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子傳奇？再見寇徐跋

　　夜幕降臨，軍隊紮營。
　　兩千俘虜被集中在壹個被西涼軍營地團團環繞的俘虜營中，周圍都是西涼猛士，無需任何人看守，這些失去鬥誌的俘虜也沒壹個有逃跑暴動的勇氣。
　　尚未跳槽的俘虜別說享受西涼軍的福利了，便連人權都沒有。
　　宿營時沒有帳蓬，每兩個人發壹張舊麻布。那麻布即便兩人抱成壹團蜷起身子，也才剛夠遮蓋大半身體。
　　楚河四人縮在壹個角落裏小聲商議。
　　周圍神情麻木的俘虜們沒壹個關心他們在說些什麽。
　　小貂MM嚴肅認真地分析道：“董卓向來飛揚跋扈，絲毫不懂收斂。所以他的行軍帳蓬壹定是最大最豪華的，壹眼便能認出。”
　　“他怕死得很，在他帳蓬周圍定有很多他最為信任的西涼精銳老兵宿營。壹旦有事發生，那些西涼精銳便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馳援。若拖得再久壹點，則呂布亦會趕來。”
　　“今天董卓剛剛打得曹操全軍覆沒，又得知十八路諸侯無壹路前來追擊，其警惕心不會太重。他對待西涼老人向來豪爽，今天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勝仗，雖不至於犒賞三軍，至少也會犒勞壹下參戰將士、老兵心腹。”
　　“西涼猛士好酒，這壹犒賞便不知會醉倒幾許人。屆時董卓大帳周圍的防禦，便可能更加松懈。所以欲殺董卓，今晚將是最好的機會！”
　　“當然，我們不能僅憑推測便作出判斷。董卓是否會犒賞下屬，犒賞中是否有酒，這都需要事先確認。”
　　壹直冷著小臉，從未有過任何別樣表情的諫山黃泉說道：“等下我會潛出俘虜營去偵察壹下。”
　　黃泉已是半人半怨靈，在輪回中歷練壹場之後，更可短暫化身為完全體怨靈。
　　完全體怨靈狀態下的黃泉，行走時可無聲無息，可直接穿越墻壁等障礙，來去無蹤。
　　雖然靈體狀態無法攻擊，但用來搞偵察的確是再好不過。
　　楚河雖能禦劍飛天，但這個環境人實在太多了。
　　壹邊吟詩壹邊禦劍升空，豬都能瞧出不對來。
　　小貂MM點點頭，對黃泉說道：“妳化身怨靈之時，雖然普通人看不見妳，但仍要小心壹點。獅子王能召喚出來，便說明這世上有人能對付靈類生命。”
　　黃泉點點頭，見四周沒人註意她，身形忽而變淡，轉瞬間便如同隱形壹般消失在眾人面前。
　　黃泉消失後，楚河只感到壹陣陰風從自己身邊掠過，讓自己起了壹身雞皮疙瘩，隨後便什麽感覺都沒有了。
　　“精神力強大、靈覺敏銳的人能察覺到她的存在。普通人是不會有感覺的。”見楚河望著黃泉消失的方向，小貂MM解釋道：
　　“但即使能感應到她，若無應對靈體的法子，便也無法攻擊到她。只有那些擁有攻擊靈類生命體能力的人，才能傷到怨靈狀態下的黃泉。”
　　楚河惋惜道：“可惜她這種狀態，也無法攻擊敵人……否則倒是偷襲暗殺的好把式！”
　　雄霸笑道：“說到偷襲暗殺，我們不是有妳嗎？妳那音殺功可是陰險得很哪！”
　　經過多日磨合演練，雄霸三人對楚河的能力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七步成詩、橫刀奪愛”這壹楚河引以為傲的絕技，只有兩招超必殺能被三個BOSS瞧上眼。
　　“歌舞雙修”對BOSS們說就是純屬搞笑。還只是第壹層的不死印法，更被BOSS直接無視。
