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不甘心又怎樣

　　“鈴鈴鈴鈴……”陳永仁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陳永仁正在跟黃誌誠吃泡面，壹個人，只要妳專註做壹樣東西三五年，壹定會在這個行業做得非常出色，陳永仁就把泡面泡得比壹般人好吃，所以他天天搞泡面。
　　“餵！”陳永仁放下筷子拿起電話說道。
　　“陳永仁，妳在什麽地方，黃誌誠是不是跟妳在壹起，妳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麽飛機，為什麽會有灣仔警署的人找妳們，妳們兩個混蛋立刻馬上給我回警署報道。”電話那頭的陸啟昌大聲地怒罵道。
　　陳永仁捂著麥克風對黃誌誠說道：“是陸sir電話，他讓我們兩個立刻回警署，怎麽辦？”
　　“不行，剛剛小巷子裏面的陣勢妳也看到了，妳還真以為徐壹凡就是閑職在家的，高級警司他都能調動起來，他們兩夫妻在港島的影響力不是那麽簡單，陸sir肯定是搞不定的，我們壹回警署立刻就會被灣仔警署的人帶走。”黃誌誠搖頭說道。
　　“那我怎麽答復陸sir，我剛剛才復職，妳別坑死我。”陳永仁擔心地說道，好不容易穿上制服，他可不願意立刻又被停職了。
　　“妳跟陸sir說妳昨晚跟我碰面之後，就沒有看到我，這樣即使他們在車子裏面找到妳的痕跡，也沒什麽用，其他的事妳自己看著編。”黃誌誠說著遞給陳永仁壹個通訊器：“為免對方通過妳找到我，以後盡量少見面，摩斯密碼保持聯系。”
　　“明白！”陳永仁點頭道，作為壹名出色的臥底，編故事的能力還是有的。
　　“陸sir，我昨晚有遇到過黃sir，後來就分開了，今天睡過頭了，不好意思，我現在立刻回警署報道。”陳永仁假裝聲音很匆忙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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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鷹，黃誌誠沒有跟陳永仁在壹起，不過我已經命令陳永仁立刻趕回警署了，妳有什麽問題等下可以直接問陳永仁。”陸啟昌遞給李鷹壹杯水說道：“對了，到底什麽大案子，這麽勞師動眾的。”
　　“謝啦！”李鷹錘了陸啟昌壹下說道，他跟陸啟昌壹起扛過槍、壹起背過鍋，感情不比陸啟昌與黃誌誠差，澳門的事要不是袁浩雲和徐壹凡冒險幫忙，他們兩個和陳家駒那個倒黴鬼就掛掉了。
　　“徐sir昨晚被襲擊了。”李鷹低聲地說道：“徐sir今早大發雷霆，命令壹天之內揪出兇手。”
　　“阿凡被襲擊，受傷重不重？”陸啟昌擔心地問道。
　　“徐sir表面上看不出問題，但是我昨天就打過電話給莎蓮娜夫人，莎蓮娜夫人說徐sir昨晚就連連吐血，動都動不了，還是保鏢把他從車裏扛回房間的。”李鷹低聲地說道：“徐sir可能在硬撐。”
　　“這樣可不行，我必須去跟阿凡說下，有傷就要立即治療，撐著是會出問題的。”陸啟昌急忙說道。
　　“靠！我不知道要急呀！可是徐sir的性格我可說不動他，只好盡快破案了。”
　　“對對對對，盡快破案，我可以做些什麽？”
　　“妳把陳永仁和黃誌誠召回來就行了。”李鷹認真地說道。
　　“破案妳找陳永仁和黃誌誠幹嘛？他們兩個跟這個案子有關？”陸啟昌心裏咯噔了壹下。
　　李鷹看著陸啟昌的眼睛說道：“昨晚襲擊徐sir的疑犯是開著壹輛面包車的，車子我們已經找到，有目擊證人看到是車子裏面的正是妳的手下黃誌誠與陳永仁兩人。
　　“不會吧！”陸啟昌吶吶道：“妳的意思是說襲擊阿凡的是黃誌誠跟陳永仁，他們這麽做的動機是什麽？”
　　“這就要問他們兩人了。”李鷹嚴厲地說道。
