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震驚梅森壹萬年之這神奇的父子關系

　　命運小手槍在最強形態下的六發子彈於希望城的邊緣地帶引發了大規模的爆炸，雖然大部分威力都被風衣超承擔下來，但六顆微型核子炸彈的爆炸依然驚動了官方。
　　雖然現在理事會的內部架構已經是搖搖欲墜且無人真正關註的地步，但作為壹個超大型組織，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是其最基本的特征，這組織內部的快速反應機制依然在生效。
　　僅僅是風衣超被打敗之後不到五分鐘，就有壹只全機械化的終結者部隊突入地下包圍了這裏。
　　在悍勇且無畏的T－6000機械戰士們扛著長槍短炮沖入地下時，迎接它們的便是壹場早有預備的超級爆破。
　　被精準布置的爆炸物引發了橫沖直撞的能量沖擊，在將地下隧道整個擊潰的同時也讓地表的沈重支撐物垮塌，把機械戰士們埋入地面之下讓這希望城的邊緣地帶被炸出了壹個幾百米範圍的巨型天坑。
　　壹切蛛絲馬跡都已被埋葬在地下，而光是清理現場最少都得好幾天的時間。
　　但這和這會已經瀟灑離開的梅森又有什麽關系呢？
　　他敢用這種直接且粗暴的方式結束今夜的混亂就證明他已經有了完整的應對之策，距離爆炸地區數公裏之外的地下區域，變形成壹架懸浮列車的莫比烏斯椅正沿著吸血鬼蝙蝠俠給出的方位在早已廢棄的地鐵軌道上無聲疾馳。
　　而在光明的車廂裏，那些被俘虜的反抗軍戰士們被哈莉和奎茵以及狗子們看守著，至於他們的軍火庫則已經被轉移到了兩個小可愛手中的手提箱裏。
　　並不是梅森那個拿來當寶貝的手提箱工廠，而是裁縫師和附魔師搞出的新壹代魔法手提箱。
　　因為改進了無痕延展咒的生效方式，讓這些箱子不但面積夠大且防護力和隱秘性都十足提升，最妙的是更符合現代審美，不至於拿出去就有種土裏土氣被時尚人士瞧不起的感覺。
　　“忍著點，我要幫妳處理掉這些被毒素破壞的皮膚組織，這種手術對於氪星人而言也是非常痛苦的體驗，但妳又要求不註射麻醉劑。
　　妳自己選的，就自己忍著。”
　　車廂的燈光下，梅森拿著手術剪對面無表情的風衣超說了句，後者這會還挺狼狽，但從他的表情能看出這家夥對於輸給梅森這件事依然耿耿於懷。
　　嗯，說是輸其實都是美化過了。
　　就剛才那情況，基本屬於“秒殺”的範疇了。
　　他強忍著梅森為他“刮骨療傷”時產生的神經刺痛，又啞聲說：
　　“妳有很多超人朋友？妳用妳的朋友們做自己的‘反超人戰術’？妳是魔鬼嗎？”
　　“差不多吧，朋友配合妳完成壹套針對他本人的反制戰術這難道不是友情的象征嗎？”
　　梅森忙於在風衣超這個氪星人身上刷急救熟練度順便采集壹點基因樣本，頭也不擡的說：
　　“我和氪星人那是老朋友了，不誇張的說，我大概是這個平行宇宙裏最熟悉妳們的人之壹，所以不要為妳的失敗多做遺憾，輸給我其實不丟人。
　　畢竟我了解妳的壹切，但妳卻對我壹無所知。
　　我會說到做到。
　　等這裏的破事幹完之後，我會把妳介紹到那個由大超建立的氪星人互助小組裏。這是必要的，在我看來，妳的心理問題也不比其他超人們小多少。
　　還有妳們兩個。”
　　總隊長將趁機收集到的基因樣本放入試管中，又回頭對身旁正在恢復力量的吸血鬼蝙蝠俠和白衣貝卡說到：
　　“妳們兩個也可以加入諸界蝙蝠團以及神奇女俠大聯盟裏，他們想必也樂於見到壹些與他們格格不入的奇特成員。
