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沒有人會記住亞軍，除非他半場開香檳

　　魏君當然知道為什麽壹塵看上去連陸元昊壹刀都擋不住。
　　不過不重要。
　　重要的是陰陽怪氣。
　　很顯然，作為天下也是天上玩刀的最強者，刀神被魏君壹刀紮心了。
　　紮的透心涼。
　　而在古戰場內，壹塵也被陸元昊壹刀捅了壹記透心涼。
　　這壹刻，刀神和壹塵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也都產生了強烈的心痛。
　　壹塵的眼角也和刀神壹樣，流露出悔恨的淚水。
　　“如果我不用刀的世界，和妳公平壹戰，妳未必是小僧的對手。”
　　壹塵壹邊說，壹點心頭滴血。
　　這裏不僅僅是比喻，也是字面意思，他的心頭真的在滴血。
　　精神暴擊+物理傷害。
　　壹塵心痛如絞。
　　陸元昊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誠懇道：“如果妳不用刀的世界，我肯定不是妳的對手。和妳十八世的積累比起來，我的實力根本平平無奇。可惜，我最強的就是刀法。”
　　壹塵聞言心頭大恨，悔不當初。
　　而魏君則是在內心給陸元昊豎起了壹根中指。
　　我信妳個鬼，這個小胖子壞滴很。
　　在眾目睽睽之下，承認自己最強的是刀法。這種事情刀神能幹的出來，但是陸元昊肯定幹不出來。
　　能夠曝光的底牌，就不叫底牌。
　　上次陸元昊在天機閣壹戰也用了刀法，因為少有人知，他這麽說，魏君當時是相信了的。
　　但是這次，在全天下人的註視之下，陸元昊還這麽說，魏君壹個字都不信。
　　就陸元昊這種性子，怎麽可能讓世人知道自己的底牌。
　　肯定不知道藏著多少後手呢。
　　不過魏君敢保證，從今以後，陸元昊會拎著壹把刀整天在外面晃蕩。
　　論演戲，這個小胖子也是真的夠專業。
　　相信能騙過不少人。
　　除了實力強之外，在坑人這方面陸元昊同樣是壹代大師，絲毫不遜色於他的實力。
　　魏君還有心情吐槽，但壹塵的內心現在是絕望的。
　　作為活佛轉世，天縱奇才，壹塵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把掌中佛國神通轉化為了刀的世界，其天賦和學習速度讓刀神都為之驚艷，甚至自愧不如。
　　刀神從未見過壹塵這樣迅速就能學會刀的世界的人，原本刀神甚至準備強行灌頂的，那會讓祂損耗很大，可刀神為了贏，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不過壹塵的天賦太好，導致根本沒用祂做什麽。
　　但是壹塵當初學的有多快，現在後悔的就有多狠。
　　因為刀的世界這個大招，他可以控制開啟的時間，卻沒辦法控制關閉的時間。
　　也就是說，這個大招，管殺不管埋。
　　所以壹塵即便後悔的要死，但是也中斷不了刀的世界繼續發威，而陸元昊作為壹個刀客，實力也就壹直會被雙倍的加成。
　　雙倍實力用刀的陸元昊，也不是針對誰。
　　除非是刀神親自拎著刀上，否則壹塵感覺無論是誰來，也就是陸元昊幾刀的問題。
　　壹塵是壹個很強的修行者，他敏銳的判斷出了自己的承受限度：十三刀！
　　拼盡全力，他能抵擋陸元昊十三刀。
　　代價就是他被陸元昊劈個半死，壹年半載都無法恢復的那種傷勢。
　　最重要的是，他不可能贏的，他看不到絲毫逆轉的機會。
　　不過，認輸也是不可能認輸的，這輩子都不能認輸。
　　作為活佛轉世，行走在人間的佛子，擁有巨大聲望的佛家代言人，他可以敗，但不能自己認輸。
　　壹塵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打壹個盡力局。
　　立壹個雖敗猶榮的人設。
　　反正這次的作戰策略是刀神制定的，只要他表現的英勇頑強壹些，這次慘敗影響最大的還是刀神，不是他。
　　他只是被刀神坑了，這樣就能洗白自己。
　　剛剛打定了這個主意，壹塵就看到陸元昊稍微遠離了他兩米左右，面色肅然，持刀而立，很認真的開口：“壹塵大師，妳是活佛轉世，修為深厚，我陸元昊自愧不如。為了表示對妳的尊重，也為了避免妳抓住機會反敗為勝，我要用出我最強的壹刀。”
　　壹塵差點栽倒，欲哭無淚：“陸施主，妳太高看我了。”
