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歸原(匹夫奪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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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描述壹個人磨難傳奇壹生的故事,從亡命天涯到叢林到立足於險惡江湖,從鄉土走向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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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誌)第七十五,七十六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誌) by 書吧精品

2018-10-4 19:32

  第七十五章 群毆。


  上回咱說到,紅姐領著葉南飛到了市場,前面有壹女人對他們大喊大叫,擡頭壹看,前面不遠站著兩男兩女,正說話的這位格外顯眼,為啥呢?因為長得人高馬大,其實真實身高是沒有葉南飛高的,不過女的格外顯個,特別是單獨站著時,顯得很高,而且挺壯的。臉長得吧,妳說醜其實也不醜,只是少了些女性的柔美,長得濃眉大眼,鼻直口方,要是個男的,沒準還挺英俊。
  紅姐笑罵著:“就妳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不就幫著看壹下午麽?哪來那麽多事事。”
  然後轉過身跟葉南飛說:“那是妳華姐,她叫魏麗華,別理她,壹天天的沒個正經,邊上那叫谷玲,都是我死黨。”
  那華姐:“咋的啊?敢做不敢說啊?哎呀,就是這小夥?趕緊讓俺瞧瞧,是啥樣的小夥讓俺家美女動了凡心了。”
  紅姐:“妳說妳壹天天妳這嘴,要死啊妳。”
  說著話,這華姐可真是把葉南飛拽過去,上下左右那麽打量:“別說,燕子的眼光真不是蓋的,真不錯。”
  弄得葉南飛是滿臉通紅。
  紅姐:“這是我弟啊,以後都照顧著點,沒家,以後就留我這幫我了。”
  華姐:“哎呦,嗻嗻……還真讓我說著了啊,真把小夥給拐來了?”
  這幾人壹聽紅姐這麽壹說,立馬都來了精神頭。
  那玲姐:“還真是哈,天上掉下個帥弟弟啊哈哈,妳真收他做弟弟啊?他可是得罪了龐老四他們啊,妳罩得住麽?”
  這谷玲長得倒是挺有女人味,只不過和紅姐在壹起就顯著沒那麽漂亮了,而且不知道是年紀的原因還是做買賣風吹日曬的原因,皮膚糙了點,又因為搽胭脂抹粉的緣故,反而顯著老性,從那時候開始很長壹段時間裏,很多愛美女士特別是時尚女性都拼命往臉上抹粉,有時葉南飛都擔心會不會掉渣啊。另外,谷玲的鼻子有些扁平,這給她失分不少。
  華姐:“怕個球?不就是老四他們麽?還能吃人咋的?別怕,以後姐罩著妳,對了妳這弟弟叫啥啊?”
  葉南飛趕忙:“我叫葉南飛,叫我小飛就行,華姐好,玲姐好,這位……”
  葉南飛瞧著這倆男的不知道咋招呼。
  華姐:“啊,這個是我老頭,叫朱子明,大夥都叫他珠子,妳叫他朱哥就成。”
  華姐指著站他身邊那瘦子說。
  要說這珠子也不比普通人瘦多少,只不過和華姐站壹塊,整個就小了壹圈,瞧著這倆口子格外有喜感。華姐又指著那帶著眼鏡的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小夥:“這小子不是妳玲姐老公啊,哈哈,他是妳玲姐的弟,叫谷峰,不過我嚼著這名字起差了,他壹點都不能鼓,太麽蔫吧了,大夥都叫他眼鏡,要麽叫四眼也行哈哈”那眼鏡滿臉窘迫的:“華姐妳不埋汰我難受啊?”
  華姐:“哎呀?說妳是看見妳了啊,別不知足。”
  紅姐:“得得得,不做買賣了哈,趕緊的吧,幹活要緊,嘮啥啊,以後天天在壹起。”