　　“不對不對！”陸啟昌搖手說道：“他們兩個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都不會是阿凡的對手，還把阿凡打吐血了？我跟妳說，黃誌誠和陳永仁兩個加起來都打不過妳手下的邱子龍，不，邱子龍壹只手都能撂倒他們兩個。”
　　李鷹也是緊皺眉頭，對呀，徐壹凡的身手李鷹是知道的，邱子龍在警署裏面誰都不服，但是他明言自己擋不住徐壹凡全力壹擊之力。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萬壹他們用了什麽卑鄙的手段呢？”李鷹說著越發堅信徐壹凡是被黃誌誠和陳永仁暗算了，不然徐壹凡不會那麽火大。
　　陸啟昌看李鷹說得篤定，也不知道說什麽，雖然他想不懂有什麽卑鄙手段可以坑到徐壹凡那種油滑的家夥。
　　“現在只好等陳永仁回警署了，妳放心吧！我們倆的交情，又是涉及到阿凡的，我肯定是支持妳們的。”陸啟昌拍胸口說道。
　　李鷹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陸啟昌是警司、他只是督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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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傑走路的時候壹貫都是低著頭的，當然，他即使是仰著頭，妳也未必能清楚看到他的臉，因為他不僅眼睛上戴著壹雙大墨鏡，頭上還戴著壹頂黑色帽子。
　　李傑已經從莎蓮娜哪裏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也知道徐壹凡的緊迫感，不然以徐壹凡求穩的性格，是不可能不等到晚上再行動，白天就要自己動手了。
　　李傑今天是全副武裝而來，還讓建軍他們幾個人在樓下支援自己，能夠傷到徐壹凡的家夥，李傑也很想見識壹下。
　　“隊長，物業控制室已經被我們拿下。”李傑對講機裏面的聲音說道。
　　“好！查物業資料。”李傑說著已經走到電梯旁。
　　“30樓，3012房間，登記人是陳永仁。”陳永仁和黃誌誠做事果然不夠細膩，登記住宿信息竟然用真實姓名，這下好了，壹分鐘不到就被李傑的人查到住址了，這時候，黃誌誠還在房間裏面吃著泡面，不知道是不是知道這是最後壹餐，黃誌誠吃得很認真，連碗底的湯汁都喝得壹幹二凈。
　　“好！關閉監控錄制。”李傑說完，‘叮’地壹聲，電梯門開了，李傑站在壹旁，等待電梯裏面的人出來，李傑沒有留意到，壹個跟李傑差不多裝扮的人混在人群中走了出來。
　　‘叮——！’三十樓到了。
　　3001、3002、3003……3011房。
　　李傑的腳步很輕，在3011停住了腳步。
　　“隊長，已經切斷三十樓的電梯，電梯不會再三十樓停了，現在三十樓兩條走廊裏都沒有人。”李建軍看著監視器報告道。
　　“好！”
　　千萬不要以為港島的警方就比內地的士兵厲害，若真論打仗殺人，國內的這些家夥才是行家，李建軍他們這批人跟著李傑在港島學習使用現代器械，現在的實力連徐壹凡都想象不到。
　　李傑深呼吸壹口氣，貼在3011的墻壁上，仔細看了壹下3012的門鎖，是很普通的單層鎖，右手拔槍，左手壹顆煙霧彈。
　　“壹、二、三！”李傑心裏默念了壹下。
　　“嘭——！”李傑擡腳，重重地踹在門鎖處，門鎖不堪壹擊，在房門被踢開的壹瞬間，李傑眼明手快地玩房間裏面瞥了壹眼，沒有看到人影，不過，李傑還是在房門反彈回來的時候，從門縫裏面扔進了壹顆煙霧彈。
　　“嘣——！”煙霧彈在房間裏面爆開了。
　　“咳咳咳咳咳咳……”
　　煙霧彈爆開，壹聲猛烈的咳嗽聲從房間裏面傳出來。
　　“咦，這麽快就忍不住？”李傑皺了皺眉頭，不過，等李傑聽到房間裏面的咳聲只有壹個人聲音的時候，李傑便忍住了立即進攻。
　　很明顯，這是誘敵之計，另外壹個人躲在暗處準備偷襲自己，李傑冷哼壹聲，這種低劣的手法還想算計自己。
