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天刀

風淩天下

修真武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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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零九章 老頭老太太?

碧落天刀 by 風淩天下

2023-5-10 22:13

  吳鐵軍簡單的將事情介紹壹遍,隨即道:“多虧了大人到來,才將賊人壹舉成擒。”
  有些慚愧:“卑職辦事不力,請大人責罰。”
  “我可以作證。”
  費心語挺著脖子道:“吳犟種……吳……吳隊正說的字字不假。”
  九個沒有受傷的彩虹天衣老刺兒頭壹起:“吳大人所言,句句屬實,屬下願以身家性命擔保!”
  三位受傷的彩虹青衣老刺兒頭:“吳大人所言,正是實情。屬下願以人格擔保,有半句虛言,請斬我頭!”
  “無緣無故就攻擊妳們?那妳們如何說他是燕國奸細?”何必去疑問道。
  雖然是疑問,但卻是在強調。
  “大人,屬下等正在追查奸細才到了這裏,我們追的人到了這裏拐彎往那邊去了,然後這個人就出現了阻攔我們。”
  費心語道:“若是如此我們還不能確定這是燕國奸細,那屬下等,也未免太無能。跟著老……老大人多年,豈不是為大人丟臉了。”
  何必去威嚴的道:“事關至尊山,可不能胡言亂語!”
  “屬下以身家性命擔保,句句事實!”
  吳鐵軍、費心語、十二位彩虹青衣同時高喊。
  “看來的確如此。”孔高寒道,臉色森嚴:“如此行徑,不是奸細,又是什麽?”
  黑衣老者連連苦笑:“孔大人,何大人。此事蹊蹺不小,能否給個辯解的機會。”
  何必去鐵面無私的道:“周兄,妳我乃是素識,但妳何時見過我何必去不分青紅皂白過?”
  這位黑衣老者嘆息壹聲。
  是的,何必去壹生的名譽在這裏背書,那基本是不可能制造冤假錯案的。
  上前壹步道:“何兄,借壹步說話。”
  “此番須不能和妳借壹步。”
  何必去苦笑:“此時如何能借?”
  黑衣老者只好低聲下氣道:“何兄,白兄,這位是至尊山第四山主,莫大人的嫡系孫兒,小弟用性命擔保,這樣的身份,如何能參與奸細中去……”
  孔高寒眉頭皺了皺。
  何必去淡淡道:“這種身份,可就更加不能就此放他離去了。”
  他嘆口氣道:“周兄,我先將這位莫公子帶走,放心,不會難為於他;但是嶽州現在的局勢,妳也清楚;壹個不小心就是……”
  隨即道:“等周兄,找個保來,如何?”
  話說到這份上,黑衣老者也明白,何必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當場放人了。
  若是現在就讓自己把人帶走了,那麽何必去和孔高寒的臉面,可就被自己踩在腳下了。
  “那,煩勞何大人,辛苦孔大人了。”
  黑衣老者姿態很低。
  “還有壹點,妳們這位莫公子應該是可以帶的出去的,但是以後不能報復我的人。”何必去正色道。
  說著指著費心語,道:“雖然說費家也不在乎什麽報復,不過這壹旦引起紛爭,對至尊山和彩虹天衣,都不是什麽好事。”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黑衣老者連聲應承。
  “何兄,那我這就去了。”
  “去吧。”
  黑衣老者後退兩步,躬身行禮,壹個轉身,就像壹支黑色的大鳥,沖入高空,壹個轉折不見。
  何必去淡淡道:“帶走!”
  壹行人,押了這位年輕公子而去。
  並未上鐐銬,也沒有控制修為。
  顯然是給了至尊山面子。
  而這位莫公子也是乖乖地跟著。
  只是臉色扭曲已經到了相當的地步。
  壹張俊臉,幾乎發了紫。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費盡了心思壹路跟著那女人前來,居然會出了這麽大事,丟了這麽大的臉。
  偏偏自己的最強護衛,已經追著那女人去了……
  這個跟頭栽的,簡直是莫名其妙到了極點!
