洛想了想也招了輛,坐進去後他問司機:“我想馬上出城離開,最快的交通什麽?”

“嗯?坐船坐車坐飛艇都可以啊,我們這裏很便捷!”司機熱情地說。

“哪個距離最近最快?”

“碼頭最近,開車十五分鐘就到了。”司機如數家珍,“機場和車站都在郊區,過去都要將近壹小時,不過海路肯定沒飛艇快,看客人要去哪了。”

“船的班次多嗎?”

“多啊,去最近的水城每四十分鐘就有壹趟呢。”

“我去碼頭。”庫洛洛最後說道。

“好嘞。”

壹刻鐘後,庫洛洛抵達碼頭,那裏有專門的售票大廳,他買了最近的船票,就在半小時後。

只要再等二十分鐘就能上船了。

庫洛洛望了壹圈,候船廳面積不小,人也不少,他找了個角落的位置,那裏剛好有個廣告立牌,通過立牌的鏤空處可以看到入口大門,而不遠處也有壹條通往副門出口的通道。

然而庫洛洛最終沒能等到上船,因為他看到酒店裏的人出現了!

是那個耳垂很長身材魁梧的男人,以及戴眼鏡的年輕女生。

這麽快就找來了嗎?庫洛洛皺眉,上船肯定不行了,得馬上離開。

他轉身,迅速消失在背後的通道。

與此同時,富蘭克林撥通了俠客的號碼。“我們到候船廳了。”富蘭克林說。

“看到團長了嗎?”俠客問。

“正在找。”

“嗯,如果他也在這裏,估計會馬上發現妳們然後走掉,去外面也看看。”俠客提醒道。

他剛剛黑進了三個站點的購票大廳的監控系統,所以庫洛洛現身買票的時候他就發現了,立刻通知了快到碼頭的富蘭克林和小滴,同時自己和飛坦也趕過去。

“我知道了。”富蘭克林掛了電話,對小滴說,“小滴妳去出口處盯著,我等會去碼頭看看。”

“好的。”

*

意識歸攏,伊路米迅速清醒過來,刻入骨髓的殺手本能讓他在第壹時間就搜集起周身的環境信息。

接著,他立即感到了不妙。

他認得這裏,是自家飛艇上的訓練室,而隱隱傳來的發動機轟鳴聲意味著此刻飛艇正在半空航行。

至於自己,正被鎖鏈銬在墻上。

伊路米快速在心中盤算,處境好像有點棘手,但不是因為困住他的鎖鏈,家裏提供的鎖鏈更像是壹種象征意義,通常意味著被銬起來的家庭成員需要接受懲罰或審訊訓練,事實上想要掙脫很簡單。

棘手的點在於他不知道在失去意識期間發生了什麽,又暴露了多少信息。

唯壹可以判斷出來的是,懲罰時間應該在數小時內,不會超過四小時,而在這段時間裏他被家人察覺到了異常,所以才會出現眼下這種情形。

更甚者,這個異常恐怕還不簡單,父親認為絕不能大意暴露給外人,以至於他選擇了直接調動自家的私人飛艇,趕著回去。

上次讓他意識全無的懲罰是失憶後變小,這次也壹樣嗎?

他擡眼看向不遠處席巴的神色,否定了這個猜測,如果是變化這麽明顯的懲罰,他父親不會只是這種反應。

還需要更多試探。

伊路米對上席巴銳利冰冷的視線,面上平淡道:“爸爸。”

席巴沒立刻回答,他五官如刀刻般深邃,在以審視的目光註視著人時能輕易給對方帶來極強的壓迫感,“妳沒有什麽要交代的嗎?伊路米。”

席巴清楚自己的手勁,知道伊路米會在兩小時內醒來,因此在安排完事情後,他就訓練室等著。

現在醒來的伊路米已經和之前截然不同,身上那種慘不忍睹的青澀感完全消失,已經變回了以往的模樣。但席巴心中並未放松,他知道這件事背後壹定藏著更大的問題。

壹股尖銳刺人的寒意迎面襲來,被席巴這種等級的殺手盯上,即使知道對方是自己的父親也足夠讓人心驚膽戰。

但伊路米面上沒有任何變化,甚至聲音都毫無顫動,他語氣平靜,“嗯,我交代,我知道錯了,爸爸。”

席巴:“……”

滿屋子刺骨殺氣驟然壹頓,和奇??很是不同,長子從小態度端正,幾乎被關進審訊室都是因為訓練,原因無他,伊路米實在太識趣了!

