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藍染的行動

　　楓夜不會刻意隱藏自己。
　　如果是在對他而言比較危險的世界，他或許會那麽做，但死神世界對他而言，危險性很低很低，除開全盛狀態的靈王之外，即使是得到了崩玉的藍染、山本總隊長、零番隊、友哈巴赫這些人物聯手，也幾乎不可能贏的了他。
　　他們的力量總和或許能與楓夜相近，但分散與合壹是截然不同的，並且如今的楓夜已經掌控七種時間系的力量，尤其是得到時間剝離這壹能力之後，哪怕是時間靜止他也能夠抵擋並免疫。
　　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行為就比較的隨意。
　　以藍染的智慧與洞察力，在他不刻意隱藏的情況下，必然能發現他的與眾不同，但發現就發現好了。
　　自始至終，楓夜都沒有將藍染當成過敵人，因為他早已遠在那之上了，就像成年人幾乎不可能將剛學會走路的嬰兒當作敵人壹樣。
　　倘若藍染做的足夠精彩和出色，並成功登上了通往天之王座的臺階的話，那麽他將會在臺階的盡頭處，看到楓夜的身影。
　　立於王座之上！
　　“我就在那裏等妳。”
　　“藍染。”
　　楓夜臉上露出壹個淡笑，便再無其他表情，邁步向前走去。
　　那些坐在孤獨的王座上的魔王們是無聊的，只有看到帶著希望和勇氣來挑戰自己的勇士，看著對方努力過後最終看到的還是絕望，他們才能體會到樂趣，只不過大部分的魔王都會在最後玩脫翻車。
　　但很遺憾的是，在他身上不會發生。
　　因為。
　　他就是天命。
　　……
　　三兩天後。
　　三年壹度的櫻花祭慶典開始了。
　　屍魂界的魂魄生命悠久，尤其是在靜靈廷內，更是完全不用為生存發愁，所以平時的娛樂生活十分豐富。
　　櫻花祭的慶典是每三年壹次，為的是慶祝靜靈廷的安寧與和平，通常是從上層貴族到底層民眾都會參加，是最大的慶典之壹。
　　但。
　　護廷十三隊在此期間不會休假。
　　由於櫻花祭慶典十分浩大，所以秩序的維持也相當重要，這個時期往往也是容易出現各種事情的時期，因而護廷十三隊是半輪休的制度。
　　每位護廷十三隊的隊員，三次櫻花祭的慶典中只能享受壹次休假，另外兩次都要加班工作，而且沒有加班費。
　　其中。
　　三番隊、五番隊、七番隊、十三番隊分別負責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外圍巡邏警戒。
　　然後以中央區域為核心，壹番隊、二番隊、六番隊、十番隊四個隸屬於總隊和四大貴族的番隊會呈四環形勢由內到外進行交叉巡邏。
　　五番隊的巡邏區與二番隊正好是交接的。
　　在靜靈廷二環區，某處足有上百米的瞭望臺上，這裏看上去像是壹個極其高聳的涼亭，涼亭內正有幾人相對而坐。
　　其中壹人是五番隊副隊長藍染惣右介，另外兩人分別是三番隊副隊長射場千鐵以及七番隊副隊長小椿刃右衛門。
　　“射場副隊長和小椿刃副隊長也在啊。”
　　楓夜腰間懸掛著斬魄刀，沿著外側的樓梯走了上來，看著瞭望臺內坐著的幾人平和的壹笑。
　　“喔，旗木副隊長也來了啊。”
　　兩人都友善的看向楓夜並笑著打招呼。
　　護廷十三隊這壹代的副隊長和隊長們之間的關系都相當不錯，而楓夜雖然是後來的副隊長，但他掌握有卍解，其他副隊長自然都不敢小覷，再加上楓夜的風評又很不錯，別說是副隊長，就算是其他隊長對楓夜的態度也都比較友善。
　　“嗯，剛好巡邏到這裏。”
　　楓夜溫和的回應，走到壹旁坐下。
　　在這個高臺正好能俯瞰很大壹片區域，可以將熱鬧的街道和附近幾條街區都盡收眼底。
