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北極熊夫夫

　　這次搬回秦序家，奚昭然全然就把這兒當成了自己的地盤，他終於可以大膽地買東西，不用擔心將來會不會帶不走，他壹口氣買了十幾個盲盒，各種系列的都有，正愁不知道放哪兒，隔天秦序就買了專門的收納別墅。別墅是比例合適的玩具，正好能夠供盲盒拆出來的玩偶居住。他倆花了半天的時間，拼了壹棟夢幻大別墅以及壹棟度假名宿。場景模擬精致，連陽臺的搖椅、餐桌上的水杯、臥室的梳妝鏡都充滿了細節。
　　他壹天中有很多飽含期待的片刻，比如早晨吃什麽中午吃什麽，秦序在小程序裏做了電子菜單，名稱是“昭然的私人定制餐廳”，每天奚昭然都會花壹刻鐘左右思考吃什麽菜，在菜單上勾選，上傳到秦序的手機裏。
　　當然，秦序也不會總滿足他，畢竟奚昭然腦子裏就沒考慮葷素搭配、營養均勻這回事。
　　他也會期待，今天秦序又會送他什麽花，有時候是精心挑選的壹大捧花束，有時候是路邊買的包裝很簡單的的單支玫瑰。他會拍照上傳到ins上，秦序則會在壹旁拍奚昭然和花的合影。
　　秦序很喜歡給奚昭然拍照，有時候奚昭然坐在沙發上打盹，他也覺得是值得留念的。他在手機上建立了壹個相冊，裏面全都是奚昭然，吃辣條被辣得流淚的奚昭然、打哈欠的奚昭然、看動畫片跟著唱主題曲的奚昭然……
　　奚昭然頗有意見：“妳拍我醜照幹嘛！”
　　“不醜啊。”秦序指著他剛起床，頭發翹得老高的壹張，“我還想當屏保。”
　　“不許！”奚昭然找了張自己特滿意的照片發過去，“用這個當屏保吧。”
　　照片裏的奚昭然矯揉造作地拿著咖啡杯，目光望向遠方。
　　很好看，但秦序也覺得很好笑，隨口問道：“誰給妳拍的？”
　　“白老師啊！”奚昭然說，“我絕對不允許自己出現在阮願的鏡頭裏。”
　　阮願拍照技能點為負數，有次他給奚昭然拍照，奚昭然找了兩分鐘才找到自己在哪兒。
　　奚昭然吐槽：“妳把我拍成了螞蟻！”
　　阮願壹臉無辜：“得拍景呀，拍全景就是這個效果。”
　　奚昭然十分不要臉：“景差不多就得了，哪有我好看。”
　　奚昭然還期待著和秦序壹起拆快遞，他們玩無聊的遊戲。
　　“妳快猜這是什麽！”
　　秦序：“看上去像垃圾……”
　　奚昭然不敢置信：“妳說什麽？妳再說壹遍！”
　　秦序：“當然，昭然怎麽會買垃圾呢，肯定暗含玄機。”
　　“暗含玄機妳都懂呢，了不起。”奚昭然給他豎個大拇指，“哎，妳中文這麽好，妳會讀繞口令嗎？”
　　他們總是聊著天，就會越扯越遠。奚昭然非要讓秦序跟著他讀繞口令：“凡人踏塔，巨人踏塔，凡人踏塔塔響，巨人踏塔塔塌。”
　　秦序：“凡人踏塔，巨人踏塔，凡人踏踏踏……”
　　舌頭就像打結了壹樣，“踏”了好幾下。
　　奚昭然笑他，還要點開錄音機：“妳再說壹遍！妳拍我醜照，我也要留妳的黑料！”
　　鬧了好壹會，半小時過去了，才回到原來的話題。
　　秦序：“所以這是什麽？”
　　奚昭然把“垃圾”伸展開來，變成壹個PE材質的折疊水桶：“我們以後出去玩可以帶上！”
　　秦序真誠提問：“帶上做什麽？”
　　奚昭然：“喝水啊！”
　　秦序：“我們是去沙漠嗎，要帶這麽大壹個桶？”
　　奚昭然想了想，找出說明來看，壹般是用於戶外清洗打水之類的：“也有用，比如我們想吃香蕉，就可以用這個桶裏的水來洗壹洗。”
