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了康熙

大司空

歷史軍事

“二爺,老爺已經下值回府,太太派人來傳話,叫您過去呢。”
小廝吳江挑簾子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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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1章 活擒年羹堯

騙了康熙 by 大司空

2024-2-17 20:25

  在武昌接見了全國的省級官員後,玉柱登船啟程,去了荊州府。
  荊州,楚文化的發祥地,天下九州之壹。
  楚國都郢400余年。楚滅後,秦屬南郡,定治江陵,故常以南郡喻荊州。
  南北朝時,齊和帝、梁元帝、蕭銑皆以荊州為國都。
  玉柱到了荊州,主要是實地考察,泄洪四縣的具體情況。
  長江出三峽之後,壹路奔湧向東。
  然而,流經荊州的地界之後,長江變得蜿蜒曲折,水流趨緩。
  水流慢了之後,從上遊帶下來的泥沙,也就慢慢的淤積了下來。
  時間壹長,長江荊州段的河堤,便高於荊州府的城墻了。
  每年的汛期,黃河的開封至歸德段,少有不潰堤之時。
  荊州的江堤,也是三年壹小警,五年壹大警,從來就沒消停過。
  到了荊州之後,玉柱剛下船,就去了荊江大堤。
  登上大堤之後,謔,正值盛夏的長江,已經發了大水。
  江水鋪天蓋地而來,咆哮著,滾滾向東。
  玉柱轉身壹看,好家夥,整個荊州府都在大堤之下。
  這要是潰了堤,那還得了?
  玉柱沿著荊江的土堤,走了很長壹段,越走心情越沈重。
  這種不頂用的土堤,在和大洪水的對峙時,根本就防不住管湧。
  難怪,最近十余年來,荊州被淹了三次之多。其中,最危險的壹次,城墻都險些泡塌了。
  實地看過大堤之後,玉柱已經下了決心,就算是不遷都於武昌,荊江分洪也是勢在必行。
  這個時代,受限於防洪觀念和技術的雙落後,分洪區的設置,其實很好的解決了上遊的洪水,長期泡堤的大問題。
  長江的特大汛期之時,上遊的洪水不斷湧來,下遊的洪水卻泄不出去,兩下相持,就形成了特有的奇觀:長達兩個月的洪水泡堤期。
  到荊州的第二天,玉柱就帶著警衛標的人,進入到了預定的泄洪區內。
  按照玉柱的初步計劃,初擬的泄洪區,為四個縣。
  但是,經過玉柱的實地考察,枝江縣的地勢較高,並不適合作為泄洪區。
  從西邊的松滋縣,壹路到最東邊的監利縣,玉柱總共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實地看過之後,玉柱的心裏已經有了底。
  因為湖廣填四川的緣故,松滋、石首和監利,這三縣加壹起,也就壹萬戶人家而已。
  趁現在人少的時候,把這壹萬戶人家,全都遷移到武昌府附近,正好合適。
  年羹堯從河南敗退進了湖廣之後,沿途幾乎把湖廣的大鄉紳們,禍害了個遍。
  在湖廣地區,無主之地,多得分不完了。
  玉柱回到荊州後,就下達了王諭,撤消安陸府和荊門州,合並入荊州府。
  與此同時,原本屬於荊州府管轄的松滋、石首和監利三縣,劃為王家園林,禁止任何人擅入。
  安陸府和荊門州,都是典型的內陸地區,境內並無大江大河,也就沒有了內河航運之便。
  眾所周知,近代以來的所有發達城市,必備的條件就是航運必須發達。
  所以呢,下轄潛江、京山和天門三縣的安陸府,以及下轄遠安和當陽兩縣的荊門州,被裁撤了,改隸於荊州府管轄。
  玉柱做主,淹沒了荊南的三縣,又補了七個縣給荊州,也算是對得住荊州的父老鄉親了呀。
  作為老官僚的玉柱,他心裏門兒清,單是設置了王家園林禁區,並不足以完全震懾住老百姓遷入泄洪區。
  以後啊,每年開春之後,荊州的駐軍,都要開進泄洪區內,驅趕盲目遷入的老百姓。
  以玉柱的防汛經驗,長江大澇之後,幾乎都有大旱災。
  到了大旱之時,被洪水淹沒的泄洪區,就可以起到天然水庫的作用。
  大洪水來襲時,就炸堤泄洪。等長江枯水的季節之時,又可以通過修渠等途徑,將泄洪區內的水,引出去灌溉農田。
  這其實是個系統性的治理工程。
  等玉柱回到了荊州後,荊州知府楊清山終於逮著了拍馬屁的機會。
  “稟王上,這道菜,名喚龍鳳配。相傳,劉玄德娶了孫氏夫人之後,回歸荊州之時,諸葛孔明安排的接風宴上,以鱔魚為龍,以雞喻鳳,魚酥味鮮,略帶酸甜,雞嫩肉香,鹹甜可口……”
  玉柱擡眼望去,只見,壹條大黃鱔被做成龍形,蜿蜒於盤中,昂首垂須,鱗甲片片,腳踏祥雲,昂首張口,翹角垂須呈飛騰之狀;雞形如鳳立於龍旁,引頸展翅,羽毛絢麗,頭冠殷紅似翩翩起舞,有如龍飛鳳舞。