  葉南飛對這個叫眼鏡的挺感興趣,和他中學時候壹同學長的挺像,個子不高,長得挺憨厚,不修邊幅,帶著大厚眼鏡子,不善於交際,但是非常聰明。再說,畢竟和其他幾位相比,他倆的年紀最相仿。屬於同齡人唄。
  大夥分別推著自己的三輪車,個自找自己的地方去了,她們三夥為了互相不影響生意,並不在壹起擺攤。葉南飛猛地接觸,壹時幫不上太多忙,只能幹點搬搬抗抗的活。紅姐她們已經幹的挺順手了,為了好拆卸,用鋼筋焊了插卯的架子,上面可以掛衣服,褲子,搭的簡易攤子上也可以擺放壹些。他倆剛擺放利索,華姐和玲姐就又都聚過來了。應該是擺放完,讓倆男的看攤,她倆出來散心。
  今天這麽積極過來,應該是對葉南飛好奇,這麽大小夥子怎麽就沒家了呢?
  而且這倆位姐姐對葉南飛的印象不錯,對他噓寒問暖的很是熱情,熱情的有點讓他難為情。四個人嘮著家常,她倆對他好奇,只要問,葉南飛都盡量簡短說明壹下,當然很多不能如實說了。
  臨分開,大夥說好晚上聚餐,開始是華姐要請,不過尋思過味來感覺不對,明明是紅姐認了弟弟,應該是她請,紅姐推脫不過,再說心理也卻是高興,就答應晚上她請。紅姐說:“這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姐妹,沒啥說地。”
  要說這買賣有多紅火也說不上,只不過呢,妳壹天不用多賣,兩件衣服,壹件衣服假設只賺10元,壹天就是二十元,壹個月就是六百元,而那時候,壹般人的工資都是幾十元壹個月,過百的不多。那時候人還都比較淳樸,信息也不那麽透明,屬於賣方市場,所以利潤是相當豐厚的。
  晚上的聚餐挺熱鬧的,谷玲的老公也來了,長得挺憨厚壹人和谷玲到是很相配,他叫陳鵬,大夥都叫他大鵬。在機械廠上班,谷玲是找不到工作,後來瞧著紅姐和華姐幹買賣賺錢,就跟著幹了,正好谷峰也是待業青年,呆著也是呆著,窮人家孩子早當家,誰還顧得了面子啊,跟著姐姐壹起擺攤。
  開始陳鵬還是不大願意谷玲幹的,壹個女的出來拋頭露面的,幹那玩應還讓親戚朋友看不起,再說了,接觸的人魚龍混雜,陳鵬心理沒安全感啊。
  但架不住谷玲軟磨硬泡,幹了壹段時間,也嘗到了甜頭,生活闊綽多了,相比同事們都在廠子裏死守那點工資,面子是有了,不過沒錢花,誰難受誰知道啊。
  華姐倆口子就簡單多了,本來珠子還在街道廠子有份工作,不過那廠子半死不活的,開那幾十元工資,啥都不好幹不說,時常還開不出來,珠子受不了那約束,待遇還低,幹脆和華姐出來幹個體戶,反正從小他們都被成年人歧視慣了,不被歧視反而覺著不酷。
  葉南飛納悶這些人的年紀呢,比自己大5到8歲,應該有下鄉的啊,怎麽他們幾個壹個沒有呢?
  華姐:“下鄉?那不是那些學習好,積極分子們幹的事麽?俺們可沒那覺悟,愛誰下誰下,俺們在學校老師都沒教好,還讓農民老大爺教?快饒了那些大爺吧。”
  葉南飛:“那谷峰應該是好學生,他咋沒去?”
  谷玲:“哎,好懸了,要不是我當初死活攔著,他可不就下去了麽,當初那學校,街道的可沒少動員我弟,我媽和我爸抹不開面,怕成了落後分子,也讓我弟下去,我就死活不讓,特麽我弟近視,帶著那瓶底似的鏡子,能幹莊稼活啊?在說他老實,蔫吧,妳說到那還不擎等著受欺負啊?妳看這不這兩年都掙命的要回城了,得回沒下去,要不這會哭都找不著地。”
  這眼鏡瞧著蔫吧的,其實是沒跟他混熟,混熟了更能白話,不過也得碰對人,比如碰到葉南飛,眼鏡的話就多了,因為葉南飛聽得懂他在說啥,比如聊歷史,聊小說,聊軍事,還有無線電,當然無線電葉南飛不懂,不過他還是知道這東西的,並且知道這玩應能幹啥,至於物理原理,他真心不懂。他倆聊的熱火朝天,這讓華姐看了很不爽:“妳說妳倆是不是有病啊?倆男的聊的那麽熱乎,變態啊?”
  生活就這麽算是走上正軌了,每天跟著出攤,華姐和玲姐來他們攤的次數越來越頻。但他們女性的聊天內容葉南飛是很難提起興趣的,什麽東家長西家短,咋化妝,啥衣服好看,自家孩子咋優秀好玩,老婆婆小姑子如何討厭。
  有時候實在無聊,他就跑眼鏡那床子,和他侃大山,比較吸引葉南飛的還有眼鏡賣的收音機,這家夥是典型的理科生,對這東西搗鼓的門清,他說是能收到外國臺的,能聽到很多國內聽不到的消息。