　　他擡眸看向秦序：妳還有什麽問題嗎？
　　“……”秦序在想，香蕉不是剝皮的水果嗎？
　　奚昭然還買了壹些千奇百怪的東西，比如壓縮襪子、穿背兩用雨靴包、蒙娜麗殺蚊子拍。他買東西不需要邏輯，覺得有意思就買了。
　　買了蒙娜麗殺蚊子拍之後，他還覺得挺可惜的：“冬天沒有蚊子，要不然就能派上用場了。”
　　秦序：“……”
　　當然，他也買正常的生活用品，比如紙巾，比如牙膏牙刷，比如垃圾袋。
　　有次他買垃圾袋買錯型號了，買成了公共垃圾桶的垃圾袋，是特大號。
　　他拆開快遞後，傻了。
　　當時秦序不在家，給他發消息：到小區門口的水果店了，吃不吃甘蔗？
　　奚昭然：吃！
　　奚昭然發完信息，就在客廳找了個角落，跳進垃圾袋裏蹲好，然後努力地把自己偽裝成壹袋垃圾。
　　等了十分鐘左右，門響了，秦序還沒換拖鞋，就開始喊他：“昭然——”
　　奚昭然憋著笑，不吭聲。
　　“昭然？”秦序進了主臥，沒見著人，心想奇怪，去哪兒了。
　　結果視線壹轉移，剛好看見壹個脹鼓鼓的垃圾袋：“……”
　　奚昭然見他看過來了，壹動不動，就看他會不會發現。
　　秦序假裝不知道奚昭然在裏面，自顧自地去廚房洗了手，坐沙發上開始吃甘蔗。
　　垃圾袋是黑色的，奚昭然看不清楚秦序到底在幹嘛，只能從腳步聲判斷出他應該是坐下了，他幹著急：怎麽不繼續找我啊！
　　秦序余光瞥見垃圾袋在動，心裏發笑，站起身來：“呀，我們家怎麽有這麽大壹個垃圾袋！”
　　“放這兒多占地方啊，我得把他提出門扔了。”秦序說著壹把把“垃圾袋”抗在了肩上，“這垃圾袋有點重不，裝的肯定是大垃圾。”
　　奚昭然知道自己露餡了：“好啊！妳罵我大垃圾！我生氣了！”
　　秦序撥開垃圾袋的口子，和奚昭然對視：“哦，原來不是大垃圾，是大變活人。”
　　奚昭然覺得他明明隱藏得很好：“妳怎麽發現我在裏面的啊？”
　　秦序：“……”
　　這個還需要發現嗎？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兩人同居了半個月左右，貝蒂娜和闞泉壹起回到了s市。
　　這次來，他們也抱著長期居住的打算，畢竟兩個兒子在s市都找到了心儀的對象，做出了定居的決定，s市又是闞泉的家鄉，貝蒂娜也在這兒讀了大學，工作了壹段時間。
　　奚昭然跟著秦序壹起去接機，同行的還有闞知時和成向晚。
　　奚昭然有點緊張，出門前和秦序就“穿三件衣服”還是“穿四件衣服”產生了爭執。
　　奚昭然：“我可不想給妳父母的第壹印象是壹頭北極熊。”
　　秦序笑出聲來，退了步，但讓奚昭然在背後貼了兩張暖寶寶。
　　其實有那麽兩次，貝蒂娜打視頻電話過來時，奚昭然就在秦序旁邊，秦序用口型問他要不要和貝蒂娜說會話，奚昭然搖頭，說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小的時候，奚昭然長得甜，又會撒嬌，是很討長輩喜歡的。可隨著家庭的破裂，隨著和父母關系的疏遠，他逐漸不太會和長輩交流。
　　他擔心自己表現不好，不能讓秦序家裏人認可。
　　雖然秦序告訴他，他家裏人很好相處，而且壹定會喜歡他。
　　在機場等候的時候，奚昭然壹會說：“哥哥，我要喝水。”
　　壹會又往衛生間跑。
　　在他第三次從衛生間出來時，秦序他們旁邊已經站了壹對中年夫婦。