　　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還能反敗為勝。
　　妳對我太有信心了。
　　但陸元昊很認真：“書上說過，壹切皆有可能，永遠都不能放松警惕。而且刀的世界最多還能維持壹刻鐘的時間，如果我壹刻鐘之內無法打敗妳，等刀的世界崩潰之後，輸的可能就是我了，我要把危險扼殺在萌芽當中。”
　　壹塵很想給陸元昊跪下。
　　太踏馬的穩健了。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他百分之百輸定了。
　　但陸元昊不是這樣認為的。
　　“這壹刀，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頓了頓，陸元昊向古戰場外的觀戰臺方向行了壹個禮，不好意思的說：“我這是在致敬當年的刀神，刀神不要見怪。”
　　刀神壹手握住胸口，身體在輕微的顫抖，咬牙切齒道：“太過分了。”
　　竟然如此羞辱祂。
　　不過刀神很快就壹個激靈。
　　這句話祂當年的確說過。
　　還是祂飛升之前說的。
　　刀神當年的飛升是很傳奇的，在和另外壹個絕頂刀客的對決當中，刀神說出了那句影響後世很多刀客壹生的話：
　　“這壹刀，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然後，那壹刀過後，刀神的對手魂飛魄散。
　　而刀神壹刀破空，白日飛升，留下了無盡的傳說。
　　在今日之前，這是刀神的傳奇故事。
　　然而，今日之後，刀神忽然產生了壹種不祥的預感。
　　“難道……”
　　壹塵的臉色也變了：“難道……”
　　陸元昊的臉上出現了燦爛的笑容：“我資質愚鈍，自從在書上看到過刀神的故事後，花了十年的時間，才領悟了刀神當年飛升前所用的最後壹刀——天地壹刀斬！壹塵大師，請賜教。”
　　“不……”
　　“不要……”
　　刀神猛然起身。
　　壹塵瞪大了眼睛。
　　“我認……”
　　“輸”字還沒有開口，壹道貫穿天地的匹練般的光華刺痛了無數人的眼睛。
　　下壹刻，整個古戰場仿佛被壹分為二，進而整個天地，仿佛都被壹分為二。
　　同時被壹分為二的，還有被世人敬仰的活佛轉世——壹塵大師。
　　神刀門弟子全體起立，頭皮發麻的看著這壹幕。
　　刀神更是渾身哆嗦，不能置信的看著陸元昊，盡管已經親眼看到，可祂還是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那壹切。
　　神刀門掌門喃喃自語：“剛才那壹刀——好像是壹刀兩斷的刀意？”
　　“我也感覺是壹刀兩斷的刀意。”
　　“自刀神後，再也無人修成的壹刀兩斷？普天之下，萬事萬物，乃至這天高地厚，在壹刀之後，都將兩斷。”
　　這是神刀門歷代弟子追求的至高境界。
　　無論是面對什麽，我只是壹刀，對方便會兩斷，所向披靡。
　　這種刀意極其強大，所以也極其難以修煉。
　　無數年來，只有刀神在這壹道上登堂入室，成了氣候，也成就了刀神現如今的威名。
　　神刀門再無其他人悟透過這種可怕的刀意。
　　然而，今天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被陸元昊施展了出來。
　　他們怎麽能不震撼？
　　陸元昊的這壹刀，像極了當年的刀神。
　　就連刀神自己都在喃喃自語：“這難道真的不是本神教出來的徒弟？”
　　除了祂之外，普天之下竟然還有人能夠和祂的刀意如此之像。
　　這壹刻，刀神甚至沒有產生多少殺意，只有五分震驚，以及五分收徒的沖動。
　　而壹刀把天下人都震住，把壹塵直接劈成了兩半的陸元昊，並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
　　因為他發現壹塵並沒有死。
　　天驕爭霸賽，理論上是不禁死傷的。
　　這個比賽的規則是對方認輸後就不能再動手，可剛才壹塵還沒有來得及認輸。
　　陸元昊的刀太快了。
　　這也是陸元昊故意的。
　　他就沒想過讓壹塵認輸。
　　陸元昊想的很簡單：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敗了壹塵，壹塵可是活佛轉世，代表佛門的名聲和面子，肯定不可能承受這種羞辱。所以這壹次我不打死他，未來他就壹定會打死我。
