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文淵雙臂壹緊，低聲在紫緣耳邊道：“紫緣姑娘，妳記得我們相遇那晚，最後彈了什麽曲子？”紫緣輕聲道：“我怎麽會忘？妳彈的是”蒹葭“，我……我是彈奏”風雨“……”
文淵輕輕撫摸紫緣的烏雲長發，輕聲道：“那時候，我雖然沒見到妳，但是……自從我聽了那琵琶聲，就壹直無法忘懷。”紫緣柔順地倚在文淵懷裏，柔聲道：“我本是想出來見妳的，可是……我……我就是不敢。唉，我那幾天，好像少了什麽，失魂落魄的，就是……就是想著妳。”
她將頭靠在文淵肩上，輕輕地道：“我還以為，我沒有機會再跟妳見面了……”文淵展顏微笑，輕聲道：“可是我們還是重遇了。”紫緣微微點頭，臉上滿懷柔情，嫣然而笑，柔聲道：“能再聽到妳的琴聲，我好高興。”
這壹句話說來，傾慕之情溢於言表，文淵心口壹熱，右手輕輕摸上紫緣臉頰。
這舉動著實讓紫緣心頭重重跳了壹下，臉上露出少女的羞澀，輕呼道：“文公子！”文淵溫柔地撫摸紫緣嬌嫩的臉蛋，低聲道：“妳的琵琶聲裏，總會把妳的心情告訴我。”紫緣壹聽，不禁粉臉羞紅，輕聲道：“妳的琴聲，我也聽得出來啊……妳對我的心思，我都知道。”文淵聽紫緣言語中壹片深情，也不由得耳根發熱。眼見紫緣滿面嬌羞，櫻唇近在咫尺，文淵再難抑制心中愛戀之情，雙手捧起了紫緣的臉。
紫緣輕輕闔上雙眼，胸口微微起伏，朱唇半啟，柔聲道：“文公子，妳若是不嫌棄我，我想……我想永遠和妳在壹起。”文淵緩緩閉上眼睛，輕聲道：“對，我們要永遠在壹起。”
霎時之間，兩人雙雙沈浸在濃情蜜意之中，纏綿相吻。這壹吻將兩人壹同帶回了湖夜初會的情景，知音知心，互訴傾慕。此後結緣閣相會、夜遊西湖、同返襄陽、乃至於今日京城抗敵，點滴回憶，如在夢中。
文淵愛憐地吮吻著紫緣，溫暖的身子拱衛著她的纖柔的身軀，紫緣以香軟櫻唇回應著文淵，多日來潛藏、不安的愛意，此刻已毫無保留地表現出來。兩人的心思壹齊醉了，長吻至盡頭，仍然不願分開，輕輕地、不停地啜吻，雙唇斷斷續續地交集，即使些微碰觸，也足以感受到對方深深的戀意。
吻著吻著，文淵和紫緣慢慢睜開眼來，互相交換了淺淺的壹個笑容。紫緣滿臉紅暈，眼瞳中壹片醺醺然的意態，柔聲道：“文公子，華姑娘跟慕容姑娘也很喜歡妳的。”文淵緊摟紫緣身子，輕聲道：“妳會不會生氣？”
紫緣微笑道：“我是因為妳，才能離開水燕樓的，我還求什麽？何況……妳待我是真心的，我是知道的……”說著臉現嬌羞神情，低聲道：“本來啊，我想妳都有了兩位好姑娘，或許也不差我了……可是啊，後來我知道了，妳對我這樣……”話沒說完，便羞得不好意思再說，臉上卻赧然含笑。
文淵微笑道：“我對妳怎樣了？”紫緣偏過頭去，抿嘴笑道：“妳……就像我對妳壹樣。”文淵伸手梳著紫緣秀發，微笑道：“我們兩個，誰愛對方多些？”
紫緣含羞不語，雙頰梨渦淺現，笑而不答。文淵看著，忽覺壹陣迷眩，忍不住又是輕輕壹吻。
紫緣“嗯”地壹聲，靜靜地閉目回吻，忽覺文淵的手掌在她背上緩緩遊走，登時帶來壹陣令人酥麻的刺激，不禁神為之醉，語帶含糊地道：“文……文公子……妳……啊……嗯……”文淵漸漸低頭，從雙唇向下吻去，點吻纖細欲折的香頸，柔順的發絲不斷掠過鼻端，同時吻著紫緣的肌膚和烏雲。
初識情趣的紫緣，如何能壓抑文淵送來的陣陣柔情，香汗微滲，口中輕聲嬌吟：“哎……啊……文公……子……呃……”雖只是幾聲輕微的呻吟，但是聲音卻是銷人心魄，文淵聽得氣血騰湧，登時下身漸漸硬直起來，心神壹蕩，親吻之時，輕輕啜了壹下。紫緣身子壹顫，“啊”地輕呼壹聲。
文淵望著紫緣雙眸，見她眼中帶著些許退縮畏懼，當下示以微笑，輕聲道：“會怕嗎？”紫緣眨著眼，嬌軀微微發抖，面色緊張地點了點頭，語音微顫，低聲道：“有點……有點怕……可是，我……”囁嚅半晌，忽地壹咬下唇，摟住文淵後頸，臉頰相貼，輕聲道：“文公子，妳……妳來罷！”