　　奚昭然連忙小跑過去，和他們打招呼：“闞叔叔好，貝蒂娜好。”
　　貝蒂娜雖然已經近五十歲了，但她身材保持得很好，皮膚白，大眼睛，高鼻梁，仍能看出來她在年輕時是風情萬種的西方美人。
　　而闞泉身型高大，肩膀寬闊，是穩重的中年男人，他笑起來，眼角會有皺紋，但又有壹種歲月積澱的魅力。
　　秦序牽起奚昭然的手，剛想向他們介紹，貝蒂娜先壹步上前給了奚昭然壹個擁抱：“昭然，終於和妳見面了。”
　　貝蒂娜：“好漂亮好可愛的寶寶，和我們序好般配。”
　　貝蒂娜用的女士香很好聞，奚昭然被誇得飄飄然。
　　天吶，“寶寶”是在叫他嗎。
　　闞泉也和他問好：“昭然，期待和妳見面很久了，很高興能認識妳。”
　　他們直白的表達無疑給奚昭然遞了壹顆定心丸，讓他緊張的情緒得到緩解，他笑了壹下，貝蒂娜又很誇張地贊揚：“寶寶，妳笑起來有酒窩，甜死我了！”
　　貝蒂娜中文雖然也說得流利，但有壹種特別的腔調。
　　闞泉糾正道：“貝蒂娜，這是梨渦。”
　　“哦，好吧，梨渦。”貝蒂娜說，她好像真的很羨慕，“如果我也有就好了。”
　　她松開手，拍了拍闞泉的肩膀：“對了，把我給昭然帶的見面禮拿出來。”
　　貝蒂娜送了壹個玻璃種翡翠手鐲，質地純凈細膩。
　　奚昭然不了解翡翠，也能看出不是便宜貨，他擺擺手：“我不能收。”
　　“沒事啊，收著，不是聘禮，就是見面禮。”貝蒂娜連著盒子強行塞他手裏，“不收就是不給我面子啊，壹年前我見晚晚，也送了鐲子，得壹視同仁嘛。”
　　奚昭然看向成向晚，成向晚笑著點頭，他這才收下。
　　除此之外，貝蒂娜還給奚昭然和成向晚壹人帶了兩個包。
　　貝蒂娜：“也不知道妳倆喜不喜歡，有升值空間的，不喜歡賣了換成錢也沒事。”
　　奚昭然也帶了禮物，是他和秦序將雪花標本封存加工後做的項鏈，因為秦序說他父母什麽也不缺，奚昭然就想著送手工的比較有心意，但此刻壹對比，項鏈顯得過於廉價，有點拿不出手來。
　　秦序知道他在想什麽，先開了這個口：“昭然也有禮物送給妳們。”
　　他拿出項鏈來，解釋說裏面的雪花是他們自個兒去室外采集了做成的標本。
　　貝蒂娜表示很喜歡，當場就讓闞泉給他戴上了。
　　她戴奚昭然送的項鏈，手捧成向晚送的鮮花，讓闞泉給她拍照。
　　闞泉拍了幾張，被嫌棄了。貝蒂娜便讓秦序給她拍：“每次讓妳父親給我拍，都讓人生氣，他拍得醜，還說我就長他照片裏這個樣子？妳說說，我長那個樣子嗎？”
　　“當然不是。”秦序哄道。他也連拍了幾張，拍完後，大家都湊過來看。
　　闞泉：“我倒要看看和我拍的有什麽不壹樣。”
　　秦序從後往前翻，翻了五張後，以為前面還有，結果翻到了奚昭然的照片。
　　是奚昭然早上賴床的時候拍的，Omega躺在被窩裏，雙手拽著被子，嘴微微嘟著，似乎是在對秦序叫他起床感到不滿。
　　秦序還記得當時的對話——
　　“昭然，起床了。”
　　“再睡五分鐘。”
　　“五分鐘到了。”
　　“放屁，才過了五秒鐘，妳煩不煩啊。”
　　“是誰之前說自己沒有起床氣的，妳再不起床，我就拍妳了哦。”
　　奚昭然猛地轉頭看向秦序：就是妳！拍什麽照片！被大家看到了！
　　秦序咳咳兩聲，把手機鎖了屏：“貝蒂娜，我等會把妳的照片發妳。”
　　“哎呀。”貝蒂娜捂嘴笑，“感覺吃了壹嘴狗糧。”
