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就这样，三巨头选择继续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闪电家族的成员当然不止四个人，但梅森没有再继续发送诱饵信息，毕竟他前来领主世界又不是要挑起战争，现在把这几个家伙关在时间静止舱里也是为了增加一点筹码。
　　虽然对正义女王嘴上说不害怕本世界的灰蝙蝠老爷，但实际上梅森对于即将到来的面谈还是充满了警惕。
　　正因为了解蝙蝠侠的作风和他的能力，总队长才决不会掉以轻心。
　　光有老爷的情人和孩子在手中还不够，因为如果他是此时的蝙蝠侠，他脑海里便能想出最少四种解开困局的办法。
　　但如果再加上四名神速者，那么梅森的自保筹码就会达到一个相当稳妥的地步。
　　30分钟后，做好了一切准备的梅森登上了自己的莫比乌斯椅前往本世界的哥谭，领主世界虽然被征服者觊觎已久，不过这个世界目前的情况还算大体稳定。
　　尽管很多国家和城市都已在长久的战争中沦为废墟，但秩序依然存在甚至治安还要可能比战前更好一点。
　　征服者们发动的一次次袭击没能打垮这个世界的人，反而让他们更加坚定，源于正义领主们绝佳的领导力和他们带来的安全感让本世界的抵挡情绪非常高涨。
　　最最重要的是，领主们采取了相当“聪明”的做法。
　　他们在战争开始的初期就以强有力的措施清除了本世界一切不安定因素。
　　卢瑟早就死了、天眼会被灰蝙蝠接管、亚特兰蒂斯和亚马逊人以及人类达成了战略同盟、他们还向宇宙中的灯团请求了帮助并得到了回应。
　　甚至连黑灯戒这种东西都已被握在手中且被真正使用。
　　这些措施让本世界韧性十足，也让梅森看到了正义联盟的潜力被完全挖掘后的另一种可能。
　　坐在莫比乌斯椅上梅森越过夜色下的哥谭市，这里和他记忆中的城市是迥然不同的形态，没有那么多犯罪也没有到处游荡的黑帮，这里在韦恩集团的干涉下已经成为了本世界重要的军工与后勤物资生产地，非常繁荣且安居乐业。
　　梅森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用这几个词来评价哥谭市，但事实就在眼前让他也不得不承认在无数种属于哥谭的未来选择中，或许真的有那么一种可以让这个永不安宁的粪坑走向安详。
　　“如果没有我，大概哥谭世界的最终形态也会是眼前这样，果然这片群星缺了谁都会照样转。”
　　他感慨了一句。
　　这被此时站在莫比乌斯椅旁边延伸出的机械平台上被能量束缚的正义女王听到，后者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说：
　　“你并不知道布鲁斯为了让自己的城市成为这样付出了多少，你只是认为这是一个人或者一个团队的功劳，你无法想象正义领主们为了改变世界所作出的努力。
　　我参与其中，而我必须承认，改造我们的世界要比抵御征服者的入侵更艰难。
　　甚至偶尔我会有种想法，是冲突的浮现和征服者的入侵促使了眼前这种变化，来自外部的压力取代了内部的矛盾，让一切都在阴差阳错中走上了正轨。”
　　“我并不是在批评你们，女王大人。”
　　梅森在机械椅上摆出一个双手撑着下巴的姿势，他欣赏着深夜宵禁时的哥谭市的样貌，语气真诚的说：
　　“我非常佩服你们为自己的故乡所作出的努力，如果我们双方的合作可以达成，那么我绝对会说服我们那边的正义联盟前来你们这里参观学习。
　　这对他们中的某些人一定会有非常显著的提升作用。
　　不过眼前这一切也不是完美无缺的，不如请你为我介绍一下下方那些广告牌上闪过的关于‘超人神教’的洗脑宣传词是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的大超知道人们将他视作‘在世神灵’吗？”
　　“他知道，他只是不关心。”
　　正义女王低声说：
　　“这不是什么坏事，恰当的信仰和狂热的注入能让社会在外部高压下更稳定，更何况比起那些只会宣扬伪神的旧宗教，我们现在确实有一名无所不能的人间之神在保护着我们。”
　　“现在当然没问题。”
　　梅森改变了方向让莫比乌斯椅向韦恩庄园飞行，他敲着椅子的扶手，说：
　　“但战争总会结束的，甚至外部的压力一旦放缓，眼下这些帮助你们熬过困难时期的非常举措就会变成一颗颗定时炸弹。
　　你知道被你批判的旧宗教的优点在哪吗？”
　　总队长大人耸了耸肩，对沉默的女王大人轻声说：
　　“最少他们的神不会突然跳出来引导信徒摧毁某个国家或者组织或者某个人……”
　　“克拉克不会那么做！”
　　正义女王反驳了一句。
　　梅森则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女王随后便闭上了嘴，连她自己都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反驳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克拉克·肯特虽然是她的丈夫，但她这位妻子自己都不敢说自己一定能看透克拉克的内心。
