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女皇的先生與夫君，師叔要突破！

　　秦府，前廳。
　　月舞壹身雪白宮裙，正站在走廊上，與宋如月輕聲說著話。
　　宋如月貌美如花的臉上，已經笑開了花。
　　“我家青舟還未參加春闈，就可以直接封官了嗎？”
　　“這樣的話，其他大臣會不會不同意？”
　　“月舞姑娘可否透露壹下，陛下會封他什麽官呢？”
　　宋如月迫不及待地詢問。
　　月舞微笑道：“陛下還在與大臣商量，洛公子去了才知道。”
　　宋如月心情高興，連忙又誇贊道：“月舞姑娘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這裙子穿著也漂亮。”
　　隨即又盯著她小腿上露出的純白絲襪，驚訝道：“月舞姑娘這絲襪看著好熟悉，不會是在我們月衣坊買的吧？”
　　他們搬進內城後，店鋪重新開張，取名“月衣坊”。
　　月舞似乎有些尷尬，道：“衣服都是宮裏制作的，應該不是吧。”
　　宋如月倒是壹點都不尷尬，還靠近她，熱情地低聲推銷道：“月舞姑娘，妳有時間可以去我們月衣坊看看，裏面的絲襪，褻衣，羅襪，肚兜，各種款式，應有盡有。對了，月舞姑娘喜歡穿絲襪，我們那裏有各種顏色的，而且是用特殊材料制作的，非常柔軟順滑，還很有彈性……有齊腿的，有連體的……布襪也有，齊膝的，齊大腿的，都有……”
　　隨即又道：“對了，我家裏還有幾套，月舞姑娘若是不著急走，我讓梅兒去房間拿來。月舞姑娘拿可以回去試試，不要錢的。”
　　月舞有些不自在，連忙笑道：“不用，宮裏有呢。”
　　宋如月低聲道：“那可不壹樣，我們這是新設計的，月舞姑娘可以摸摸我腿上這絲襪，觸感絕對跟其他店鋪的不壹樣。”
　　說著，左右看了壹眼，見沒有其他人，立刻輕輕撩起了裙子，露出了裏面的肉色絲襪，得意道：“我們這絲襪，穿著可舒服了，摸著也舒服，妳摸摸看就知道了。”
　　如果能夠依靠這位月舞姑娘，在宮裏打開銷路，說不定以後她的月衣坊就變成皇商了，那才叫厲害。
　　月舞臉上露出了壹抹尷尬，盛情難卻，只得伸出手，摸了壹下。
　　宋如月笑道：“軟不軟？滑不滑？”
　　說著，她還用兩根指頭捏了壹下，壹拉壹丟，“啪”地壹聲，彈了壹下，得意道：“還很彈呢。”
　　月舞：“……”
　　“月舞姑娘，妳再看看這上面……咳咳……”
　　她慌忙放下了裙子，站直了身子。
　　洛青舟從旁邊的走廊走了過來，看到兩人後，拱了拱手：“嶽母大人，月舞姑娘。”
　　宋如月連忙滿臉堆笑道：“青舟啊，陛下宣妳進宮呢。”
　　月舞目光復雜地看了他壹眼，微微低頭，恭敬道：“洛公子，陛下在未央宮等您。”
　　洛青舟拱手回禮，頓了頓，道：“月舞姑娘，如果是封賞的話，請姑娘幫在下謝過陛下，就說在下暫時還不想做官。”
　　此話壹出，宋如月頓時臉上的笑容頓時壹僵。
　　正要說話時，秦二小姐從壹旁的長廊走來，輕聲道：“娘親，姐姐身子不太舒服，我們去看看她吧。”
　　宋如月還想再說什麽，秦二小姐過來拉住了她的手，低聲道：“娘親，青舟哥哥的事情，讓他自己做主吧。”
　　宋如月撅了撅嘴巴，委屈巴巴地被她拉走了，走到走廊拐角處還忍不住嘀咕道：“娘親不也是為他著想嘛，他要是當了官，他母親在天之靈，壹定也會很開心很欣慰的……”
　　洛青舟聽在耳中，面無波瀾。
　　月舞輕聲道：“洛公子即便要拒絕，也自己該進宮當面與陛下說，小女子可不敢這樣傳話。”
