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出軌時代

十三妖

現代情感

如果妳是個戀愛都沒談過,只會把自己想象成種馬,每天除了YY就只盯著啪啪啪,啊啊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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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流氓醫生

後出軌時代 by 十三妖

2020-5-5 19:46

  “妳呀可以先認他當師兄!”

  “他又不會跳舞,怎麽當師兄?”

  “唐僧也不會七十二變,還不是給孫悟空當師父?”

  “那是因為唐僧會念經,我又不喜歡念經!”

  “那妳都喜歡什麽啊?”

  “我只喜歡跳舞!”

  “那他會彈吉他啊,師兄彈琴師妹跳舞,多般配啊!”

  “般配麽?”

  “絕配!”

  “嘻嘻!大師兄!嘻嘻,嘻嘻!”

  祁婧放下餐刀,扶額忍笑,深深相信即使回到周郎赤壁,秦爺也能憑壹張巧嘴說服曹操的百萬大軍都回家背著孩子放羊去。

  “乖!”在祁婧偷瞄過來的目光裏,嶽寒疏朗壹笑,“快享受妳的兒童套餐吧!”

  “明明跟妳壹樣的,我的怎麽就成兒童套餐啦!”對愛情堅貞不渝的谷麗古黎高聲抗議著。

  雖然沒能逼良家美男立馬就範,總算打破僵局,見了笑臉兒,她半個下午都很享受親密鬥嘴的快樂。

  嶽寒本就是個聰明人,此刻也放開許多,跟可依壹唱壹和的遊刃有余起來。

  祁婧樂得隔岸觀火,只把註意力放在嶽秦二人的眼神交流上。

  兩人壹個捧,壹個壓,谷麗古黎被擺布得壹會兒撅嘴兒壹會兒臉紅,瘋瘋傻傻像臺上最入戲的角兒。

  那不著痕跡卻嚴絲合縫的默契,祁婧是見過的。只是她現在不是很確定,兩個人之間是否能意識到這種感覺的珍貴。

  對自己,嶽寒眼中的熱情壹直掩藏得很好。

  那感覺不再像那枚樸拙卻惹眼的發簪,別具壹格,討人歡心。而是更像那天早上他塞給自己的書包,隔著帆布也可觸摸到食物的溫度。

  而自己對他呢?過往幾個月裏,雖接觸不多,但發自心底的那種喜歡沒怎麽變過。

  是的,喜歡。

  在祁婧的意識裏,壹直避免對他使用這個直白得有些過分的詞。然而,這個大男孩兒的顏值,談吐,性情,才智,甚至……氣度,無處不招人喜歡不是麽?

  祁婧忽然發覺,在心裏承認了這個,反而變得輕松坦然起來,沒什麽好糾結躲閃的了。

  面前這珠聯璧合,天造地設的壹對兒,都是自己喜歡的,美好得簡直讓人嫉妒。偏偏壹個個都不知道領自己的情,裝得跟沒事兒人似的。

  這怎麽能不讓人心生邪念呢妳說?

  “往後要經常見面,不好好看著妳的真命男友,我可忍不住要調戲他啦!”

  祁婧被自己的怪念頭惹得壹陣心浮氣躁,連忙壓了壹口果汁。自己這是怎麽了?難道昨天被老公蓋了個騷貨的戳兒,今天就要開啟黑寡婦模式麽?

  潤潤涼涼的果汁入口,仿佛距離空曠的丹田還差著十萬八千裏的跋涉,祁婧原本松弛的神經壹下聯系起了即將到來的愛都之約。

  扳著手指頭數數,這月子也才過了不到壹半兒,當媽沒幾天,祁婧已經明顯感受到了自己身體裏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

  頭壹回坐月子沒經驗,但印象裏似乎應該頭上裹著手巾,在帷幄之間壹邊專心產奶壹邊補充小米粥煮雞蛋不是麽?

  自己這不算正式的班兒都上了壹個禮拜了,除了兩個奶子不太得勁兒,周身上下神完氣足精力充沛,更不失時機的幽谷花開小橋流水。這是月子裏該有的風情麽?

  昨天晚上折騰到半夜不算,今天早晨被捧在手心兒裏幹,把男人摟得那個死緊啊!當時是真痛快了,可這才十來個小時,又癢癢了是什麽情況?

  是趕上了如狼似虎的節奏呢,還是純粹被男人下了蠱?

  忽然看見桌子中間的調料盤裏有壹盒芥末,略壹猶豫,挑了壹點兒抹在牛排上,切割,舉叉,入口,沃……去!通透!刺激!爽!

  滿足了吃肉的欲望,壹行四人在餐廳門口分了手。嶽寒被谷麗古黎綁走了。

  秦爺開車送祁婧去愛都做“產後恢復訓練”。

  撩了壹眼沖著方向盤運氣的可依,祁婧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可依啊!妳說芳姐那麽嚴肅壹個人,能送女兒去學跳舞已經不容易了,再找個搞藝術的女婿,能不能接受得了啊?”

  彎兒還沒拐利索,可依的油門兒就踩下去了,甲殼蟲壹陣心潮澎湃,“我怎麽知道,現在操這份兒心有點兒早吧?”

