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屍人

純潔滴小龍

靈異推理

“細那康子們,吃飯了,嗚嘞嗚嘞嗚嘞~”
系著圍裙的崔桂英左手端碗,右手握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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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二十四章 3/3

撈屍人 by 純潔滴小龍

2025-2-12 18:22

  周雲雲看著譚文彬,解釋道:“是阿姨太熱情,我
  譚文彬:“媽,您這樣得多操勞啊,我看還是...
  “雲雲爸媽在南通,我人在這裏,幫忙照顧照顧怎麽了?再說了,再操勞我也願意。”說著,鄭芳就看向周雲雲,“丫頭,記得今兒個我照顧妳,以後等我老了生病了,妳可得伺候我,別嫌我埋汰。”
  周雲雲再次羞紅了臉,低下頭。
  譚文彬:“媽,妳這是說的什麽話啊,妳不是有兒子我麽。”
  鄭芳:“我信妳個鬼。”
  辦好出院手續後,周雲雲就被鄭芳接去了自己家。
  鄭芳做飯,譚文彬和林書友也留家裏吃了壹頓。
  飯後,鄭芳把譚文彬單獨喊出來:“媽問過醫生了,雲雲身體沒什麽問題,中毒是中毒了,但萬幸沒留下什麽後遺癥。”
  “嗯,我知道。”
  “妳心裏別有疙瘩,別嫌棄人家。”
  “啊?”
  “人住院了,妳就非得去跑什麽導師項目,妳這壹套說辭能騙得了雲雲可騙不了妳媽我,彬彬,咱可不能當那個陳世美。”
  譚文彬花費了挺長時間,才終於理順了自己母親的思路,大概,自己母親是默認自己和周雲雲在高中時就在壹起了,卻都故意瞞著家裏,大學還都選金陵。
  結果自己看人家中毒了,就把人丟醫院不顧了。
  “好了,媽,我們下午還有課,就先回學校了,阿友!”
  “來了,美哥。”
  譚文彬壹把圈住林書友的脖子,架著他往樓梯下走。
  “彬哥,放手,痛痛痛!”
  “我叫妳偷聽,我叫妳偷聽!”
  二人鬧到小區外才分開,攔了輛出租車返校。
  車上,林書友好奇地問道:“彬哥,下午沒課啊。”
  “下午按照計劃,小遠哥會幫我安置這兩個孩子。”
  林書友:“真期待。”
  譚文彬點點頭,扭頭看向車窗外的街景:“是啊,我也很期待。”
  早上,李追遠來到柳奶奶家門口時,停下腳步,在外面站了壹會兒。
  他在給自己解凍。
  每次出去後,再回到這裏時,耳畔似乎都能聽到自己消融的清脆聲音。
  以前,這種感覺是有,卻遠沒有現在這般對比強烈。
  往好的方面想,能更多的凍住,也是因為自己能更好地化開,有冷有熱,才有四季分明。
  先前在寢室裏,譚文彬對自己說,他不需要自己來安慰,因為彬彬清楚,這會給自己帶來痛苦。
  可有些時候,能克制住痛苦惡心情緒,將那些話語和關心給表達出來,對自己而言,也是壹種勝利。
  李追遠推開院門,走進院子,來到壹樓落地窗前,將窗戶拉開。
  阿璃正在表演睡覺。
  自他說想體驗等著她睡醒的感覺,她就壹直這樣配合著。
  這不是盲從,也不是寵溺,而是兩個年齡很小的“病人”,彼此之間的小心翼翼。
  李追遠走到床邊,輕聲呼喚道:“阿璃。”
  女孩睜開眼。
  “今天天氣很好,我們去學校操場上散散步?”
  女孩點頭。
  下床,穿鞋,壹身白色的絲質睡衣,壹頭烏黑的秀發,她是就準備這般出去的。
  柳玉梅引以為傲地自己培養出了壹個大家閨秀,其實阿璃對這些並不在意,她不排斥的原因,大概是因為這樣,可以就坐在那裏,讓自己奶奶開心。
  “來,妳坐這裏。”
  女孩在梳妝臺前坐下。
  李追遠打開抽屜,拿起梳子,開始幫她梳頭。
  之前有次來早了,柳玉梅正在給阿璃梳頭,自己就坐在旁邊看著,也就學會了。
  女孩的頭發很柔順,像是錦緞,握在手裏很舒服。
  梳著梳著,李追遠感覺自己內心逐漸安靜下來,嘴角不自覺地輕輕勾起,發自內心,不帶絲毫表演,很純粹地融入進眼下的靜謐。
  最後,他看見了那根已經做好的發簪,是那條大魚燒成灰後,最後的痕跡。