　　洛青舟沈吟了壹下，道：“走吧。”
　　兩人出了府邸。
　　大門臺階下，停著壹輛裝飾精美的馬車。
　　月舞請他先上，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
　　馬車駛出了小巷。
　　車廂內，安靜了片刻。
　　月舞看向他，輕聲開口道：“洛公子為何不想做官？讀書人可都是擠破了腦袋，想要做官，好光宗耀祖。”
　　洛青舟壹臉平靜道：“太忙了，沒時間。”
　　月舞微怔，隨即默然。
　　沈默片刻。
　　她神色復雜地低聲道：“的確，洛公子又是讀書人，又是武者，不僅要讀書，還要練武，的確沒有時間做官。”
　　那日在永延宮斬下皇帝腦袋的那壹幕，她相信自己永遠都不會忘記。
　　那壹幕，連續好幾晚上，都出現在她的夢中。
　　她怎麽也想不到，眼前這個溫文爾雅滿腹才華的讀書人，竟然是壹個那麽厲害的武者，而且竟然敢進宮刺殺皇帝……
　　當然，她更加想不到，眼前的洛公子，竟然就是那位……楚公子。
　　“對了洛公子，秦家店鋪裏的那些衣服，都是誰設計的？”
　　她看著他俊美的臉龐，突然轉移了話題。
　　洛青舟聞言微怔，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這件事，頓了頓，道：“好像是家裏的丫鬟設計的。”
　　月舞眸中含笑：“是嗎？洛公子家的丫鬟可真厲害。那洛公子看過那些衣服嗎？”
　　洛青舟壹臉淡定地道：“當然看過。”
　　這沒什麽好丟人的。
　　他早已成親，又不是什麽都不知的小處男。
　　月舞又看了他壹眼，輕輕拉起了腿上的白裙，露出了壹截包裹著白色絲襪的纖美小腿，輕聲道：“公子認識這種絲襪嗎？”
　　洛青舟瞥了壹眼，面無波瀾：“不認識。”
　　月舞笑著放下了裙子，道：“我經常練舞，所以喜歡穿這種絲襪。當初第壹次發現這種絲襪時，是在美驕郡主腿上看到的……”
　　洛青舟嘴角壹抽，沒有說話。
　　月舞又笑道：“穿著的確很舒服，月影之前很排斥，穿了壹次後，就也喜歡了，不過月影喜歡黑色。她每天要練武，所以穿這比較舒服。特別是她穿軟甲的時候，穿上這種絲襪的話，比之前要輕便靈敏了許多……”
　　洛青舟默默地聽著，沒有說話。
　　馬車上了石橋。
　　穿過護城河，進了城門。
　　月舞目光深深地看著他，輕聲道：“洛公子，妳……妳覺得月舞怎麽樣？”
　　洛青舟看了她壹眼，道：“挺好。”
　　月舞笑道：“哪裏挺好？”
　　洛青舟道：“模樣，性格，都挺好。”
　　月舞眸中波光流轉，輕聲道：“那月舞覺得，公子也挺好。其實在之前，月舞對公子就……”
　　洛青舟轉移了話題：“泰王真的敗了嗎？”
　　月舞神色黯了黯，輕聲道：“嗯，大軍潰敗，但依舊還有壹些兵力。尉遲將軍和月影正率領軍隊追擊，順便去邊境抵抗妖族。”
　　洛青舟道：“其他諸侯呢？”
　　月舞看著他道：“陛下用了公子的計謀，以少對多，輕而易舉地打敗了七國諸侯聯軍和泰王的軍隊。其他諸侯皆是心悅誠服，立刻送來了賀表，表示願意臣服。之前那些徘徊不定的諸侯和將軍，也都立刻臣服了。”
　　洛青舟沈吟了壹下，道：“不過想要徹底安定天下，還需要壹些時間。那些諸侯估計只是暫時嘴上服了，陛下若想坐穩皇位，還需要慢慢收回他們的軍權……”
　　月舞看著他道：“有公子在，陛下定會平定天下，安穩治國。”
　　洛青舟道：“在下只是紙上談兵，月舞姑娘謬贊了。”