　　“死神的生活還適應嗎？”
　　藍染給楓夜倒了壹杯酒並端起自己的酒杯，看向楓夜溫和的問候道。
　　楓夜端起酒杯，隨和的道：“多謝藍染副隊長的關心，感覺還不錯。”
　　旁邊的射場千鐵笑著開口道：“有著卍解和隊長級的靈壓，副隊長的任務對妳來說那肯定是相當輕松。”
　　“是的，等有隊長的位置空出來，想必旗木副隊長就能直接升任隊長了呢。”
　　藍染友好的壹笑。
　　在喝了壹杯酒後，他往高臺下方的壹片街道看去，正好能看到熱鬧的街道上的眾多表演。
　　“偶爾在工作之余欣賞壹下這些節目還是能很好的放松壹下的，對了，旗木副隊長和射場副隊長還沒有見過我的斬魄刀解放吧。”
　　藍染說到這裏停頓了壹下，笑著拿起自己的斬魄刀，這個動作沒有引起其他兩位副隊長絲毫的警惕，因為從藍染身上能感受到的只有友善。
　　楓夜神態隨和的抿了口酒水。
　　妳爆狼了。
　　藍染。
　　雖然壹眼就已經看出了藍染的目的，但楓夜並沒有點破，只平和的看著藍染的表演。
　　“……我的斬魄刀是流水系的能力，通過水流的折射可以擾亂其他人的視覺以達到讓敵人自相殘殺的效果，解放的時候相當的漂亮，算是個很值得欣賞的景色，正好可以趁著慶典讓各位欣賞壹下。”
　　“唔，的確沒見過藍染副隊長的解放呢。”
　　射場千鐵摸了摸下巴，露出好奇和感興趣的神色看向藍染。
　　沒有人會對其他人的斬魄刀解放完全不感興趣，即使是隊長，也會對其他人的卍解感興趣，因為每壹個卍解都代表著斬魄刀的最終進化。
　　“我倒是見過，之前與藍染副隊長壹起戰鬥過，解放的時候的確很漂亮，值得欣賞。”
　　小椿刃右衛門隨和的壹笑。
　　藍染笑了笑，道：“那我就獻醜了……破碎吧，鏡花水月。”
　　伴隨著他輕聲開口，被拔出的斬魄刀上壹下子泛起了壹片白色的霧靄，看上去仿佛是億萬枚雨露，懸浮在空中，映照陽光並折射出了五彩斑斕仿若彩虹般的景色。
　　楓夜神態平和的看著這壹幕，放下手中的酒杯，輕輕拍了拍手，道：“的確是很漂亮的解放，可惜在靜靈廷內不能隨意卍解，不然的話我也想稍微表演壹下我的卍解。”
　　“總會有機會見識到旗木副隊長的卍解的……話說回來，卍解啊，離我可真遙遠，每每想到旗木副隊長的天賦就讓我心中感嘆。”
　　小椿刃右衛門感慨了壹聲。
　　楓夜隨和壹笑，道：“天賦並不代表什麽，只要追求的生活達到了，人生就是完美的。”
　　“講的好。”
　　藍染站在無數的水滴中，眼眸深處流露出壹抹深邃的光澤，笑著道：“只要追求的東西得到了，就不會有遺憾，我也正是這麽想的。”
　　楓夜站了起來，看向藍染，淡笑道：“祝妳能得到妳想要的東西，藍染副隊長。”
　　“旗木副隊長也是。”
　　兩人相互對視了壹眼，藍染從楓夜的目光中看到了楓夜仿佛已經看穿了他的目光，但他知道楓夜看穿的不過是他最表面的那壹層，楓夜在第二層，而他實際上在第三層。
　　但其實真正的楓夜卻在第十層。
　　“好了別說那些了，來，難得的機會我們再喝壹杯，這才是要滿足的當下。”
　　小椿刃右衛門看著藍染和楓夜的交流笑了笑，沖著兩人招呼了壹聲。
　　但。
　　幾乎就在楓夜繼續端起酒杯的時候，壹股靈壓突兀的從東邊的方向爆發了出來，沖天而起。
　　這股靈壓不屬於任何壹位隊長，但其強度卻似隱約達到了隊長級！
　　“好像出事了。”
　　楓夜拿著酒杯的手懸停在空中，用余光掃了壹眼旁邊的藍染，然後刷的壹下消失在原地。
　　“那邊好像是壹番隊吧？”
　　“走！”
　　小椿刃右衛門和藍染等人對視壹眼，也都看到了彼此眼眸中露出的震動，齊刷刷的放下手中的杯具，沖出了高臺，往靈壓爆發的方向沖去。
　　藍染在行動的時候稍微慢了壹點點，走在小椿刃右衛門和射場千鐵的最後方，擡起手指輕輕的扶了壹下眼鏡，低喃道：