　　自从露易丝死后，大超就对所有人封闭了内心，除了自己的情人蝙蝠侠，这两个男人偶尔还能聊一聊……
　　嘶！这样一想的话，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确实怪起来了嗷。
　　“不必多想，女王大人，您即将见到您的情人和您的丈夫了，为了避免他们感觉我们虐待了你产生不必要的对抗情绪，所以我能请求您在接下来请您稍微露出一些笑容吗？”
　　梅森打趣的说了句，让女王大人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继续维持着那副亚马逊女战神面无表情的庄严姿态。
　　直到两人到达蝙蝠洞在瀑布之下的隐藏入口，又看到梅森动作娴熟的用程序打开了蝙蝠洞的三道防御程序之后，戴安娜才叹了口气。
　　她说：
　　“我一直以为你在骗我，但现在看来你确实和另一位蝙蝠侠交往密切，这几个隐秘程序的存在连我都不知道。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天天在这过夜……”
　　“就因为我知道几个连你都不知道的密码和隐藏程序解锁方式，所以你就认定我比你更熟悉你的情人？”
　　梅森哼了一声，说：
　　“不，女王陛下，请对布鲁斯多一点信心，那个男人很爱你，他给你身上装入各种定位器和监控仪的举动虽然变态，但那也是他关心你的一种方式。
　　他这个人就是这么别扭。
　　但没办法，我们都知道他曾遭遇过什么，如果这可以让他感觉到安慰的话，我麾下还有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作为我的下属和朋友。
　　如果双方的合作达成，那么您就可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和老爷一起去见见公公和婆婆了，我相信玛莎一定对您这个儿媳妇满意的。
　　毕竟您刚刚给她生下了第二个外孙，而且那孩子肯定要比小疯子达米安未来有出息的多。”
　　“你这些话信息量巨大，我得捋一捋。”
　　正义女王虽然要比其他世界的戴安娜们更强大更固执，但她也有非常出色的优点，比如大概是因为活得久的缘故，她要比其他戴安娜们更智慧，更懂的捕捉信息并加以分析。
　　这大概是源于本世界她和老爷走到一起的缘故，多多少少也被蝙蝠仔影响了思考方式。
　　在两人沿着蝙蝠洞歪歪扭扭的溶洞进入地下大厅时，正义女王的思索仍未结束，不过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
　　因为本世界的蝙蝠侠已经在前方等待了。
　　他这个世界被称为“灰蝙蝠”，其最大的特征就是那套黑色蝙蝠衣上点缀着大片的灰色，连披风都不是纯黑的色调。
　　尽管在外形上和其他世界的蝙蝠侠没有太大的区别，但那一抹灰色多少给他在阴森之外，又增加了一丝不近人情的冷漠。
　　和其他正义领主一样，本世界老爷的蝙蝠标志上也有一些红色的点缀。
　　他就站在蝙蝠电脑前方，维持着披风拢住身体的经典造型，过于宽大的披风在身后拖着地面让他看起来就和周遭的黑暗融为一体。
　　他打量着梅森，梅森也打量着他。
　　“你好，布鲁斯。”
　　总队长主动开口说：
　　“你的孩子很健康也很安全，我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将他还给你，在这期间，他的安全将由我来保证，就如我此时的安全将由你来保证一样。
　　能让藏起来的大超出面吗？
　　一个氪星人躲在黑暗里试图伏击我的情况让我想想都头皮发麻，请放心，我不带任何恶意而来，就比如我会释放戴安娜女士作为我的诚意。”
　　说着话，梅森在莫比乌斯椅的扶手上点了点。
　　束缚着戴安娜女士的机械平台上的能量顿时消溃，还有一把火神之剑，一面碎刃者圆盾和一条真言套索被梅森取出，双手递上。
　　“这是我的歉意。”
　　他对活动着手腕的正义女王说：
　　“虽然是仿制版，但绝对比您手中的原版好用，我对我的手艺很有自信。如果您需要的话，我这里还能定制一套正义领主风格的奥林匹斯战甲……”
　　“她不需要！”
　　低沉的声音从高空响起。
　　在白色的披风于黑暗中摇晃的动静里，穿着黑白色战衣的大超从空中缓缓落下。
　　他的体态与面容和哥谭世界的大超没有任何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他的两鬓发茬斑白，而那张脸上尽是如大理石雕刻一般的严肃与冷漠，就如某种律法的化身。
　　从这个超人身上，梅森感觉不到任何情绪的存在，就像是他已献身于某种更崇高的不朽之物。
　　“戴安娜，过来！”
　　大超悬停在灰蝙蝠左侧，对自己的妻子伸出手召唤。
　　正义女王看样子想要给梅森一拳，但她最终没有这么做，甚至还接过了梅森递来的三样武器佩戴在身上。
　　这个动作让灰蝙蝠的眼神微变，而大超依然面无表情。