  開始這幾天大夥還有些擔心龐四會出頭報復的,不過隨著幾天過去都沒啥事,大夥就越來越不當回事了。以為就這麽過去了,可就在壹個禮拜後的壹天上午,不知從何時起,紅姐的攤床左右已經圍了不少人,等他倆註意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葉南飛都懷疑這幫家夥是怎麽聚集過來的,要是壹個兩個的趁妳不註意到妳身邊了還有心可原,這麽得有20多人,各個兇悍而面目猙獰,壹看就是來找事的,怎麽就沒發現呢。
  這些明顯是有備而來的家夥,可容不得妳慢慢反應,手裏都是拿著棍棒,連鎖,沖著他可就砸過來了,這確實讓葉南飛手足無措,這兩天戒備心早就松懈,而這些人也出現的太突兀,讓人措手不及,更重要的,紅姐就在身邊,這讓他顧慮太多,放不開手腳,否則的話,沒有致勝的把握,完全可以跑麽,就他的速度和體能,這些人還能奈何得了?
  但不行,不能扔下紅姐跑啊,只能慌亂中拆下壹根架子上的鋼筋,抵擋揮舞過來的棍棒,所有狀況對葉南飛都很不利,這群架,說好打也好打,說難打,那是最難打,完全要看對手的素質和能力。
  最怕的是他們有組織,講紀律,懂協作,如果有這素質,葉南飛就是三頭六臂也白搭。而眼前這幫家夥,壹看就是打群架的老手,不慌亂,出手狠辣刁鉆,讓葉南飛頻頻的挨家夥。
  這麽下去,要是挨兩下致命的,失去戰鬥力,後果不堪設想,活活被人打死都有可能,群架最容易失控的。他邊招架邊對身後的紅姐喊:“紅姐,妳快往人多地方跑,我壹人就好辦了啊。”
  這時雖然還是很混亂,周邊的攤床倒的倒,塌的塌,壹片狼藉,但葉南飛已不在那麽慌亂,抵擋應對起來也越來越得法,紅姐剛往後面的人群跑去。
  就聽人群外華姐喊著:“誰特麽敢打燕子,麻痹的先過我這關,欺負俺們沒人呢啊?龐老四,妳還算爺們麽?妳除了欺負老娘們,小孩,妳還能幹啥?”
  說著話呢,她人跟著就沖進了人群,葉南飛壹看,這個頭疼啊,這幫姐姐倒是真義氣,讓人心裏熱乎乎的,可對於葉南飛來講就是添亂麽。谷玲姐弟也跟著沖進了人群,他們手裏也都拿著鐵筋,谷峰手裏拎著磚頭,瞧著還挺像那麽回事。
  華姐還咋呼著:“哎呀,老黃,老扁,來來,跟姐打呀?”
  葉南飛壹看不行,她們幾個都牽扯進來了,真打起來這幾個人那夠看的,肯定吃虧,幹脆壹不做二不休,擒賊先擒王,不然今天這事沒法善了啊。打定主意後,順勢搶下壹根棒子,在打起來就順手多了,剛才那鋼筋,太細,重量手感都不對勁。這下子揮舞起來,以快打慢,對方可就沒那麽占便宜了,趁撂倒兩個的功夫。
  葉南飛突然喊:“誰是龐四?有種出來單挑。”
  這時候,不參與打架的都跑挺遠看熱鬧,而留下來而又沒打算動手的怕是不多。
  葉南飛這麽壹喊,可就有人瞧向了龐四。只見圍著他的圈外站著壹人,身高得有壹米八十多,不說虎背熊腰也差不多,臉上不怒自威,正挺悠閑的手插褲兜,那麽看著。確定了目標,葉南飛可就使出了看家的本事,這時候不拼還待何時啊。
  要做的是打破包圍圈,不能讓人圍著打,他先沒往龐四的正方向沖,而是沖向另壹個方向。
  此時的葉南飛是動如脫兔,身如遊蛇,包圍圈眼看著就打破了,就在其他人要重新圍攏過去的時候,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撂倒兩個,不知啥時,他已經雙手持棍了,這正是他的強項。在沒被包圍的情況下,應該是沒人擋得住他。
  而龐四此時也沒那麽悠閑了,還沒等他有多余的反應,葉南飛已經壹個滾翻從他身前站起來,站的過程中,順手放下壹根棍子,手裏已經多了壹把匕首,匕首逼住了龐四,跟著轉到龐四身後,另壹只手持棍,防止有人沖上來。
  葉南飛:“都特麽住手,我這刀可沒個準,萬壹壹激動,割破了哪,可別賴我啊。”
  圍追他的這些人在逼住龐四的時候,就都不敢動了,氣急敗壞的圍著,操著家夥隨時準備動手,還在動手的是哪幾個圍著華姐她們打的,華姐人高馬大,仗著是女的,還在戰鬥,應該沒吃太大的虧,而谷玲和紅姐不知道啥樣了,並沒有看見,那珠子和眼鏡可被人修理的夠嗆。
  葉南飛有點急了喊著:“再打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可就在葉南飛以為有恃無恐的時候突然有個聲音:“給我接著打,有本事,妳給我不客氣個看看?”。


