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斷春秋(花楹記)

喵喵大人

武俠玄幻

看著妻子俏顏微酡,美眸微閉地壹邊承受著祁青的猛力搗送,壹邊與她唇舌交纏,傳遞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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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下)

劍斷春秋(花楹記) by 喵喵大人

2024-10-19 02:36

當初姜氏壹族遇襲,齊湘君是否知情?
甚至,是否有參與呢?
燕陵與齊湘君的婚事,天下皆知。
作為三大氏族之壹的齊氏壹族,不管如何,都不可能做出毀約的決定。而且,齊太公當時尚在,極註重氏族聲譽的他更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但有壹個前提,如果他燕陵死了,那麽婚約就自動失效。
這是最為簡單,也最為便捷,並且沒有任何後果的解決方法。
只要姜氏找不出證據,沒有留任何活口,整件事情就天衣無縫,誰也不知兇手是誰。
可若真是如此,整件事情就嚴重到了極點。
即便心中痛楚不堪,燕陵仍強自搖頭。
“我絕不相信,湘君會參與到這麽狠毒的事情中來。”
此時,他聽到秋鳶離去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而車少君這邊已經獨自壹人上床歇息了。
燕陵心頭紛亂,他壹咬牙,跟著秋鳶的腳步聲來到了院子的另壹側。
秋鳶進屋之後,燕陵來到屋子外。
接著,就聽到了屋子裏隱隱約約的啜泣聲音。
燕陵輕輕壹嘆,心中有些不忍。
跟家族裏其他侍女盛雪盛梅她們不同。
秋鳶由於是齊湘君貼身侍女的關系,她當初原本的身份會隨著齊湘君嫁入姜氏,而同樣嫁給燕陵為妾。
因此燕陵跟秋鳶的關系是相當親密的,甚至遠遠比當時燕陵跟齊湘君之間的關系還要更加親密。
現在見到她被齊湘君安排送到車少君的身旁,服侍於他。
卻被在男女之事上有著強大自制力的車少君處,受到冷落。
以至於此時壹人獨自回房,在屋子裏自哀自憐的啜泣著,燕陵心中有些心疼。
就是在這個時候,燕陵的耳旁突然聽到了秋鳶壹邊啜泣,壹邊低聲呢喃的聲音。
“燕陵公子……秋鳶真的好想念妳……”
“秋鳶真的……壹點也不喜歡在這裏……妳帶我走吧,燕陵公子……”
燕陵聽得心頭狂震。
如果不是他確定,自己的行蹤絕對不無可能被秋鳶這麽壹個小丫頭發現。
聽到她壹邊哭泣,壹邊所說的話,燕陵真的被嚇了壹大跳。
聽著秋鳶啜泣的話語,燕陵心裏更加心疼。
雖然如果此時,燕陵當著她的面現出身形,肯定能讓她轉哭為喜。
但燕陵知道,現在他不能這麽做。
車少君的府邸裏現在有靖川公子,更有三大劍手之壹的年仲,這些人每壹個都絕非省油的燈。
如果他此時現身,固然可已讓秋鳶心情開懷起來。
但只怕秋鳶情緒的改變,絕對瞞不過車少君等人。
所以他還得強忍著。
他剛剛已經聽到,明日車少君要把她送回靖川的家裏。
燕陵知道自己真正該出手的時機是什麽。
再忍幾晚。
聽著她在屋子裏低聲壓抑的哭泣,燕陵暗嘆壹口氣,強忍不舍,終於離開了。
回到姜氏,夜色已深。
今夜發現的內幕,實在太過於驚人。
燕陵想了想,最終還是先行到了他母親所在的小樓,看看他母親是否已經睡下。
如若沒有,這些重要的事現在就必須告訴她。
不過,燕陵顧慮於邑上公子祁青現在是他母親明面上的戀人,所以在進入小羅樓後,他刻意的放緩了腳步。
登上母親所在的三樓,小心翼翼的沿著長廊,往最後壹間房間走去。