　　女王朝他们走过去，最终在梅森心满意足的注视中伸出手同时拥抱住这两个和她关系密切的男人。
　　他可以肯定戴安娜此时在对老爷和大超耳语些什么，但他并不在意。
　　因为光是眼前三巨头这个拥抱的画面就值回程票了呀！
　　戴安娜在中央，左手挽住大超的肩膀如战友般亲密，而右手紧紧握住老爷的手展现出两人非常寻常的关系。
　　作为女王名义上的丈夫，大超对于女王和蝙蝠侠的亲密视而不见，很显然早已习惯了这场面。
　　啧。
　　真刺激。
　　各种意义上都是。
　　“我是来谈合作的。”
　　梅森静静等待眼前三人叙旧结束，在戴安娜站在了大超左手边时，他再次开口说：
　　“我和征服者是敌人，但与他们的冲突占不到第一要务，我带来了关于冲击的消息，第四次冲击将至，它会在二十多天后到来。
　　我有一个计划，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但我觉得我们都应该试一试。
　　另外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梅森·库珀，群星会的A级成员，哥谭世界的荣誉罗宾，在我麾下的小队里有两位的孩子和亲人。
　　从各种意义上讲，我们虽然并未见过面，但我们确实关系亲密。”
　　“你可以回去了，外来者。”
　　正义大超在下一秒开口说：
　　“我们不需要不请自来的联合，更不需要居心叵测的盟友，在你将我的孩子还回来之前这事没有任何值得讨论的必要。”
　　梅森没有回应。
　　他只是盯着一言不发的灰色蝙蝠侠，很显然总队长大人谁才是真正的主事者。
　　“倒也不是不可以。”
　　在几秒的沉默之后，本世界的老爷开口说：
　　“信任对于正义领主而言是奢侈品，你想要赢得信任就得表明立场，你想要深度合作就得证明实力。
　　戴安娜说你是个不可捉摸但确实有几分本事的人，那就证明给我们看！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当然，我很乐意。”
　　梅森点了点头，语气严肃的说：
　　“三天之后，我会向你们证明诚意和实力，当然我需要你们的一点点配合。之前进攻天堂岛的两个欧米伽级变种人在你们手里，对吧？”
　　老爷点了点头，又竖起一根手指，代表他们俘虏了其中一位。
　　梅森丢出一个特制的联络器被正义大超扣在手中，他激活了莫比乌斯椅的跨位面传送功能，对眼前三人说：
　　“等我消息，按我的计划行动，一切顺利的话，领主世界的战争将在三日之后结束，但我希望在胜利到来时你们能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等等！梅森。”
　　在梅森即将传送的时候，老爷开口说：
　　“神速者们，释放出来！这是前提。”
　　“我拒绝。”
　　梅森摇头说：
　　“我要和他们谈的是另一件事，这和我们之间的合作息息相关但必须由他们亲自决定，请放心，我还没有愚蠢到要给自己和自己的世界惹上你们这个大麻烦。
　　最后，在我下次到来时，我希望看到你们暂停蝙蝠洞之下那个正在推进的秘密项目。”
　　总队长盯着眼前三巨头。
　　他说：
　　“都这时候了！
　　幸存的世界彼此之间应该学会合作而不是发动一场意料之外的入侵和占领，我知道你们在疑虑什么，但要遣散无辜者的话有的是办法，没必要采取这种极端的世界入侵的方式。
　　我不希望看到你们成为下一个群星会。”
　　说完，他的身影消失在了位面传送的光芒中，而蝙蝠洞中的气氛却没有丝毫缓解，老爷和大超同时看向身旁的戴安娜。
　　正义女王摇头说：
　　“不是我说的！
　　你们知道我，即便是死亡我也不会透露我们的最终计划。或许是他自己发现的，布鲁斯，你的防御手段在他面前如一张纸一样。
　　我亲眼看到他用你的密码打开了你的防御系统。
　　他说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你的罗宾，我相信在这一点上他没有说谎。”
　　灰蝙蝠沉默了片刻，随后对大超说：
　　“那就暂停，给他三天时间，就当是……就当是为了小布鲁斯·肯特。”
　　这个说法让面无表情的领主超活动了一下手指，数秒后，他长出了一口气点头说：
　　“我信任你的判断，那个计划既然由你主导我便不会过问，我相信你一直在做正义领主必须做的事。
　　即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保护我们的世界，我信任你胜过信任我自己。”
　　随后，领主超人看向身旁疲态尽显的戴安娜，他语气温和了一些，说：
　　“你看起来很累，要和我回去吗？”
　　“不，我今晚留在这里。”
　　正义女王揉着额头回答到：
　　“关于孩子……有些事我要和布鲁斯说清楚，就是你我上次讨论的那些关于孩子归属权，探视权和教育权的问题。”
　　“好吧，这事情确实需要好好谈一谈。”
　　大超回过头看向灰蝙蝠，他叮嘱到：
　　“照顾好我妻子，她需要休息，有事及时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