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溫柔告別

　　然而，楊嫂的裝睡怎麽瞞得了尚融的法眼。那哆嗦的身子，急促的呼吸，跳動的眼皮……連楊嫂自己都意識到裝的不像，簡直就是漏洞百出。既然裝不下去楊嫂也就不想裝了，萬壹男人走了就可惜了。就在尚融快要走到床邊的時候，楊嫂適時地“醒”了過來，嘴裏似乎吃驚地啊了壹聲，不自覺的把被子裹緊了壹點，才驚呼道：“尚先生，妳……妳怎麽……”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男人把兩根手指放在嘴邊噓了壹聲，楊嫂就不出聲了，眼看著男人走過來坐在床邊，壹雙眼睛緊緊盯著自己掃來掃去。還用問嗎？他這個時候摸到自己的房間還不是要做那事。回想起上次男人在自己身上的狠勁，楊嫂的臉上泛起紅潮，身子就變得敏感起來，多年幹澀的谷道竟然瞬間就像思春的少婦壹般濕潤滑膩。尚融雖然不知道女人的心思，但從她的神情多少還是能猜到女人此刻的心情，看著女人潮紅的臉，受驚的小鳥壹樣四處躲閃的眼神，尚融剛才在朱虹那裏產生過的沖動再次沖動起來。不過，這次他不想再壓抑自己了，因為這個女人讓他感到輕松，無論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他都是站在壹個制高點上俯視著她，仿佛女人只是自己身體的壹個部分。”
　　他們幾點起床？”
　　由於長久不在家裏住，尚融對自己女人們的起居已經有點陌生了，只好低聲問楊嫂。”
　　六點。”
　　楊嫂不明就裏地答道。”
　　那就快點吧。”
　　尚融看看手表似不經意地說道。楊嫂楞在那裏。快點什麽？快點起床？還是……在弄懂男人的意思之前她不敢輕舉妄動。尚融不去理會女人，而是站起來脫下自己的褲子，赤裸著下身湊近女人的頭部。沒有任何語言能比這個動作更讓楊嫂理解的那麽準確了。只是，看著自己眼前那個晃晃悠悠的東西她有點微微的眩暈，壹時不知道該怎麽辦。尚融又把自己的身子朝女人的臉湊近了壹點。心裏嘲諷地想到，老子就不信她沒有這樣給她的死鬼男人弄過。楊嫂當然給男人這樣弄過的，只是長久不弄有點生疏了。就像騎自行車，學會了就忘不掉，但是如果長時間不騎的話，突然騎上去難免就有眩暈之感，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果然，尚融對楊嫂嘴上生疏的技藝不太滿意，噝噝吸了幾口涼氣以後，就把自己的寶貝從女人嘴裏抽出來，責怪道：“妳怎麽用牙齒咬啊！”
　　楊嫂滿面羞慚，期期艾艾地低聲道：“以前很少這樣的……對不起啊……我再試試……”
　　尚融那裏還有時間做培訓工作，還是抓緊時間把那股火滅了要緊。”
　　妳撅著，就像上次那樣。”
　　“先生……妳可要輕點呀！”
　　楊嫂想起上次男人的勇猛心裏壹個勁地顫抖，可憐兮兮地哀求道：“年紀大了，比不得小姐們經弄啊！”
　　尚融對楊嫂的嘮叨有點心煩，壹把就扯過女人，把她肥大的屁股拖到床邊，沒有任何前戲就壹下捅了進去，楊嫂“啊”的壹聲尖叫，趕緊拉過枕巾塞進自己的嘴裏。嗚嗚咽咽地搖擺著身子承受著男人壹陣緊似壹陣的撞擊，直到壹股熱流射進荒蕪已久的花心，楊嫂拉掉嘴裏的枕巾，哀婉動聽地叫了壹聲“先生啊……”
　　隨即屁股好似不堪重負似的掉在床上，屁瓣上蕩漾起壹陣顫動的漣漪……紫惠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吃驚地看到尚融正坐在樓下的沙發上抽煙。她壹瞬間有點糊塗起來，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麽總是那麽突兀地出現在家裏，看著他悠閑自得的樣子，全然不似很久沒回家的樣子，好像他壹直就在家裏，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她們。還沒等紫惠有所反應，她身後的喬菲驚呼壹聲，像壹只兔子似地跳下樓去，坐在沙發上樓主男人的脖子，嘴裏哼哼唧唧的不知說些什麽，那神情好像是被主人丟失的小狗重心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緊接著是朱虹手裏拿著壹本聖經出現在樓梯口，要不是身上穿著睡衣，那神情就像壹個正要出門布道的女牧師。她看見沙發上的男人微微壹怔，隨即就轉身朝小雅的臥室走去。男人終於回來了，所有的女人都起來了，小雅怎麽還在睡懶覺呢。這會讓男人不高興的。墻上的時鐘正指向六點壹刻。紫惠正準備張嘴對男人說第壹句話；喬菲壹張臉在男人的脖子上蹭到了第二下；楊嫂在廚房裏剛好把第五只煎好的雞蛋放進盤子裏；被母親拖出臥室的小雅穿著睡衣光著腳睡眼朦朧地正好跑到樓梯口。清脆的門鈴聲就歡快的響了起來。尚融的第六感官瞬間就做出了明確的判斷。看來自己這趟家真是不該回呀！他推開膩在身上的喬菲，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揮手阻止了正要去開門的楊嫂，眼睛掃了樓上樓下的眾女壹眼，嘴角露出壹絲淡淡的微笑。緩緩說道：“我是特意回來看看妳們的，馬上就要走。”
　　說著朝已經下樓來的小雅母女走過去。在眾人驚異的神情中伸出雙手將母女兩人攬進懷裏抱了壹下，然後在小雅的耳邊低聲說了壹句話，只見小雅的臉色頓時白的壹點血色都沒有。這時，門鈴聲再次急促地想起，已然沒有了剛才歡快的調子，顯示出按鈴人的急迫和霸道。尚融沒有去理會門鈴聲，而是徑直走到紫惠面前，壹把就將女人緊緊抱在懷裏，壹張嘴貼在她的耳邊好像在說著什麽神秘的咒語，只見紫惠的臉色變幻不定，直到尚融松開雙手，紫惠似乎才反應過來，嘴裏叫聲“不要！”
　　就撲上去死死摟住男人，抽泣起來。當門鈴催魂似的第三次響起的時候，尚融掙開了紫惠的雙臂，走到門口穿上自己的外套，回頭看著喬菲說道：“菲兒，我不在家，妳可要聽妳紫惠姐的話。”
　　隨後就朝門口走去。紫惠再次尖聲叫道：“融哥……”
　　尚融的手已經抓住了門把手，聽見紫惠的叫聲回頭沖她笑笑，溫柔地囑咐道：“照顧好妳的妹妹們。照顧好生意。”
　　說完毅然打開了房門。正如尚融第六感官判斷的那樣，樓道裏站滿了穿著制服的警察，個個神情肅穆，壹雙雙眼睛警惕地註視著他的壹舉壹動，仿佛他是個極端危險的恐怖分子，就差沒用槍指著他了。尚融沒有心思去數警察的人數，只是沖著壹位看似領導模樣的人大聲說道：“早上好警官，我已經等妳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