　　壹顆催淚彈飛了進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房間裏面的黃誌誠眼淚與鼻涕共舞，連肺都要咳了出來。
　　還是只有壹個人的聲音，夠隱忍的啊！難道另外壹個家夥是躲在衛生間？李傑不再多想，壹顆催淚彈加壹顆煙霧彈壹起飛進房間。
　　“嘣——嘣——”
　　“咳——咳——咳——咳——”
　　還是那道咳聲，雖然已經氣弱，但是瞞不過李傑的耳朵，可是也沒有槍聲還擊。
　　李傑從腰間取下壹個小型面具戴上，再往房間裏面投第三顆煙霧彈的同時，自己也跟著閃進房間，旁邊就是衛生間，李建軍從物業拿到了戶型圖，已經把戶型跟李傑說了，李傑壹腳踹開衛生間門，沒人？
　　房間裏面只有壹個家夥，已經是進氣少於出氣了，高手呢？
　　李傑警惕地雙手持槍在房間裏面搜了壹圈，什麽都沒有發現。
　　“餵，出了壹點狀況，目的地只有壹個人，是黃誌誠，已經控制住，另外壹個沒看到。”李傑看著趴在地板上死狗壹樣的黃誌誠說道。
　　高手很明顯不是黃誌誠。
　　“是不是在大廈高層？”廁神徐壹凡問道。
　　“三十樓。”
　　“把他從樓上給我扔下去。”徐壹凡眼睛壹厲叫道，可惜‘鬼眼’是黃誌誠獨有的，不然就該有人看到壹道巨大的黑影站在徐壹凡身後，是面具‘v’的鬼影。
　　“好！”
　　“老板，兩根油條，壹杯豆漿。”站在街上的陳永仁跟壹個推車的小販買早餐，煮好的泡面只吃了兩口，根本沒吃飽。
　　“好嘞！”小販歡快地給陳永仁遞上豆漿與油條：“先生，要不要加壹個茶葉蛋！”
　　“不啦！吃不起！”陳永仁笑著掏出壹千塊。
　　“呵呵！先生說笑了。”小販接過陳永仁手上的鈔票，臉色壹僵：“壹千塊，不好找呀，有沒有散的，總共五塊五，給五塊也行。”
　　“全部家當了！”陳永仁吸了壹口豆漿坦白地說道。
　　本來有三千多塊的，黃誌誠借了兩千多，確實只剩下這壹張了。
　　“那妳要等我壹陣了！”小販對著陽光看了壹下手上的大鈔，不是假鈔呀，只好慢慢找錢。
　　“沒事，妳慢慢找，我壹邊吃壹邊等妳。”陳永仁靠著手推車看著街道上的行人。
　　“妳就是徐壹凡依仗的那張王牌吧！”黃誌誠被李傑單手抓住領口提起，清醒了壹下說道。
　　“什麽意思？”李傑不由地問道。
　　“哼！徐壹凡派妳來的吧！妳們最好不要殺我，否則妳們肯定會非常非常後悔的，徐壹凡的秘密我已經派人放在某個地方，壹旦我出事，嘭，咳咳咳咳，徐壹凡都要墊背。”黃誌誠說道。
　　“哦！”李傑說著已經把黃誌誠提到陽臺上。
　　“建軍，大門東側壹排樓下的車上有沒有人？”李傑往樓下望了壹眼問道。
　　“沒有！”
　　黃誌誠立刻明白李傑的意圖，雙手緊緊地抓住李傑的胸口大叫道：“不要！不要呀！”
　　他力氣哪裏夠李傑壹半大小，壹只手就控制住黃誌誠雙手，壹把就把黃誌誠身體推到陽臺外。
　　“千萬不要放手！”黃誌誠厲叫道，身後就是三十層的地面。
　　李傑做事從來不拖拉，要不是徐壹凡指定要高空墜人，早就在房間裏面壹顆子彈搞定了，雙手壹松。
　　“啊——！”黃誌誠慘叫壹聲，身體開始加速度。
　　“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啊！”
　　“嘭——！”
　　陳永仁嘴上咬著半根油條，看到大廈對面好像有壹個人墜樓了。
　　很快就有很多人圍了過去，陳永仁擡頭看了壹下大廈上方，是自己房間的方向，陳永仁眼角抽搐了壹下，扔下手上的豆漿油條快步跑了過去。
　　“餵！先生，妳的錢呀！”小販在背後大叫道：“找妳的錢呀！”這小販倒是老實，收了拿著錢追了過去。
　　壹個人砸在壹輛黑色的越野車頂上，整個車頂都下塌了半米有余，頭部吊在車窗邊，雙眼不甘地瞪大，是黃誌誠。
　　陳永仁的腦袋瞬間炸開了。
　　“先生，這是找妳的錢！”
　　陳永仁什麽都聽不到，世界好像瞬間失去了聲音，眼睛裏只有黃誌誠躺在車頂，雙眼不甘心的看著自己，黃誌誠的眼睛好像有壹道黑色旋渦，陳永仁什麽都看不見。
　　旋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