  第七十六章 烏拉的江湖。


  上回說到,葉南飛逼住龐四,要挾眾痞住手,可就在以為手拿把掐的時候,突然冒出壹個不和諧的聲音,讓接著打,別管那個,這啥節奏啊,劇本壹般不是這麽寫的啊,這時敵酋被擒,敵酋應該面如土色,大呼停手啊,葉南飛很好奇這聲音是從龐四嘴裏喊出來的麽?
  他又轉到龐四的身前,當然刀還是沒離開龐四的脖子,四目相對,兩個男人都在尋找對方的破綻,都想看透對方有多少是裝的,多少是真的。此時戰場內外不論是參與的還是看熱鬧的,沒有上千也有幾百。
  但異常的安靜,似乎被按了暫停鍵,都緊張的看著場中心的倆人。說的壹點不誇張,掉地下壹根針,沒準真能聽見,如果誰這時候沒眼力見的發出點聲音估計壹定會犯了眾怒,大家都在緊張關註下壹步會如何發展。
  在壹片寂靜中,其實氣氛壹點也不平靜,反而比真動手更緊張幾分,倆位主角早用眼神交戰的N個回合,局面僵持住了,但是變化肯定有,只是圍觀的人不清楚,他倆暗自較量的同時也佩服對方,因為都從各自的眼睛裏看到了鎮定,那份鎮定,沒有膽色,沒經過場面,是裝不出來的。
  同時也都在考慮如何收場,葉南飛考慮,這龐四真就抗到底,妳還真沒則,難道妳真給他來壹刀?拿刀逼住,這是典型的威懾,傻子才真下手的,真下手,屬於雙輸局面。
  而龐四是咋考慮的呢?這個場面逼得他必須扛下去,否則他和這些兄弟算是栽了,前面咱們說過,這個時期是天朝的古典流氓時期,因為建國後流氓曾經壹度被消滅了或者換了另壹種方式生存,而文革末期又紛紛擡頭。古典流氓混的就是膽氣,骨氣,這是說好聽的,說難聽點,妳得滾刀肉亡命徒,否則妳混個屁啊。