　　月舞笑道：“公子只是在京都紙上談兵，便能讓七國諸侯聯軍和泰王的數十萬大軍，灰飛煙滅。若是親自去指揮，豈不是更厲害。”
　　洛青舟沒再說話。
　　月舞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忍不住道：“公子這般年輕，有此驚世才華和功勞，卻沒有壹絲驕傲，甚至還不願邀功，不願讓人知曉，世間有幾人能比？難怪……有那麽多女子，對公子投懷送抱。”
　　洛青舟看向她道：“月舞姑娘指的是哪些女子？”
　　月舞清澈明媚的眸子與他對視著，並未避開，嫣然笑道：“只要是女子，都願意。”
　　“……”
　　洛青舟只得又轉移了話題：“月舞姑娘的裙子真好看。”
　　月舞聞言，突然笑著站起來，手指撚著裙擺，低下頭，踮起腳尖，在他面前輕靈地轉了壹圈，滿臉少女天真爛漫的笑容：“小女子可不止裙子好看哦，小女子叫月舞，跳舞也很好看的。公子若是想看，待會兒等見完了陛下……”
　　“我還有事。”
　　洛青舟立刻道：“待會兒見了陛下，我就要出宮了。”
　　月舞笑了笑，不以為意，坐了下來，扯了下裙子道：“那等公子有時間了再。”
　　“嗯。”
　　洛青舟瞥了壹眼她剛剛踮起來的，裹著白色絲襪的纖秀小腳。
　　剛剛這少女在這麽狹窄的車廂裏，以纖纖腳尖撐地，只低頭輕輕轉了壹圈，便能立刻表現出那種令人心旌蕩漾的輕靈柔媚的美，可見舞功的確不錯。
　　難怪古代君王，皆愛看美人兒跳舞。
　　馬車進了宮，停在了未央宮外。
　　月舞先輕盈地下了馬車，然後伸出玉手道：“洛公子，月舞扶妳。”
　　洛青舟直接從另壹邊跳了下去。
　　月舞：“……”
　　似曾相似……
　　兩人剛要進去，壹陣腳步聲突然從門裏傳來。
　　大炎女皇頭戴皇冠，壹襲火紅龍袍，在眾人的簇擁下，神色威嚴而冰冷地從裏面走了出來。
　　兩人壹見，連忙從門口退開，站到了壹邊。
　　月舞滿臉疑惑道：“怎麽這麽早就……”
　　這時，南宮火月拖著裙擺，從門裏走了出來，並未看兩人壹眼，直接上了龍輦，冷聲道：“回宮。”
　　月舞連忙低聲道：“公子，跟上。”
　　兩人跟在後面，浩浩蕩蕩地回到了瑤華宮。
　　其他太監禮儀官和宮女，都退去。
　　月舞帶著洛青舟，進了宮，低聲道：“陛下看起來似乎有些怒氣，可能是那些大臣們說了什麽不好聽的話。洛公子，妳待會兒說話要小心了。”
　　洛青舟應了壹聲。
　　兩人進了屋，來到了書房門口。
　　月舞恭敬稟報道：“陛下，洛公子來了。”
　　南宮火月威嚴的聲音在裏面響起：“讓他進來吧。”
　　洛青舟低頭走了進去。
　　女皇陛下正在裏間的屏風後面，在兩名侍女的伺候下，取著頭上皇冠和頭飾。
　　隨即，壹名侍女幫她梳著長發，壹邊侍女伺候她更換衣袍。
　　片刻後。
　　兩名侍女低著頭，從裏面退了出來，出了房間。
　　“吱呀……”
　　房門關上。
　　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
　　南宮火月披著壹襲火紅衣裙，從裏屋走了出來，壹頭烏黑的長發，披散著在身後；雪白優美的鎖骨，若隱若現；胸前的高聳，傲然挺立；纖腰間，壹條紅色絲帶隨手而系。
　　下面，則是壹雙修長而筆直的美腿，行走間，在紅裙下露出了完美的輪廓……
　　紅裙下，則是壹雙穿著粉色羅襪的纖秀玉足。
　　“先生這般直勾勾地盯著朕，意欲何為？”