　　那裏的人非常友善而且壹個個很會說話，妳們壹定會喜歡那個地方的。”
　　“沒興趣！”
　　貝卡嘴硬的說：
　　“都不是來自同壹個地方，又不是同壹個背景就沒必要硬往壹起湊了。”
　　“我倒是挺有興趣。”
　　吸血鬼老爺柯克上下打量著梅森，他瞇起血紅色的眼睛，說：
　　“能培養出妳這樣的羅賓足以證明我的時空異位體的傑出，我想我可以從他們那裏學到很多蝙蝠俠應有的經驗。
　　但這壹切都得建立在我們的合作能夠順利進行的基礎上。
　　盧瑟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妳還是想想該怎麽說服他接受妳加入這個計劃裏吧。”
　　“我根本不需要說服他，因為主動權並不在他那裏。”
　　梅森搖了搖頭，俯下身給風衣超做縫合，又說到：
　　“不管妳們在策劃什麽，又準備了多久，在我來到這裏之後我就接過了主導權，我甚至能猜到妳們的計劃大概。
　　我只能說，妳們還有很多不足之處。
　　各方面都有不足。”
　　“如果是其他人這麽說，我肯定要吐槽兩句，但妳的威名如雷貫耳，我姑且認為妳是處於掌控全局的自信才如此狂妄。”
　　躺在治療椅上的風衣超幽幽的說了句。
　　這家夥的性格很不討喜，並沒有大超的隨和，反而每次說話都有種挑釁的感覺，就像是個永不安靜的戰士。
　　但從佐德將軍在氪星擔任的職位和他的性格而言，風衣超的性子確實是隨了他父親。
　　梅森沒有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既然已經確定了第十二序列是反骨崽，而且還拉攏了第六序列壹起幹大事，那麽接下來要投入精力關註的自然就是這個計劃本身。
　　風衣超和吸血鬼老爺沒有透露更多消息，顯然他們是打算讓盧瑟來應付難纏的梅森。
　　幾分鐘之後，莫比烏斯椅變形的隧道車便停在了壹處廢棄站臺，這裏是反抗軍在希望城的大本營，已經離開了希望城的範圍而在周遭的壹處山地之下，甚至連延伸過來的隧道都是由他們重新建造的。
　　這裏相比剛才那個地方要寬闊很多，而在梅森等人走下車的時候，迎面看到的就是壹整個被包圍的廣場。
　　逐星女統帥的超級英雄們和壹個大隊的克裏機械哨兵封鎖了這裏，那些激活的炮臺齊刷刷的瞄準了總隊長和他的小可愛以及無辜的狗子們，更遠的地方還有黑色的武裝無人機在等待開火命令。
　　這是個要塞化的基地，有這樣的防禦力量不足為奇。
　　“妳們的人在後面，快把他們帶出來吧。”
　　梅森只當沒看到眼前這些危險之物，他拄著自己的企鵝傘對眼前的反抗軍們說了句，還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看起來彬彬有禮。
　　“盧瑟沒來嗎？”
　　他左右看了看，對握著星杖的逐星女說：
　　“我以為他會期待和我的會面呢，雖然他剛才想要殺了我，但我能理解他這個位置必須承擔的風險所以我並不怪他。
　　他在哪？”
　　逐星女沒有回答，只是看了壹眼被吸血鬼蝙蝠俠攙扶的風衣超，後者對她點了點頭，於是逐星女讓開了道路。
　　在她身後是壹個向下的階梯，那是通往這處反抗堡壘的路。
　　“別在意她的冷淡。”
　　風衣超在前方帶路，又對梅森說：
　　“她也不是不回答妳，在我們把她從清理者的黑牢裏救出時她的舌頭和聲帶都已遭受了可怕的傷害。
　　沒人知道那些混蛋對她做了什麽，但她如今是反抗軍裏最堅定的戰士。