但才剛走幾步,燕陵的耳邊就聽到了壹陣陣壓抑的呻吟聲。
“嗯……嗯……啊……”
他母親在屋內與男人交歡時的呻吟聲。
毫無疑問,此刻邑上公子祁青正在姜卿月的房內,在榻子上操弄著他燕陵心愛的母親。
“啪啪啪……”
肉體的撞擊脆響,若隱若現的傳進了燕陵的耳朵。
與此同時,伴隨著祁青低沈的喘氣聲,還有他母親那只聽上壹句,即能讓任何壹個男人渾身上下熱血沸騰,猶若天籟的嬌吟。
都在陣陣的刺激著燕陵壹顆心。
燕陵心中壹嘆。
他有些明白,為何母親此前會跟他說,他父親似有意無意地要成全她跟祁青。
在燕陵回來的這段時間裏,他母親幾乎沒有壹晚不跟祁青上床歡愛的。
任誰發現,自己心愛的妻子跟別的男人晚晚恩愛行房,心裏肯定堵得發慌,極之難受。
燕陵只能暗嘆壹口氣,難受的悄悄離開。
回到所住的院子裏,回屋之後,妻子已經睡下了。
在燈火的照映下,海棠春睡的公孫晴畫容顏嬌美。
看到她的玉顏,燕陵又不禁想起今晚他偷聽到的,琳陽郡主跟關南之間的對話。
想到眼前這美貌端莊的妻子,婚前與她的情郎在壹起時,每次都主動的用她的紅唇吮弄著那關南的肉棒。
並且還次次主動溫柔的讓她的情郎,在自己的檀口中射入濃稠的陽精,還將之吞吮下肚。
想及於此,燕陵壹顆心不禁又酸又痛。
沒有驚醒妻子,燕陵小聲的脫去外衣,悄悄的爬進被窩中,輕輕摟住妻子的小腰,沈沈睡去。
翌日,天尚未亮,燕陵便醒了過來。
醒來後,思緒紛雜,令他難以入睡。
見到妻仍睡的香,他悄悄地下了床,披上衣物,接著便到母親所在的小樓下方,等待母親起身。
天色微微見亮時,壹陣足音從樓上傳來。
邑上公子祁青熟悉的臉龐,出現在燕陵眼前。
看到祁青壹副春風滿面的模樣,燕陵心裏不由得思忖。
昨夜祁青必然是在他母親赤裸的動人胴體上,盡情的馳聘,並且如他父親燕離那般,盡情的將他無數的子子孫孫,用力的灌射進到他母親的花宮深處。
想到他母親夜夜與別的男人盡情歡愛,而深愛著母親的父親,卻只能獨自忍受著這噬心的痛苦。
燕陵壹顆心也如刀子血淋淋的割開壹般,痛得難受。
他微微深吸壹口氣,作出了決定。
祁青似乎有些意外於燕陵壹大早便在此。
他臉上微微壹個錯愕,朝他走過來,主動打招呼道:“三公子,怎麽這麽早?”
祁青性情高傲,又備受燕陵爹娘以及兩位舅舅器重。
以往見到燕陵的時候,心高氣傲的他,神情總是比較冷漠的。
因為他心裏並不是特別看得起,燕陵這樣壹個終日流連於花叢的世家子弟。
認為燕陵有負於他爹娘的威名。
不過在燕陵重新回到姜氏壹族後,祁青發現,曾經的那個滿是稚氣的少年,在流落於外界的這段時間裏,似乎已壹夜成長了起來。
那個曾經想法天真,行事幼稚的少年,已消失不見。
如今的祁青站在燕陵的跟前,他心中總有壹種錯覺。
眼前這個目光凝聚,舉手投足之間氣度沈穩異常的青年,已經是壹個各方各面,都已經獨當壹面,讓人必須正視起來的人物了。
“有點事情要跟我娘說。”
燕陵朝他微微點頭,算是跟他打過招呼。
“祁公子請坐,剛好有點話,我也想要跟祁公子談談。”
祁青壹楞,深深的看了他壹眼,接著在他的跟前坐下。
“不知三公子有什麽話,想跟祁青說呢?”
侍女盛梅這時候端著茶水跟早點過來,擺放好後,燕陵揮手讓她先下去。
接著親自給祁青身前的茶杯斟滿壹杯茶。
然後才輕描淡寫地道:“有個問題,我想親口聽祁公子回答。”
祁青眼眸微微壹瞇:“什麽問題,三公子請說。”
“我知道祁公子現在跟我娘在壹起,若我爹沒能回來,我對此並不會有太大的意見,但我想反問祁公子,若有朝壹日我爹回來了,祁公子會怎麽做?”
燕陵的話音落下,祁青的臉色便凝重到了極點。
他停頓了好壹會,才沈著聲問道:“祁青想請問三公子,問出這個問題是何用意?”
“三公子是否想告訴祁青,三姑爺他……尚在人世?”