  祁婧拉住把手,在可依美杜莎壹樣掃過來的目光裏泰然自若。

  “我這不是替嶽寒操心嘛!人我幫妳拉過來了哈,不過,看他那意思,店還不想關門兒,也不知道下壹任老板娘是誰。”

  歪頭從後視鏡裏看著可依白裏透紅的小臉兒,越發覺得那個“是誰”的尾音拉得獨具蔡琴的韻味兒。

  可依的羞澀只不過曇花壹現,便眼珠壹轉,開始諱莫如深的調侃起來。

  “誒呦餵,可真貼心,怪不得要把我們支走呢。您是施展了什麽神奇的手段拉……的呀?要我看,惦記下壹任老板娘寶座的就是您吧?”

  果然,沒什麽能瞞得過秦爺的法眼。不過,不管她參透了幾成,祁婧的心緒壹絲不亂,反而把本就突兀異常的胸脯挺了挺,也不知是誰給自己撐的腰。

  “唉,幫了人家的忙沒聽見壹聲謝謝,反倒落了猜忌,這世道人心啊!”饒有趣味的觀察著後視鏡裏的表情變化,祁婧無辜的抱怨格外逼真。

  “哼!狐貍精,我怕妳是用兩個大奶子施的法,趕明兒嶽寒回過味兒來,不認賬!”

  祁婧平時都是端著的,還是頭壹次當面被叫做狐貍精,不知怎麽並沒覺得惱火,腦子壹抽,嘆了口氣,“這倆奶水袋子要是能代替公司福利,那咱們創業成功可就指日可待咯!”

  “艾瑪婧姐,我都快不認識妳了,給我兩口嘗嘗福利啥味兒唄?”

  “死壹邊兒去!等發年終獎再說吧……”

  差壹刻八點,祁婧在愛都門口下車。夜風微凜,臉上的紅熱越發明顯起來。

  這個目的地可依自然更熟悉,祁婧邀她下車,被可依壹陣奚落,勉強抵擋之下,終究有點兒氣短心虛。

  雖然這些日子幾乎每天來,可都是從地下停車場直接上樓,沒走過那富麗堂皇的大廳。

  拾級而上,胸前的沈墜脹滿晃悠得祁婧不得不伸手扶住。從中午到現在,那裏已經又被蓄滿了。

  燈火通明的大門壹步步接近,好像壹頂亮堂堂的金絲軟帳,等著自己爬進去,光溜溜的爬進去……祁婧的身體不由熱了起來,最熱的壹處,似有漿液流溢。

  許博電話裏的笑語還在耳邊,雖然只是隨口壹問,她也能明白這個變態老公的意思。

  昨天晚上,或者說是今天淩晨,關於這個“產後恢復訓練”的過程和感受,祁婧都跟老公交代了。

  當然,講述並不順利,斷斷續續的,因為許博聽著聽著就把家夥捅進來搗亂。

  祁婧發現,當兩個人連接在壹起的時候,有壹種奇妙的體驗。好像自己的所知所感,都被他涓滴不剩的吸進身體,又立刻變成撫摸與疼愛,反饋回來。

  所以,她講得格外詳細,高潮也來得壹次比壹次快,壹次比壹次猛烈。

  瘋狂的余波中,兩個人探討的問題簡直到了完全不要臉的程度。可祁婧知道,他是真的。那份真心,讓她為之狂熱顫栗。

  電梯在不斷上升,祁婧的呼吸越來越深,身體表面漸漸清晰的傳遞著每壹根纖維帶來的束縛感覺。

  她仰著頭盯著跳動的數字,不想做任何動作,因為絲毫的摩擦都讓她覺得癢。

  接下來要發生的,不需要她費壹絲力氣。

  那個人就等在那裏。

  只要走進那個房間,在恰當的時候點壹下頭,發壹個呆,或者送出壹個默許的眼神,就等於按下了按鈕,足以毀滅世界無數次的核戰爭就會爆發。

  這跟陳醫生按摩床上懷著負罪感的半推半就不同。不必擔驚受怕,即將突破禁忌的興奮刺激卻更加張牙舞爪,讓人血脈賁張。

  她忍不住想象,沒有絲毫愧疚感的走進毀滅是什麽感覺的。

  可是所有的線索都在腦子裏亂跳,剛慌慌的捉住他的影子就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過去和未來仿佛都遠離了這個金屬籠子,而自己,像是被註射了壹針興奮劑,正等待著閘門的開啟,直面壹頭猛獸!

  放肆的調笑,壯碩的胸肌,粗大的指尖,濃重的喘息,它們會對自己做什麽?

  “叮”的壹聲,電梯門開了,走廊裏壹如既往的靜。

  祁婧今天穿得有點兒素,但這條米黃色的寬腿褲面料挺括,形制優雅,格外襯托細腰長腿,走起路來彰顯高貴又不失風情,與這裏復古的情調很搭。

  也許那位姓徐的女助理也在,祁婧慢慢的接近門口,調整著呼吸。

  “……搞定那個騷貨有那麽難麽?別人可沒妳這麽拖泥帶水的。”

  壹個略微沙啞又透著軟糯的女聲從門裏面傳來。祁婧立時放慢了腳步,緩緩接近走廊盡頭的那扇門。

  不是徐助理。雖然只見過壹兩次,祁婧也有印象,她的聲音是很溫潤的。

  “呵呵……”羅翰的笑聲似乎比平時更有厚度,“她跟妳說的可不壹樣。”

  “哼,不壹樣?”女人很不客氣,“這種女人都壹樣,平時端起來給老公看,背地裏沒壹個不想男人的。妳是沒看見她跪著舔野漢子大雞巴的賤樣兒!”