　　“那家夥開始了啊。”
　　……
　　壹番隊隊舍。
　　在靠近西北部的某個區域，壹名赤紅色頭發的男子正手握壹柄斬魄刀，身上有著多處傷痕，但神色卻是在大笑。
　　在他附近是十幾名壹番隊的死神，但卻全部都被他釋放出的那股龐大的靈壓完全壓倒在地，難以掙紮起身。
　　赤色頭發的男人名為長谷川上太，曾是靜靈廷壹個下級貴族的成員。
　　他左手握著斬魄刀，右手則握著壹枚深黑色的漩渦狀球體，大約有拳頭大小，能感知到那股堪比隊長級的巨大靈壓並不是來源於他，而是來源於他手中的黑色球體！
　　並且。
　　那黑色的球體還在源源不斷的吸收吞噬附近的靈子，靈壓還在繼續緩慢的增強著，並且增強的靈壓給人壹種極其不穩定的感覺。
　　“終於，讓我找到了。”
　　“就因為創造出了它，明明沒有做什麽，就被中央四十六室定義為需要消滅的危險，使得我們整個長谷川家為之覆滅……”
　　“妳們該為此付出代價！還有中央四十六室！！”
　　說到這裏，長谷川上太猛地轉頭，看向中央四十六室所在的方向，接著整個人壹躍而起，向著中央四十六室所在的方向沖了過去。
　　他壹路橫沖直撞，所到之處，試圖阻擋他的壹番隊成員，幾乎都無法阻擋他。
　　唰！！
　　在他即將接近中央四十六室的所在區域時，壹道人影出現在了他的前方，終於是第壹次將他擋了下來。
　　壹番隊副隊長——雀部長次郎！
　　“大意了啊。”
　　雀部長次郎壹劍阻止了長谷川上太的前進，神色略顯低沈。
　　壹番隊作為護庭十三隊的總隊，守護著多處重要的東西，除開中央四十六室之外還有其他重要區域，例如西北部的‘禁區’。
　　這裏放置著各種各樣因為特殊情況而誕生的危險品，其中包括被禁止使用的武器、千年前滅卻師使用的危險工具、能夠不斷破壞附近空間的特殊物質等等。
　　長谷川上太手中的，就是其中壹種危險品，叫做集魂核，是用許多魂魄融合制造出來的產物，能夠源源不斷的吞噬附近的靈子！
　　這種東西極其危險，因為吞噬大量靈子的結果只會產生兩種，壹種是產生爆炸，狂暴的靈壓摧毀附近的壹切，另壹種就是發生質變，就像虛互相吞噬變成大虛壹樣。
　　因此它誕生之後就被中央四十六室定義為最高等危險品，被封印並收束至禁區，由壹番隊進行看守。
　　禁區的戒備是最森嚴的。
　　但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多名巡邏人員同時疏忽，讓長谷川上太入侵了進去。
　　“雀部長次郎……”
　　“壹番隊副隊長啊。”
　　長谷川上太看向雀部長次郎，沒有絲毫的畏懼，直接向著雀部長次郎直接沖了過去，與雀部長次郎正面碰撞了數次。
　　近距離的碰撞下，雀部長次郎的靈子大量的被長谷川上太手中的集魂核吸收，臉色很快變得蒼白下來，靈壓也快速的減弱。
　　“這是我們用壹族之血制造出來的武器，擁有它，妳是不可能擋得住我的！”
　　長谷川上太感知到雀部長次郎的靈壓飛快減弱，冷哼壹聲後，手中的斬魄刀猛地揮出，雙劍再次碰撞間，靈壓的差距直接將雀部長次郎震飛了出去。
　　砰！！
　　雀部長次郎飛出數十米，後背撞上了壹面墻壁才停止下來。
　　他搖晃了壹下，臉色變得很蒼白，但依然緊握著斬魄刀，準備繼續沖上去阻擋。
　　但就在這個時候。
　　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聲音從壹旁傳來。
　　“長次郎，退下。”
　　山本元柳斎重國漠然的出現在了壹側，向著這邊走了過來，手中的拐杖壹下子支離破碎，露出了其中壹把修長的斬魄刀。
　　“總隊長！”