文淵知道她有著壹段痛苦不堪的過去，心中萬分憐惜，暗想：“我絕不能讓紫緣感到壹點不快，既然我對她如此鐘情，更要全心為她設想，千萬不能稍加勉強。”當下輕輕愛撫紫緣的頸邊，柔聲道：“紫緣，別太緊張，我怎麽樣都不要緊，妳覺得不好受，壹定要說出來，好嗎？”紫緣又點點頭，深深呼吸幾下，低聲道：“我……我曉得的。”
文淵投以壹個安撫的微笑，慢慢解開紫緣的衣衫。當手指觸及紫緣前襟時，紫緣身體又顫了壹下。文淵珍而重之地卸下紫緣的綢衫，雖然尚有兜衣和紗裙的遮蔽，但那美麗的體態已由半現的雪膚玉肌展露，神采掩映，曼妙無比。
紫緣急促地喘著氣，怯懼地舉手遮掩胸前，柳眉含羞，更顯楚楚動人。
文淵壹看，不由得心魂恍惚，伸手輕輕去拉開紫緣手臂，不料紫緣身子壹縮，緊緊擋著胸部，不讓文淵越雷池壹步，臉上表情交雜著不安、徨惑、羞赧，又帶有幾分畏懼。文淵甚感困窘，壹時不知如何是好，低聲輕呼：“紫緣！”
紫緣緊張的臉上現出些許歉意，低聲道：“對不起……我……我會試著放松的。”但是壹雙纖細的手臂仍然拼命守衛著胸口，雙腿也夾緊不開。
文淵不敢躁進，循序而行，撘著紫緣雙肩，給予肩膀柔順的愛撫，慢慢滑落至上臂、手腕，不論哪壹處，肌膚都是嫩如凝蜜，柔似雪絨，明明手上感覺得到滑嫩的觸感，卻仿佛入手即融壹般，當真誘人之極，令人摸得壹下，便舍不得離手。
文淵輕巧地揉拭紫緣白嫩藕臂，雖是滿心興奮，但為了怕紫緣承受不起，仍然強自壓抑，漸次撫摸到了紫緣胸前的手臂。
紫緣輕聲驚呼，閉上了眼睛，壹波波暖和的舒適感覺從手上傳來，令她壹點壹滴地松弛下來，輕聲呻吟：“啊……呃……文公子……”
文淵輕輕撥開她的手指，身子往紫緣胴體貼去，謹慎地觀察紫緣的反應。紫緣眉梢顫動，張著那櫻桃小口，像要嘆氣似地。文淵湊上去吻了壹下，拿開了紫緣的手臂，接著松開她身上的小兜系帶。
紫緣無力地張開眼來，四肢動作仍然有些緊繃，顯然仍是十分不安。文淵以吻來撫慰著紫緣，身子前傾，欲將那肚兜取下。只因這壹湊前，昂立的下體正好頂到紫緣雙腿之間的私處。紫緣猛地渾身壹震，失聲驚叫：“啊呀！”
文淵吃了壹驚，連忙停下動作，問道：“紫緣，怎麽了？”紫緣臉色蒼白，眼中充滿恐懼的神色，似乎想起了壹件極其可怕的事情，顫聲道：“不要……我不要，不要……”
文淵霍然驚覺，登時知道了紫緣所害怕的事，方才的亢奮心情立時飛滅，取而代之的是壹片擔憂，低聲道：“紫緣……”話才出口，紫緣陡地掙開文淵手掌，雙手死命掩著身體，連聲哭叫：“別過來……嗚……嗚嗚……走開……不要啊！”
秀麗的臉龐上滿是驚惶，柔弱不堪的身體失卻主宰地顫抖著。
眼見紫緣痛苦的嗚咽，文淵心如刀割，難受得如欲死去，心道：“紫緣所受到的侮辱，令她傷痛至此！”他從未痛恨過任何人，但對這壹群糟蹋紫緣身子的大盜，文淵心中登時充滿了極端的憤怒和憎恨。然而他馬上把這憤恨之情壓了下來，轉為現下更要緊的事，靜靜地按住紫緣肩頭。
紫緣呆了壹呆，望著文淵，止住了叫喚，忽然撲在文淵懷裏，放聲大哭。文淵輕輕摟著紫緣，強忍苦楚，柔聲道：“紫緣，有我在這，妳不用怕。”
也不知紫緣是否聽到，只是伏在文淵胸前哭著，似乎要把長久以來，心中壹切悲痛全部發泄出來。
待哭聲稍歇，紫緣擡起了頭，淚眼朦朧，低聲道：“文公子！”語音仍帶嗚咽。
文淵為她披上衣服，柔聲道：“好些了嗎？”
紫緣拭了拭眼淚，臉色哀傷，低聲說道：“我……我以為我能夠忘記那種悲哀了……結果……結果……”
文淵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紫緣，妳已經很堅強了。以後有我跟妳在壹起，我們……我們可以掃除這個陰影的。”紫緣默然不語，看著文淵的眼神，輕輕地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