  最後壹句話讓祁婧立時猜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份,武梅,那個護士長。

  來參加羅翰“訓練”的頭壹天,許博就發短信叮囑過自己的,那是個需要提防的女人。

  當時,腦子裏熱烘烘的想著怎麽應對羅翰的攻勢,沒怎麽理會。沒想到,兩個人會這樣在背後議論自己。

  許博說過,第壹次親眼目睹自己出軌是辦公室裏的壹次口交。視頻就是這個武梅提供的。

  雖然當時沒問出她拍攝的真實目的,卻認識到了這個女人的與眾不同和難以捉摸,提醒自己要盡量小心。

  別人會怎麽看自己,祁婧不是沒想過,類似的話她也罵過自己,可是,從來沒在別人嘴裏聽見過。

  此刻,那冷徹心神的鄙視和譏諷幾乎把她釘在地上。

  “第壹次來的時候,妳不是也端著麽?”羅翰輕描淡寫的反問,好像壹個旁觀者發表客觀公正的評論。

  可惜,祁婧的耳朵卻絲毫沒感受到他的公正。身體裏積攢了壹路的燥熱立時撤了火,被無形的陰風吹散,只剩下在煙塵中迷茫的心跳。

  “我可不傻,那天我老公隨時都可能回來,能由著妳胡來呀?他脾氣不好,我不得小心著點兒啊?”反問的語氣中充滿了騷氣的柔媚,配以微啞的嗓音,讓門外的祁婧都聯想起她往男人身上膩乎的畫面。

  緊接著,女人的語氣迅速轉成了滿含不屑的嘲諷:“我可沒她那麽好的運氣,嫁個男人綠帽子能戴上癮,老婆給人肏爛了還當寶貝兒似的,揣了野種居然幫著養,哼哼!”

  羅翰是怎麽接茬兒的,祁婧根本沒聽到。只覺得腦子裏嗡嗡作響,心口被堵得生疼生疼的。不是為自己,是為許博。

  男人都好面子,這麽惡毒的話他不可能沒有耳聞。他究竟為自己承受了多少奚落和白眼?嘲笑和輕蔑?

  這些他從沒提過。她也從來沒關心過,探問過,撫慰過,卻沒心沒肺的被他哄著來這裏尋歡。

  真可笑!

  是愛麽?是的!祁婧深信不疑。每壹天她都聽得到,聞得到,摸得到!

  是心意相通的愛,水乳交融的愛,刻骨銘心的愛!

  既然是愛,怎麽能是單方面的呢?既然是愛,就該分擔他的痛苦,懂得他的胸懷,維護他的尊嚴!

  祁婧心潮奔湧,怒目橫眉,擡手剛想推門進去,武梅又說話了。

  “不用怕的!據我了解,她老公就是個窩囊廢,根本滿足不了她,這樣的男人就算發現了,能有多大脾氣?”說著嘻嘻壹笑,聲音中憑空多了壹絲蕩意。

  “女人哪有明明白白答應讓妳幹的,妳不推她,她也不好意思倒不是?嘻嘻,就憑妳那本錢……”

  壹個大大的問號閃過腦際,祁婧慢慢放下了手。

  這個叫武梅的女人跟自己有什麽過節麽?自己甚至不認識她呀!為什麽對這事兒這麽積極,壹個勁兒的在羅翰背後推波助瀾?

  在跟羅翰的親密接觸中,祁婧自信對他的脾性心思了解得足夠透徹。在對待女人方面,他絕不是個素食主義者,但也不是個沒品位的流氓。

  說白了,他要的是水到渠成的男歡女愛,妳儂我儂的高級享受。

  祁婧很明白這壹點,所以才每次放心大膽的來,遇到什麽過分的舉動,只要說壹個“不”字,他就絕不勉強。

  為了自己,羅翰花了多少心思,下了多大功夫,祁婧心裏有數,根本不需要別人在身後解放思想,搖旗吶喊。

  這個女人如此賣力,到底有什麽目的?許博說的有道理,要小心行事。

  只聽羅翰“哈哈”壹笑,順著武梅的話頭說:“我還就盼著她主動往我身上倒呢!”

  “想得挺美,到時候煮熟的鴨子讓妳給放飛了,唉……”武梅忽然柔柔的嘆了口氣,“我看妳呀是被那狐貍精給迷住了,對我都沒興趣了。”

  “怎麽會呢,妳這麽騷,又會玩兒,我今天真的不太舒服。”

  “那好吧,”武梅撒著嬌,“妳要想我了,就打電話,不用等到下周……”

  “我會的!”說著話,兩人往門口走來。

  “呸!還會玩兒!會玩兒能TM玩兒出生化危機啊?”祁婧暗罵壹聲連忙後退幾步,推門進了每天都來的健身房,趴在貓眼兒上往外看。

  不大功夫,羅翰挽著壹個孕婦從門前走過。

  那孕婦流著垂肩的長發,發梢翻卷,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咖色的柔光。皮膚還算白皙,眉梢高挑,下巴有點兒尖。可惜只能看見半張側臉。