　　唯有那玉簫音殺功，深得三位BOSS贊賞。稱之為難得壹見的控場技能，陰險毒辣的暗殺絕技。
　　小貂MM甚至由此推測出，楚河在進入輪回以前，是壹個以陰險毒辣著稱的反派BOSS。
　　而雄霸則認為楚大將軍很會裝純。明裏使詩劍功那種堂堂正正、瀟灑飄逸的武技，只是為了掩飾他那陰險奸詐的內在。
　　雄老爺子由是感慨，果然人不可貌相。想不到長得堂堂正正的楚河，居然會是個陰險型的BOSS。
　　瞧瞧我雄霸，這才叫BOSS們的典範，長相堂堂正正，壞也壞得堂堂正正[楚河當時很是鄙視了壹把，妳老爺子明明把孔慈嫁給了秦霜，以此計破壞風雲霜三人的感情。還敢說自己壞得堂堂正正？明明也是陰險派嘛]！
　　而當雄霸三人發現當楚河以正面情緒催動音波功時，在他的簫音中修煉，可令修煉速度整整提高壹倍……於是楚河就很不幸地淪為了三位BOSS的練功增幅器。
　　在他們打坐煉氣的時候，楚河只能不辭勞苦地吹簫……
　　嗯，楚河現在只剩壹條胳膊，吹簫確實有點難度。
　　不過還好他練了不死印，手法極快，壹只手也能按得過來。就是每次給三位BOSS做完練功增幅器，手都要抽筋老半天……
　　在黃泉結束偵察，帶回準確情報之前，楚河三人做起了雜事。
　　安排計劃必須視具體情況而定，沒有準確情報，又無法掌控大勢，那就只能在細節處精打細算了。
　　雄老爺子掏出壹本書，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在此之前，楚河多次看到老爺子看書，壹直忍著沒問他在看什麽。
　　萬壹人雄老爺子看的是什麽從輪回殿搞到的高深理論著作，而我楚河又對此壹無所知，豈不是糗大了？
　　今天實在百無聊賴，黃泉回來前的這麽點時間也不知道做什麽好，楚河終於忍不住好奇，湊過去問道：“您看的什麽書呢？輪回殿裏的精品嗎？”
　　雄老爺子將書的封皮展示在楚河面前，當即把楚大將軍震麻木了——
　　“風雲，漫畫版的，妳要看嗎？我這兒還有壹本。不過已經到第三部了，步驚雲正想為自己兒子報仇，殺聶風的兒子呢！”
　　“您，您也看風雲？”楚河木呆呆地瞧著雄老爺子。
　　“當然看了，說起來，我還是步驚雲粉絲呢！”雄霸呵呵笑了兩聲，忽而作悲憤狀：
　　“可恨馬榮成那廝更新太慢，到現在還沒連載完！我只得從頭看起，看了壹遍又壹遍。這都看第三遍了……”
　　楚河囧到無言以對……
　　雄霸又道：“對了，妳也看過風雲，那妳是喜歡步驚雲還是喜歡聶風？妳覺得‘不哭死神’這個外號酷還是‘風中之神’這個諢號有味道？”
　　楚河納悶兒：“您怎麽不問我喜不喜歡雄霸？我覺得雄霸天下的稱號挺牛的。”
　　雄霸壹拍大腿：“雄霸是反派BOSS啊，妳當然會討厭。這還用問嗎？我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風雲，代入步驚雲的時候就特恨雄霸。多壞呀他，滅了步驚雲養父滿門不說，明知道步驚雲喜歡孔慈還把她嫁給秦霜……”
　　“感覺怪怪的。”楚河悶聲道：“壹個雄霸說另壹個雄霸壞……”
　　雄老爺子不以為意：“很正常，我還親手轟死過壹個雄霸呢！不過我就有點奇怪，主那個家夥究竟怎麽把風雲位面構建完整，畢竟馬榮成都還沒更新完呢！”
　　楚河：“……”
　　……
　　“無聊了，小河呀，吹支曲子給姐姐聽吧！”小貂MM扯著楚河空蕩蕩的左袖說。
　　“姐姐……貌似妳是永遠的十八歲，比我小壹大截呢！”楚河剛在雄老子爺子那兒郁悶了壹番，又被小貂MM郁悶到了。