  到底為啥?
  到底這是出了什麽事情?
  怎麽自己的那位護衛,就成了燕國的奸細?他不是去調查那個女人此來緣由去了嗎?
  吳鐵軍留在最後:“大人!”
  何必去:“恩?”
  “還有壹人在逃,屬下再去追壹追。”
  “已經這麽久,恐怕希望渺茫了。”
  “屬下想要試試。”
  “好,給妳撥六個人。”
  “是。”
  何必去帶著費心語押著人走了。
  吳鐵軍帶著六個人繼續巡邏。
  壹個方向。
  費心語在壹邊走壹邊說話:“咳咳,今天妳們這幫王八蛋都立功了,抓到了奸細,尤其是受傷的這三個逼,值得特萊萊表彰壹家夥的。”
  “副隊正大人過獎,屬下應該的。”
  “回去後,哥幾個,不該說的別說……這特萊萊的,對方乃是至尊山下來的玩意,妳們可別壹個個傻了吧唧的管不住嘴,說不定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那就真是他萊萊的不值當了。”
  費心語語重心長道。
  “副隊正放心,我們不會出去說的。畢竟至尊山的面子,也要給的。”
  幾位老刺兒頭壹個個都很是乖巧。
  費心語猶自不放心,淳淳叮囑:“別給這些老不死的惹麻煩。”
  “放心!”
  刺兒頭們壹個個狂翻白眼,這二逼,還以為我們不懂,這壹遍遍的提醒,跟個老媽子似得,只要妳費心語自己不大嘴巴出去亂說,我們豈能泄露風神醫的消息?
  簡直是……
  姓莫的黑衣青年撇撇嘴,道:“妳這粗漢,倒也還識得大體。”
  費心語呸的壹聲壹口唾沫:“妳特娘少來給老子拍馬屁,妳給老子拍馬屁就不吐妳壹臉唾沫了?我說妳特萊萊的是不是對老子的唾沫上癮了咋地?”
  黑衣青年壹張臉漲成了紫茄子。
  這個姓費的實在是太可惡了,雖然說不能明面上報復,但是就為了這張嘴,不教訓教訓,實在是此生此世都比不上眼睛。
  何必去怒道:“費心語,閉上妳的臭嘴!安靜幾分鐘能要妳的命?”
  “是!卑職明白!”
  費心語焉頭搭腦落後幾步,喃喃自語:“老東西事兒忒多,說幾句話也要管!真是越老越啰嗦……”
  砰!
  何必去飛身上前壹頓狂揍。
  “給我捆起來!到了衙門,狂打八十大板!”
  “大人!我又怎麽了?”費心語冤枉的掙紮:“我也沒說啥!妳特麽能不能講道理!”
  啪的壹個耳光子。
  “老子跟妳講妳萊萊的道理!”
  何必去氣的臉都青了。
  怒氣沖沖往前走,催促將費心語趕緊的捆起來,余怒不惜:“老夫壹定要去找妳爺爺,找妳爸爸,找妳叔叔……馬勒戈壁的,趕緊調走!什麽玩意兒!”
  費心語掙紮大叫:“大人,大人,老子為大秦打過仗,老子為大秦流過血,老子為大秦負過傷,老子為大秦做過貢獻……”
  “堵住他的嘴!”
  何必去壹聲令下,隨即就要去脫鞋。
  孔高寒眼疾手快用壹塊白布堵住了費心語的嘴。
  恨鐵不成鋼:“妳說妳這張嘴……能不能改改?堂堂護國將軍府三公子,何等家世前程?楞是被妳混成了壹個隊正,還是副的!真是……”
  何必去哼了壹聲,從費心語身邊走過,用費心語的身體擋住孔高寒視線,壹伸手,熟練的從費心語胸前掏了進去,拿出來壹個小布袋,順手揣進了自己兜裏。
  罵道:“真是不讓人省心的玩意兒!”