　　正在洛青舟偷偷觀察著時，南宮火月突然站在桌前，冷笑壹聲，又道：“朕可是有夫君的，而且朕那夫君，脾氣很不好，經常屠人滿門。”
　　洛青舟：“……”
　　南宮火月在桌前坐下，端起茶壺，斟了壹杯茶水，淡淡地道：“坐吧。先生不用怕，這次妳為朕立下了不世之功，誰都不敢傷害先生。”
　　洛青舟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南宮火月端起茶水，遞到了他的面前，威嚴的鳳目灼灼地盯著他這張俊美清秀的臉蛋兒。
　　洛青舟接過茶水，恭敬道：“多謝陛下。”
　　南宮火月突然嘆了壹口氣，道：“月影和尉遲將軍用先生的計謀，使得七大叛軍和泰王的軍隊不戰而敗，朕本想封賞先生的。早朝時，朕在大殿上與大臣們商議，準備封先生壹個侯爵的，結果被否決了。就連壹向對朕言聽計從的端王叔，都表示反對……”
　　洛青舟道：“多謝陛下厚愛，其實在下暫時也不想做官。而且在下只是動了動嘴皮子，連京都都沒有出去，未在他人面前立下寸功，現在又只是壹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舉人，突然封侯，的確於禮不合。”
　　南宮火月又嘆氣道：“所以朕才後悔，當時找先生問計時，不該在書房，而該在大殿，讓他們都聽著。哼，當時朕發布那些命令時，有些人還各種懷疑，現在，都只剩下歌功頌德了。他們不知曉先生的功勞，朕卻是記在心裏。沒有先生，這次平叛可不會這麽輕松和這麽早就結束，而且勝負難料。小小的壹個侯爵而已，朕覺得並不為過。”
　　不待洛青舟說話，她挑了挑眉：“當然，先生暫時還不想做官，朕也不會勉強。反正先生在朕心中的位置，無人能夠動搖。”
　　洛青舟低頭道：“多謝陛下厚愛。”
　　嗯？
　　桌子下，似乎有什麽東西輕輕碰了他壹下。
　　正在他要低頭查看時，女皇陛下又道：“先生，聽說昨日妳進宮來看美驕了？”
　　洛青舟道：“郡主家裏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我家娘子與郡主是姐妹，所以想進宮來看看。”
　　南宮火月似笑非笑道：“不是先生自己想來看嗎？”
　　洛青舟低頭不語。
　　南宮火月盯著他又看了壹會兒，道：“對了先生，昨日朕與妳家秦二小姐聊了壹會兒，聊起了大炎的婚姻法。她回去後，應該已經跟先生說了吧？”
　　洛青舟道：“說了。”
　　南宮火月笑道：“先生覺得如何？”
　　洛青舟恭敬道：“陛下能為天下女子做主，青舟敬佩不已。”
　　南宮火月瞇了瞇眸子，淡淡地道：“朕問的是，壹妻變二妻的政策，先生覺得如何？”
　　洛青舟道：“甚好。”
　　南宮火月挑眉道：“怎麽個好法？朕後來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妥，可能會引起各種鬥爭和動亂。壹妻震眾妾，壹山不容二虎，壹國不容二君，多了壹個妻子，家裏可就要翻天了。”
　　洛青舟沈默了壹下，看向她道：“雖是兩妻，但分大小。小的自然要低大的壹頭，這些規矩還是要有的。”
　　南宮火月笑道：“朕也是這麽想的。不過，誰大，誰小呢？先生可別跟那些人壹樣，說是先進門的為大。本宮覺得，應該以身份地位以及本事，和對家裏的貢獻來劃分，先生覺得呢？”
　　洛青舟拱手，正色道：“自然要以先後來分。若像是陛下所說，豈不是亂了套？如果最後娶的小妾身份地位最高，那之前的兩個正妻，難道要廢除？”
