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侯

大司空

都市生活

李中易背靠假山,瞇起兩眼,漫無邊際地盯著北方的天空,心情異常沮喪。 上輩子,李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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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符家表弟

逍遙侯 by 大司空

2019-5-20 19:55

  “小弟王中英拜見兄長。”魏王的親外甥進門之後,規規矩矩的行了揖禮,彎腰沒屈膝,抱拳幾乎貼於地,算是比較重的禮節。
  這王中英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面白無須,唇紅齒白,的確是個俊俏的小後生。
  李中易聽王中英以兄長相稱,不禁微微壹笑,這小子倒是機靈,壹下子就拉近了他和符家的關系。
  由於同征高麗,配合比較默契的關系,李中易和符昭信壹直是平輩相交。這王中英看樣子必是符國舅的表弟,對李中易以兄長相稱,倒也還算是說得過去。
  “妳既是信誠的表弟,那就不是外人了,坐吧。”李中易擺出和藹可親的態度,含笑示意王中英坐下。
  “多謝兄長。”王中英暗暗松了口氣,他臨來之前,就擔心李中易端著政事堂相公的架子,那就不太好說話了。
  現在,李中易既然認他是符昭信的表弟的帳,王中英的有些心裏話,也就比較好開口了。
  這壹次,朝廷居然派出了宰相,前去大名府吊唁符彥卿的老妻,面子給足的同時,也等於是把符家這個響當當的外戚,推上了風口浪尖。
  如果,李中易在宣詔的時候,故意作梗,符家的老老小小,恐怕會顏面盡失。
  實際上,李中易這個政事堂的真宰相,壹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禮絕百僚,其地位自然高於,掛著使相、親王頭銜的符彥卿。
  臨來相州之前,符彥卿曾經仔細叮囑過王中英,事涉家族臉面,千萬不要招惹或是得罪了李中易。
  所以,見到李中易之前,王中英琢磨了壹路,最終還真想到了壹個好辦法:扯起符昭信的虎皮,當大旗。
  果然,見面之後,王中英發覺,李中易確實是個念舊情的年輕宰相。
  “吾弟臨來之時,信誠兄可有書信托來?”李中易不動聲色的狠狠擠兌了王中英壹下,王中英面色壹變,立時有了心慌慌的感覺。
  王中英來得匆忙,他的手頭,哪有符昭信寫給李中易的親筆信呢?
  李中易見王中英停頓了壹下,便知,這個小家夥沒說實話。原因其實很簡單,李中易從開封城北行之前,符昭信曾經派人到他的宰相府,遞過親筆的書信。
  符昭信在符家的地位,其實壹直很尷尬,他不是嫡長子,沒辦法繼承家業,才被迫遠走京城,投靠在親姐姐的羽翼之下。
  符彥卿的魏王爵位,雖然不是世襲罔替的政權,不過,柴榮剛登基不久的顯德元年,為了籠絡住符家這個北地大軍閥兼外戚,曾頒下明詔,允許符家子孫每壹代,降壹等襲爵。
  也就是說,壹旦符彥卿去了西天,符昭信的大哥,魏王府的世子爺——符昭遠,可以襲改封後的郡王爵。
  符昭遠可以靠著祖宗的余蔭過日子,符昭信就沒有這麽便宜了,他至今為止,所得的壹個伯爵爵位,還是跟著李中易壹起去高麗國混足了軍功,才撈到手的。
  李中易心裏很明白,以符昭信當時混到手的軍功,封個侯爵絕對不是問題。
  問題是,大周的侯爵和伯爵不同,侯爵已經有資格另立門戶了,顯然,符昭信的沒有封侯,與符家人的暗中打壓,大有關系。
  李中易之所以對王中英很客氣,其實,主要是看在符昭信的面子上。原因也很簡單,符昭信當初接手那三千黨項騎兵教習之後,采取的壹直是放水養魚的對策,軍中事務任由李中易提拔的頗超勇等人主持。
  沒錯,李中易壹直把軍權看得比天還重。千萬別小看了這三千黨項騎兵,關鍵時刻,也許可以起到扭轉乾坤的巨大作用。
  李中易並沒有打算為難王中英,見他有些尷尬,索性主動岔開話題,笑問:“老弟妳可有表字?”
  王中英見李中易沒有深究,不禁暗暗松了口氣,朗聲答道:“回兄長的話,小弟表字致遠。”
  李中易微微點頭,心說,還真是有些巧合了,竟是致遠,他當即聯想到了民族英雄,壯烈殉國的鄧世昌。
  “致遠老弟兼程遠至相州,壹路鞍馬勞頓,著實辛苦了。”李中易話鋒壹轉,“不知魏王他老人家,有何交代?”
  王中英也是被李中易給擠兌得有點發懵,經提醒之後,他猛壹拍額頭,埋怨自己說:“唉,小弟見了兄長的高絕風采,竟壹時忘了正事,實在是該打,該打啊。”
  李中易見王中英雙手捧著壹封書信,快步上前,恭恭敬敬的遞了過來,也就伸手接過,當著王中英的面,拆開信仔細的讀了壹遍。