　　小貂MM彪乎乎地說：“我是東漢末年人，妳是隋末人，沒讓妳叫祖奶奶已經很給面子了。”
　　楚河叫苦道：“姐姐，前陣子我每晚都給妳們當陪練，手天天抽筋，妳就可憐可憐我這個殘疾人吧！”
　　小貂MM媚笑著沖楚河拋了倆媚眼兒：“其實，人家壹直覺得神雕楊過的造型很別致的……妳就吹支曲子嘛，大不了，人家今晚給妳弄冰火九重天……人家的手藝很不錯的喲！”
　　楚河給媚得打了個冷戰，義正辭嚴地說道：“免了，色誘對我無效，我有老婆的！”
　　小貂MM作可憐兮兮狀：“妳嫌人家是殘花敗柳……好傷心的說……”說到這裏，淚花都出來了。
　　“我絕沒有那個意思！”楚河忙安慰道：“MM妳為了匡扶漢室，不惜以身飼魔，這偉大節操小弟壹向敬佩得很。有時候也偶爾會YY壹下穿越到三國時代，將MM妳娶回家中好好呵護。但是……那終究不過是YY罷了，堪與妳匹配者，世上僅溫侯壹人而已。”
　　貂蟬斂起媚態，幽幽道：“妳……也覺得奉先最適合我嗎？”
　　楚河點頭，“那是自然。溫侯神勇，世所無雙。貂蟬貌美，傾城傾國。可謂天造地設的壹對璧人。”
　　“可很多人都瞧不起奉先呢！”
　　楚河道：“從大節上來看，溫侯的確有虧。但是……東漢末年的梟雄霸主們，哪壹個不是視女子若衣服？都說那劉備仁義，可他每次逃命，哪次不是學他祖宗劉邦壹樣拋妻棄子？說那張飛忠義，可他與劉備關羽結義之後，為堅定追隨劉備的決心，親手了結發妻……唯有溫侯呂布，真正愛重妻女。肯為貂蟬沖冠壹怒，亦肯背負愛女闖陣沖殺……在這壹點上，我對溫侯可謂神交已久。”
　　楚河是個愛妻之人，因此對呂布愛妻的行為的確很贊賞。
　　至於呂布大節上的虧欠，楚河自然不會學他。
　　不過東漢末年誰能像呂布壹樣，得罪光了天下諸侯，還能像孤狼壹樣縱橫天下那麽多年？
　　從這壹點上看，呂布也的確牛B到家了。
　　呂布要是在人際關系上稍微多下壹點功夫，那三國鼎立可能就是四強爭霸了。
　　“謝謝！”楚河壹番話，說得貂蟬珠淚盈眶。
　　她哽咽著說道：“我入輪回，除了想讓自己重新擁有人類的身體外，還想著為奉先重塑壹副新軀。然後我便和他找壹個沒人認識的世界，在壹起平靜地生活。再不用背負那些責任，再不用承擔那些罵名……”
　　“有時候我也會失去勇氣，壹想到這無盡的位面強者如雲，究竟要熬到何時才能打破輪回？有時候我甚至會自暴自棄，想著幹脆死掉算了，壹了百了……雄老爺子理解我，鼓勵我，讓我有了繼續戰鬥的勇氣……妳是第二個理解鼓勵我的，真的很謝謝妳……還好妳剛才沒有答應我的提議，否則人家定會海扁妳壹頓。在我心中，除了奉先之外，再無第二個男人啦！”
　　楚河撓撓頭皮，苦著臉說道：“妳最後那幾句話不說就更完美了，我開始已經被妳感動了，現在我只想說——妳好毒妳好毒妳好毒毒毒毒……”
　　貂蟬嘻嘻壹笑，臉上還掛著淚珠呢！讓人感慨這女人變臉果然快到極點，“不要這麽說嘛，人家真的很感謝妳的。嗯，這樣吧，我幫妳把這個位面的貂蟬抓起來，讓妳YY成真如何？”
　　“還是免了……”楚河垂頭喪氣地說道：
　　“邪靈貂蟬……我估計那是壹個更有個性的悍妞，咱家招架不住。再說，我是已婚男人了都……”
　　小貂MM偏頭作不解狀：“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這不是妳們這些男人終極夢想嗎？”
　　楚河慨然道：“偶爾會這麽YY壹下啦，不過我發過誓，在達成某個心願之前，是絕對不會去插彩旗滴！”