　　她是真的高興，她了解她大兒子，看上去溫柔紳士，但其實在感情中很容易讓人產生距離感。而奚昭然和秦序站在壹起，兩個人只是牽手，也沒有特別親密的舉動，可相處的氛圍就是有戀愛的氣息。
　　當然，奚昭然也沒忘了闞知時和成向晚，同樣做了壹對項鏈送給他們。他不擅長做手工，但都是自己認真完成的。
　　成向晚欣然接過，對著奚昭然眨了眨眼睛：“我們也有準備，不過現在不方便給。”
　　奚昭然有些好奇：“什麽啊。”
　　“……”秦序大概猜到了，和闞知時對視壹眼，闞知時聳了聳肩，意思是他做不了主。
　　貝蒂娜年輕時就想生Omega，她覺得Omega這種生物天生就是比Alpha可愛。哪知道生第壹個是Alpha，第二個還是Alpha。不過好在她找了個性格好又有責任心的老公，兩個孩子都教育得不錯。
　　現在她壹手挽著奚昭然，壹手牽著成向晚，感覺自己的願望也算實現了，走路都帶風了。秦序、闞知時和闞泉只能巴巴地跟在後面。
　　他們壹起去吃了午餐，餐後逛街，貝蒂娜戰鬥力十分強，買了七八袋衣服，壹會讓奚昭然去試，壹會說“晚晚，這件適合妳”。
　　闞知時：“我和我哥呢？壹件沒有？”
　　貝蒂娜詫異地看了他壹眼：“妳沒錢啊？自己買啊。”
　　闞知時：“……”
　　秦序早料到了，不說話，主動地幫他們提購物袋。
　　闞知時：“？”
　　闞泉：“昭然和晚晚有包，妳倆有什麽？妳倆什麽都沒有，還沒弄清楚家庭地位呢？”
　　闞知時：“……”
　　過了兩分鐘，闞知時自我安慰道：“沒事，晚晚會給我買衣服。”
　　闞知時故意問：“哥，嫂子給妳買嗎？”
　　“嫂子”兩字他還重讀了。
　　秦序：“……”
　　奚昭然正在和貝蒂娜說話，沒有註意到這個插曲。
　　逛了壹個下午，晚上吃了飯回到家，他覺得自己累得能壹秒入睡。
　　他很喜歡秦序的父母，見到他們，他就壹點兒都不奇怪秦序為什麽能夠成長為這麽好的壹個Alpha了。
　　壹個人的原生家庭說明不了壹切，但確實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而且他和成向晚、闞知時早就互相熟悉了，相處起來也不用有太多顧慮，和大家在壹起的感覺很舒服。
　　讓他在某壹瞬間覺得自己有了壹個家。
　　奚昭然把貝蒂娜送他的禮物收好之後，打開成向晚送他的禮品盒。
　　成向晚是在分開的時候遞給他的，說是讓他回家之後再打開看。
　　他打開蓋子，看見是壹副耳機，心想不是挺正常嗎，為什麽要偷偷摸摸地給。然後發現盒子有第二層，掀開隔板，第二層……
　　聽到秦序的腳步聲，奚昭然快速地把蓋子關上。
　　靠，都是些什麽。沒看錯的話，有好多的避孕套以及助興的玩具。
　　秦序喊他：“昭然。”
　　奚昭然臉紅透了，把盒子往角落壹推：“什、什麽？”
　　他以為秦序會問的送的是什麽，結果秦序在他旁邊坐下來，說了毫不相幹的話：“改天給我買件衣服吧。”
　　他已經想好了，下次要穿到闞知時面前去炫耀。
　　奚昭然眼珠子壹轉：“行啊，買啊。”
　　第二天，奚昭然就約上白清淮再次殺到了商場。他的目標很明確，他要買400g鵝絨的羽絨服。
　　白清淮：“秦序也怕冷嗎？”
　　奚昭然哼哼：“他才不怕冷，他自個兒穿大衣，可帥了，非要我裏裏外外裹嚴實，總說我像北極熊，我也讓他當壹次北極熊！”
　　白清淮：“……”
　　好幼稚。