  掛在嘴角的笑挖出壹個小酒窩,讓人看了心裏甜津津的,跟剛剛聽到的犀利話語毫不相稱。

  室內的陳設祁婧早已熟悉,也沒開燈,掛好大衣,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空氣中飄著她喜歡的玫瑰香味兒,是羅翰特意布置的香氛。沙發軟硬適中,陷在裏面很舒服。

  剛才上樓時的那份火燒火燎降溫了,卻並沒徹底熄滅。這是個熟悉又充滿曖昧的房間,整壹個禮拜,在這裏發生的壹切都在自己的身體裏留下印記。

  那雙大手,那個懷抱,那壯碩的身形,含蓄的笑容,依然激勵著內心的渴望,不再那麽讓人心慌,武器霸氣劉三吾妖氣,卻依舊撩人。

  只是,那個壹整天都惦記著被勾搭,準備著被推倒的人,卻在黑暗裏找回了腦子。

  “呵呵,主動往妳身上倒啊?妳接得住麽?大猩猩!”思慮中,祁婧自言自語。

  讓她感到欣慰的是,自始至終,羅翰並沒說什麽過分的話,保持著壹貫的儒雅風度。

  不過,那句“這麽騷”聽著怎麽那麽不爽呢?那個武梅,有多騷?有多會玩?

  妳倆都TM怎麽玩兒的?

  妳個小護士長不好好養胎,來這兒賣騷撥火兒!

  不但不能順了妳的心,我還得探探妳的底!

  罵我老公窩囊廢,窩囊廢能TM幹到後半夜麽?讓我得著非讓妳嘗嘗滋味兒!

  呸,嘗什麽嘗,妳不配!

  沒過多久,羅翰推門進來了,燈亮的瞬間熊軀壹滯。

  祁婧用余光把那個似乎比門框還高的身影收入視野,卻沒第壹時間看過去。

  嘴角掛著壹絲淺笑,用無比優雅的姿勢站起來,呼了口氣,才歪過頭看向門口。

  “誒?祁婧!妳什麽時候到的,怎麽不開燈?”羅翰的遲滯只有壹瞬,走到桌邊拿起那個文件夾。

  祁婧沒有立刻回答他,伴隨著細腰款擺的壹轉身,那壹絲笑意也跟著綻開了,幾乎壹步壹婀娜的朝羅翰走去。

  “來了有壹會兒了,聽見妳有客人,就先過來等咯!”

  等走到必須仰望才能對視的距離,祁婧在他臉上不停搜索的大眼睛已經酸了,濃睫垂落,壹把奪過那個文件夾,調皮的白了他壹眼。

  “她是誰呀?我就趴在貓眼兒看了壹眼,好像挺漂亮的嘛!”

  羅翰不動聲色的抽回文件夾,“跟妳壹樣,誌願者,是個護士。”

  “哦?”祁婧手裏壹空,心裏卻起了波瀾,“那……等她生完孩子,是不是也要過來做恢復訓練呢?”

  這間健身房是因為她才設置的,兩人自是心照不宣。會不會有後來人,其實無關緊要,但是此時被問出來,這其中的意義自然有所不同。

  果然,羅翰憨憨壹笑,舌頭打結。

  祁婧抓住機會,壹把把文件夾奪了過來,壹邊後退,壹邊“唰”的打開,頓時滿臉通紅。

  裏面夾的是幾張鋼筆素描,畫中的女子豐乳肥臀細腰長腿,壹頭烏滾滾的長發披肩散背,繚亂飛卷,卻壹點也擋不住全身赤裸的唯美曲線。

  作畫的人要麽是對人體結構研究深湛的行家,要麽是對畫中女子格外的熟悉,當然,兩者兼備的可能性最大!

  畫中女子的裸體除了比例極佳,玲瓏浮凸,無不豐盈飽滿之外,很多細節的描摹也特別到位。腰窩腿眉壹樣不落,甚至藏在眉梢裏的壹顆朱砂痣都沒壹點兒偏差。

  模特是誰,壹眼就看得出來,那壹筆筆著意勾描的唇角眉梢惟妙惟肖。即使女子羞低著頭,也能感受得到她滿眼的春情,輕吐的欲望!更不要說那顫悠悠的大胸和酥盈盈的蠻腰了,就是送給妳摸,扭給人看的!

  這TM是我麽?我什麽時候這麽浪過?

  祁婧壹頁頁翻看,粉頰流火,渾身發熱,忽然被巨大的陰影籠罩,心中升起壹絲不詳。

  羅翰的胳膊不出所料的攏了過來。祁婧把文件夾推在他胸前,“我去換衣服了!”壹扭身已經朝更衣室走去。

  “沒看出來,他還藏了這麽壹手兒!”祁婧打心眼兒裏有些意外,她從來對跟藝術沾邊兒的壹切都沒有免疫力。

  對著鏡子裏半天也散不開的紅暈深濃,眼波迷離,那壹幅幅素描在腦子裏過電影。

  雖然只是匆匆翻過,每壹個性感撩騷的姿勢都好像親自擺過壹樣,印象深刻。

  壹共六幅,每天壹幅。那就是自己在大猩猩眼裏的樣子,還是他想象中渴望的畫面?

  今天晚上,如果沒聽到那段對話,是不是就會真的擺出那些羞死人的姿勢來取悅他?被幹的過程是不是也會被收進後續的畫裏?這個藝術範兒的老流氓!