  他們倆人,是不在乎什麽吉利不吉利晦氣不晦氣的,他們更願意將其看做是戰利品。
  李追遠將簪子拿起用它給阿璃頭發做最後的固定。
  鏡子中的兩個人,都笑了。
  “我看看,衣櫃裏有衣服麽?”
  李追遠打開衣櫃,裏面掛著很多件衣服,都是漢服款式。
  少年拿出壹套,放在床上,然後走了出去,將窗簾拉起,落地窗關閉,自己背對著房間,坐在院子裏的臺階上。
  沒過多久,身後的門被推開,已經換好衣服的阿璃站在那裏。
  白色的上襯,黑色的裙子,簡單卻又清新雅麗。
  二人手牽著手,走出院子。
  等他們離開後,秦叔提著水桶從角落裏走出,開始給院子裏的菜澆水。
  二樓陽臺上,柳玉梅站在那裏,看著遠處手拉著手漸漸走遠的兩道小身影。
  劉姨自後頭探出身子:“得,早上看來不用擺醋碟了。”
  柳玉梅沒說話,左手輕輕拍著欄桿。
  見老太太真的有情緒了,劉姨趕忙換了個語氣安慰道:“這不是您壹直想看到的麽?’
  “是啊,是我想看到的。’
  她壹直擔心的是,等以後自己不在了,留阿璃壹個人在這世上怎麽辦。
  阿璃是否會感到失落,是否會感到不適應,那可是她這輩子壹直都捧在心尖尖上的寶貝,可容不得絲毫委屈。
  可等到自己心安的壹幕出現時,她又不禁為自己的存在感削弱而感到悵然若失。
  “合著以後都是他們的,您就看開點吧。”
  柳玉梅閉上眼,點了點頭。
  “早上您想吃什麽?”
  “吃不下了,給我泡壺茶去。
  “哪能大早上地空腹喝茶呢?”
  “我燒心,得降降火。”
  晚上操場上人會多些,清晨人很少,尤其是這會兒,學生們普遍還沒到起床時間。
  空曠的操場上,就零星幾個人影,李追遠和阿璃壹邊走壹邊說著話,主要是他講她聽。
  這次雖不是波浪,可也算是壹個故事。
  不同於譚文彬需要對周雲雲進行隱瞞,李追遠可以原原本本地把任何事情都講述出來,因為她不會被嚇到,也不會感到血腥與不適。
  這些,對於阿璃來說,都是再簡單不過的毛毛雨。
  不過,在聽到趙毅自挖生死門縫,選擇走江時,阿璃抓著男孩的手,微微用力。
  那些死倒邪祟,就算再有智慧,也有著其局限性但人,可不壹樣。
  李追遠知道,秦叔走江失敗,就是因為人。
  察覺到女孩的擔心,李追遠安慰道:“不用怕這個的,應該是他們怕我才對,因為我比他們,更不像人。”
  女孩停下腳步,看著少年。
  李追遠也側轉過身,看著她。
  倆人額頭輕輕對碰了壹下,女孩笑了。
  這世上,大概只有她能懂自己這個冷笑話。
  二人繼續散步,女孩晃動手臂時,施加了壹些力,李追遠也跟上,二人牽在壹起的那雙手,比先前稍誇張地前後搖擺起來,似是在表現出壹種“童心未泯”。
  散步到快到學生起床吃早飯的點時,李追遠就準備帶阿璃回去了。
  在操場出口處,他看見了劉韜和陸安安,倆人明顯是早就看見自己了,在這裏已等了好壹會兒。
  他們是相學社的正副社長,上次他們倆在操場招新時,李追遠還在他們攤位前坐過。
  劉韜給自己看相,算到流鼻血,那個陸安安,還被自己教了三遍指顫回鳴,不過似乎沒學會的樣子。
  二人手裏提著豆漿油條和包子,當李追遠走來時,臉上壹齊露出笑容。
  只是,叫學弟顯然不合適,叫前輩又過分老氣,二人似乎沒提前商量好稱呼,就都卡殼在這裏,只是張嘴笑,看起來有點傻傻的。
  “學長、學姐好。”
  李追遠右手牽著阿璃,左手舉起和他們打招呼
  陸安安:“哎,學弟前輩好。”
  劉韜楞了壹下,馬上跟隨:“學弟前輩好。”
  李追遠:“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
  陸安安開口道:“是這樣的,學弟前輩,我們下周有個多校聯合社團活動,到時候會有不少相學人士前來參加,我們倆想邀請學弟前輩您壹起參加,您看可以麽?”
  “不可以。”李追遠很幹脆的拒絕,“不過我可以推薦壹個人,他是大壹水利工程系1班的班長,叫譚文彬,他的相學和命理學,比我更好。”
  劉韜:“真的麽?”
  陸安安:“真的?”
  “嗯,他為人熱情且樂於幫助同學。”
  李追遠說完,就牽著阿璃的手離開了。
  劉韜看著陸安安:“那個,咱們去找找那位譚同學?”
  陸安安提起早點:“特意買的早餐忘記給人家了!”
  李追遠和阿璃散步回來後,就坐上餐桌,劉姨將早餐端上來。
