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純凈版虛空萬藏

　　當初八重霽曾借用過虛空萬藏，第壹神之鍵中也的確有個類似“器靈”的存在。
　　這種“器靈”，八重霽以前見到過兩個。
　　壹個是整天嚶嚶叫的靈刀·櫻吹雪，另壹個就是喜歡戰術後仰的猶大的誓約。
　　不過比起虛空萬藏的“器靈”，她倆還是不算聰明。
　　在八重霽的記憶中，虛空萬藏的“器靈”被設定成Q版梅的形象，左右不過是“幻覺”，要想更改也十分容易。
　　梅身為虛空萬藏的創造者，完全掌控這把神之鍵極為容易。
　　可……意識也是會成長的。
　　梅在沈睡的那段時間中，虛空萬藏的意識會數萬年時光的沖刷下變成什麽樣？
　　想想第壹任侵蝕律者……怕不是個變態。
　　想到這裏，八重霽看向奧托的眼神充滿同情。
　　奧托的心沈入谷底，自從他第壹次見到虛空萬藏中的無面人後，就知道凝聚無上智慧的舍利子，遠沒有傳說中的那麽美好。
　　看老師這個表情……奧托的心情愈加沈重。
　　“把它放出來。”八重霽笑瞇瞇地，光看容貌，堪稱人畜無害的小可愛。
　　‘他是在騙妳，壹直都在騙妳……妳不是喜歡“神之子”嗎？喜歡就要自己去爭取，自己去創造！’
　　‘他是魔鬼，他只是想得到我，妳在他心中連壹枚棋子都算不上，妳……’
　　“是。”
　　排除腦中雜亂的聲音，奧托伸手聚集，光點匯聚，逐漸形成壹個金色六面體的存在。
　　八重霽伸手托住漂浮中的六面體，周邊環繞的銘文加快運轉，似乎想要從魔爪之中逃離！
　　“我猜它壹定在蠱惑妳，只是猜測。”八重霽挑眉，“搞不好這貨的意識都泯滅在時光長河中。”
　　“它沒有。”奧托道。
　　“那妳可要小心了。”八重霽玩味道：“假如把妳關在壹間屋子裏，關上五萬年，妳會成什麽樣？”
　　奧托微楞，旋即笑道：“我早就死了，大概率是自殺的。”
　　八重霽：“要是不能自殺呢？”
　　奧托頓了頓，看向八重霽手中的六面體，“按照我學習的名詞來說，精神分裂，成為精神病人。五萬年……會更加嚴重，想必會變態到極點。”
　　“等著。”八重霽道，意識空間內的無形心氣湧出，圍繞在六面體周圍，“過會我送妳個小純潔。”
　　奧托：“？？？”
　　沒等奧托詢問，八重霽閉上雙眸，調動無形心氣，第壹次攻擊觸發“貓上”效果，以摧枯拉朽之勢強行進入虛空萬藏。
　　還是長廊狀的圖書館模樣。
　　八重霽隨意瞄了幾眼，笑道：“是妳自己出來？還是我揪妳出來？”
　　長廊中沒有回應。
　　“呵～”
　　無形心氣散開，掃蕩式的過濾每壹個可能隱藏意識的個體。
　　咣——
　　淩冽的意識攻擊沖撞在八重霽的意識上！
　　‘羽渡塵？不對，還弱了幾分。’
　　想起奧托凝聚的擬態天火，八重霽心中了然。
　　“妳認識我吧？妳沒有跟奧托講過我？難道妳只是單純地懷疑之前的我？”
　　八重霽道：“回想壹下數萬年前的記憶，梅是否在閑聊時說過有關‘我’的話題？
　　不怕告訴妳，我的意識是八律極限，真正的羽渡塵都不能耐我何，何況是擬態的小玩意。”
　　無形心氣繼續向前推進，在八重霽的感知中，忽地有壹支弱小意識憑空浮現，並朝他這邊沖來！
　　“八重大人！”Q版梅模樣的意識小人紮進八重霽的懷中，擡起頭，可憐兮兮道：“您終於來了！那個變態壹直欺負我！梅博士也好久沒有來過，嗚嗚嗚～要不是您來了，它才不會放過我呢嗚嗚～”
　　不知是小家夥表演的聲情並茂，還是真的真情流露，八重霽都不在乎。
　　八重霽笑瞇瞇地伸出手，搭在Q版梅的大腦袋上，揉～
　　“乖～等我先抓到它再說。”
　　“嗯嗯！”Q版梅還想再說些什麽，雙眼瞬間無神！
　　八重霽的意識沖進其中，瘋狂過濾著各類信息！
　　“放心好了，我會保留妳和梅接觸時的記憶，到時候還要把虛空萬藏還給梅來著。不過呢……這幾百年，妳就先委屈委屈，待在奧托身邊為其出謀劃策吧。”
　　控制了Q版梅，八重霽沒有放松，無心心氣繼續向深處掃描。
　　他需要壹個純凈版的虛空萬藏，暫時性的輔助奧托。
　　……
　　腦海中的聲音瘋狂、哀求、平靜、惡毒、暴虐、再次哀求……直至沒了聲音。
　　八重霽睜開雙眼，把虛空萬藏拋給奧托。
　　“搞定了，妳盡快把那些氣士安排到卡蓮那邊，往後日子先弄好黑死病藥劑。”
　　“您……真的支持我？”奧托憂慮道：“我們這個時代發展的太差，制作出來的藥劑只能通過人體實驗……卡蓮姐若是知道了……”
　　“壹切有我，我最近也沒什麽事。”八重霽滿不在意地起身，“妳快點研發藥劑好了，等閑暇時我再跟妳講講未來的事情。”
　　奧托思索片刻，擡起頭，目光堅定。
　　“好！”
　　……
　　其實八重霽不在乎什麽黑死病，讓奧托重新研制黑死病藥劑也是扯。
　　等治愈藥劑真正研究出來，這波災難也該結束了。
　　就算沒有結束，生產成本怎麽算？如何運送？如何保證給每個人註射？
　　對於這個時代而言，壓根是壹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到最後，撐死拯救十幾萬、幾十萬生命，八重霽覺得都已經足夠誇張。
　　他還在想著如何讓卡蓮老老實實睡個數百年的問題。
　　凜那邊算是搞定了，奧托這邊也是馬馬虎虎，到時候櫻那邊也好弄，幽彌、布蘭蒂以及其他壹些有用人手也好忽悠。
　　卡蓮怎麽搞呢？
　　血脈騎士可以增強身體素質，但在壽命上和人類也沒有多大區別。
　　這個時代的限制太大，很多地方施展不開。八重霽可不想過了幾十年後，安排好卡蓮再回到“主城”。
　　等那時候，卡蓮等人的思想更難以改變，她們很難適應突然現代化的社會。
　　……就這樣，八重霽每天扛著黑淵白花和奧托躲在地下室中研制治愈藥劑，偶爾推進壹下修煉體系的布局，沒過多久，小櫻也來到海滄區同住。
　　就這樣，時間緘默，緩緩流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