　　其他人也壹樣。
　　他們跟著盧瑟聚集在這裏的目的挺單純，就是為了報復。”
　　“可以理解。”
　　梅森點了點頭，說：
　　“仇恨是最能團結他人的理由之壹，這種情緒來的迅猛，雖不如理想與目標那樣能長久生效，但如果以毀滅為目的，那麽它絕對是領袖最好駕馭的工具。
　　但我還是想問壹句，是妳們把盧瑟送到這個世界的嗎？妳們的反抗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不，不是我們。”
　　吸血鬼蝙蝠俠啞聲說：
　　“我們都以為盧瑟死了，是他自己使用了壹些手段絕境逢生並且找到了理事會的大本營，在他聯系我們的時候我們都也被嚇了壹跳。”
　　“不愧是萊禿。”
　　梅森走下階梯進入更地下的區域並感慨道：
　　“這家夥不幹壞事的時候能爆發出的破壞力真是驚人，我猜妳們的盧瑟甚至已經突破了他應有的九級智慧……”
　　“所以，閣下更喜歡用敵人的標準來衡量自己的價值嗎？”
　　之前在通訊中聽過的聲音於身前響起，在手杖接觸地面產生的撞擊聲中，老年禿頭般的盧瑟壹瘸壹拐的從自己的辦公室裏走了出來。
　　這個盧瑟不但是禿頭，還是個瘸子。
　　這讓他比其他盧瑟又多出了壹分辨識度。
　　在譏諷了梅森的評價之後，老年萊禿扭頭看向被攙扶的風衣超，後者也想要站直身體面對他，但梅森給風衣超造成的傷害有點大，而且這會還是黑夜也沒有陽光給他恢復。
　　“怎麽弄成了這樣？”
　　盧瑟從口袋裏取出壹個儀器遞過來，皺著眉頭說：
　　“不是讓妳小心壹些了嗎？”
　　“只是敵人太強，而且妳也沒能給我正確的情報。”
　　風衣超回了句，帶著壹股奇特的疏離感。
　　但也沒有拒絕萊禿給出的黃太陽燈，他將那東西揣在懷裏，又看了壹眼梅森，讓吸血鬼蝙蝠俠帶他離開。
　　總隊長則眼神古怪的盯著眼前的盧瑟和轉身離開的風衣超，在後者消失於過道時，梅森才開口說：
　　“妳們兩是什麽關系？為什麽我感覺剛才那壹幕就像是青春期的兒子在頂撞喜歡多管閑事的老父親壹樣？”
　　“妳的觀察非常敏銳，梅森閣下。”
　　盧瑟雙手拄著自己的手杖，面無表情的回答到：
　　“我教會他使用自己的力量並探尋自己的智慧，教導他學習成為壹個地球的守護者而非破壞者，引導他壓制血脈中那股危險的暴力欲。
　　雖然並非由我養大，但以地球人的眼光來看，他基本可以算是我的養子。
　　我們之間的關系曾經非常融洽，但因為壹些小事導致我們出現了隔閡，再加上我選擇假死以圖謀反擊讓他感覺我不信任他。
　　但這不是什麽嚴重的問題，我對我的教導成果非常滿意。
　　雖然無法讓他成為其他世界中的超人那樣的完美守護者，但我也確信在即將發生的最後戰爭裏，他會毫無猶豫的站在我們這邊。
　　我能這麽說嗎？
　　我的意思是……‘我們’。”
　　“當然可以，我就是為這個來的。”
　　梅森的眼睛眨了眨。
　　他的內心並不如外表看起來這麽平靜，顯然是因為眼前這個盧瑟養大了壹個氪星人並自認為是養父壹樣的角色而讓他感覺到震驚。
　　雖然早就知道任何壹個存在氪星人的地方都不會少了萊禿搞風搞雨的“標準配置”，但能在某個世界裏將這兩個人的關系“扭曲”到這種程度還真是讓人猜不到。
　　這種走向絕對可以用“目瞪口呆”來形容了。
　　也就是梅森現在吃過見過已經見多識廣，這要是放在開拓早期，光是這個勁爆的真相就足夠梅森在自己的日記本裏好好水以上幾千個字了。