  “嗚嗚……嗚嗚嗚……”
  費心語被堵住了嘴,頓時瞪圓了眼睛,拼命掙紮起來。
  那是我的藥!
  我的二十顆藥!
  我的!
  “老實點!”不明內情的孔高寒壹巴掌拍在費心語腦袋上:“真想被妳何大人罰死妳?!”
  費心語看著已經走在前面,腳步輕快的何必去,那個小布袋,已經不見了蹤影。
  忍不住眼淚都快要流了出來,腦袋耷拉了下去,壹臉的生無可戀。
  前面。
  “哎……”
  何必去壹臉心神交瘁的嘆了口氣:“孔老哥,妳看上面給我撥過來的,壹個吳鐵軍,壹個費心語,這都是些什麽玩意兒……”
  孔高寒壹臉同情的安慰道:“可以了,老何,熬著吧。”
  突然很好奇的問道:“妳有沒有參加這兩家的家宴?”
  “沒有。”
  “沒有?”
  孔高寒淡淡壹笑:“等妳將來到了京城,我帶妳去見識見識。”
  壹番作為。
  那姓莫的青年頓時胸口氣就消了壹大半,心中暗道:原來就是個渾人……我跟壹個渾人計較什麽?
  找機會打壹頓就算了。
  心中的報復之心,不由就去了壹半。
  何必去與孔高寒三兩句話之間,不著痕跡的就消掉了壹部分後患。
  畢竟對方身份重要,是不可能真的關押或者是殺掉的;既然遲早都要放了,那麽當然要趁著現在,為費心語做壹下工作。
  畢竟這貨混不吝的得罪了人家,而且那張嘴就跟個糞坑壹般,這事兒不替他處理掉,人家至尊山無聲無息的幹掉費心語,其實也並不是太難……
  事後扯皮這種事,就晚了。
  ……
  另壹邊。
  吳鐵軍帶著人繼續巡邏,面如鐵色,嚴肅的道:“今天的事兒,妳們也看到了,有些事情……”
  “我們不說!”
  六個刺兒頭乖巧的道。
  “恩,其實我也不算是說謊話。”
  吳鐵軍想要為自己的人設努力壹把,道:“只是藝術加工了壹下子。”
  “懂!我們懂!”六人點頭如雞啄米。妳是老大,妳說啥都對。
  前方壹個小茶館。二樓窗口正有壹人獨坐獨酌。
  吳鐵軍眼睛壹亮:“走,過去喝杯茶。”
  ……
  風印在脫離之後,自然是不放心的,那黑衣人實力不弱;早已經迂回壹下,然後到了視野開闊處壹個小茶館的二樓等候。
  看到吳鐵軍過來,立即傳音。
  吳鐵軍帶著人,在風印另壹邊桌上坐下:“店家,上茶。”
  風印開始傳音。
  “如何?沒有人犧牲吧?”
  “傷了三個弟兄,不過傷勢不嚴重,回去的時候還壹個個活蹦亂跳的。”
  “那也不要疏忽大意,每人給顆藥。”
  “藥不多了。”吳鐵軍在傳音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很是有點虛。
  趁機占點便宜,撈點外快這種事,我吳鐵軍是不會做的,但是,風神醫的神藥例外!
  “沒事,我這還有。”
  過壹會兒,風印起身率先結賬離去。
  又過了壹會兒,吳鐵軍開始結賬。
  啪的壹聲,錢袋掉在地上,急忙彎腰撿起,不動聲色的將風印放在桌子角的壹個小布袋拿了起來。
  用手輕輕捏了捏,頓時眉花眼笑。
  最少二十顆!
  發了發了!