  壹朝慫了,以後再也硬不起來了。
  不過龐四也真擔心賭錯了,這小生牤子最操蛋,初生牛犢不怕虎,往往不考慮後果,說上手就上手,真出事以後才知道傻眼,最近各片起來的新人就有這勢頭,妳還別說妳是誰,妳多有名,砍的就是妳有名的,砍完妳,我就有名了,我就上位了。
  不過他從葉南飛的眼睛裏雖然沒看到膽怯,但看到了鎮定和冷靜,這人就不會胡來,他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措施。同時他也真心佩服這小子的身手,真是好啊,這麽些硬手,硬是沒把他咋地,反而自己落到人家手裏,如果真鬥到底,未必討到啥便宜。
  倆人較量也較量了,衡量算計也差不多了,就看誰能解開這個僵局,突然葉南飛把刀壹翻轉,刀刃朝向自己,刀把沖著龐四:“這事是我惹起來的,要算賬找我算,和紅姐華姐他們沒關系,四哥要是個爺們放了他們,咋地我隨妳們。”
  接著又是倆人之間的對視,似乎還是在互相試探。本來倆人都面部沒啥表情的對視,突然龐四哈哈大笑了幾聲。
  說:“好,果然是個爺們,猴子他們說妳咋牛逼,今天見著真人,果然是把手,有勇有謀,夠尿性,這打也打了,說也說了,瞧著妳還真特麽對脾氣,陪四哥我喝兩盅咋樣?”
  在外面混,混的就是個面子,這面子自己得掙,很多時候也得靠互相給,葉南飛明明是服了軟在先,當然說了是為了姐姐們,也不丟人,但是也同時給了龐四臺階和面子,那龐四不能不回個面子,再說眼瞧著這小子是個人才,心理確實喜歡,年紀輕輕的如此膽色和身手,再過兩年還了得?與其成為對手,不如成為朋友。
  葉南飛:“那四哥都發話了,哪有不聽的道理,不過這酒是得喝,但是客還是應該我請。”


  四哥:“哎呀他麽誰請還不行,這麽些人呢,估計壹會得湊份子,我兜裏也沒那些錢啊,咋的妳有啊?”
  葉南飛聽四哥這麽壹問,才想起來麽光顧咋長臉了,兜裏哪有那些錢啊。


  四哥賤兮兮的沖著他笑笑:“得得,壹會再說,哥們們沒錢照樣吃飯。”
  接著沖著周圍喊:“都別擺那架勢了,收拾收拾,喝酒去,以後都是自家兄弟,有本事酒桌上侃去。”
  這下大夥緊繃的心算是都放松下來了。


  四哥又指著身邊的幾個:“瞧瞧妳們這點出息,這麽幫子人,打不過小兄弟壹個,以後別特悶欺負這個欺負那個的,跟小兄弟學幾招,省著丟人。”


  四哥壹發話,下面兄弟都分頭行動了,去定飯館的定飯館,受傷的送醫院。
  葉南飛和四哥既然不是敵對了,瞧著對方也就順眼了,雖然葉南飛還是不太喜歡四哥,以及他周圍人的那股子流氓痞氣,不過他們真拿妳當自己人的時候,感覺還是不錯的,覺乎著比普通人要實誠,熱情。
  葉南飛:“那四哥我先看看華姐她們去,聽他們說土匪讓我傷的挺重,壹會我也去醫院看看他去。”