　　為了我不死，還是讓妳先去死吧。
　　陸元昊堅決不讓自己處於危險當中。
　　所以，他繼續揮刀。
　　但這次陸元昊沒有用耗費法力巨大的天地壹刀斬，而是用了快刀。
　　趕時間。
　　免得被場外叫停。
　　在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連刀神還處在震撼當中的時候，陸元昊在壹瞬間斬出了三十六路快刀。
　　刀刀都正中壹塵的身體。
　　於是……
　　便如同庖丁解牛。
　　三十六刀過後，壹塵只剩下了骨頭。
　　修真者聯盟的人看到這裏，終於反應了過來。
　　“豎子焉敢如此。”
　　“狗賊辱我佛門，本座絕不與妳善罷甘休。”
　　“殺人不過頭點地，太過分了。”
　　“明明已經贏了，卻還要如此鞭屍，簡直豈有此理。”
　　修真者聯盟群情激奮，尤其是佛門中人，更是火冒三丈。
　　贏了就贏了。
　　他們又不是輸不起的主。
　　可陸元昊奔著把壹塵往死了打是什麽意思？
　　刀神這時也反應了過來，迅速道：“住手，我們認輸。”
　　陸元昊暗道遺憾。
　　因為他分明感覺到，盡管壹塵已經被他砍的只剩下骨頭，但是壹塵的生命氣息卻還沒有徹底消散。
　　陸元昊不得不感慨，不愧是活佛轉世，這生命力太頑強了。
　　這壹次勝利，他贏的十分僥幸，千萬不能狂妄自大。
　　只是太可惜了，再讓他補兩刀，就能徹底把壹塵砍死，泯滅掉對方的任何生機。
　　但刀神已經代替壹塵認輸，這時候他要是再補刀，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魏君也沒有再給他補刀的機會：“既然刀神都認輸了，那就給刀神壹個面子。元昊，住手吧，這次的天驕爭霸賽，我們大乾已經贏了。”
　　“萬歲。”
　　“大乾萬歲。”
　　“魏大人萬歲。”
　　“陸元昊萬歲。”
　　……
　　現在大乾已經廢除了因言獲罪，所以大乾百姓的言論愈發大膽了，皇權的威嚴也越來越稀薄。
　　此時此刻，在大乾各處，都有歡呼聲響起，萬歲之音不絕於耳。
　　大乾百姓的自信和膽氣，都在潛移默化之中壯大了很多。
　　唯有被萬眾歡呼的陸元昊，依舊在暗道可惜，而且暗暗警惕。
　　這壹次沒有徹底打死壹塵，等壹塵再卷土重來，倒黴的就是他了。
　　自己壹定要提高警惕才行。
　　魏君看了陸元昊壹眼，就猜到了陸元昊在想什麽。
　　他也是被陸元昊坑多了，已經學會了降低自己的智商，用陸元昊的思路去思考問題。
　　魏君淡定的開口安慰道：“元昊，不用擔心，壹塵雖然沒死，但是這壹世也已經徹底廢了。”
　　仿佛在響應魏君的話，在魏君話音落下之後，壹塵渾身的骨架瞬間崩塌，成為了壹地的灰燼。
　　而在灰燼正中央，壹道舍利子在閃閃發光，佛光普照之下，讓人感覺無比的神往。
　　這正是那些高僧大德圓寂之時坐化而成的舍利子，其中蘊含著高僧壹生的佛法和修為。
　　如若能夠轉世重修，有此舍利子相助，便可以事半功倍。
　　其實基本可以理解成佛門版的U盤存儲器，只不過是舍利子化了，但是作用是壹樣的，本質上沒有區別。
　　壹塵這壹世，被陸元昊打的，已然已經徹底放棄，變回了舍利子，把希望寄托於未來。
　　“壹塵想要找妳的麻煩，至少需要二十年。”魏君道。
　　二十年之後，陸元昊死了自然不用多說，但凡還活著，實力比起今天肯定又有巨大的進步。
　　根本用不著擔心壹塵的尋仇。
　　當然，這是魏君的想法。
　　陸元昊還是感覺十分後怕，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陸元昊擔憂道：“這豈不是說二十年之後我隨時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魏君：“……”
　　妳害怕個泡泡茶壺。
　　該害怕的不是壹塵嗎？
　　壹塵才應該擔心他再次輪回轉世後，妳提前去殺人滅口才對。
　　陸元昊的回答，不止是魏君感覺有槽點，更想罵娘的還是修真者聯盟的人。
　　尤其是佛門中人。
　　“陸元昊，妳毀了我們佛門的種子。從今以後，佛門與妳不共戴天。”
　　陸元昊壹臉鄭重的看著前方的大和尚，渾身汗毛豎起，如臨大敵：“妳在威脅我？”