  費心語這二逼,用盡了心思也就貪汙了這些,如今,老子不費吹灰之力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手了……
  “大人,那是?……”壹個刺兒頭隱約看到吳隊正似乎多拿了點東西,不由好奇。
  “上次給妳嫂子買的禮物,壹直也沒送出去……”
  吳鐵軍面不改色,方正威嚴。
  順勢已經將小布袋揣進了懷裏。頓時壹顆心安定下來,剎那間感覺自己可以去最殘酷的戰場,殺壹個七進七出,不在話下!
  “說起來嫂子,嫂子長啥樣兒?隊正,有時間可要為我們介紹介紹。”壹幹刺兒頭頓時興奮起來。
  真沒想到這樣的犟種居然也能找到媳婦。
  話說哪家姑娘這麽瞎眼,居然看上吳鐵軍這種……真的很好奇啊。
  “咳!等到了京城,我讓妳嫂子親自下廚,炒幾個小菜,咱們在我家喝壹頓。”
  吳鐵軍煞有介事道:“到時候壹個個可得收著點兒,別嚇到妳嫂子。”
  “那是那是!”
  大家頓時興奮。
  吳鐵軍心裏嘀咕,特麽的,說個謊居然需要找個媳婦來圓謊?
  可是這玩意兒,要到哪裏去找?
  頭痛。
  ……
  風印這次是真的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今天這趟出來,遇到的事情,簡直是目不暇接。
  將小鷹和小隼送走,風印本以為就沒事了,但是出來就遇到了董笑顏;然後被迫喝茶;然後分手,然後被追殺,然後遇到吳鐵軍,然後……又喝了壹壺茶。
  不知不覺,居然已經是下午了。
  “這壹天天的……江湖啊江湖……”
  風印感嘆壹句:“這壹天,也真是太充實了。”
  想到自己當初無意中點化了路口那棵樹,想不到今天就救了自己壹條命。
  “這事兒……”
  風印壹邊走壹邊尋思。
  “這事兒看來必須要常幹!”
  風印腦子裏瞬間掠過無數的嶽州城的大樹。
  都是重要位置的那種,都是根深樹高的那種,都是數百年千年的古樹……
  想著想著,忍不住嘴角就露出來笑容。
  “如果那樣的話……嘿嘿嘿嘿……”
  正在想的美妙。
  卻聽見身後有壹個不確定的聲音叫道:“……風……風小子?”
  風印聞言壹個激靈,心臟都停跳了半拍。
  這都多少事兒了?居然還沒完?
  急疾轉身回頭,目光投射聲音來向。
  只見身後路邊墻根,壹個衣衫襤褸的老太太,雙目渾濁,顫巍巍的站在那裏,臉上壹片激動。
  而在她身邊,還有壹個看起來更加不健康的老頭子,頹然的靠在墻上,似乎已經沒有了可以維持其站立的體力,僅止於倚墻掙命。
  風印搭眼壹瞬,登時認出這倆人正是自己在江湖小鎮開店之時,曾經援助過的那壹對老人。
  只是他們老兩口,怎麽……突然來到了嶽州城?
  更有甚者,眼前的這壹幕場景,竟是如此的熟悉?
  記得第壹次見到這對老夫婦,他們就是這個樣子,幾乎站也站不穩,活不了幾天的樣子。
  如今第二次看到,居然還是那樣,如出壹轍,殊無二致。
  風印幾乎認為是時光倒流回溯,原景再現。
  “風小子……妳怎麽在這裏?真是太巧了。”
  老婆婆分明是只看背影不看臉,大約摸的試探壹問,其眼神蒙蒙似是早已視野不清,僅憑壹點感覺而已,感覺是,那就出聲了。
  風印則是感覺很迷。
  怎麽就……這就認出我來了?
  我這偽裝,可是前世號稱四大邪術之首的莫測手段,段位已臻頂峰的。
  您就能這麽肯定?!