  宛如壹件珍貴的藝術品。
  “此羹名喚冬瓜鱉裙羹……”
  “這是石首的筆架魚肚,北宋時,便是難得貢品……”
  玉柱聞言後,不由微微壹笑,筆架魚肚,他曾經嘗過不止壹次。
  魚肚就是魚鰾。
  石首鮰魚,無鱗少刺且肉質細膩,有河豚之鮮又無河豚之毒。鮰魚的魚鰾色似白玉、細嫩如脂,且外形像個桃子,中間有壹條粗筋,酷似屹立在長江岸邊的石首筆架山。
  “筆架魚肚”也因此而得名。
  這壹頓膳,玉柱吃得格外的香甜。他不僅嘗了正宗的荊州魚糕,還吃了荊州有名的珍珠丸子。
  相傳,珍珠丸子是陳友諒之妻,為了犒勞陳的部下們,特意準備的壹道菜。
  珍珠丸子,也就是用精選的瘦肉手工剁碎後以本地糯米粘裹,然後上籠蒸制而成。
  看著養眼,吃起來清香細嫩,鮮香可口。
  不過,玉柱最喜歡的壹道菜,還是清蒸長湖大白刁。
  長湖大白刁,肉質緊實,個體大,肚腹少,口感甚佳。但是,長湖大白刁,對生長環境的水質,要求極高。
  據楊清山介紹,很多人試圖把長湖大白刁帶回家鄉飼養,卻都死光了。
  千年古城,魚米之鄉,果然名不虛傳!
  啟程回武昌的路上,玉柱接到了消息,年羹堯戰敗被擒,老四卻不知所蹤。
  當時,出於統戰的需要,根基未穩的玉柱,對老四、老八和老十四的家人們,還算客氣,只是把她們圈禁於王府內而已。
  年羹堯就不同了,他僅僅是漢軍旗人而已,在滿洲權貴中的影響力,幾乎為零。
  所以,年羹堯兵出陜甘之後,玉柱便把整個年家的男女老少,都捉進了大牢裏。
  年家人被關在牢裏,這都超過壹年了,玉柱壹直都沒有痛下殺手。
  說白了,等的就是年羹堯兵敗。
  現在,年羹堯已經完犢子了,年家人也就完成了歷史使命,正式變為待宰的羔羊。
  玉柱剛剛回到武昌不久,就接到了四川的捷報。
  第壹鎮經水路入川後,短短的兩個多月裏,便連克酉陽州和重慶府兩大要地。
  等第壹鎮的新軍,拿下了瀘州府後,四川的叛軍便大勢已去矣。
  因為啥呢?
  瀘州是中江(內江)和長江的交匯處,只要逆中江北上,第壹鎮的船隊,便可徑直抵達成都東南面的簡州(簡陽)。
  從簡州到成都,也就是二百裏地了。
  所以,瀘州丟失之後,成都的叛軍們坐不住了,索性殺了四川巡撫,給呂武遞了降表。
  即將兵臨城下之前,叛軍們投降了,倒也頗有自知之明。
  嘿嘿,生擒年羹堯,平定了四川,大清朝的江山社稷,落入佟家之手,已經沒有了任何懸念。
  大江南北的各省官員們,全都剪了辮子。
  就算是這些人,不可能忠誠於玉柱,但是,有壹點是確信的,他們再無忠於清室的可能性。
  連辮子都剪了,滿洲人還怎麽信任他們呢?
  打鐵還須趁熱!
  借著兩次大捷的東風,玉柱正式發布了王諭,武昌府定為南都。
  自古以來,遷都之事,只要事先漏了風,就會被吵黃了,無壹例外。
  當年,趙匡胤就非常想遷都去洛陽。但是,風聲留出去之後,以趙光義為首的群臣們,絕大部分都持反對的意見。
  實話說,汴河根本無力承載過大的漕運壓力。洛陽就在黃河邊上,不僅漕運無憂,而且還有險可守。
  但是,遷都這種事情,往往損害的是,既得利益集團的根本利益。
  因為啥呢?
  趙匡胤杯酒釋兵權之後,丟了實權的武將們,以及新提拔的文臣們,紛紛在開封府附近,廣置良田,廣修豪宅。
  這種時候的遷都,就等於是讓權貴集團,集體割肉啊!
  玉柱就不同了,他故意選在開國之前,就定下了南都,根子問題就壹個:必須趁新軍內部,大大小小的軍頭們,在京城的利益還不大之時,搶先把都城給遷了。
  等新軍的軍官們,在京城裏,編織起了嚴密的關系網和利益網,再想遷都的話,幾乎就不可能了。
  而且,遷都之事,必須在玉柱的手裏完成。
  玉柱都無法順利的遷都,就別提他的子孫們了。
  想想看,以開國太祖、新軍的締造者兼講武堂山長之威,尚且無法遷都,玉柱的繼承人,只怕是連提都不敢提了。
  江漢平原的地形,四通八達,無險可守,並不適合古代的建都。
  但是,進入近代之後,隨著火器技術的迅猛發展,水運便利,並且陸路交通發達,反而成了巨大的優勢。
  比如說,德國的柏林和法國的巴黎,都和武昌府的狀況,大致相仿。
  尤其是巴黎的塞納河,經常爆發水患。
  1910年,巴黎的塞納河突發世紀大洪水,阿爾瑪橋下的輕步兵雕像已被水淹至脖項,成為當時巴黎人競相參觀的獨特景觀。
  不可能有洪水,就放棄了河運之利,那是削足適履的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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