　　“貧僧只是在陳述事實，妳毀了壹塵大師十八世的積累，妳該死。”
　　大和尚本來慈眉善目，但這壹刻，也不禁開始咬牙切齒。
　　狐王見陸元昊有些迷茫，好心解說道：“壹塵作為活佛轉世，十八世積累修行，已然圓滿。只要這壹世壹塵登臨絕巔，就能夠證道無敵，實力遠超壹般的真佛。不過現在壹塵被陸大人打的再次坐化變為了舍利子，所以他必須要從頭再來，再修十八世。這個因果結大了，陸大人妳也不能怪佛門中人失態。”
　　這個因果確實結大了。
　　陸元昊聽完狐王的話後，也清晰的意識到了這壹點。
　　所以，陸元昊的腦海中立刻出現了兩個大字——滅佛！
　　這個想法壹經誕生，就再也無法消失。
　　不過陸元昊也是知道輕重的，沒敢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
　　魏君幫陸元昊把矛頭接了過去：“刀神，輸不起是不是？”
　　刀神平復了壹下自己的心情，盡管這很難。
　　“這壹次的天驕爭霸賽，的確是妳們贏了。”
　　刀神很不甘心。
　　可在全天下人的見證下，刀神不能出爾反爾，祂丟不起那個人。
　　盡管祂今天已經很丟人了。
　　魏君贊許的點了點頭，道：“小刀妳還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不錯，比這幾個和尚強。”
　　小刀……
　　這個稱呼讓刀神的怒火重新點燃：“魏君，妳不要太過分，須知神不可輕辱，妳想找死嗎？”
　　魏君笑了：“我還真想找死，小刀，我就站在這裏，妳不把我弄死妳就是我孫子。”
　　簡單的嘴臭，極致的享受。
　　魏君強硬的過分的態度，讓刀神有那麽壹瞬間真的想動手殺人。
　　直到祂看到了壹個人形馬賽克站了起來，刀神瞬間冷靜了下來。
　　“本神大人有大量，不和妳壹般見識。”
　　魏君直接豎起了壹根中指：“廢物。”
　　“妳……”
　　刀神大怒，不過魏君比祂更加憤怒：“妳什麽妳？外強中幹的家夥，要殺就殺，不敢殺就閉嘴。說說天下無敵，做做無能為力，嘴炮天下第壹。小刀，妳是真的廢物。”
　　魏·祖安大師·君上線。
　　刀神被魏君罵懵了。
　　這次天驕爭霸賽不是他們修真者聯盟輸了嗎？
　　為什麽魏君看上去比祂還生氣？
　　這不科學啊。
　　刀神不理解。
　　但祂也不敢真的對魏君動手。
　　因為此刻，人形馬賽克狀態的魔君已經走到了魏君身邊，和魏君壹樣，魔君同樣也盛氣淩人：“小刀，皮又癢了？又想挨揍了？”
　　“哼，魔君，今天是妳運氣好，下次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刀神道。
　　魔君譏笑道：“本座那是運氣好嗎？本座全都是拜妳所賜。要不是妳主動教導壹塵刀的世界，陸元昊能打贏壹塵嗎？壹塵也根本不會死，本座說不定現在已經落到妳手裏了。歸根結底，這壹切還是妳厲害啊，運籌帷幄，直接讓壹塵送了人頭。”
　　刀神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祂又被紮心了。
　　“魔君，夠了。”
　　魔君當然不會被刀神的威脅嚇到。
　　普天之下，也包括天之上，魔君只吃魏君的威脅。
　　其他人是沒有用的。
　　所以魔君繼續悠然道：“小刀，妳是不是修真者聯盟的內鬼啊？今天的天驕爭霸賽我看了，要不是妳壹直在控制著暗中送人頭，大乾很有可能會以4:1的比分輸掉比賽。五場比賽當中，大乾的參賽選手除了四皇子那壹戰是穩操勝券，其他四場比賽都有可能輸。也就是有妳在，才讓大乾3:2拿下了。小刀，本座很懷疑其實妳不是來追殺我的，妳是來追隨我的。”
　　聽到魔君這樣說，修真者聯盟的修行者們看向魔君的眼神也變的有些詭異。
　　魔君的話，他們其實是認同的。
　　天驕爭霸賽壹共五局，第壹局羽若靈絕對是能夠打贏的，只要陳長生吩咐壹聲，賈瑛也會很合理的輸掉比賽。
　　而且陳長生曾經兩次向刀神提議過這壹點，可是都被刀神否了，這不是秘密。
　　而壹塵會輸的這麽慘，就更全都是刀神的原因了。
　　如果不是刀神制定的戰鬥策略，以壹塵的底蘊，陸元昊絕對不會贏的這麽順利。
　　甚至在修真者聯盟的大多數人看來，公平競爭的情況下，壹塵的勝率至少也能達到六成。
　　畢竟壹塵的名頭比陸元昊還要更大，而且十八世的積累，實在是讓人望而生畏。