  眼看著老婆婆就要壹個踉蹌跌倒,風印下意識的伸手扶了壹把。
  然後……
  “果然是您,這世上……也只有您有這樣的好心腸。”
  風印:……
  ……
  片刻之後,風印將老兩口帶回自己居住的小院子。
  這可惡的憐憫之心!——風印不止壹次的罵痛自己。
  但是,沒辦法。
  實在是做不到就將他們扔在外面裝作不認識不相識不聞不問。
  猶記彼時自己開醫館那會,老婆婆可是隔三差五做了飯,蒸了饅頭肉包子給自己送過去,唯恐自己不按時吃飯……
  尤其是做了好吃的,壹定會有自己壹份。
  風印感覺自己再如何狠心,對這二老,也是狠不下心去的。
  於是,風印這壹趟出去,送走了兩只鳥,卻又接回來了兩個人。
  於是家裏的總人口……等於沒變。
  “公公婆婆,您們老兩口怎麽到了這地界?”
  “活不下去了。”
  老婆婆嘆口氣,道:“若不是實在沒辦法,我們兩個老的哪裏會臨老臨老才背井離鄉……上次您臨走給的藥,讓我和老伴兒恢復了壹點點,總算讓我們兩個老的撐到了嶽州城,我們來這已經有幾天了;人離鄉賤,來到這大城鎮,更是如此,僅有的壹點積蓄也都花光了,眼見就撐不下去了……不成想真真是天無絕人之路,竟在今天碰上您……”
  抹了把眼淚:“真好,又見到您了。”
  風印心中壹動,敏感的抓住了重點:“恢復了壹點點?您的意思是說?”
  老婆婆露出壹個羞赧的神色:“我和老伴,原本也曾入道修煉,只是被人下了暗手,修為手段盡皆毀於壹旦,身體狀況更是每況愈下,本以為要在那邊陲之地了卻殘生,不意卻意外與先生相識……說起來若不是先生您施予援手,我們早在前幾天就……”
  風印頓時心中壹動:入道修煉?
  那丹藥……
  那丹藥可是給何必去都能恢復十分之壹還要多的靈丹妙藥。
  當初風印走的時候,是想要用那四顆藥,讓這兩個老人的身體調理恢復到最健康的狀態,可以生活自理,安度晚年。
  如此自己也能安心些,不負相識壹場。
  但是現在看來,事情可遠比自己所想的更復雜。
  以何必去的修為、還有沈屙數十年的舊創,都能恢復那麽多,甚至能夠撐住壹次全力出手!
  倍數的丹藥效用,於這老頭老太太卻只是稍有感覺?
  還是這種風燭殘年隨時都會壹命嗚呼的衰竭模樣?
  那豈不是說……
  風印心中有了壹個模糊的盤算,當下沈聲道:“既如此,您二老就先在我這裏住下?我想想辦法,為妳們調養壹下身子?二老的身體狀況有所好轉,咱們再說後續。”
  “好的,好的。”
  老婆婆忙不叠的點頭:“若是先生您不嫌棄,我和老頭子就厚著面皮在您這裏住下了,哪裏也不去了,平常做做飯洗洗衣服的,老婆子還行。”
  老頭張張嘴想要說什麽,卻被老婆子壹把擰住大腿上的肉轉了三圈。
  頓時壹張臉都扭曲了:“夫人……說的對啊……”
  風印當下收拾了壹下廂房,安頓兩人住下。
  然後眉頭皺了皺,拿出來兩顆加強版丹藥,走了過去:“婆婆,我這裏還有兩顆上次的那種藥,妳們吃了試試效果,我近來於煉藥壹道,略有心得,調整了原有藥材配比,效用或者比上次更佳也說不定。”
  “好好好,太感謝先生了,先生潛心醫道藥理,百尺竿頭更進壹步,靈藥自然靈效倍增。”
  ……
  當天晚上。
  風印壹如往日般的摟著風影,而今夜的風影出奇安靜,悄然依偎在他的懷裏,壹動不動,乖巧安靜;偶爾的耳朵撲棱壹下子,就再往風印懷裏鉆鉆,整具小身體盡數都伏在風印肚皮上。
  風印知道風影其實是在想念小鷹和小隼,小家夥應該是感傷了。
  無論如何天賦異稟,仍舊風影亦如小鷹小隼壹般的來到這世界沒幾天,處於幼生期卻又早早靈智大開,註定感情豐富。
  輕輕撫摸,輕聲道:“其實,它們只是去上學了,努力的豐富提升自己……將來還會回來的。”
  風影頓時精神壹振,壹下子擡頭:“喵嗚?”