  四哥:“行,有情有義,那土匪啊,就是個傻大個,他要是當妳是朋友,心掏給妳都行,去看看他吧,不打不成交麽,沒準以後妳倆成鐵哥們了呢,哈哈,壹會飯店見吧,內什麽,把魏麗華和燕子她們都叫上啊。”
  就這樣,絕處逢生,化幹戈為玉帛了,有時候看是絕路了,但是妳沒堅持走下去永遠不知道下面是什麽。男人有時候就這麽奇怪,明明是對頭,但是也可能都折服對方而惺惺相惜,反而可能成為知交。
  紅姐和玲姐沒啥事,只是受了些驚嚇,古典流氓還是有底線的,最起碼不打女人,但華姐就沒那麽幸運了,因為她沖人家大打出手,雖然是古典流氓吧,可也沒有基督徒的覺悟啊,妳打完人壹面臉,人家還的伸出另壹面臉讓妳打,不過只是身上挨了幾棍子,估計打她的人受傷肯定比她重。
  最慘的是珠子和眼鏡,打他倆人家可沒那麽矜持了,身上不說,就那臉就有的看了,有青了的地方,有腫了的地方,還有血,不知道是哪破了。
  葉南飛很感動,這幾個人明明知道打不過,還要幫著伸手,這在以前也南飛可是沒經歷過,突然又有了在林子裏和李永霞她們在壹起的感覺,那種家人的感覺,讓妳不再覺得孤單,讓妳覺得有了依靠,當妳面對未知的時候,似乎有了安全感,因為妳身旁,身後站著這些人。葉南飛趕忙和紅姐把她們幾個送醫院檢查。
  之後去看了住院的土匪,還有其他幾個受傷的,當然都是他的成果。那時候看病人,送禮還真是沒啥好買的,點心,罐頭,兩瓶酒,麥乳精,果子露。土匪是肋骨被葉南飛撞折了幾根,猴子早就去醫院把前後事情說了,土匪和猴子心理也算坦然了,不是我們慫,是特麽這小子太邪乎。根本就打不過,這不今天四哥手底下硬手全上了也沒咋著人家,最後還是靠四哥牛氣,人家算服了點軟。
  還是那句話,出來混就是要個面子,葉南飛拎著東西來看,這算是給足了面子,而且土匪他們也被葉南飛打服了,還是說回這二個時期流氓的特點,古典流氓時期,最佩服的就是暴力和武力,在上升壹個階段就比較講究實力了,主要是經濟實力,還有辦事能力,而且做事開始不擇手段,比如黃賭毒。等在上壹個層次,就企業化了,這才是正兒八經的黑社會了。而古典流氓時期卻是最可愛時期,比較看淡金錢,重的是義氣,骨氣,佩服的是膽量,忠誠。
  他們接觸葉南飛雖然沒兩次,但人家的膽色,身手真是沒得說,還沒啥架子,這讓土匪,猴子他們既佩服,又有點喜歡,這不,葉南飛來了先對土匪他們幾個受傷的說了對不起,下手重了點,主要是自己占了趁妳們沒註意出手的便宜,不然,自己早就廢了。
  土匪到真是直腸子,見人家主動來看自己,自己也不含糊,壹笑起來,絕對沒有拉著臉時候那股子兇悍勁,而是透著股很單純的憨厚。說等出院了,讓葉南飛教他幾招。葉南飛當然不會拒絕,沒壹會,就和這幫小子打成壹片了。
  晚上酒桌上,整個坐滿了三個桌子,葉南飛和四哥這桌,珠子,眼鏡,華姐,紅姐,玲姐都跟著坐過來,四哥這面,四哥給葉南飛做了介紹,第壹個劉世國,是四哥的發小,從來都是在壹起混,身材要比四哥單薄許多,長的不出奇,走人群裏立馬見不到了,不過瞧著這人深藏不露,很內斂的壹人,平時表情不多。
  老扁,真名叫劉誌遠,為啥叫老扁呢?其實他外號叫老扁頭,顧名思義,頭比別人的頭顯著扁,大夥都說是小時候睡覺沒睡好睡的,他媽沒大有正事,沒照顧好,也有人說,很可能是小時候他媽不小心壹屁股給坐的。頭型扁了以後,五官的分布就有點古怪。看著就挺好笑,就因為這,老扁沒少跟人幹架,所以很忌諱別人盯著他看,估計就屬於東北那種,妳瞅啥?瞅妳咋地?然後就幹起來那種。
  架打多了,這氣質就越來越顯著,兇悍霸氣,到是掩蓋了不少他的缺陷。
  老黃,真名叫黃立成,他姓黃還真就對了,因為這小子滿腦子,滿嘴都是黃嗑,黃段子,見著女的眼就冒光,就因為這,沒少挨打,當然也沒少打人,老黃的外號就就順理成章,舍我其誰了。
  大牙,本名叫董誌澤,大牙,顧名思義,牙確實是大,就長度來說,要比別人長那麽壹些,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麽地。他那壹顆牙,感覺應該有普通人的壹個半長,不笑還行,壹笑簡直不敢直視。
  剩下倆人就是土匪和瘦猴了土匪叫王旭,因為長了個惡相,大夥就都叫他土匪,壹桌人坐的挺擠吧,不過氣氛不錯。這幾個人都是四哥最貼近的兄弟。
  華姐那絕對是哄托氣氛的好手,壹個勁的和老黃,老扁叫板:“到底是妳倆誰打的我?我現在肩膀子還疼呢,趕緊的妳倆先把這杯給我幹了再說。”
  別看這倆人壹個見著女的就饑色,壹個見著誰都像欠他錢,在華姐面前,統統不好使,那是壹點招沒有,灰溜溜的,壹副惹不起的表情。大夥就都瞧著他倆受癟樣可笑。
  妳再好色,碰到華姐這樣的,她比妳還猛,弄急了,她真敢當著眾人扒妳褲子掏妳丁丁。她又人高馬大的,普通男的還真支把不過她,老黃的身板就更不用說了。
  再說了,她要是壹美女,妳聊騷聊騷還行,這瞧著又不漂亮又不性感的,妳惹乎她,不是有病麽,最後妳都鬧不清是誰騷擾誰。