燕陵能明顯感覺到在自己說出這個問題之後,祁青神情變得緊張起來。
同時他的目光裏尚有隱隱流露的不悅。
但這壹刻,燕陵已經決定要為他父母之間的事情,盡他這做兒子的責任。
燕陵淡淡的道:“坦白說,這個問題我現在也沒法回答祁公子,不過,我當初是跟我爹壹同墜下瀑布的,我既然能活著,我爹存活的可能性也不能說沒有。”
祁青聽得沈默了下來。
好壹會,他才望著燕陵,道:“三姑爺武技過人,按照常理,本就應該早回來了,可是連三公子都能安然回來,三姑爺至今卻壹直音訊全無,我明白三公子的想法,但我們卻不能不承認,三姑爺回來的可能性並不高。”
燕陵見他避而不答,卻並不打算放過他,而是窮追不舍的道。
“這我自然知道,不需要祁公子明言。我的問題是,假若我爹回來了,祁公子打算會怎麽做?”
兩人之間,登時陷入了壹陣難堪的沈默。
過了良久,輕柔的足音從後方的小樓陣陣傳下來。
壹身素白宮裝的姜卿月,正款款從樓梯口步下。
燕陵瞥了遠處動人的美貌娘親壹眼,這才淡淡的說道:“這個問題,祁公子可以回去慢慢想,不需要現在就回答我。”
“不過我在這裏鄭重的跟祁公子說吧,我希望能夠聽到祁公子如實的回復。”
祁青目光異樣地凝望著燕陵。
深深的看了他壹眼,這才沈聲道:“這個問題,待祁青想好之後,會給三公子壹個明確的答復。”
燕陵點了點頭。
此時,姜卿月終於從樓上下來。
“妳們在說什麽呢?”
見到情郎正與愛兒在亭子裏坐著說話,姜卿月那春情滿溢的絕美玉容,微微掠過壹絲驚愕,與些許的不自然。
因不久前起床之時,姜卿月又耐不住情郎的糾纏,半推半就地又給後者脫個精光,光著身子被壓在身下,給情郎的肉具插得神魂顛倒,壹大清早地又再次高潮了壹回。
她明明已多次告誡過自己,祁青只是她的情人,並非她最深愛的丈夫。
與他在壹起之時,不可過份沈迷於和祁青的肉欲情潮之中。
可每晚與祁青同床共枕,他的欲望都似揮灑不盡似的,除去她月事來的日子之外,祁青幾乎每晚都要與她行房。
現在更是發展到起床之時,祁青亦時常要纏著跟她做,不在她身體裏射上壹回,絕不罷休。
每每給情郎的挑情手段逗弄,姜卿月便魂都丟了,各種告誡亦拋諸腦後。
想起晨間在屋內的榻上,她主動騎坐在祁青的身上,與情郎十指緊扣,仰面閉眸,用力拋聳腰臀,盡情套弄著情郎那根水淋淋的堅硬大肉棒的情景,姜卿月便覺心中愧疚難言。
強自收起心思,行了過去。
燕陵微微壹笑,起身道:“哦,娘,沒什麽,回來之後還壹直沒有跟祁公子坐下說話呢,看到他出來,就坐下說了壹會兒。”
祁青收起臉上的異樣,跟姜卿月寒暄了幾句,隨後先行離去。
“妳剛剛跟祁青說什麽呢?他的臉色似乎有些奇怪。”姜卿月是若有所思地道。
燕陵微微壹笑:“沒什麽,敘敘舊而已。”
姜卿月訝然地瞧了愛兒壹眼,她當然感覺得出愛兒沒說實話。
但她對兒子有無條件的信任,他既然不說,她這作母親的亦沒必要去逼問。
“陵兒這麽早過來,是否有什麽事要跟娘說?”
想起了昨晚的發現,燕陵壹顆心又不禁隱隱刺痛起來。
他輕輕壹嘆:“我壹大早來找娘,的確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娘妳說。”
姜卿月正容道:“妳說。”
燕陵隨即把昨晚的所有發現,事無巨細地告訴了母親。
姜卿月聽完,玉容不禁微微倒吸壹口涼氣。
“陵兒的這些發現……實是太驚人了,娘必須跟妳爹私下詳細參議才行。”
頓了頓,她細審愛兒的臉色,見他雖神色鎮定,但雙目之中流露出的痛楚,卻是怎都掩飾不住。
姜卿月知道愛兒終發現自己的心上人齊湘君心有所屬,那人卻並非是他,而受到了極深傷害。
她心中壹痛,不禁盈盈起身,從身後溫柔地摟住愛兒的身子,玉唇在他的面上深深壹吻,道:“陵兒,發現這樣的事情實屬無奈,妳現在必須振作起來。”
躺倚在母親芳香溫柔的懷內,燕陵心中的痛楚終難以壓制。
他緊緊地反握著母親的玉手,臉色痛苦地道:“我很不甘心,我燕陵有哪壹點比不上車少君!”