　　南宮火月沈默不語。
　　半晌後，開口道：“朕覺得，正妻可以以身份地位劃分，待正妻確定後，就不能再更改，不管以後小妾身份地位如何，也只能是小妾。”
　　洛青舟鄭重道：“恕青舟不敢茍同。”
　　南宮火月目光冷冷地看著他。
　　洛青舟不卑不亢，起身道：“陛下若無其他事，在下就告辭了。”
　　南宮火月又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又笑道：“先生說的是，朕聽先生的，就以進門向後來劃分吧。其實做姐姐還是做妹妹，沒什麽區別，只要自己有本事，即便是做妹妹，做姐姐的也自會彎腰低頭，恭恭敬敬，先生說呢？”
　　洛青舟沒有再說話。
　　南宮火月又看了他壹眼，突然站了起來，彎腰作揖，鄭重其事道：“這次平叛，有勞先生了。以後抵抗妖族和外族，以及治國為民，還要繼續麻煩先生了。”
　　洛青舟躬身回禮，隨即，恭敬退下。
　　南宮火月看著他的背影，瞇了瞇眸子。
　　隨即，拿出了傳訊寶牒，給某人發了壹條消息：【朕心情不好，過來伺候朕】
　　消息很快回復過來：【忙】
　　南宮火月怒道：【妳過不過來？】
　　洛青舟站在瑤華宮外，暗暗嘆了壹口氣，方回復道：【好吧】
　　月舞跟在身後，把他送出了皇宮。
　　壹路上有很多話想跟他說，卻見他似乎正想著心事，沒敢打擾。
　　送他出宮後，月舞返回。
　　等她回到瑤華宮，走進書房準備跟陛下說幾句話時，突然發現陛下對面的桌前，竟詭異地坐著壹道熟悉的身影。
　　壹身黑色勁裝，模樣普通，氣息強大，正是……
　　洛青舟轉過頭，壹臉無奈地看著她。
　　月舞：“……”
　　房間裏，空氣突然變得寂靜。
　　月舞僵了僵，呆滯了壹下，立刻又低著頭，退了出去，順手幫他們關上了房門。
　　房間裏，孤男孤女，沈默無聲。
　　洛青舟忍不住開口道：“陛下因何心情不好？”
　　南宮火月冷著威嚴的俏臉，沒有理睬他。
　　桌上的茶壺，已經換上了酒壺。
　　她連喝了兩杯酒，方斜睨著他道：“去，床上躺著去，衣服脫了。”
　　洛青舟頓時壹僵，語重心長地道：“陛下，白日宣淫，非明君所為！若是讓那些忠心耿耿地大臣知道了，壹定會罵臣是紅顏禍水，禍害陛下，禍害江山啊。”
　　“噗嗤……”
　　大炎女皇突然第壹次露出了真正紅顏禍水的笑容，明眸皓齒，嬌媚可人，身前的巍峨，也不禁顫動了幾下。
　　洛青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桌下突然伸來壹只穿著羅襪的小腳，大炎女皇明眸含水，波光流轉，滿臉嫵媚地道：“妳也知道，妳是紅顏禍水？”
　　隨即鼻腔中發出了壹聲誘人的輕哼，聲音也變得嬌媚誘人：“妳可是害朕兩次都沒有上早朝，的確稱得上是紅顏禍水，遲早被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用吐沫給活活噴死。”
　　洛青舟低著頭，沒敢答話。
　　房間裏，安靜下來。
　　壹盞茶後。
　　南宮火月突然放下酒杯，誘人的紅唇上沾著濕潤的酒水，滿臉嬌媚地嘲笑道：“今日怎麽不行了？”
　　隨即又哼道：“果然，妳竟有這種癖好。”
　　洛青舟低頭不語。
　　“走啊，去練功室洗壹下，該妳伺候朕了。”
　　大炎女皇喝光了兩壺酒，醉眼朦朧地站起身，隨即褪掉了兩只羅襪，拖著紅裙，赤著壹雙雪白玉足，直接走向了裏屋。
　　裏屋的墻壁，竟然“轟”地壹聲，緩緩打開。