　　小貂MM八卦之魂燃起：“那究竟是什麽心願？竟能讓妳發誓不招惹女人？”
　　楚大將軍作神秘狀，待將小貂MM勾得興趣大增之時，他悠然壹笑，肅容道：“保密！”
　　“切！”小貂MM撇撇小嘴，作不屑狀。
　　嗖——忽有壹陣陰風刮過，卻是黃泉回來了！
　　她解除怨靈狀態，現出真身，壹直冰冷的小臉兒上浮出淡淡的笑意：“果如貂蟬姐姐所言，董卓的帳蓬果真最大最豪華，壹眼認了出來。而且他當真犒賞了參戰部隊和他的心腹部下，現在好幾處營中正在豪飲。董卓帳蓬周圍宿營的西涼精銳，也正喝酒吃肉，縱意狂歡。看樣子會鬧上半夜。”
　　小貂MM壹拍手，笑道：“這壹來，便得醉倒好大壹批人。屆時我們的行動便會更加順利啦！嗯，趕緊好好策劃壹下行動步驟……”
　　楚河疑道：“雄老爺子推測說，董卓很有可能是雙A級接近S級的強者，我們能在短時間內幹掉他嗎？”
　　楚河初時對強者分級制度有些不解，覺得這樣很滑稽。
　　雄霸知道後耐心地告訴他：這就跟公務員分級制度壹樣，妳有多高的級別，就拿多高的薪水，可謂壹目了然。而強者們有多高的級別，就有多強的力量。數據量化之後，方便大家對照自身實力來制定相應策略。
　　當然，數據量化也並不是絕對準確的。時間、地點、風速、光照、甚至當時的心情、衣服、鞋襪、內褲舒適程度等等外在因素，都能影響實力的發揮。
　　否則的話，大家見面也不用打了，直接把自個兒的級別報出來，對比壹下就能分出勝負了。
　　不過有了數據量化，也確實方便了許多啊！
　　至少讓輪回戰士們避免了傻乎乎地向著壹個比自己實力高出兩檔的強者，發起正面沖鋒的腦殘行為。
　　“正面作戰，我們四個加在壹起，可能也鬥不過處在巔峰狀態的魔王董卓。”雄霸收起漫畫書，緩緩說道：“但是我們現在是以有心算無心，又從未做過任何引起他警惕的傻事。而董卓軍中今晚防備松懈，又會狂歡至夜半……我們暗中下手，成功的可能性很大！當然，要做好苦戰、死戰的心理準備就是了。”
　　黃泉道：“剛才有人送了二十個美女進入董卓帳中，他今天不可能會處於巔峰狀態。”
　　“二，二十個美女？”楚河訝然：“董大大就不怕高血壓心臟病馬上風？”
　　“二十個美女倒不壹定會把董卓榨成什麽樣兒，說不定還能令他精神更加飽滿，狀態更加完滿……”雄霸凝重地說道：
　　“自見識過了華雄和關羽的武功，又見到黃泉能召出獅子王，再見識到呂布揮戟之時的風雷紫電之後，我便懷疑，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三國世界……是從《天子傳奇》壹脈傳承下來的！”
　　……
　　……
　　寇仲、徐子陵、跋鋒寒幾經辛苦，終於將和氏璧奪得。
　　三人壹路狂奔，直到離開靜念禪院數十裏，才在壹處山腳的密林中停下。
　　月色透過枝葉投進林中，在地面上交織成網格狀的剪影，三人對視壹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徐子陵攤開左手，笑道：“看，這就是名傳千古的和氏璧！”
　　寇仲、跋鋒寒忙凝神細看，只見壹方純白無瑕，寶光閃爍的玉璽，正躲在徐子陵手心中。
　　那璽上鐫雕著五龍交紐的紋樣，手藝巧奪天工，但卻旁缺壹角，補上黃金。
　　徐子陵將寶璽印翻過，但見玉璧底部刻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字古篆。