  “柳奶奶不來吃早餐麽?”
  劉姨:“老太太提前吃了,現在有點撐。
  “哦,是這樣。”
  劉姨繼續打趣道:“小遠,妳就不想知道老太太早上自個兒偷偷吃了什麽嗎?”
  李追遠:“我知道,是我唐突了。’
  劉姨頓覺和太聰明的孩子聊天,好沒意思。
  用過早餐,李追遠上午時間就在書房裏畫圖紙。
  阿璃則在畫畫,等李追遠把手頭這份圖紙畫好後,阿璃的畫也初見雛形。
  畫中是壹個老院子,正升騰起熊熊大火,細節和人物還沒來得及畫上去。
  “這幅畫也要放進畫框本裏麽?”
  阿璃搖頭。
  “那就當是閑暇娛樂了。
  阿璃點頭。
  “阿璃,妳辛苦壹下,幫我把這個符文雕刻出來。”
  阿璃放下毛筆,走到長桌另壹端,坐下,拿起刻刀,先從桌上拿起壹個牌位,削下兩層巴掌大小的皮。
  動作流暢,木皮規整,壹看就是熟能生巧。
  緊接著,阿璃開始雕刻紋路。
  魏正道書裏記載的壹種符,叫兩界符。
  該符的作用,是在人身上開陰界,在邪祟身上開陽界,其傳統意義上的作用是,幫人鬼進行溝通。
  很多地方瞎神婆的業務裏,就有這壹項,幫客人把逝去的親人喊上來聊天。
  不過,這兩界符被李追遠改了壹下,削去了溝通功能,加強了陰陽界限。
  譚文彬只需要把這兩張木皮貼在肩膀上,就能在其身上實現人和鬼的隔絕,雖然養鬼折壽這個代價依舊不會改變,但至少可以把人和鬼之間的對沖效果降到最低。
  阿璃紋路雕刻得很快,而且韻境感十足。
  李追遠忍不住自己也隔空比劃了幾下,過過幹癮。
  沒辦法,他能看得懂符甚至能改符,卻是真的畫不出來。
  書桌上還有四套衣服樣式,四套不同的顏色款式,分別對應著自己、陰萌、潤生和譚文彬。
  而且明顯能瞧出來,有底稿有潤色,潤色的應該是柳玉梅。
  這衣服看起來還真不錯,不完全壹樣卻又有相似風格,而且穿出去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壹些位置上還特意標註了內襯和特殊設計,很符合實用價值。
  就比如自己很喜歡放在口袋裏的印泥,在這件衣服上,可以內置在袖口手腕紐扣處,這樣以後再按紅時就不用手伸進褲袋,能更快捷更隱秘。
  除此之外,壹些自己需要的關鍵小零部件,阿璃也做好了,有了這些,再讓潤生按照圖紙去找附近的小廠子再補壹下大件,就能完活兒。
  兩張兩界符被阿璃雕刻好了,李追遠將它們收起,回去後再調制個膠水,然後貼在譚文彬雙肩處。
  這木皮材質極佳,能和皮膚融為壹色,壹點都不影響生活。
  其實,就連禦鬼術,李追遠也琢磨出來了,但這術法草創問題還很大。
  官將首雖然歷史年限不長,但人家是正統的名門正派,甭管那些陰神再怎麽吝嗇,也只是榨幹乩童身體,可譚文彬這種禦鬼之法,就完全是拿陽壽在戰鬥。
  要是這副作用和功德之間,沒能把握好度,那譚文彬就會......陽壽越用越年輕。
  不過,有潤生在,甚至現在還有林書友這個臨時工可以根據需要隨時調派入隊,譚文彬也就不用負擔正面戰鬥的主要責任。
  那自己倒是可以設計壹些簡單的法門讓譚文彬學習使用,這樣消耗低,走江功德覆蓋綽綽有余。
  但陽壽消耗大的招式,也可以教,關鍵時刻要是命都沒了,那余下多少陽壽也沒意義。
  “砰!”
  樓上,傳來摔杯的聲音。
  也不曉得這是又摔碎了哪家窯,又撒氣了多少套房。
  李追遠有些意外難道柳奶奶到現在還在生早上的氣?
  走出書房,沒看見劉姨,李追遠只能向樓上走去。
  二樓開間,
  李追遠看見劉姨站在柳玉梅身側,面容平靜。
  壹向甜美和氣的劉姨,露出這樣的神情,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柳玉梅坐在藤椅上,手裏攥著壹封泛著翡翠光澤的名帖,手背青筋畢露。
  “哈哈哈......
  好妳個九江趙,這是算盤珠子崩到我臉上了啊,居然想吃我家的絕戶!”
  月底沖刺了,手裏有月票親們,就投給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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