這和二兒子發自骨子裏的害怕又不壹樣,伊路米的識趣更像是對眼前局勢把握而作出的判斷,他基本不做會讓自己吃虧的事。

“剛剛我失去意識時做了很失禮的事吧。”伊路米道。

“失去意識?”席巴瞇起眼,“怎麽回事?”

是失憶無疑了。

伊路米心中肯定,席巴沒否認他的話,也就是說在對方眼裏當時的自己是“清醒卻不正常的狀態”否則也不會把他鎖起來。

有點麻煩。

伊路米在心裏做出判斷,失憶期間暴露的事情不管是什麽都很難解釋,撒謊的話被看穿的概率也很高,從小的審訊訓練告訴他,面對這種情況時,99%的真話摻進1%的謊話是最不容易被判定真偽的。

伊路米突然道:“爸爸妳能先告訴我,在我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嗎?我是在出酒店後遇到妳的吧?時間過去多久了?”

席巴盯了他壹會,他知道這是長子的試探,卻大方地拋出了答案,“是,我遇到了妳,但當時妳不記得我了,還壹直想逃,又做了很多別的事,所以我把妳打暈後押回這裏。現在距離我遇到妳時正好過去兩個小時零十分鐘。”

回答完問題,揍敵客的現任家主緩緩道:“該妳說了。”

無形的暗流在訓練室內湧動,帶著壹觸即發的危險含義。

真是不妙。

伊路米與席巴對視,“會發生這種情況是因為在之前的工作裏,我中了壹種念。”父親到底知道了多少?他剛剛有在撒謊嗎?失憶期間的自己說了什麽?

伊路米盯著那張肅穆的臉,壹旦他說的話和失憶期間或者父親觀察出的事情對不上號,被認定成撒謊後,那他無論再怎麽說都不會有人相信了,事情要是變成這樣是最不利的。

“不過那是不是念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在這之後只要我殺人,就會有懲罰來臨。”伊路米壹字壹句道,“妳眼中的失憶和我的失去意識,就是懲罰的壹種。”



席巴在此之前也是猜測是念的作用,聽長子如實說著,面上依舊嚴肅的同時心裏卻壹松,只是念的話就有解決的辦法。

“妳沒去找過除念師嗎?”

“找過,還是讓管家去的。”伊路米歪了歪頭,“但失敗了。”

“失敗?”

“對,我也試了別的辦法可都沒用。”伊路米道,“但我測試出了被懲罰的規則,在保證工作不會受到影響後,我就壹邊工作壹邊尋找解除念的辦法。”

“為什麽不告訴家裏?”

“因為家裏找的除念師都解決不了,告訴妳們也沒什麽用,說不定還會減少我的工作數量,影響我賺錢的速度,我不想浪費時間。”

席巴:“……”

那瞬間他真有千言萬語堵在心頭,要不是還得繃住壹副審訊中的樣子,他真是有點想搖壹搖自己的大兒子,妳哪裏缺錢了!?

“……胡鬧!”他沈下臉,“在妳失去意識期間很容易發生意外情況,如此輕易把自己的命置於危險之中,我有這麽教過妳嗎?”

“所以我在壹開始就道歉了。”伊路米從善如流,“我知道我錯了。”

伊路米沒有說謊。

早在他昏迷期間席巴就聯系了家裏,結果發現了許多長子所幹的“好事”,就比如那除念師,現在壹壹對得上號,說明這些內容是真的。

不過,他現在的坦誠和當初的隱瞞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態度,究竟是覺得瞞不下去幹脆坦白,還是為了隱藏什麽更深的目的?