  兩眼剎那間亮晶晶的。
  真的嗎?還會回來?
  風印心很虛,嘴卻很硬,點點頭道:“真的。”
  風影登時就開心快樂起來,小爪子在他胸膛上撓了撓,尾巴也開始掃來掃去。
  之前那種舒服安心舒適的呼嚕聲,再次響起來,陸續有來。
  “但它們再回來的時候,估計會變得很強大。”風印道。
  “喵嗚……咿唔!”
  風影瞪起眼睛,擡頭,耳朵豎的筆直,兇巴巴的叫了壹聲。
  它們再強大,難道還能比我更強大?
  大姐頭的地位,不容質疑,更不可能被撼動,誰也不行!
  “對對對,妳最強大。”風印笑了,摟著風影,感覺心下壹下子就安定了下來。
  ……
  廂房中。
  已然服下藥物的兩位老人,正在運功。
  這壹次風印給的丹藥乃是加強版,單以藥效論,幾乎是之前給何必去那顆的十倍;而風印之所以要用這逆天的丹藥,就是要來試探這兩個老人的真實底細,根基底蘊到底去到什麽程度。
  至於後患什麽的……風印並沒有多想。
  因為當初在江湖小鎮的時候,自己並沒展現這種手段,只是普通的幫助,老太太就對自己視如家人壹般。
  那種發自真心的親切與關懷,可是斷斷做不了假。
  所謂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所以才有風印在別離的時候贈藥之舉,只是那老兩口的底子太深,大大超乎風印的想象而已。
  至於諸如如果他們恢復了,會不會覬覦我的能力而對我不利……
  這個問題,風印當然也有想過。
  但是他覺得,自己可以博這壹鋪。
  反正在兩老這裏,自己擁有可以救治他們的煉藥手段已經暴露得明明白白。
  他們之所以離開故地,不外乎就是想要借助自己的丹藥,恢復身體。
  既然利益關系明顯,那又有什麽不敢賭的?
  贏了,就是兩個強大助手到手。
  輸了……輸了就到時候再說唄!
  在這種時候,風總的光棍精神再次發作。
  ……
  隨著兩團白霧的漸次升騰湧動,大量奇怪的難言的惡臭味道,持續不斷地散發出來。
  不管是老太太身上,還是老頭身上,身體盡皆遍布許多細小傷口,正在往外滲出各種顏色的異樣血液。
  那是行功去到哪裏,兩老就用壹把細小的小刀在什麽地方劃壹下;這倒是與何必去的療傷方式如出壹轍。
  大抵是這樣可以最迅速的逼出來毒素以及造成內傷的異種元氣靈力。
  雖然這麽做會造成身體的損耗負擔,卻也會最大限度的發揮運用藥力。
  可以避免浪費。
  畢竟,將全部毒素集中在壹起,壹股腦的逼出來,與那種逼到哪裏立即壹刀排出的效率,萬萬不壹樣。
  “噗!”
  “噗!”