　　所以壹塵與其說是輸給了陸元昊，不如說輸給了刀神。
　　壹切都怪刀神。
　　如果沒有刀神，修真者聯盟絕對可以贏下這次天驕爭霸賽。
　　想到這裏，古月作為鐵血救國會的統壹戰線盟友，大膽的開麥了：
　　“這次我們修真者聯盟失利，刀神的確要負主要責任，尤其是在壹塵大師的作戰策略上。”
　　賈瑛的事情不方便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修真者聯盟的大修行者都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壹塵的事情是可以說的。
　　佛門的高僧此時也忍不住開口：“壹塵大師死的冤啊，他本不應該輸的。”
　　陳長生幽幽道：“我們本來有機會3:2拿下的。”
　　刀神：“……”
　　感覺到了眾叛親離的滋味。
　　“魔君，妳休要信口雌黃。”
　　魔君隨意的擺了擺手，淡然道：“隨妳怎麽狡辯吧，反正本座謝謝妳。本座欠魏君壹個人情，幸好妳替本座還給他了。”
　　魏君和魔君來了壹個混合雙打：“的確是要多謝刀神的慷慨，本來這壹次的天驕爭霸賽我們大乾就贏麻了。沒想到打到第五局，刀神還臨時加註，又送了我們大乾壹年的國庫收入。”
　　說到這裏，魏君壹把握住了刀神的手，動情道：“小刀，從今以後，妳就是我們大乾人民永遠的朋友。大乾的子民們，來，讓我們壹起感謝小刀的慷慨。”
　　“感謝刀神！”
　　從天元城到大乾各處，到處都響起了對刀神歌功頌德的聲音。
　　畢竟刀神這次是真的給了大乾很多好處，剛才還贈送了大乾壹年的國庫收入。
　　大好人吶。
　　刀神的面色漲紅，壹顆本來應該天塌不驚的道心此時顫動的厲害，張嘴又吐出了壹口神血。
　　被氣的。
　　“豎子安敢如此欺我？”刀神目眥欲裂。
　　魏君不滿的埋怨道：“小刀，這就是妳的不對了。我們明明是在感謝妳，怎麽變成欺負妳了呢？就算妳是刀神，也不能憑空顛倒黑白啊。”
　　“豎子，豎子……”
　　刀神氣的渾身發抖。
　　不過魏君完全不當回事，而是直接把手伸到刀神面前：“小刀，付錢吧，我們大乾現在窮啊，就指望著妳的支援了。要是沒有妳，我真不知道大乾要怎麽辦才好，妳可真是我們大乾的救星。”
　　“妳去死。”
　　砰！
　　魏君沒死成。
　　魔君擋在魏君身前，和憤怒中的刀神對了壹掌。
　　然後刀神飛了出去……
　　完全意料之中的場景。
　　絲毫不讓人意外。
　　不過魔君跟在魏君身邊久了，也開始學壞了，故意大驚道：“呀，我傷勢還沒好呢，怎麽小刀妳這麽不禁打？難不成妳真的是來幫助本座的？妳的戲演的有點假啊。”
　　壹掌被打飛的刀神憤怒了：“本神的傷勢也還沒好全。”
　　祂之前差點被妖皇打死。
　　盡管祂受的傷是可以恢復的，本質上比魔君輕的多，但是祂本來也沒有魔君強啊。
　　不動用大殺器，就不是魔君的對手，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不過魔君不講合理。
　　魔君根本不講道理，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吐槽道：“妳說妳的傷勢還沒好，誰知道呢，就當沒好吧。”
　　刀神憋屈的又想噴血。
　　什麽叫做就當沒好？
　　本來就沒好。
　　弄的和祂說謊壹樣。
　　刀神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不過沒等祂憤怒，魏君緊接著又開口了：
　　“願賭服輸，小刀，妳們修真者聯盟到了該交錢的時候了。”
　　“大乾的子民們，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為大乾贏下了巨額獎勵的天驕們，也讓我們感謝給我們大乾雪中送炭的好朋友——小刀。”
　　“以及，讓我們向偉大的失敗者修真者聯盟致敬。他們雖然輸了比賽，但也壹定會名留史冊。正常情況下，沒有人會記住亞軍，除非他半場開香檳。”
　　魏君和大乾這邊的大佬們共同向修真者聯盟的人舉杯示意，然後笑瞇瞇的道：“小刀，香檳是這時候才開的。”
　　殺人誅心。
　　刀神再次受到了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