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侯

大司空

都市生活

李中易背靠假山,瞇起兩眼,漫無邊際地盯著北方的天空,心情異常沮喪。 上輩子,李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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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制造內訌

逍遙侯 by 大司空

2019-5-20 19:54

  “沖,放馬沖出去,拼了才有活路!”仁多單尊很不甘心束手就擒,他的手下還有近萬部落勇士。
  仁多單尊心裏明白,在他的指揮之下,部落的勇士們在鹽州的大地上,已經犯下了滔天的罪惡。壹旦放下兵器,天知道這些漢人會把他點天燈,還是活埋?
  “轟轟……”部落勇士們接到仁多單尊的命令,毫不猶豫的將手裏的匕首,惡狠狠的紮進馬屁股。
  “稀溜溜……”血光迸射之時,被蒙上了雙眼的戰馬,吃痛不過,發狂的沖向堵住谷口的木石堆。
  居高臨下的姚洪冷冷壹笑,猛的揮下高高舉起的右手,“嗖嗖嗖……”箭如雨下,幾百匹發狂的戰馬大半倒在了沖向谷口的路上。
  堵住谷口的郭懷也沒閑著,每隔半刻鐘,他都要下令壹個都的士兵,扔出隨身攜帶的燒罐,將谷口的狹窄通道變成壹片火海。
  壹連三撥,上千匹戰馬,變成了烤馬肉,谷口處,飄起陣陣焦糊的肉香。
  長老阿奇思發覺,周軍的包圍圈逐漸縮小,他們所在位置,已經被納入到弓弩的射擊範圍,只是周軍壹直手下留情,並沒有朝著人群之中放箭。
  “單尊,不能再亂來了,妳想讓咱們亡族麽?”阿奇思心裏明白,大勢已去,硬拼下去,只會讓原本不多的部落勇士,化為腐肉。
  仁多單尊慘然壹笑,說:“老叔,咱們當年在靈州的日子多美啊,只可惜,漢人裏邊出了個李中易,天欲亡我啊!”
  “單尊,
  漢人有句老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盛唐的時候,我們黨項人不也被朔方軍欺負得連族長的老婆女兒都要獻出去,才能保命麽?”仁多單尊不愧是成了精的老油條,如今他們已經陷入到了絕境,壹旦拼光了族裏的勇士,那就再也沒有將來可言。
  “妳去告訴漢人,我要見他們的李大帥!”仁多單尊扭頭吩咐身邊的親信武士,讓他騎馬去找漢人求和。
  仁多單尊也不是笨蛋,利用尚有壹拼之力,和漢人的統帥談好條件,才有可能替族人留火種。
  姚洪得知消息之後,冷笑壹聲,按照他原來的脾氣,肯定不管三七二十壹,將被包圍的黨項人殺光算了。
  可是,在李中易那種奸商氣質的熏陶之下,姚洪已經脫離了純粹武將的層次,他知道,打仗不僅要決出勝負,更要撈到更多的東西。
  谷內被包圍的黨項人,不僅攜帶了大量鹽州漢民的財富,而且,黨項本族的奴隸眾多。
  在靈州,狗頭部落被滅之後,朔方新軍招募的壹千多黨項奴隸騎兵,這些人如今已經成了李中易手頭,最聽話,也是最兇狠的鷹犬。
  姚洪至今記憶猶新,李中易曾經說過的那句話:聽話的留下,紮刺的殺掉,以夷制夷方為上計!
  “來人,去稟報大帥,仁多單尊請求有條件投降!”姚洪再不猶豫,果斷命人去通知後方的李中易。
  李中易得報之後,還沒來得及說話,左子光卻大笑著說:“恭喜老師,又多了數千騎兵鷹犬!”
  “呵呵,妳比我還有信心?”李中易負手立於朝陽之中,衣袍隨風飄擺,顯得飄逸出塵。
  “現成的奴隸騎兵鷹犬不納入咱們的掌握之中,難道還要縱容他們去投靠夏州的黨項八部麽?”左子光斬釘截鐵的說,“此役之後,鹽靈二州盡入老師彀中。”
  李中易扳鞍上馬,緩緩的朝著夾胡谷這邊行去,路上,他笑著說:“咱們有騎兵的事,不知道朝廷知道了之後,會作何感想?”他這是有意識的考驗壹下左子光的大局感。
  “陛下也許會很重視這些人,只是,中國鄙視外夷之論,在朝中頗有人支持。”左子光笑道,“如果學生所料不錯,以陛下的心胸,應不會太過在意老師手頭的這點騎兵。”
  “嘿嘿,三千騎兵,這可是壹支不得了的力量啊,妳覺得陛下睡得著麽?”李中易並沒有正面回應左子光,他打馬揚鞭領著五百牙兵,趕到了夾胡谷。
  在等待的過程之中,仁多單尊也沒有閑著,他吩咐手下的部落勇士們,把大車推到了陣前,組建了壹道看似強大,實際經不起火燒的壹道防線。
  姚洪根本沒理會仁多單尊的小人之心,他按照參議司的部署,只是將刀盾兵調整到了陣前,讓攜帶燒罐的神火營將簡易的彈射裝置,抓緊時間安裝完畢。