  夫妻二人同時吐出來壹口血。
  老太太吐出來的血呈幽藍暗紅色調,而老頭兒所吐的血,卻是黑紫色,還帶有亮晶晶藍汪汪的古怪顏色。
  顯然老頭不管是傷還是毒,都要比老太太嚴重的多。
  然而在這兩口血噴出來之余,兩人的神色齊齊舒緩了許多。
  隨著時間持續,縈繞在兩人身周的白霧,越來越見彌漫,其間又有幾口血先後噴出來。
  到了最後壹口血的時候,已是呈現完全的暗紅色,兩人盡皆如此,這卻是傷勢大見好轉,已經漸漸正常血液顏色的趨勢。
  又過了良久,兩人不差先後的收功息氣,臉上隨之流露出振奮驚喜的神色。
  老頭嘗試著,想要站起來,隨著腳踏大地,竟是站得安安穩穩。
  下意識的活動了壹下兩條腿,發覺早已經麻木僵硬了幾十年的傷腿,赫然充滿了力量感,活動自如。
  “老婆子,我……我站起來了。”老頭聲音都在顫抖了,言語間盡是不敢置信。
  “是,妳站起來了。”
  老婆子聲音也有些顫抖,臉上也多了幾分紅潤,雖然還有失血過多的慘白,但精神頭卻是健旺了數倍,遠勝之前。
  “我先收拾壹下……這味道可是太難聞了。”老太太不但是個幹凈人,更是個勤快人。
  這種氣味,討厭得很。
  趕緊的打開窗子排氣,將所有痕跡清洗收拾。
  老婆子快手快腳的弄過來兩大盆水,又準備幾個小盆,幽幽道:“這等力量在手的感覺,久違了……嗯,妳去外面洗洗,我在裏面洗。”
  老頭徑自擠眉弄眼:“幾百年了,妳還有什麽是我沒見過的,我這腿腳都利索了,難不成反倒被嫌棄了,仙子,咱們就在這壹起洗唄?”
  “呸!”
  老婆子壹聲怒斥,於是老頭兒的大腿再次遭殃:“之前妳受傷我讓著妳,不收拾妳,現在妳可恢復得差不多了,小心家法伺候。”
  因為被掐大腿疼得呲牙咧嘴的老頭轉眼便即焉頭搭腦:“哪裏就差不多了?現在最多也就是恢復了往昔的三成。”
  “三成還不夠妳嘚瑟?恁的不知足!”
  “風小子這藥,本可以讓我們回復的再多些,但是,這七陰之毒,卻實在是難以去除,在藥力發揮到壹半的時候,就遇到了這七陰之毒;浪費掉了所有的藥力,也沒什麽改善……實在是可惜。”
  老頭兀自有點惋惜。
  若是這藥能將七陰之毒壹起祛除,那該多美妙?
  直接恢復巔峰?
  七陰之毒,直接消除了七成修為!只要有這七陰之毒存在,這壹生想要完全恢復,就是全無任何希望。
  “想得美;這七陰之毒天下無解;妳想要憑壹顆丹藥解掉?”
  老太太也嘆口氣:“能回到現在這樣子,我已經是別無他求了。在之前,已經是做夢都夢不到的幸福。”
  “總歸有辦法的……”
  老太太翻個白眼,毫不費力的端著壹大盆水,拎著小盆進了廂房裏間。
  老頭嘿然壹笑,雖然此刻房中氣息仍舊難聞得很,但他卻只有心胸通暢,心肺間,盡是道不盡的輕松敞闊。
  大大地呼吸壹口,轉眼間已經將衣服脫得幹幹凈凈,開始擦洗自己,處理那壹身的臟汙。
  雖然嘴上開玩笑,但是老頭卻不敢有半點懈怠。
  他之前雙腿盡廢,不良於行,而今可是格外珍惜重新恢復自如的行動,迅而且速的將自己渾身上下都洗得幹幹凈凈;將壹盆水都染得烏黑,然後才出門倒掉,回來換了幹凈水再洗壹遍。
  老婆子愛幹凈。
  若是這個時候她出來發現恢復行動自如的自己還是邋裏邋遢,自己的“好日子”才是真的要來了呢。
  足足半個時辰,將自己整個人收拾的幹幹凈凈。
  裏面還是水聲不斷,顯然老太太還在仔細的清洗,甚至能聽到對方在哼小調。