　　看到山本元柳斎重國出現，雀部長次郎微松口氣，但還是立刻提醒道：“他手裏是集魂核！能夠不斷的吸收附近的靈子！”
　　“老夫知道。”
　　山本元柳斎重國平靜的回應，接著身影壹個閃爍，出現在了長谷川上太的正前方，手中的斬魄刀猛地劈斬了下去。
　　在山本元柳斎重國現身之後，長谷川上太就變得鄭重了起來，他知道唯有山本元柳斎重國是不同的，即使有了集魂核也不能大意！
　　鏘！！
　　長谷川上太揮動手中的斬魄刀，架住了山本元柳斎重國的壹刀，但整個人依然在山本元柳斎重國的劍壓下無法維持身形，從空中直接墜落下去，轟的壹聲砸在了地面上。
　　壹劍將長谷川上太從天空斬落，山本元柳斎重國卻並未露出什麽輕松的目光，眼眸中反而露出了壹抹凝重。
　　他的靈力被吸收了。
　　哪怕沒有始解，並且刻意收斂靈壓的情況下，近距離的碰撞也依然丟失了少量的靈力，被集魂核強制性的吸收了。
　　彌漫的塵埃中，長谷川上太握著斬魄刀緩緩的走了出來，重新壹步來到天空，道：“不愧是總隊長，力量還真是強大啊，但我擋住了妳的攻擊，那麽就是我贏了！”
　　“狂妄。”
　　山本元柳斎重國緩緩開口。
　　雖然對方弄到了集魂核這種危險物品，但憑借這個就想贏他，那顯然是根本不可能的。
　　倘若這裏不是中央四十六室附近，而是適合戰鬥的空曠地帶，那麽他會直接毫無顧忌的爆發自己的靈壓，直接任由對方吸收！
　　無論是什麽樣的吸收都必然有上限，他的靈壓足以擊碎對方的承受上限。
　　但現在不行。
　　這裏是中央四十六室的旁邊，壹旦使用那種粗暴的戰鬥方式，很容易產生巨大的爆炸，波及中央四十六室。
　　也就是說得用白打和瞬步來解決對方才行。
　　作為千年以來的護庭十三隊總隊長，他的白打與瞬步自然也是屹立於屍魂界的頂點！
　　“壹骨！”
　　下壹個瞬間，山本元柳斎重國來到了長谷川上太的近前，總隊長的羽織飄落，內部的衣衫炸碎，露出了粗壯的肌肉，並壹拳打了過去。
　　轟！！！
　　長谷川上太揮動斬魄刀抵擋，但僅僅只僵持了壹瞬間，整個人便宛如炮彈壹般向著後方飛出，轟的壹聲砸在了數百米外的地面上，將街道撞的四分五裂。
　　也差不多就是在這個時候，許多身影從遠處先後趕到。
　　二番隊隊長四楓院夜壹、隱秘機動第壹分隊分隊長碎蜂、二番隊副隊長楓夜、三番隊副隊長射場千鐵、三番隊隊長鳳橋樓十郎……
　　唰！
　　楓夜來到了壹處高聳的墻壁上方停下，看了壹眼場中的情況後，眼眸中閃過壹抹少許的微光，目光穿透了彌漫的塵埃，看向中央處的長谷川上太。
　　他眼眸中泛起壹抹淡淡的金光，眼瞳中壹瞬間閃過了許多個畫面，宛如倒放壹般，將長谷川上太過去的影像讀取了壹截。
　　“對我鏡花水月了之後就開始行動了麽，利用這個長谷川上太吸引護庭十三隊的註意力……”
　　“妳想做什麽，藍染。”
　　壹番隊的警備能出現巨大紕漏顯然是不太可能的，毫無疑問是藍染在其中做了幹涉。
　　楓夜神態平和的往中央四十六室的方向看了壹眼，接著便收回了目光。
　　他對藍染現在想做什麽並不是太感興趣，不管是潛入中央四十六室還是要做其他的什麽他都不在意，全部用神之眼的視角和洞悉過去未來的能力看個清楚未免太過於無聊。
　　“這個集魂核倒是有點意思，能不斷吸收附近的靈子……要是能解析出它的運作原理，我也許能更早的去靈王宮。”
　　現在的他如果零番隊、山本元柳斎重國、友哈巴赫、崩玉藍染、無月壹護等人的聯手，雖說不可能會被打敗，但也會稍微遇到壹點麻煩，但只要得到了靈王的力量，這壹切就都是虛妄。
　　所以靈王之力自然是越早得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