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了康熙

大司空

歷史軍事

“二爺,老爺已經下值回府,太太派人來傳話,叫您過去呢。”
小廝吳江挑簾子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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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康熙賜字

騙了康熙 by 大司空

2024-2-17 20:24

  第二日,正好是隆科多進宮面聖的時候。
  隆科多稟報了京城內外的大小事體,末了,仿佛不經意的說:“仰賴主子爺的天威庇佑,犬子玉柱高中鄉試解元。奴才是既高興,又惶恐,唉,還是以惶恐和害怕為主。”
  “惶恐什麽?”康熙信口問隆科多。
  順天府的鄉試結果,剛壹張榜,就有人稟了康熙。
  康熙得知玉柱居然高中了解元,心情顯然是很不錯的,並未起疑心。
  因為,院試的那次,隆科多故意唱念做打了壹番,提前鋪墊了大半年之久,讓康熙已經清楚的看到了玉柱的真實水平和實力。
  誰說旗人不會讀書了?玉柱不就是活生生的旗人榜樣麽?
  “主子爺,您壹貫主張滿漢壹家親,奴才也是極贊同的。只是,奴才肩負京城治安大任,很有些擔心,落榜的秀才們,會以旗人哪會讀書做口食,串聯起來,聚眾鬧出潑天大禍。”
  隆科多非常了解康熙的脾氣,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掌握京城的兵權,長達十余年之久。
  康熙的所謂滿漢壹家親,不過是個幌子罷了,誰信誰傻!
  “嗯,若是別的旗人中了解元,朕必起疑。妳兒子玉柱嘛,嗯,南書房的漢人鴻儒們,個個都誇過他的文章。哪,上次院試的時候,南書房的鴻儒們不是重新評了卷麽?妳的好兒子依舊是第壹。”康熙此言壹出口,隆科多不由暗暗有些得意,妥了,他要的就是這個固有的好印象。
  “玉柱不錯,鄉試居然中了解元,實乃我旗人之光也。哦,對了,玉柱可曾有字?”康熙這壹問,隆科多立時大喜欲狂,興奮得差點昏過去了。
  “回主子爺,犬子因未及弱冠,尚未有字。奴才是個大老粗,大字不識得幾個,還請主子爺賜個字吧?”隆科多當即跪下了,“嗙嗙嗙。”連磕了三個響頭。
  “玔(音chuan,壹聲,不是四聲)者,玉鐲也。柱者,柱石忠卿也。就叫玔卿吧?”康熙話音剛落,隆科多便狂喜的重重磕頭,“奴才替犬子佟佳玔卿,叩謝主子爺天高地厚之隆恩。”
  隆科多是康熙的嫡親表弟,而且,康熙的親媽孝康章皇後,還是隆科多的嫡親姑母。
  這個時代,只要是沒出五服的親戚,都是正經的親戚。
  株連九族,屬於比較誇張的說法。壹般來說,吃人的社會,株連的範圍,僅限於五服以內的正經親戚。
  從血緣關系上說,康熙也算是玉柱的正經表叔。
  表叔,替有出息的表侄兒取個字,難道不是理所當然麽?
  這是康熙的真實想法。
  隆科多心裏又是另壹種想頭。
  嘿嘿,今上賜的僅僅是字麽?會試的考官們,妳們仔細的去掂量著辦吧!
  再英明的君主,掌權的時間壹久,就很容易被身邊的聰明人所蒙蔽。
  比如說,大明嘉靖朝的嚴嵩和徐階,康熙朝的明珠、索額圖和隆科多,雍正朝的鄂爾泰和張廷玉,乾隆朝的和中堂,道光朝的穆彰阿。
  至於,鹹豐朝的肅順,就更是不得了。這位宗室出身的肅老六,就敢當著鹹豐的面,把江蘇巡撫的奏折摔到了地上。
  試問,這是何等的猖狂?和紳就絕對沒膽子這麽幹的。
  都這樣的跋扈了,鹹豐依舊格外的信任肅順。鹹豐臨駕崩前,特旨委了肅順為贊襄政務王大臣,成了事實上的顧命八大臣之首。
  劉嬤嬤進屋後,掃視了屋裏壹圈,李四兒身邊的丫頭們,除了紅梅之外,全都知趣兒的退下了。
  “紅梅,妳也累壹天了,且去歇歇腿吧。”李四兒隨便找了個由頭,把紅梅也弄出了屋子。
  紅梅心裏很有些奇怪,出了門後,便裝作是看風景的樣兒,趁機偷聽屋裏說話。
  “太太,元帕拿來了。”劉嬤嬤笑瞇瞇的打開了壹只錦匣。
  李四兒湊過去壹看,就見壹塊中間染了壹大塊血汙的雪白繡帕,就擱在錦匣之中。
  “很好,我的文曲星好兒子,身邊就應該全是貞潔的女子,若是亂了血脈章法,那還了得?”李四兒格外的舍不得玉柱吃虧,明裏暗裏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
  “咱們家是大戶人家,可不能鬧出小門小戶的笑話來。別到時候,妳們二爺的正室少奶奶還沒進門,就有了庶長子。”李四兒是真心替玉柱做打算。