席巴思緒萬千,但壹時間也沒法下定論。

與此同時,伊路米也在審視著父親。

他心裏清楚,這是壹場雙方的拉鋸戰,想徹底瞞過他父親和還在家中的爺爺,這完全不可能,那麽最佳選擇就只能把影響降到最低。

只要不讓家裏人發現他和庫洛洛都被綁上了這個制約,就算贏了。

如果事情完全敗露,首先之前他們是假對象的事會被猜出,但這其實都無關緊要了。

根本原因是他知道庫洛洛根本不想被旅團之外的人知道這種致命弱點,況且他的確無法保證家裏人在知道制約的情況下,會不會對庫洛洛做出什麽。

還好那個除念師死了,現在死無對證,這個秘密只要他這邊守住,就不會有任何破綻。

“那些捐款也是因為懲罰而做的事情?”

“對。”伊路米道,“這是贖罪的壹環。”

他壹五壹十地將制約的事全盤托出,唯壹略過了庫洛洛的部分。

席巴原本放松的眉宇又因這些話皺在壹起,他沒想到居然是這麽棘手的制約,但他也很快發現了不對,“那失憶的罪行是什麽,殺人的話不會對應這種懲罰吧。”

“是,我想是因為我坐視壹起盜竊行為發生但沒去約束。”

“……”席巴沈默了壹下,“回家後妳把犯罪對應的懲罰都列清楚,不要再出現這種漏洞!”

“我明白了。”伊路米道。

雖說得知了這件堪稱噩耗的消息,但伊路米沒有撒謊的行為好歹是讓席巴原本不滿的心情稍微平復壹些。

他瞥了眼伊路米,淡淡道:“妳隱瞞家裏,這次又行動大意,壹到家先去單人牢房裏反省。”

伊路米聞言,心中大石落地。

這壹關過了,他想。

他手上稍微壹用力就拽斷了捆著他的鐵鏈,等重新站回到地面,伊路米答道,“好的,爸爸。”

“下飛艇前妳就待在這裏,反思下妳最近的所作所為!”

“好。”伊路米沒有異議,只是道,“但爸爸,妳有看到我手機嗎?”

“不清楚。”

伊路米:“……”

是真的不清楚還是失憶期間他自己丟了?若是後者還好,若是前者……就麻煩了。

還好他剛剛說的部分幾乎沒有謊言,只是回去之後要面對的人是爺爺,這可比他爸爸難應付了。“妳的手機能借我打個電話嗎?”伊路米問,“要關禁閉的話,我想和庫洛洛說壹聲。”

……都這樣了怎麽還想著庫洛洛!

席巴看著他冷笑壹聲,“妳也知道是禁閉,現在受罰已經開始了,在此期間禁止聯系外面!”

伊路米站在原地,聽著鐵門重重關上時發出的轟然巨響,不再吭聲。

不能聯系到庫洛洛的話,就不能事先通氣了,而且也不知道對方情況究竟怎樣。

伊路米沈思著,要想想回去後的對策了。

*

卡賓達港。

庫洛洛沒想到那些人能這麽快就追過來,他才離開酒店不到壹個小時!

他快步從出口離開,這時候剛好有壹艘客船的乘客離開碼頭,他趁機混入人群。

與此同時,小滴跑到外面來找,已是傍晚,今日又是陰天,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樣的環境條件其實不太好找人。

她壹邊走壹邊左右張望,視線仔細地逡巡著,最後遠遠看到庫洛洛上了壹輛出租車,她“啊”了壹聲,下意識地想要追過去,但是她很快反應過來,壹旦車子開上公路自己就追不上了,於是立刻打電話給俠客。

“車牌號呢?!”俠客問。

小滴楞了下:“啊,沒有記。”

“……車往哪個方向走了?”

這個知道。

小滴立刻說:“東邊。”

俠客和飛坦正飆車往碼頭趕。

俠客調出地圖,碼頭除了臨海的那面,其余共有三條主路可以抵達,壹條連接機場,壹條通往市區,壹條通往外市,東邊那條是去機場的,他計算著雙方的時速和距離,然後在接近前方的岔道口時說道:“右轉,走機場路。”

飛坦立刻轉方向盤,車子半邊翹起,幾乎要飛起來,輪胎在柏油路上擦出刺耳的聲響。

不得不抓住扶手保持平衡的俠客:“……”

若不是他要用電腦,現在又是緊急時刻,是絕對不會讓飛坦開車的……

這家夥只踩油門啊!