　　奚昭然還真買到了符合他預期的羽絨服，回家他就對秦序說：“哥哥，我親自為妳挑選的衣服，妳壹定會喜歡，對吧？”
　　秦序從奚昭然的語氣裏琢磨出來了壹點不對勁，但還是應道：“當然。”
　　奚昭然從身後把購物袋拿出來：“快去試試吧！”
　　“好。”
　　然後秦序對著鏡子陷入了沈思：“……”
　　羽絨服款式是挺不錯的，但他光是試穿就出了壹身汗。
　　奚昭然問：“還合身嗎？”
　　秦序實話實說：“穿著有點臃腫。”
　　“這哪裏叫臃腫啊！”奚昭然哈哈大笑，“這叫可愛！”
　　“我倆穿出去就是北極熊夫夫了。”
　　秦序：“……”
　　奚昭然：“下次去巡航妳記得就這麽穿啊，省得總有人找妳要聯系方式。”
　　雖然他覺得秦序穿得臃腫也帥，但比穿大衣還是差了那麽壹點點。
　　巡航總有新的顧客來，有的不知道秦序有男朋友，就會去找秦序搭訕。秦序拒絕得幹脆利落，但奚昭然還是有壹絲不爽，恨不得在他臉上貼個“此人已有男朋友，而且男朋友很好看”。
　　就是太長了些。
　　秦序壹邊無語，壹邊又覺得奚昭然露出的狡黠好可愛。
　　他太熱了，把羽絨服敞開，下壹秒突然使壞，壹把把奚昭然攬入懷裏，將羽絨服的兩側收攏：“暖和嗎？”
　　奚昭然仰著頭：“我發現妳現在就愛整蠱我！”
　　秦序沒否認：“哎，妳說妳穿這件衣服怎麽樣？”
　　“哥哥，男友風不是這樣的。”奚昭然這麽說，還是穿上試了壹下，穿上的瞬間，兩個人壹同放聲大笑。
　　奚昭然笑得肚子痛，他穿上感覺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中間的空隙還能再塞進去兩三件毛衣。
　　秦序又很討厭地給奚昭然拍了照：“昭然，看鏡頭。”
　　奚昭然撲過去搶他手機，秦序把手機舉高，奚昭然就跳著去拿。
　　就快要拿到的時候，秦序又把它移開了，奚昭然撲了個空，重心不穩，壹個踉蹌朝後倒。
　　秦序連忙托住他的腰，將他撈住，他是站穩了，卻還是慢慢地將奚昭然放倒在床上，俯身吻了上去。
　　奚昭然心道，難道他收到的套馬上就能用上了？
　　成向晚送得真及時啊！
　　靠！
　　他攥著秦序的領口，舌尖又酥又麻，臉頰染上兩抹紅，心臟控制不住地砰砰地加速跳動，他疑心秦序也能聽見。
　　但秦序只是淺嘗輒止，他用手背擦拭奚昭然的唇瓣，用能讓奚昭然耳朵懷孕的聲音說出他的發現：“妳嘴唇像果凍。”
　　然後站起身來，無情地終止了奚昭然的腦內幻想。
　　奚昭然：“……”
　　搞什麽，就這？
　　夜晚，床，Alpha和Omega，接吻。就這幾個關鍵詞，不多做點什麽合適嗎！
　　後來秦序真的穿著那件400g鵝絨羽絨服去了巡航。
　　因為巡航酒吧裏開了空調，舞池裏蹦迪的人甚至只穿了單衣，顯得他格格不入。結果就是來搭訕的人更多了。
　　大部分人的第壹反應都是：誰啊？穿這麽厚，不熱嗎？
　　然後往上壹看：咦，是個混血帥哥。很奇妙的，搭著這張臉，好像連衣服也變好看了！不懂，但或許這就是時尚吧。
　　闞知時的第壹反應也是：誰啊？穿這麽厚，不熱嗎？
　　然後往上壹看：這張臉不要太熟了。他哥今天是搭錯神經了嗎？
　　秦序走過去，沒有壹句廢話：昭然給我買的新衣服。
　　闞知時很難評價，想了想，委婉道：“嫂子的欣賞水平還挺獨特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