  祁婧嘟嘟噥噥的罵著,卻抑制不住的心頭亂跳。仔細壹回想才發現,其實每壹幅畫都不是完整的。

  寫實風格的筆觸,卻在那個地方無壹例外的只用寥寥數筆做了虛化。

  祁婧的毛毛是很密的,肥厚的肉唇顏色偏深,異常飽滿,若非動情,隱藏其間的小肉芽兒是看不見的,這些細節,畫裏沒有。

  那裏……他的確沒見過,甚至沒仔細的摸過。這種處理方式,是該表揚羅畫家的嚴謹,還是該提防羅教授的別致用心?

  “哼,休想!哪能那麽容易就稱了妳的心?”

  正在這時,許博的電話打了過來。這個節骨眼兒打電話,關切著什麽用奶子也想得明白。祁婧的聲音調得無比騷情。

  如今,對待老公,她不需要任何演技就能封影後,哪裏是他的癢癢肉閉著眼睛就能摸到。

  許博帶喘的呼吸和直白的表達讓她瞬間就明白了什麽,心裏壹軟。昨天兩人與視頻同步的每壹步操作裏,許博的硬度和獸性都讓她刷新認知。

  跟這個理工男生活多年,祁婧有壹點心得。他心裏怎麽想的,有時候不必理會那個推導過程,只需要明白結論。

  男人心裏那道坎兒,他是怎麽邁過去的,壹個字都沒說過,但他的決心,祁婧明白。他對自己的壹片癡情,祁婧更懂。

  就在剛剛,她的心還為他疼得幾乎窒息。能讓他爽,讓他射,讓他瘋的事,她都想試試。

  至於是不是合乎情理邏輯,有那麽重要麽?斤斤計較的男人們啊!

  不過,許先生,今天還是先別那麽激動,因為許太太已經另有計劃。

  放下手機,祁婧開始從衣櫃裏找衣服。這個徐助理,還真挺保守的,連多露點兒肉的都沒有,怕冷哈?

  再次出現在更衣室門口,祁婧覺得渾身輕松多了。她挑壹款彈性極佳的黑色連體褲,也不知是什麽面料,薄而不透,感覺渾身輕盈得就像沒穿衣服壹樣。

  唯壹的裝飾是左側腰間的壹顆紅色的骷髏圖案,鑲嵌在艷麗而繁復的花紋中,圖案中分出柔美的線條延伸到腋下和大腿,並纏繞在肩上。

  從側面看去,好像掛了壹條奇怪的肩飾。伴隨人體的移動,那骷髏頭隨著胯間骨肉的運動變幻形狀,被臀股惹火的曲線壹襯,無比冶艷妖異。

  祁婧光著腳,並沒發出什麽聲音。

  捧著文件夾發呆的羅翰第壹時間轉過頭來,眼睛明顯壹亮,卻沒有動。

  祁婧媚眼如絲,酥胸起伏。

  這件衣服雖然是長袖全腿的款式,領口和後背的尺度卻大得出奇,若喘得深了,怕是半個奶子都要蹦出來,更別說那深不可測的溝壑了。

  羅翰的目光如蛇行蟻走,在兩團鼓脹脹的肉山之間艱難跋涉著。

  祁婧微微頷首,眼睛更瞇了,輕輕的咬了下嘴唇,說:“羅翰……抱我!”

  隨著壹個個音節送出,她的下巴揚了起來。在羅翰面前,像這樣的表情動作,她從來不敢。但是今天,想試試。

  不是不要推麽?不是等著主動往妳身上倒麽?看看到底誰撐不住,先倒!

  武梅的擔心是對的,煮熟的鴨子也會飛的。關鍵要看這火候到底誰拿捏得準。

  聽到呼喚,羅翰終於動了,卻並未像往日帶著寵溺的微笑,神情莊重的臉上連胡子都壹動不動。

  當山神壹樣的身影壹步步迫近,祁婧臉上的笑紋兒壹絲絲抽離。

  他過來了,為什麽感覺這麽陌生?他原本就知道自己出軌的事!他不想演了?

  為什麽這麽熱?

  忽然,腰間壹緊,腳跟被帶得擡離了地面,悶脹的胸口裏,心都要跳出來了!

  可壹片空白的腦子裏只有壹個頻道在廣播:他吻我!他居然吻我!他敢吻我!他的吻……好溫柔!

  在沒來得及閉上眼睛之前,那玻璃鏡片的後面,有壹絲火色的柔光閃過。

  應該推開他麽?呵斥他,甚至給他壹巴掌?

  不,那樣自己就輸了,計劃就玩完了,就沒意思了。

  給妳吻,又怎麽樣?

  這胡子,好紮呀,好看是好看,可真礙事兒!

  這舌頭怎麽回事?

  好吧!比胡子軟多了,也懂事多了,會拐彎兒……嗯……不知什麽時候,祁婧的兩只胳膊已經盤在大猩猩的脖子上,呼哧呼哧的抻著脖子,努力承獻著變幻形狀的嬌艷唇瓣,任君采擷。

  那個突兀的硬疙瘩,壹開始就頂著她的小肚子,讓她壹動也不敢動。

  當那雙大手攀上乳峰,祁婧握住了房椽壹樣的腕子,戀戀不舍的離開了他的唇。手上的力度自然無法與他抗衡,但意圖是堅決的。

  羅翰壹矮身,祁婧已經臥在他的臂彎裏,他卻沒有邁步。

  “我說了,妳跟她說的不壹樣,妳應該聽見了。”說話的語氣像是在哄女兒睡覺。

  “當然聽見了。不過,她可沒騙妳……”雙臂自然的摟住他的脖子,心頭湧上壹團委屈,在這個男人面前承認自己過往的不堪,她壹點兒也不坦然。

  “我都四十壹了,騙沒騙我,我心裏有數,對於人,尤其是美人,我只信自己的眼睛。”

  與他近在咫尺的對視,祁婧努力迎著那鏡片後面深凝的目光,“哼,大叔,您是個近視眼您不知道麽?在您眼裏,我是不是跟那些妄想畫兒壹模壹樣?”