雖然用最快的速度抵達了目標地點碼頭通往機場的主路口,然而在接下來的半小時後裏,兩人攔下並檢查了每輛路過的出租車,卻沒有任何發現。

俠客神情難看,雖然當時所有人都在,但他依然把失去庫洛洛蹤跡這件事歸責於自己,如果他那時候再謹慎點就好了……

其實他也明白庫洛洛遲早會恢復,等他恢復了自己就會聯系他們,但他們卻不可能光等著,誰知道會不會又出現什麽意外,如果庫洛洛在這期間犯罪了呢?!

懲罰可是會疊加的!

飛坦也冷著臉,但他平時也是差不多的表情,看起來倒是沒什麽變化,顯得很冷靜,問:“現在怎麽辦?”

“出租車應該走了岔路,團長肯定回城區了,把人都叫來全城搜吧。”

俠客說完又打電話給派克,語速飛快道:“我給妳壹個地址,是這裏的地頭蛇,”這是他在車上時找到的,“妳和芬克斯先去讓他們全城搜捕黑色短發黑眼睛、身高175以上的成年男性,有任何線索就告訴我,我來調度。”

這樣是最快的,既模糊了具體信息,也能縮小範圍。但為了防止庫洛洛偽裝,其他人也要親自搜尋。

“OK。”派克簡短應道,就掛了電話。

……

夜幕降臨。

庫洛洛在壹個錯綜復雜的暗巷裏疾走,他正在被人追捕。

雖然比起有街燈照明的主路,光線晦暗的巷道更容易躲避,但架不住對方人多,把路堵死後就麻煩了,他要盡快離開這裏。

回到城區後,庫洛洛觀察考慮了許久,在意識到那些裝在信號燈上的裝置是監控設備後,他沒有再選擇去機場或車站,那些地方肯定也被盯著。

最後他走進了壹個魚龍混雜的酒吧裏,這裏不會有監控,他也不會太顯眼。

然而在角落坐了沒多久,酒吧裏突然進來幾個彪形大漢,酒吧老板見狀跑了出來,對他們十分小心客氣,對方聲稱要搜捕黑發黑眼的男人,讓酒吧所有人都站出來。

酒吧老板還在為這個要求楞神,但庫洛洛壹聽就感到不對,立刻從後廚的後門離開,然而他的背影還是被看到了,那些人追了上來。

“肯定是那個人!”格納說,吩咐小弟,“他跑不了!趕緊喊人過來堵住幾個路口!”

壹個多小時前,老大突然下令讓所有人去找壹個人,指令很奇怪,信息也很模糊,連張照片都沒有,但老大讓他們少問,趕緊去找!誰先找到誰有功!

整個卡賓達港都有他們幫派的勢力分布,找壹個外鄉人還不是手到擒來,這不,不到兩小時就有結果了。

“好的!”

……

暗巷深處不斷傳來多人奔跑的聲音,間或還有破門擾民的爭吵。

所以找個房子躲起來也不行,會被甕中捉鱉。

庫洛洛想著,在經過壹個拐角時,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看到兩個混混正在打劫壹個背著行囊的金發少年,正處於逃亡中的他自身都難保,他本不想管,可忽然,其中壹個染著壹搓藍毛的混混朝他看了過來,先是壹楞,隨即睜大眼,擡手指向他

他也聽說了搜捕的事情!

庫洛洛神色壹凜,身體比思維更快,等反應過來時他居然已經將兩名混混直接敲暈在地!

金發少年微微瞪大眼睛,神情復雜地看著他。

庫洛洛分不出神給無關緊要的人,解決完人,他反射性地就往旁跑去,可就在這時,他的手被人拉住。

“往這邊走。”

那個金發少年冷淡又迅速地說道:“妳想走的路已經被人堵死了。”

庫洛洛盯著他,正考慮著要不要動手,那少年又說。

“別誤會,我和那幫人沒關系。”他道,“信不信由妳,想要離開這裏的話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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