“我真的……很想壹劍殺了他,可卻知道若真那樣做,湘君也未必會因此愛上我,我燕陵仍將永遠只是個失敗者,我……”
姜卿月玉手捧起愛兒的臉,肅容地凝視著他道:“陵兒,看著娘!”
姜卿月深知,齊湘君是她愛兒的軟肋。因為她,現在兒子已表現出了心魔的征兆,這絕不是壹件小事。
若不能消除愛兒的心魔,他以後修行之路,或將造成極嚴重的打擊。
見愛兒目光凝望著自己,姜卿月鄭重地道:“妳要記著,妳是個男人,絕不能因為壹個女人而壹蹶不振。而且在妳身旁,妳還有妳的新婚妻子,還有妳的幾位紅顏知己,妳若因此而壹蹶不振,陵兒怎對得起她們?”
燕陵急促地喘了幾口氣,他咬著牙,道:“娘教訓得是,孩兒不該如此……”
姜卿月見他清醒過來,欣慰地看著愛兒。
看著他眼中仍未完全褪去的痛楚,姜卿月不禁放緩了聲線,道:“只要巫神女尚未嫁人,壹切就還有機會,千萬不可自哀自憐,更絕不能自暴自棄,知道嗎?”
看著心性本已變得堅毅的愛兒,這壹刻終因最心愛的女人而罕見地流露出脆弱的壹面。
姜卿月憐愛地捧著愛兒的臉,柔聲道:“妳還有晴畫,還有妳跟娘多次提過的秀璃,珊瑚這幾位紅顏知己,還有娘也永遠都會在陵兒妳身邊,振作起來,陵兒……”
說罷,姜卿月憐愛地俯下身去,紅潤的玉唇緊緊地貼上了愛兒的嘴唇。
“娘……”
燕陵十分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剛喚出口,已被心愛娘親芳香的紅唇緊緊的吻住。
自燕陵長大之後,他已很久未與娘親有過這般親密的舉動了。
且以往小的時候,姜卿月素來都是輕吻他的臉龐,但她現在卻是如對待壹個成年男子般,唇對唇地吻著自己。
燕陵不禁受寵若驚地摟住母親芳香盈體的柔軟身軀,親密地與她嘴唇相貼,互相傳遞著母子之間的綿綿情意。
半晌,姜卿月的紅唇方緩緩地離開愛兒的嘴唇。
燕陵的鼻間仍縈繞著娘親那動人的唇香。
他似仍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方才與心愛的母親溫柔地相吻過,不禁情不自禁地再次往前,嘴唇再壹次吻了吻姜卿月的玉唇。
瞧著眼前這英俊愛兒罕見流露的憨態,姜卿月愛憐伸出蔥白玉指,如小時候逗弄他般捏了捏他的臉頰,柔軟的嘴唇再次主動在愛兒的唇上最後吻了壹口,才道。
“好了,陵兒,振作起來。”
燕陵的雙目終恢復了清明。
見到娘親眸中流露的濃濃愛意,他深吸了壹口氣,親密地在姜卿月雪白的玉頰上輕吻壹口,道。
“讓娘擔心了,孩兒知道該怎麽做的了。今晚,我會到車少君的世子府裏,先探壹探他的虛實。”
他打定主意,必須堅強起來,絕不能讓包括他娘親在內的深愛著他的諸女失望。
姜卿月欣慰地點了點頭:“陵兒盡管放手去做,娘會盡最大能力,在身後支持妳。”
“不過……”
她話鋒壹轉,對愛兒正色道。
“陵兒妳這身潛伏隱匿的技藝,雖旁人難及,但若在面對巫神女的時候,切忌要千萬小心,因歷代的巫神女雖未必都精通武事,皆她們皆擁有神秘的精神異力,在靈識感應方面異於世人,壹如陵兒妳傳承於劍聖大人的氣壹般。”
“陵兒雖能輕松偷聽到車少君等人的密話,但如若有巫神女在場之時,盡可能不要靠得過於,更千萬不能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否則會有被巫神女感應到的可能。”
燕陵聽得心中壹凜。
他自是知道母親的告誡,絕非無的放矢。
母親是在提醒自己,切莫因為自己的過於自大,而在齊湘君面前露出馬腳。
事實上,燕陵曾聽到齊湘君親口訴說過,她發現殷地魔女藏身楚都之事。
只不過因齊湘君在自己的面前,壹直表現出對他若有若無的情意,壹時令燕陵忘記此事。
現聽母親提起,燕陵這才心中凜然,知道自己現在絕不可大意。
他點了點頭。
夜幕降臨。
燕陵坐馬家族的壹輛馬車,吩咐禦者駛入車少君所在的府邸。
半個多時辰後,車子抵達。
燕陵下車,讓禦者守在外頭,自己則邁步行往世子府的大門。
守在世子府大門的兩個侍從,警覺的目光向他投射了過來。
燕陵面上掛上微笑,道:“勞煩跟世子通傳壹聲,姜氏的燕陵到訪。”
兩侍從壹聽是姜氏的月姬之子,皆神色壹震。
兩人連忙恭敬道。
“是燕公子,請進。”
“快去通知世子,說燕公子來了。”
“是。”
“燕公子,請隨小人來。”
燕陵微笑邁步,跨進世子府大門。
在侍從的帶領下,燕陵來到了府邸的後殿。
“燕陵兄!”