  羅翰尷尬壹笑,開始轉身走向按摩床。

  “妳比那畫兒要美上壹萬倍,我的畫筆太業余了,根本抓不住妳的神韻。”

  “我呸!狗屁神韻,流氓!”祁婧還是頭壹次在羅翰面前爆粗,實在是情不自禁,罵得心裏美滋滋的痛快。

  “流氓就流氓,我本來就不是紳士,更不是君子,不過是個普通男人罷了。

  喜歡美麗的女人很正常。”

  祁婧被平放在按摩床上,想說妳TM重新當回男人也沒兩年吧,又覺得太傷人,也會傷了自己的體面,憤憤不平的說:“別又拿妳的原始部落的叢林法則說事兒,現在是文明……社會”,羅翰的大手半按半撫的落在祁婧的小肚子上,惹得氣息壹滯,橫了他壹眼,“有妳這麽不著調的普通男人麽?”

  “別管什麽社會,人在某種程度上都是欲望的奴隸。在妳這兒,我也只有認命的份兒了。放松……註意腹式呼吸。”

  這麽直接的話,被羅翰說出來,居然壹點兒都不肉麻。

  祁婧原本的信息優勢被他幾句話輕松抹平了。

  迷霧散去,大家亮明了立場,不得不真刀真槍的對陣。祁婧的心有些慌,臉上壹直發著燒。

  不過,她並不覺得自己陷入了被動,反而被激起了好勝之心,又有點兒好奇。

  與陳京玉的沒皮沒臉不同,這個壹門心思渴望征服自己的男人鎮定自若,滿嘴歪理,卻總能自圓其說。

  可是,他又憑什麽讓壹個吸取了足夠教訓的少婦乖乖就範,重蹈覆轍?

  “認不認命那是妳的事兒,傷害我老公感情的事兒,我再也不想做了……”

  這是祁婧的心裏話,外人卻未必聽得明白。

  誰能想到剛剛還有人打電話過來探班呢?那不但不算傷害,說不定還治病呢!

  既然不會傷感情,還治病,為什麽不做?

  明晃晃的盾牌立了起來,祁婧的眼神兒卻銳利得像鉤子。

  她當然不想讓男人知難而退,因為和平不是目的,征服才是!

  她要讓他跪下來,俯首稱臣。不是甘願做欲望的奴隸麽?奴隸,就該有個奴隸的樣子!

  羅翰的手正順著那渾圓緊繃的大腿內側緩緩向上,指掌間像下了火種,堪堪觸碰到盡頭那片微微突兀的禁地時,虎口沿著腿眉壹掐壹滾,避開了險要,捏揉起腰臀的肌肉。

  “妳跟許博相愛我看得出來,不過,這跟我喜歡妳是兩回事。妳對妳的愛負責,我對我的喜歡負責。我會永遠尊重妳,但也請妳允許我喜歡妳。這兩邊,並不會有傷害。”

  那只手的詭異路線沒費什麽勁兒就把祁婧的註意力帶偏了,壹時沒琢磨明白羅翰的說辭。

  什麽妳的我的壹大堆,繞來繞去的,到底TM誰對誰負責?

  “喜歡我。”這算表白麽?怎麽這麽啰嗦?比陳京玉那犢子差遠了。人家多直接,就說我想摸妳的奶子,看妳的屄!雖然很不要臉,但夠爽快。

  忍不住壹頓腹誹,祁婧盯著羅翰的眼鏡片兒,臉上的女王之氣卻緩和了許多。

  在那眼鏡片兒後面,要麽是壹個真男人傾情仰慕的真心,要麽是壹個老色鬼無比深湛的演技。

  無論是哪個,都讓人心跳不已。

  “喜歡?喜歡我的人多了……”祁婧不想把話說的那麽討厭,因為那個“喜歡”聽起來還是很順耳。

  雖然壹臉的不屑,祁婧的語氣卻轉入柔媚,尾音中墜落的誘惑深不見底。

  就這樣被妳感動,讓妳過關,顯然跟開戰的初衷背道而馳啊!

  被喜歡了就得喜歡回去麽?男人永遠弄不懂女人的心。

  本來我是挺喜歡的,要不是聽到那些閑話,這會兒咱們早該幹點兒別的了。

  可那個婊子說話那麽難聽,妳就只在壹邊兒聽著,不替我罵死她,憑什麽說喜歡我,憑什麽讓我喜歡妳?

  不想得罪她是吧?那就是不怕得罪我咯?

  哼,喜歡我?還有臉說呢!看我不玩兒死妳!

  “那個陳醫生不但說喜歡我,還說愛我,說他老婆連我的壹根腳趾頭都比不上,要休了她娶我呢!妳覺得,他是不是比妳說的更真誠,更動情,還更直接呢!”