  符彥卿在信中,長篇累牘,對李中易的過往功績,做了很高的評價。末了,符彥卿又十分隱晦的點明了壹點:符皇後或許對他李中易,有所偏見。
  李中易放下手頭的書信,瞇起眼望著堂外的院內,目光深邃已極。
  符彥卿的確是個合格的政客,他和符皇後壹表壹裏,壹內壹外,打壹棍子給顆糖吃的手腕,耍得虎虎生風吶!
  說實話,到目前為止,李中易壹直沒有找到,符皇後為何厭惡他的根源。
  即使,宮裏的內侍不時的傳出壹些準確的消息,卻也是壹鱗半爪,讓人無法窺見全貌。
  當然了,柴榮重病之下,符皇後立足未穩,壹兩年之內,恐怕不敢擅動政事堂內的人事。
  柴榮雖然定下了八相合議朝政的輔臣制度,可是,政治制度從來都是因人而設的,最講究的,壹是實力,二是時機。
  想當初,康熙這個老麻子,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把鰲拜給整進了坑裏,四輔臣制度隨之而亡,這就是偷襲對手,改變權力結構的經典案例。
  至於,鰲拜是不是被冤枉的,嘿嘿,誰會去管他呢?沒有分到利益的皇親國戚們,都不帶眨眼,就把鰲拜留下的權力空間,瓜分得壹幹二凈。
  權力圈裏邊,從來只有新人笑,沒誰去管舊人哭!
  “賢弟辛苦了,且去客房歇息壹下。晚上,陪愚兄喝幾杯素酒。”李中易早就註意到了,王中英穿的素衣素服,雖未披麻,腰間卻也掛著重孝。
  生老病死,本為人之常情,可是,如今的世人,偏要搞出壹整套所謂的減衰禮,以表達對於死者的尊重與哀思。
  魏王的正妻病死,直系親屬且不去說它,凡是未出五服的親戚,都要陪著壹起致哀,這就叫作死後哀榮。
  而且,伴死如伴生,也就是說,符王爺的正室老婆,生前所用之物,都要跟著壹起陪葬進墳。
  等王中英退下之後,李中易背著手,踱回了後堂。後堂的熱炕上,竹兒、芍藥、彩嬌以及鄭氏,各據壹方,正在興高采烈的玩雙陸。
  “姐夫,您忙完公務了?”彩嬌眼尖,壹下子就看見李中易進來,她順手扔掉手裏的牌,爬下熱炕,縱身撲入李中易的懷中,兩手勾住他的脖頸撒,嬌滴滴的撒賴。
  李中易笑瞇瞇的摟住彩嬌,親昵的問她:“贏了多少?”
  彩嬌撅起小嘴,嘟囔著說:“輸慘啦。不過,娘親她輸得更慘,嘻嘻。”
  李中易瞟了眼鄭氏,卻見她刻意把頭壹低,沒敢正眼看他,臉色頗有些不對頭,不仔細看,發覺不了她的耳朵根子微微泛紅。
  起初李中易不以為意,後來,他猛然意識到,屋中的四個女人,竟然有三個是他的小妾,只剩下鄭氏壹個外人。
  說起來,鄭氏也不完全算是外人,她畢竟是金家三姊妹的親娘,雖然不是正經的嶽母,卻也是藕斷絲連的親戚。
  李中易意識到鄭氏的尷尬,就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內室,踱門去,走到池塘邊。
  李雲瀟見李中易已經在池塘邊站了壹刻鐘,因氣溫越來越大冷,擔心他著涼,就取來壹件大氅,走過去輕輕的披到李中易的肩上,關切的說:“爺,坐壹會吧,別太累著自己個了。”
  李中易笑了笑,信口問李雲瀟:“瀟松,咱們離開蜀國多久了?想不想老家?”
  李雲瀟感慨的說:“想,當然想啊。不過,小的可不想,就這麽偷偷摸摸的回老家,等您說了算的時候,小人帶著燒鍋的和小娃兒,風風光光的回去,讓老相識們都睜大了眼睛,好好的看壹看,我這個窮獵戶,富貴著回來了。”
  李中易莞爾壹笑,衣錦還鄉,其實和老同學聚會,性質大致相仿。
  有人說,同學會其實就是顯擺會,吹牛會,就是搞破鞋的機會,李中易深以為然。
  國人有個壞毛病,在小圈子裏邊,誰都希望自己混得最好,同學混得很差,這麽壹來,心理上滿足感,就被極大的擴充。
  另外,多年的老同學再見面的時候,大多已經娶妻生子,其中難免有些男或女同學,生活不很如意。
  既是多年的老同學,男男女女原本就熟識,再加上距離產生美,或是彌補壹下、當年的遺憾,於是,郎有情妾有意,很多搞破鞋的勾當,自然而然的發生,水到渠成。
  對於搞破鞋,李中易還是頗有些經驗的。當年的同學會,李副院長偶遇某位曾經想追求,卻壹直沒敢開口的系花。
  那位系花雖然嫁得很好,可是,有錢有勢的她老公,沒兩年就厭了她,壹直在外面偷雞摸犬,沾花惹草,招蜂引蝶,玩得非常出格,連家都不知道回了。
  借著同學會的機會,在京城裏已經頗有些能量的李中易和那位熟透且久曠的系花,沒多久就勾搭上了。
  當李中易騎在系花身上的時候,生理上固然有爽感,更快樂的是心理上暢快,他差點大喊起來,“老資終於把她給騎了!”達成了壹樁老心願和避免了舊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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