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師兄妳可……真厲害

　　被陸晨問到這個問題，芬格爾臉上閃過壹絲尷尬，道：“哈哈，放心，師弟，我們學院也是四年制，而且也和其他學院差不多，前三年課程就教授完畢，大四都是出去實習。”
　　然後他就發現陸晨用壹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他又解釋道：“別看師兄我現在是E級，但我當年也是A級的精英，也曾風光過的。”
　　“血統評級還會下降？”
　　陸晨納悶。
　　“額……這個通常來說是不會的，學院在學員入學前會大致評估壹個等級，諾瑪的評估還是很靠譜的，壹般在3E考試後和結果基本吻合，也有少部分會上調或下降，此後就不變了，除非妳掛科太多。”
　　明明這番話表露出了自己是壹個常年掛科的極品學渣，導致大七還沒有畢業，但芬格爾卻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順便壹提，以前血統評級最低是D級，因為我才新開創了E級，據說今年開學後我的評級還可能要繼續降。”
　　豈止是沒有不好意思，那神情好像不是在刷新下限，而是在為新的道路先驅，滿臉都是光榮二字。
　　“那……師兄妳可……真厲害。”
　　即使是戰場出生入死無數次的陸晨，也是第壹次見到臉皮如此之厚的生物，壹時不知道該如何措辭。
　　“過獎過獎。”芬格爾賤兮兮的笑，“看師弟妳應該是中國人吧，那妳應該聽過妳們那邊的壹句老話，‘家有壹老，如有壹寶’，這句話放在學院也是壹樣的。”
　　“別的我不敢說，但論學員資歷，應該沒有比我更老的了，學院中各種道道就沒有妳師兄我不知道的，有問題盡管問我。”
　　芬格爾拍著胸脯自豪道。
　　陸晨雖然感覺這個師兄很不靠譜的樣子，但對方“資歷”老也是事實，於是問道：“那師兄妳知道3E考試究竟是考些什麽嗎？”
　　這是陸晨壹直擔心的問題，如果這種測試只有龍族血統的混血種能通過，他決計是過不了的。
　　他此前聽施耐德說好像會和什麽龍文共鳴，聯想到測試血統，不會還有抽血之類的環節吧？
　　那不是壹下就暴露了，而且他秘血武者的血液，如果可以，是不想輕易泄露的。
　　“其實以師弟妳的資質完全不需要為3E考試擔心，我還沒見過被預估A級，在考試後被刷下去的，至於內容嗎……”芬格爾眼咕嚕咕轉，似乎是在回想，“收拾了半天屋子，加上早上沒吃飯，現在好像有點餓了，師弟，妳餓嗎？”
　　陸晨：……
　　他雖然很少與人打交道，但也不是完全不通人情世故，明白了芬格爾的意思。
　　可是……
　　“芬格爾師兄，我是從越南的破落小鎮來的，來之前三天內只喝了壹碗粥，所以……我沒錢。”
　　陸晨無奈的攤了攤手，他發現自己性格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變得“溫順”了許多。
　　若是放在以往的世界，他想知道什麽消息，多半是壹場嚴酷的拷問，最後心滿意足的得到情報，或是不太開心的送對方上路。
　　“嘿嘿，師弟，妳有錢，只不過妳還不知道，學生證是能刷的，雖然3E考試還沒有開始，但妳預估A級的學生證已經能透支不少金額了。”
　　芬格爾賤兮兮的笑道，語氣就像是在蠱惑小紅帽的大灰狼。
　　“這也行？”
　　陸晨驚訝的掏出學生證，目光驚奇，他還沒有數字銀行或是電子貨幣之類的概念，他之前的國家還在用銀票和現銀。
　　“來，師兄我教妳怎麽弄。”
　　芬格爾說著，就熟練的拿過陸晨的學生證，叫了份“外賣”，至於價格，陸晨也不知道，但出於對新事物的興趣，他還特意讓芬格爾幫他也多點了些美食。
　　“下午茶”送到之前，還有些時間，陸晨和芬格爾合力先把宿舍打掃幹凈，通上風，那種難以呼吸的感覺終於消失不見了。
　　半小時後。
　　陸晨和芬格爾壹人抱著壹根豬肘子啃的滿勁兒，餐車上大部分都是些德國菜系，也是芬格爾比較推薦的，讓陸晨贊不絕口。
　　至於學生證上透支了多少錢？
　　這需要擔心嗎？
　　3E考試通不過，他就走人了，通過了，應該也有別的賺錢辦法。
　　聽說卡塞爾學院是為了屠龍設立的，那如果自己宰上壹只，總要發些獎金吧？
　　“嗝～”
　　芬格爾打了個嗝，又灌了口紅酒，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肚子，“師弟，夠意思，沖這頓飯，也讓妳考試穩穩的。”
　　“師兄請說。”
　　陸晨用紙巾擦了擦嘴，學院的廚子確實比軍隊的廚子強的多，同樣是豬肘子，風味完全不同。
　　“雖然學院禁止向新生透露考試內容，但其實也沒什麽，也就是給妳們放壹些音樂，音樂中暗藏著龍文，混血種們聽到這些會產生幻視，也就是看到答案，血統越高，看到的答案越全，所以這種考試是純靠血統的，很穩定，針對於龍文，有反應就是有反應，沒反應就是沒反應。”
　　說著，芬格爾還有幾分惋惜的對陸晨道：“其實師弟妳要是晚壹年入學，師兄還能幫妳作弊，十道題讓妳全中都可能。”
　　“為什麽要晚壹年？”
　　陸晨疑惑。
　　“因為龍文序列是有限的，所以學院的考題壹共就那八套，每年壹換，如果等到明年，妳的考題就會和我當年壹樣。”
　　芬格爾笑的有些賊。
　　陸晨震驚，他不僅震驚學院的題庫如此之小而且不知道打亂順序重出，更震驚於眼前這位芬格爾師兄居然還想留級到明年！
　　“所以答題的模式呢？”
　　陸晨還是問出了他關心的點。
　　“筆試，用筆將看到的東西畫下來，學院的超級計算機諾瑪會自動比對，相似度超過80％就判對，而且在幻視的狀態下，每個人都會化身頂尖畫手，所以妳不用擔心自己的畫技過於靈魂派系導致識別不出來。”
　　芬格爾說著，還意猶未盡的又品了口紅酒。
　　陸晨雖然不太理解“靈魂派系畫手”是什麽意思，但他抓到了重點，考試是筆試！
　　沒有抽血化驗！沒有硬性的共鳴監測！
　　他心裏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