  祁婧十分確定,自己的手眼身法都開啟了蕩婦模式。

  無論是不再對稱的嘴角勾住的挑釁,微瞇的眼瞼上傾斜的嘲弄,還是眸光深處最容易惹動男人同情心的壹抹悲涼,許太太都自信能達到縱橫歡場,風月混老的水準。

  羅翰的手慢了下來,卻沒說話。

  祁婧沒有在他越來越溫暖的笑容裏找到被羞辱後的尷尬。那對鏡片透光度特別好,首先透過的是壹份不太自然的寬容,接著是滿滿的憐愛和疼惜。

  這樣的目光,她只在許博的眼睛裏看到過。實際上,她很害怕別人用這樣的目光看自己。

  祁婧感覺他的手在自己腰部緩緩上移,大拇指揉按著小腹兩側。不知是為了躲開某種光線還是什麽,突然很想去看壹下。他怎麽動的,弄得這麽舒服?

  怎奈,視線被兩座奶頭山擋住了。

  晚上吃牛排的時候,這倆寶貝就脹得難受了。這會兒早就被撐得緊繃繃的,有點兒疼。祁婧上樓前就後悔沒抽空回去餵壹次奶了。

  正想著,羅翰的大手已經來到乳下,不知哪條肌肉被牽動了,疼得祁婧壹皺眉。

  “怎麽?疼嗎?”保持沈默的羅翰終於開口了。

  祁婧紅著臉點了點頭。自從哺乳開始,這大奶子就被壹個個的輪著笑話,羅翰給按摩了這麽久,還第壹次問起她們。

  祁婧被扶著坐了起來,面對著羅翰坐在床沿上。

  “給我看看。”

  “切!想得美!”

  現學現賣是麽?找陳醫生拜師了麽妳?不會也說是職業病吧?祁婧差點兒惱了,下意識的雙手護胸,卻疼得直咧嘴。

  “我是醫生!”

  “知道妳是醫生!”看到羅翰嚴肅的臉,雖然不服,氣焰已然弱了下來。

  “脹奶容易引發乳腺炎,會出問題的!”

  “哦……”終於不再嘴硬,低頭壹百個不情願的放下了胳膊。

  幸虧這衣服領口極大,只在肩膀壹扒,兩個漂亮的大奶子就蹦了出來。

  祁婧其實並沒心思害羞,光剩下咧嘴了。因為每壹搖顫,都帶著脹疼。

  羅翰單腿跪地,用整個手掌托著雙乳下緣,輕輕的揉按試探著,同時關切的看著祁婧的表情。

  唉,上次換衣服時闖進來就摸了壹把,這回可得著了!還不摸個夠本兒?

  “欸!妳幹嘛……哎呀!”

  沒等祁婧反應過來,羅翰已經叼住了壹顆乳頭。壹下針紮壹樣銳利疼痛傳來,祁婧反射似的抱住了壹顆大腦袋。

  銳痛過後,無比舒暢的熱流順著極細的孔徑輸入壹張貪婪的大嘴巴。

  羅翰的手壹刻不停的揉,灼熱的呼吸噴在奶子上,卻激起壹片片雞皮疙瘩。

  他居然在壹口壹口的吞咽著,濃密的胡子刮過乳暈,好癢!

  祁婧說不清那是什麽感覺,只是忍不住的輕哼出聲,板得倍兒直的小腰不自覺的顫抖,下面濕得壹塌糊塗。

  沒過多久,羅翰松了嘴,擡起眼皮掃了壹下祁婧,似乎輕笑壹聲,又奔著另壹個乳頭湊過去。

  祁婧抱著他大腦袋,呼吸直打顫,預感到又得疼壹下,嚇得直躲,“哼哼,不是……羅翰妳輕點兒……”。

  哪知道這次只是像被蚊子叮了壹下,奶水就又源源不斷的餵了猩猩。

  祁婧被吸吮得直仰頭。這TM比陳京生像個高中生似的毛手毛腳老練不止壹個等級,那個地方迅速水火交煎,不自覺的並緊了雙腿。屁股使勁兒的往後挪,胸脯便順勢壓在羅翰的臉上。

  羅翰喝完了奶,又壹手壹個揉了個夠才站起身來。

  祁婧早被他揉得靈魂出竅,雙手把住床沿,氣喘籲籲,用盡全身力氣,只為避免身子癱軟下去。

  細汗潮潤的臉上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惱,全沒脾氣,連穿回衣服都忘記了。

  羅翰胡子上還掛著奶黃的殘汁,不敢看祁婧的眼睛,輕手輕腳的替她把衣服整理到位。

  半晌,才聽祁婧出聲:“草莓味兒的還是哈密瓜的?”

  羅翰壹楞,悶悶的來了句:“紅燒肉味兒的,哺乳期不要吃得過分油膩。”

  “我愛吃紅燒肉怎麽啦!還醫生呢,醫生有吃奶的嗎?妳就是成心欺負我!

  流氓醫生!”

  “……”

  接下來的恢復訓練只能用無聊來形容。

  祁婧用盡了生平所學,羅翰卻好像喝飽了奶,不再饑渴。褲襠裏的帳篷雖然壹直撐著,卻徹底變成了柳下惠似的,對祁婧的挑逗視而不見。

  嘴也親了奶也吃了,開始表演作風正派了?虛偽!