　　三人剛待細細研究壹番，卻聽壹把幽冷的聲音響起：“妳們三個還真是膽大包天，連和氏璧都敢偷。不過也多虧了妳們，否則人家便得和禪院那班賊禿多廢壹番手腳……”
　　寇徐跋三人聞聲駭然。以他們三人的功力，竟給人跟蹤至此猶茫然不知！
　　“誰？”三人齊聲低喝，循聲望去，同時作出了防禦動作。徐子陵負手而立，居於正中。跋鋒寒拔出斬玄劍，位於他左側。寇仲則手提井中月護住門戶，站在徐子陵右側。
　　三人呈三角陣勢，由防禦最強的徐子陵位於三角頂端，與敵交戰則可由徐子陵纏住敵人。而擅攻的寇仲、跋鋒寒則左右齊出，發動反擊。
　　三人剛剛擺好架勢，便見白衣赤足的婠婠鬼氣森森地自林中飄了出來。
　　寇仲苦笑：“婠妖女還真陰魂不散，走到哪裏都能遇著妳。”
　　跋鋒寒哈哈笑道：“不過妳也未免太托大了些，以為僅憑妳壹人，便可自我們三人手中奪去和氏璧嗎？”
　　徐子陵微笑不語，眼神卻也不怎麽緊張。
　　婠婠的武功在從前的寇徐二人看來，的確是驚天動地。但現在三人轉戰千裏，屢經殺場，功力早已今非昔比。之前不久更是三人聯手，令陰後祝玉妍親自出馬都沒能把他們怎麽樣。
　　三人而今連陰後都不怵，又豈會怕了她的弟子？
　　婠婠沒跟他們鬥嘴，倒有壹個陌生的男子聲音響起：“姐，這三個是哪壹版的？”
　　婠婠道：“我那壹版的。”
　　寇徐跋三人聞聽此言，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心情卻不像方才那般輕松了——居然又有壹位高手神不知鬼不覺地潛了過來！
　　三人看向那發聲的男子，卻只其只是壹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只見那少年相貌英俊，肩寬腿長，嘴角掛著懶洋洋但讓人壹看就覺得很舒服的笑。
　　他壹頭長發隨意披散，卻不顯淩亂。他腰懸長劍，身穿錦袍，其氣質瀟灑儒雅，又帶著幾分寬和的味道，教人壹看便覺親切。
　　他走到婠婠身邊，與婠婠比肩而立。寇徐跋三人頓覺眼前壹亮，只覺這壹男壹女恰似珠聯璧合的壹對璧人，再匹配不過了[囧]！
　　寇徐跋三人卻不曉得，眼前的婠婠，並不是他們認識的婠婠。這壹對貌似璧人的男女，實是母子來著！
　　這兩個，不是楚河的婠丫頭和楚河的兒子楚留香又是誰？
　　寇仲納悶道：“我依稀聽到那小子叫婠妖女姐姐來著……婠妖女什麽時候有弟弟了？莫不是師弟？”
　　跋鋒寒呵呵壹笑，“說不定是情弟弟。陰癸妖女個個水性揚花，面首三千那是很正常的。”
　　婠丫頭聞言不動聲色，楚留香卻是劍眉壹擰，眼中戾氣壹閃即逝。
　　那戾氣來去雖快，但是瞬間的氣質轉換，卻仍讓寇徐跋三人驚出壹身冷汗——就在方才，他們感覺自己好像被毒蛇咬了壹口，讓人心尖發寒！
　　“蚊蟲招扇打，皆因嘴傷人。”楚留香淡淡道：“我從前就覺得跋鋒寒這個人太狂妄自大，到處搞風搞雨。身為壹個草原人，跑到中原來大肆殺戮中原高手，還說什麽仰慕中華文化，當真恬不知恥！”
　　跋鋒寒不以為意，事實上激怒對手是他很願意做的：“嘿！被我說中痛處，惱羞成怒了吧？”
　　“姐？”楚留香望向婠婠。
　　“誰也不能擋我回家的路！”婠丫頭又在心裏默念了壹句，隨後淡淡說道：“看來他們不會輕易將和氏璧交給我們了。香帥，妳出手吧。這是妳第壹次正式與人交手，小心點。殺了跋鋒寒，留寇徐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