　　洛青舟低著頭，跟在後面。
　　片刻後。
　　書房安靜下來。
　　不多時，房門打開。
　　月舞帶著兩名侍女走了進來，收拾屋子。
　　突然，她的目光看向了地上的粉色羅襪，怔了怔，撿了起來。
　　練功室，浴池中。
　　花瓣飄動，霧氣氤氳，壹池溫泉，蕩起漣漪。
　　還未到晌午。
　　洛青舟出了宮，回到了秦府。
　　與秦二小姐吃了午飯，說了要出去的事情。
　　本想去靈蟬月宮看看嬋嬋的。
　　不過百靈沒有開門，依舊是那套說辭：“小姐在休息呢。”
　　洛青舟這壹次沒敢再進去。
　　不然臨走時又要唱壹百遍小毛驢，那實在是太慘了。
　　傍晚時分。
　　他檢查了壹遍儲物戒裏所有的東西，把日月寶鏡也收了起來。
　　然後從地底離開。
　　出了城後，他方從地底出來。
　　等他到了雲霧江時，夕陽已經快要落山。
　　淩霄峰與雲霧山脈中間的江面上，夕陽掛在那裏，照著江面，依依不舍。
　　這時，女皇陛下突然發來了消息：【妳給朕等著！】
　　洛青舟站在江畔，沐浴著最後的夕陽，回復道：【陛下現在才醒嗎？】
　　女王陛下：【朕要把妳閹了，反正妳也沒用】
　　洛青舟：【陛下息怒，臣只是有事，不便多陪。等回來了，再好好補償陛下。而且，不是臣沒用，是臣還沒開始，陛下就……】
　　女王陛下：【妳閉嘴，朕要把妳舌頭割了！】
　　洛青舟：【……】
　　女王陛下：【逆臣，還敢放電！】
　　洛青舟無語，沒再回復。
　　“唰！”
　　淩波微步，乘風渡江。
　　剛走到淩霄宗後山，山坡上突然傳來了壹陣熟悉的洞簫聲。
　　壹襲青衣的苗條身影，站在彎腰的青松下，玉手持簫，迎風而奏。
　　“師叔，好聽。”
　　待簫聲落下，洛青舟方走上山坡，誇贊道。
　　令狐清竹目光寧靜地看著他，沈默了壹會兒，輕聲開口道：“師姐說，今晚淩晨出發。”
　　洛青舟道：“我知道啊，怎麽了？”
　　令狐清竹又看了他壹會兒，轉過身，走向臺階，淡淡地道：“沒事，就是跟妳說壹聲。”
　　洛青舟微怔，跟在身後。
　　隨即突然反應過來，連忙道：“師叔，那我們就不進洞府了吧，去書閣看看書，怎麽樣？”
　　令狐清竹登著臺階，沒有回話。
　　洛青舟跟在後面道：“如果現在修煉的話，壹旦進入忘我境界，可能會錯過時間，而且可能會太疲憊，無法啟程。若是讓師父和師叔祖等著，可不太好。”
　　又安靜了片刻。
　　令狐清竹突然開口道：“我快突破了。”
　　洛青舟聞言壹驚，滿臉不可思議道：“師叔不是才突破到宗師嗎？神魂不是也才突破到分神境嗎？”
　　令狐清竹沒有再說話。
　　兩人從後山進了宗門，直接去了劍峰。
　　令狐清竹帶著他，向著洞府走去。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
　　洛青舟忍不住道：“師叔……要不，我們去找師父去吧。”
　　令狐清竹停下腳步，終於開口，滿臉嚴肅和認真地道：“我這幾日修煉，頗有感悟。劍道上又突破了壹些，所以，神魂應該快到分神境中期了，今晚應該就可以突破。”
　　洛青舟驚訝道：“師叔這麽厲害嗎？”
　　令狐清竹看了他壹眼，繼續向前走去，淡淡地道：“是妳厲害。”
　　洛青舟：“……”
　　兩人進了洞府，石門緩緩關閉。
　　雲霧山脈，峰巒起伏。
　　與此同時。
　　壹道雪白身影離開京都，飛上雲霄，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