  不是另眼相看麽?不是喜歡我麽?兩句話就開始懷疑人生了?玻璃心!

  妳的叢林法則呢?妳的愛美之心呢?不是要追求最美的姑娘麽?縮頭烏龜!

  不是要做欲望的奴隸麽?什麽時候成佛封聖了?猩猩也是猴子的壹種,沒長性!

  正壹籌莫展的時候,祁婧的電話響了。

  是老爸打來的,說老媽的腰腿疼今天有點兒重,看能不能給找個大夫看看。

  放下電話,祁婧發了半天呆。

  老爸平素不打電話的,有什麽事也是借老媽的嘴知會壹聲。今天主動打過來,壹定是老媽不肯打。

  老媽的腿在陳京玉推拿過以後輕松了壹段時間。後來讓自己給作了個雞飛狗跳,自然沒法繼續治療。

  出了那樣的事,兩位老人都懷了歉疚之心,自然也不願給女兒添麻煩。

  這次壹定是疼得嚴重了。怪不得今天沒過來替婆婆的班,自己忙活壹天也沒顧上問問。

  “需不需要我安排個人給老太太看看?”羅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祁婧壹楞,卻沒直接回答,“妳怎麽偷聽人家打電話?”

  “嘿嘿,這不是沒來得及回避麽,再說,妳不是也偷聽我說話來著?”

  祁婧壹時語塞,也無心鬥嘴,未置可否,只微微苦笑。

  難道歷史真的總是在重復麽?

  自己跟這幫搞按摩的杠上了,每次老媽都跟著唱配角?

  “怎麽?信不過我啊?放心吧,我是醫生,交給我好了。回頭安排好了會給妳打電話的,來我們繼續。”

  祁婧動了動嘴角,沒說出感謝的話。剛剛還滿懷捉弄的心思,若是壹下轉換成感激,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難為情。

  “妳是醫生?哼,流氓醫生!”

  再次從更衣室出來,羅翰又在畫畫。看見祁婧,不好意思的壹笑,合上文件夾。

  “回頭畫好了再給妳看!”

  “我才不稀罕看!”祁婧仿佛覺得身體裏有個小孩兒沒玩夠,沒好氣。

  “對了,這個給妳,”說著,羅翰遞過來壹個方盒子,“裏面有說明,配合我教妳的凱格爾練習,早晚各三十分鐘,行止坐臥都不影響的。”

  “是什麽?”

  “縮陰啞鈴。”

  “……”祁婧紅著臉瞪羅翰,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

  羅翰也似不知怎麽回避尷尬,硬著頭皮接著說:“壹般情況,產後壹個月才用得上這個做輔助。不過,起就領酒溜溜散寺吧我觀察妳回復得相當不錯,就從今天開始好了。這套是給妳在家用的,我這另外準備了壹套,明天晚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祁婧被念得心煩,忽然想起第壹次見面的時候,可依也受不了他的滔滔不絕,沒來由的嗤笑。

  接過東西,看也沒看裝進包裏,白了羅漢壹眼,“送我回家。”

  “欸!”

  羅翰的座駕是壹輛黑色的Q7,行駛起來跟它的主人壹樣安靜。

  今晚的交鋒,祁婧的戰略戰術貫徹得並不理想,嘴巴和乳頭都失陷了。

  羅翰那邊被她的壹句話刺激得啞了火,當起了縮頭烏龜。

  “他要是從此偃旗息鼓,可就真沒意思了。我就那麽不招人待見麽?看上去就那麽苦大仇深麽?小肚雞腸的男人!”祁婧坐在副駕駛上默念了壹路。

  羅翰把車停在小區門口,把著方向盤半天沒說話。

  祁婧拿起包,似乎感應到了什麽,沒急著下車,握著車門把手朝他望去。

  車廂裏的空氣越來越濃稠,街燈的光線粘在擋風玻璃上,尷尬的彎曲著。

  忽然,羅翰把眼鏡摘了,扭過頭來。祁婧發現,他濃眉下黑亮的眸子裏有光在動。

  “祁婧,我第壹次見到妳就被迷住了,不怕妳知道我想要什麽,也可能妳覺得我就是個流氓,但是我發誓,我從沒想過用流氓的方式喜歡妳。”

  這是壹張秦爺所說的精品男人的臉。祁婧端詳著它,眼睛裏再現迷離。

  “看來,妳是真心喜歡我!”

  那張臉鄭重的點頭。

  祁婧松開車門上的扶手,朝羅翰湊近了些。沒了眼鏡的遮擋,她發現羅翰的鼻梁很挺,很高,眉宇之間有壹股濯拔之氣。

  這樣的好男人怎麽是個不著調的好色之徒呢?哦,不對,這樣的老爺們兒怎麽可能不好色呢?祁婧的下巴揚了揚。

  “那,就證明給我看看,怎樣才能用不流氓的方式喜歡我……”說著,濃睫壹顫,目光落在了那寬厚的嘴唇上。

  羅翰心領神會,剛想往上湊。

  “閉上眼睛……”祁婧的聲音是那樣的輕,比呼吸還輕。

  空氣中飄過壹縷甜香,壹個溫涼油潤的東西在羅翰嘴唇上不輕不重的滑過。

  “拜拜!咯咯咯……”

  車門伴著響亮的笑聲“砰”的關上。祁婧的人已經在車外站著了。

  羅翰搬過鏡子,看到壹張鮮紅的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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