未入殿內,車少君欣喜的聲音已先壹步送入耳中。
他那張方正的臉容,滿是欣喜的出現在眼前,快步向燕陵走來。
“昨日方在湘君那處談完,今夜燕陵兄便親自登門,實是叫商羽驚喜不已,快,快請進……”
如不是昨夜清楚的偷聽到,車少君與關南年仲等人的對話。
從車少君此刻熱情四溢,毫無半分破綻的言行,燕陵實真的很難聯想到,他在自己的面前表面壹套背後壹套。
在此之前,燕陵認為右相司馬道又或申遙君是整個王城內城府最深,最難對付的人。
可見識了車少君之後,燕陵認為車少君的城府,說不定比前面那兩人更深。
他最厲害的地方,就在於妳絕對不會去懷疑他所表現出的每壹句話,每壹個動作。
車少君就是能令妳感覺到他發自肺腑的誠意。
坦白的說,這樣壹個人若作為好友知己,絕對是件令人如沐春風的事。
只可惜,他卻是自己的情敵。
兩人之間註定只有對立壹途。
除非,車少君能主動放棄齊湘君,讓後者投入自己的懷抱。
但……
這可能嗎?
燕陵內心搖頭,絕不可能。
車少君親切地握緊燕陵的手,把他迎入殿裏。
“我知道燕陵兄夜訪到此,定是有事與我細說,因此把殿內的下人都叫離,這兒除妳我之外沒有別的人,燕陵兄盡可放心暢言。”
燕陵微笑著與他分對坐下,道:“出門之時,我本想到湘君那兒的,但想著商羽兄未必有在湘君那,便先繞到世子府來,商羽兄有在,我便省去到巫園的功夫了。”
車少君手執滾水壺,親切地給燕陵沏著茶,壹邊笑著道。
“那幸好燕陵兄沒去,實不相瞞,今日壹整日,我都安靜的待在府上,就在等著燕陵兄是否會到訪,壹刻都不敢離開。”
燕陵笑了笑。
他看著車少君手執水壺,為他沏著茶水的動作,似有些感慨地道。
“看到商羽兄沏茶,便讓我回想起湘君昨夜在竹屋為我倆沏茶斟茶的動作,真個教人回味無窮,真該把她也壹起邀請過來的。”
“哈哈,看樣子燕陵兄亦有同感,知道看湘君沏茶便已是人間美事。”車少君爽朗地笑道:“可惜,的確如燕陵兄說的那般,沒有把她壹齊邀請過來。”
“但也無妨,若燕陵兄明日得空,我們大可再結伴前往巫園,欣賞湘君沏茶的美景。”
燕陵微笑地道:“好,那便這般說定了。”
他面上雖是在笑,但心中卻已當頭壹沈。
車少君在撒謊!
甫壹進殿,燕陵的鼻間便嗅到了壹絲極淡的,幾不可聞的淡雅幽香。
這股香味,他異常熟悉,作夢都沒辦法忘記。
如不是他的五官在“氣”的加持下,較從前十倍百倍的提升。
換成世上除阿公之外的任何壹個人,絕無法捕捉到空氣中這淡不可聞的香味。
那股香味,正是齊湘君獨有的體香。
齊湘君刻下正在車少君的府邸裏!
甚至於,她極可能就在這座後殿的內裏,靜靜旁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
燕陵面上雖未有任何表露,但心中卻早已再度重重壹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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