　　他忍住自己想要探究壹下這個風衣超和眼前老盧瑟的父子生活的細節的沖動，壹邊跟著主動前來迎接他的老盧瑟回到那漆黑且狹小的辦公室，壹邊打量著這裏的布置。
　　並沒有太多生活氣息，而墻壁上懸掛著整個希望城的俯視圖，在幾個重要目標上已經用紅圈圈出，切在地圖旁邊還有壹張被修改過很多次的時間表。
　　從這兩樣東西梅森就能獲得他需要的足夠的信息。
　　他站在墻壁的地圖前經過十幾秒的思索之後，對打開了酒櫃摸出了壹瓶佐餐酒的老盧瑟說：
　　“所以妳們本打算在三天前行動？通過把整個希望城炸飛的方式來把理事會已經搖搖欲墜的統治炸廢掉？
　　第六序列也會配合嗎？”
　　“那個計劃作廢了。”
　　老盧瑟並無太多失望，飲下壹口酒後說：
　　“仲裁長尼克·弗瑞的突然死亡打亂了這壹切，本就在走下坡路的理事會的統治體系以壹種我完全無法想象的速度崩潰混亂開。
　　上層明顯已經放棄，而下層還在茫然的維持著原本的節奏，但離心離德已經是現實就像是個失去了大腦的巨人。
　　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位高權重的理事們下了這麽果斷的放棄決定，但我意識到我們或許可以借助眼下這個亂局來完成比摧毀城市傳達反抗意願更有用的事。
　　指控者羅南同意我的看法。
　　在直接管理征服者的仲裁庭已經形同虛設的情況下，他可以拉攏到的軍事力量大大增加，他此時正在和其他征服者序列勾連，準備來壹波大的。”
　　“我並不在乎那家夥的想法。”
　　梅森搖頭說：
　　“那是個軍人，還是個侵略成性的克裏貴族軍閥，他的計劃我用腳後跟都能想到。
　　我在意的是妳的想法，妳應該知道以羅南的性格，壹旦他完成了對這顆星球的控制，那麽接下來就輪到妳們被清洗了。
　　這是在與虎謀皮。
　　如果妳不打算就此了斷殘生的話，妳就肯定有了自己的準備？”
　　“我有！”
　　盧瑟拄著手杖坐回了輪椅上，他並沒有隱瞞自己的計劃，說：
　　“我們手中有壹樣可以在關鍵時刻扭轉戰局的武器，而我已經準備好將它投放到戰場，妳的出現是個計劃外的因素。
　　就如妳在好奇我們準備幹什麽壹樣，我也想問問妳的目標和打算？
　　如果妳覺得雙方可以用‘我們’來形容彼此，那麽現在就該我問，而妳如實回答了，梅森閣下。”
　　總隊長做了個“請”的動作，盧瑟將酒杯放在嘴邊，他瞇起眼睛看著梅森，說：
　　“仲裁長的死毫無疑問和妳有關，但妳已經逼死了他卻依然還要主動犯險過來，我猜這顆星球上肯定還有更讓妳關註的事。
　　所以我的問題是，妳為誰而來？”
　　“兩樣東西。”
　　梅森靠在墻邊的地圖上，拿起壹支筆在理事會總部的區域換了壹圈。
　　他敲著地圖對老盧瑟說：
　　“我原本打算幹掉神君杜姆，並摧毀他們手中的‘終末之星’，以最快的速度做完這件事然後撤退。
　　不過在意識到妳們已經有了個完整的計劃時，我便萌生出了另壹個行動想法。
　　就在明天！
　　就在理事會的世界例會上，我們壹起行動吧，親手給瀕死的理事會統治體系再補上壹刀，送它悄然歸西。
　　這是壹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我認為它值得我為其付出壹些時間和精力。
　　就如我所說，在我所期待的未來中，沒有他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