  長槍兵們,則將手裏的長槍插在地上,揮舞著手裏的所謂“工兵鏟”,築起了壹道簡易的胸墻。
  左子光在靈州的時間已經不算太短,深知草原民族的優勢,所以,參議司計劃裏的種種布置,無壹例外,全都針對著騎兵的高沖擊力和爆發力。
  等李中易到場的時候,郭懷縱馬迎接上來,大聲說:“稟報大帥,末將已經徹底的堵死了谷口,黨項人連壹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黨項人可還安分?”李中易含笑問郭懷,郭懷知道自家大帥的心思,笑瞇瞇的回答說,“輜重無數,戰馬如雲,女子金帛想必不會少。”
  見郭懷做了個咽下口水的動作,李中易哈哈壹笑,說:“我的貪財,妳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郭懷嘿嘿壹笑,說:“打仗要死人,咱們朔方軍的撫恤標準又高,不撈壹點便宜回來,末將心下難安啊!”
  “呵呵,我就不見那個什麽單尊了。傳我的話,不管是誰,只要拿來仁多單尊的首級,他的全族都可以順利離開鹽州。”李中易扭頭向李雲瀟下達了壹個十分古怪的命令。
  李雲瀟按捺住心裏的疑惑,拍馬去找姚洪,姚洪聽了李中易的軍令,思索了片刻,當即笑道:“大帥此計甚妙,這是要讓黨項人未戰自亂啊!”
  “老姚,黨項人又不傻,真會自己打起來?”李雲瀟十分不解的問姚洪。
  姚洪哈哈壹笑,說:“大難來時各自飛,適者生存,這才是草原民族的生存之道。”
  “只要他們內部動上了手,咱們正好可以分而治之,唉,我真是不是個豬腦子。”李雲瀟猛壹拍腦袋,恍然大悟。
  姚洪命人把李中易的將令,傳達給了所有的朔方軍士兵,讓大家齊聲用黨項話大吼出聲,“李大帥有令,只要仁多單尊的腦袋……”
  靈州的漢軍和黨項人雜居甚久,大多都比較熟悉黨項語,所以,姚洪手下的軍漢們,扯起喉嚨,大聲嚷嚷開來。
  仁多單尊聽清楚漢軍的口號之後,不由大驚失色,心頭壹陣慌亂。
  按照仁多單尊原本的打算,他是想在騙過李中易之後,只要順利的通過夾胡谷口,就要帶著手下的部落勇士們,拼死殺出壹條血路,奪路而逃,去投奔夏州的黨項嫡脈。
  誰曾想,李中易竟然如此的狡詐,居然提了這麽壹個要他老命的要求,仁多單尊心裏既氣且恨,惶恐難安。
  阿奇思見仁多單尊的目光,兇狠的盯在他的身上,他當即明白,仁多單尊壹定是懷疑上他了。
  靈州三部被李中易趕出州境之後,由於仁多單尊的部落勇士最多,按照草原上強者為尊的規矩,黨項人本著抱團取暖的需要,公推單尊為首領。
  只是,仁多單尊獲得的只是的名義上的首領地位罷了,各個部族的實權,依然掌握在各部的族長和長老們的手上。
  “單尊,漢人用心險惡,想讓咱們自相殘殺,妳可千萬不能上當啊。”阿奇思故意撥轉馬頭,打算離仁多單尊遠壹些。
  仁多單尊最不放心的就是阿奇思,現在,阿奇思自覺的拉開了距離,他稍微放了點心,扭頭兇狠的說:“兒郎們,漢人無信,只有拼了,都跟我來。”
  “殺!”仁多單尊拔出腰刀,淩空指向谷口的方向,猛的向下壹劈,“跟我沖!”
  事到臨頭,仁多單尊不得不拼命了,因為,李中易壓根就沒有給他留下活路。
  實際上,早在李中易縱容奴隸們屠殺部族的族長和長老那壹刻起,仁多單尊就已經知道,他和李中易之間,已是勢不兩立,水火不容!
  仁多單尊帶人沖了出去,他手下的勇士們,早就被財帛和漢女餵飽了,倒也忠心耿耿,眾人揮舞著手裏的彎刀,赤紅著雙眼,縱馬沖向谷口。
  “阿奇思長老,咱們該怎麽辦?”壹個本部落的長老,忐忑不安的詢問阿奇思。
  阿奇思冷冷的壹笑,說:“咱們什麽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看著,就有活路。”
  “萬壹,漢人說話不算話,那豈不是有了大麻煩?”那長老心裏很虛,壹個勁的追問阿奇思。
  阿奇思重重的嘆息壹聲,說:“事到如今,不降又待怎樣?”
  漢軍居高臨下,已經徹底包圍了夾胡谷,又有可以將大活人燒成烤肉的魔火罐,真動上了手,谷內的黨項各部落,壹個都別想活命。
  仁多單尊領著三千多騎兵,瘋狂的沖向谷口,無數把彎刀,在朝陽的映射下,閃現著奪目的寒光。
  居高臨下的姚洪,看得很清楚,除了仁多單尊的本部落武士之外,其余諸部的人馬,都猶豫著沒有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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