  正經的兒媳婦剛進門,就成了庶長子的嫡母,哪個發妻受得了這個?
  這豈不是,不想好好的過日子了麽?
  劉嬤嬤笑道:“太太,您就放心吧,老奴已經叮囑過寒霜了,避子湯壹頓都不能少的。”
  “好,那就好。”李四兒總算是放心了。
  只是,她還有幾個問題,想問又不好意思問,就有些猶豫。
  劉嬤嬤是何許人也,她簡直稱得上是李四兒肚裏的蛔蟲。
  “太太,老奴聽說,前後壹個半時辰,叫了四次沐浴的熱水。哎呀呀,那林燕兒嗓子都喊啞了,她出門的時候兒,都要小丫頭扶著走路。”劉嬤嬤湊到李四兒的耳旁,小心翼翼的說出了玉柱的八卦。
  李四兒眼前猛的壹亮,歡喜的說:“我就說嘛,我的文曲星解元兒子,可厲害了。”
  以前,玉柱年紀還小,李四兒擔心他早泄元陽,壞了身子。
  如今,玉柱不僅是俊美的解元郎,也已滿十五歲,虛歲都十六了。
  按照旗人的規矩,小主子虛十四歲,家裏的長輩就該安排通房丫頭伺候著了。
  這也就是李四兒沒啥文化,又在家裏霸道慣了,鬧得沒羞沒臊的,連兒子的房事都敢打聽。
  節操掉了壹地!
  換作是書香大戶人家的主母,哪個會這麽的沒有羞恥之心?
  當然了,這也是劉嬤嬤和李四兒的關系,格外的不同尋常,才有膽子亂說八卦。
  此時,玉柱斜靠在竹榻上看書,林燕兒坐在錦凳上,輕柔的替他捏腿。
  大雪就在趴在玉柱的腳邊,吐著舌頭散熱。沒辦法,大雪從黑龍江的冰天雪地而來,壹時適應不了四九城的悶熱。
  “爺,奴腰酸,手軟,揉不動了。”林燕兒忽然嘟起紅唇,大肆撒嬌。
  玉柱不由微微壹笑,沒有入她之前,她可沒這種膽子。
  現在,林燕兒明顯比以前愛撒嬌了。而且,連稱呼都改成了奴,而不是此前的奴婢。
  自己的女人,自己疼!
  玉柱索性攬住林燕兒,將她抱到榻上,讓她伏在他的腿上。
  林燕兒不僅是他的第壹個女人,還是桂榜題名附贈的洞房花燭,意義格外的不同。
  “嗯,等我中了進士,許妳回家去省壹次親。到時候啊,就請趙東河陪著妳壹起回去,可好?”
  林燕兒破身後,五分真五分假的裝作行動不便,玉柱心裏很通透,她這是變相討賞呢。
  “爺,奴要您陪著壹起回家,好不好嘛,好不好嘛。”林燕兒覷到了空隙,趕緊打蛇順著竿子往上爬。
  林家的男人,包括林燕兒的親爹林武在內,都是冷血動物。
  為了長保富貴,林武刻意賣女求榮,太招人恨了。他賣了嫡長女還不夠,連嫡次女的林燕兒,也跟著賣了。
  不客氣的說,玉柱只須動動嘴皮子,林家便會徹底的煙消雲散。
  如今,林燕兒成了佟家玉二爺的準妾室,豈能不回去顯擺壹下?
  玉柱肯定看得穿林燕兒的小心思。不過,替自己的女人撐腰,惠而不費,何樂不為?
  “想我陪著,好啊,那就看妳的表現如何了。”玉柱擡手在林燕兒精致的下巴上,輕輕的壹捏。
  林燕兒羞紅著俏臉,湊到玉柱的耳旁,小聲說:“爺,奴那裏痛死了,緩幾天再好好兒的伺候您,好不好嘛?”
  玉柱心下大樂,這哪裏是害怕的表現,明明是想勾著他,狠狠的欺負她嘛!
  四周的奴婢們,都不是沒有眼力的蠢貨,她們默默的蹲身施禮後,輕手輕腳的退出了屋子。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玉柱都不是沒見過精致美人兒的窮措大。
  並且,他的心理年齡,已經是四十多歲了。
  四十多歲的夫妻,哪怕是果睡在壹起,也是左手摸右手,沒啥感覺了。
  這壹遭,玉柱只是讓林燕兒,扮了壹回觀音罷了。
  沐浴之後,玉柱換了身幹爽透氣的麻衣,坐在竹榻上品茶。
  壹襲薄綢衫裙的林燕兒,像壹條無骨美人蛇壹般,橫臥於男人的膝間。
  壹夜夫妻百日恩,還是頗有些道理的。
  壹天之內,林燕兒承歡了兩次。四周的奴婢們又不是呆瓜,豈能不知,她正當盛寵之時?
  天氣正熱之時,其實麻衣比不吸汗的綢衣,更要涼爽得多。
  正是愜意之時,忽然門房上來報,大興知縣趙東河,帶著侍妾林氏來了。
  趙東河,既是玉柱的師兄,還是林燕兒的親姐夫,玉柱自然要給面子。
  “請趙師兄到這裏來吧。”
  “嗻。”
  聽說親姐姐來了,林燕兒歡喜異常,她下意識的抱緊了男人的腰,狠狠的撒嬌。
  “爺,爺,爺……”林燕兒捏著嗓子,壹個勁的叫爺。
  玉柱是個通透人,林燕兒的意思是明擺著的,想讓他擡舉壹下她的親姐姐。
  “老秦,叫那位林氏也壹起來此地吧。”玉柱被林燕兒伺候得十分舒坦,心裏壹爽,自然也就要賞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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