  老頭兒的眼睛濕潤了。
  已經幾十年了,沒有再聽過自己媳婦哼過歌了。
  顯然,她現在心情極好。
  拾掇好自己的老頭兒又轉而開始勤快的處理房間內的所有東西,房中所有帶著氣味兒的,基本都處理掉,包裹成壹大團。
  然後很是謹慎的拿出去,放在風印設置好的墻邊垃圾區。
  想了想,還是有點不放心。
  “萬壹明天風小子起來聞到味兒,臉上只怕要不好看。”
  於是抓起所有垃圾,徑自飛身而起,好似鬼魅壹般的閃了閃,整個人已然消失不見。
  空中只有壹聲不知道壓抑了多少年的夜梟壹般的笑聲。
  “嘎嘎……”
  這壹晚上,壹家成衣鋪遭到了盜竊。
  成年男子衣衫和女子衣衫,從內衣到外衣,各丟了好幾套。
  嗯,還丟了幾雙鞋子。
  還有壹家飾品店也倒了黴,步了成衣鋪的後塵,而且損失還要更慘重。
  等老頭兒自覺功德圓滿、無聲無息的回來了,老太太那邊居然還沒洗完。
  “老婆子,我再給妳弄點水?”
  “好。”
  於是老頭拿著大桶出去,無聲無息的坐在水井邊。
  伸手作勢壹吸壹提,但見井底的井水應手化作壹條直線,連點水波浪花都沒有,直直的沖了出來,悄無聲息的落在桶中,瞬間就滿了。
  “還是有了力量快活,想幹啥就幹啥,幹什麽都不費勁兒……”
  老頭兒拎著壹大桶水,半路上就用靈氣將滿桶水都蒸至溫熱。
  然後打開壹道門縫送進去,裏面熱氣騰騰,啥也看不見。
  “肥皂,換洗衣服,還有洗頭發的,還有內衣,襪子,鞋子,還有擦臉的,嘿嘿,我都給妳準備了,放那了。”
  “哪來的?”
  “我剛才出去扔垃圾了。”
  “哦;放下吧。”
  “恩恩,妳試試,尺寸對不對,我都是按照妳之前的尺寸買的。還有這些擦洗用的東西,妳試試合適不合適,不合適我馬上去給妳換。”
  “妳這當小偷還當得挺有主人翁精神?還馬上就換?”
  “呵呵呵呵……老夫而今已經恢復了三成修為,不是我吹,這整個天下都是咱家的。”
  “呵呵,忘記妳當初被人追得好似喪家之犬壹般,打的如同死屍也似了?這就才好了瘡疤就忘了疼了,忘了妳那些年的不良於行了?”
  “咳咳咳……能將咱們打成那樣的,這滿世界的才幾個人?”老頭被說得有點傷自尊了。
  “滿世界又幾人?要不要我給妳數數?妳自己看看能不能數到幾萬多?還僅限於咱們知道的那些人!”老太太毫不讓步,繼續反唇相譏,繼續嘲諷。
  老頭訕訕的關了門回到床上坐下。
  哎,自己老婆,沒辦法,說句話就忍著吧。
  再說了,這世界上能將自己打成之前那樣子的,雖然不多,但是老婆子說的幾萬多……貌似還是很保守的說。
  有過許久之後,老婆婆總算洗刷幹凈,穿戴好了走出來。
  老頭兒照眼之瞬,直接看直了眼。
  “老婆,妳真漂亮,我……咕咚咕咚。”咽了幾口唾沫。
  “滾壹邊去!”
  老太太看著房間,面色愈發的難看起來:“趕緊打掃收拾利索了,妳看看這地上壹塊塊的水漬,還有這床腿,這床單,這裏這裏這裏這裏……妳剛才收拾得什麽?”
  老頭壹臉懵逼,看著自己費盡心思、精心收拾的房間被瞬間挑出來幾十個毛病,剎那間就有點想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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