  四哥:“咋的?聽說妳都沒地方住,住燕子她家呢?咋弄的?”
  葉南飛對於這個問題還真難回答,壹句半句的也說不清啊:“別提了,我家蒙江的,在哪惹了不該惹的人了,不得不跑出來躲風頭,在紅姐收留我之前,我就住飲馬河邊的窩棚裏,這不想賣點魚,弄口飯吃,誰知道和土匪他們鬧成這樣,呵呵。好在紅姐收留我,要不,真沒落腳地方。”


  四哥:“我擦,還有這回事,蒙江幾個手,我也都知道,啥事啊,我給妳說說。”
  葉南飛:“四哥不是我信不過妳,我得罪的是上面,不是社會上的人,誰也幫不上。”
  葉南飛比劃了壹下上面,大夥就都明白,是得罪當局了,這事地痞流氓們還真解決不了。


  四哥:“那兄弟們也都有地方,想幹啥,和兄弟們說說,看看大夥能幫就幫壹把。”
  葉南飛:“四哥,我現在挺好,幫紅姐出攤,還行。”


  四哥:“嘿嘿,不會看中燕子了吧,哈哈她可是有老公的啊,妳小心點,那老樸可不是善茬啊,不過別怕,老樸在狠也得給妳四哥我點面子。”
  紅姐:“四哥妳說啥呢?這是我弟啊,妳也別想撬人啊,我這好容易找到幫手。俺家那死鬼我是壹點指不上。”
  老黃不敢惹華姐,但紅姐他還是眼饞已久了的,這調戲的機會他能放過麽:“哎我說燕子,妳家那老樸整天的在外面吃喝嫖賭的,也不回個家,那南飛兄弟,玉樹臨風的,妳就收了得了唄。”
  華姐:“我擦,老黃,誰褲子又系住,把妳冒出來了?趕緊喝酒,別讓我灌妳啊。”
  老黃:“妳看看,妳這說急就急,我說啥了,不是實話實說麽,哎,哎,行行我喝還不行麽。" 接下來個聊個的,葉南飛還是主要陪四哥聊,四哥給他介紹了壹下子整個烏拉的成名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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