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13點整的時候，李子安鋪好了涼席，並將風扇調至1檔微風，然後脫掉腳上的人字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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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2735章又認壹大哥

2022-7-23 18:29

　　小二這次沒有多嘴，上了酒菜，躬著腰退了下去。他應該是這座城裏最尊敬張仲素的人，不過這也有從事服務業人員的基本素養的原因。
　　賣酒的小二，和賣魚的姑娘其實本質上是壹樣的。
　　張仲素為李子安斟了壹杯酒，笑著說道：“這家的桃花酒是采集仙桃桃花，混以谷物釀造，然後再將酒埋於仙桃樹下窖藏，經歷九九八十壹天才取出來，酒香淳厚，入口甘洌，自帶仙桃芬芳，煉奴兄可要嘗嘗。”
　　他又給自己斟了壹杯，然後舉杯請酒。
　　李子安猶豫了壹下，還是端起酒杯與張仲素碰來壹下，然後硬著頭皮將那杯什麽桃花酒喝了下去。
　　還真如張仲素說的壹樣，這酒入口甘洌，滿嘴桃花香，的確是好酒。
　　可是這總歸是死人的酒，比較好的口感也壓不住心頭那種奇怪的感覺。
　　還好，張仲素沒請他吃菜。
　　李子安提起酒壺給張仲素斟酒，壹邊說道：“前輩，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吧，創世之書上的字是妳留的嗎？”他擔心張仲素打擦邊球，又補了壹句，“幻玉說那是妳的筆跡，妳約我來來處相見，妳可還記得？”
　　張仲素沈默了壹下才說道：“或許是昨日的我寫的吧，也或許是前日，前幾十日的我寫的，我記不住了。”
　　李子安想掀桌子了。
　　這已經不是擦邊球，而是擦邊雷了。
　　張仲素淡然壹笑：“煉奴兄弟，我知道妳不相信我的說法，我能理解妳，我也知道妳心中有困惑，所以我很同情妳。”
　　李子安：“……”
　　“可是兄弟啊，我說的卻是實話，我根本就不記得昨日的事。”張仲素看著李子安，言真意切的樣子，“來的時候，那小孩說我爬小媳婦的墻頭，我都不記得有這事。反正，我每次遇見他，他都會這麽說。”
　　“不是，前輩，我不明白妳的意思，妳怎麽會不記得昨天的事？”
　　“還有那個小二，每次我來，他都會給我推薦桃花酒，每次也都會說新來的陳釀，這樣廚房做的菜，始終是這三樣。”
　　張仲素的語氣平平淡淡，可李子安卻聽得毛骨悚然。
　　這樣的事情，準確的說是這樣的情況，饒他是九年制義務教育畢業的人，他都想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張仲素起筷夾了壹塊回鍋肉，放進嘴裏慢慢咀嚼，壹邊說道：“兄弟，妳怎麽不吃？”
　　李子安慌忙說道：“謝謝，我最近胃口不好，不想吃。”
　　“這酒樓出自的手藝還不錯，我最喜歡吃他做的麻婆豆腐。”張仲素又夾了壹塊豆腐放進嘴裏，“來，喝酒。”
　　李子安又與他碰了壹下杯，然後喝掉了杯中的酒。他搶在張仲素的前面提起了酒壺，給張仲素斟酒。
　　“兄弟，妳剛才說我約妳來處相見，來處……是這裏嗎？”張仲素又把話題拉了回去。
　　李子安欲言又止，臉上也是壹個奇怪的表情。
　　泥馬，字是妳留的，地點也是妳約的，妳卻來問我“來處”是不是這裏，妳食蕉啊！
　　張仲素嘆了壹口氣：“看來，妳也不記得昨天的事情了。”
　　李子安：“……”
　　張仲素移目窗外，感嘆了壹句：“這世界好奇怪啊。”
　　李子安也將視線移到了窗外，恰好在這個時候，壹條狗追逐另壹條狗跑到了寢宮前面的墓碑下，後面的狗趴在了前面的狗的背上，然後做起了小蝌蚪找媽媽的遊戲。
　　李子安想起了之前他創造過的那個幻境，拜振華對壹張桌子幹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不對，說禽獸不如不太準確，因為他本身就是禽獸。
　　這個時候想起拜振華也的確很奇怪，李子安將他從腦海之中驅趕了出去，免得被惡心到，然後他對張仲素說了壹句：“前輩，拜振華和壹條母狗在妳的墓碑下……妳都能忍？”
　　“拜振華是誰？”
　　“呃，壹條老狗而已，那不重要，我想說的是，這種事情妳都能忍嗎？”
　　張仲素淡然壹笑：“這又什麽不能忍的，那兩條狗每天都會到我的墓碑下幹那種事情，那白色的狗不叫拜振華，它叫百弓，也不知道是誰取的名字。那條黑狗叫小黑，它們辦完事之後就會跑過來，每次都會給它們兩塊肉。”
　　“妳確定它們會過來？”
　　“兄弟，我對這裏的壹切了如指掌，妳才回來，妳還不熟悉這邊的情況，妳住壹段時間，慢慢的就會明白了。”張仲素說。
　　“喝酒。”李子安舉杯壹飲而盡，他是不想讓張仲素看見他奇怪的表情。
　　張仲素也喝掉了酒，李子安給他斟酒的時候，他說了壹句：“兄弟，妳那房子太破了，也該修壹修了，妳要是缺錢缺人，妳說句話，別把老哥我當外人，我們兩家挨著這麽近，我年長於妳，妳要是不嫌棄的話，以後就叫我大哥吧，前輩前輩的有點生分。”
　　李子安拱手壹揖：“小弟拜見大哥。”
　　認大哥這種事情，他已經是輕車熟路了。認個畫聖當大哥，雖然這個大哥神叨叨的，甚至有間歇性失憶癥，但這都不是問題。他看中的不是人家這麽大壹座城，他看中的是人家這份熱情。
　　“哈哈，好兄弟，我們幹了這壹杯！”張仲素好開心的樣子。
　　李子安又與他喝了壹杯，他提起酒壺去給張仲素斟酒的時候卻發現酒壺空了，他叫了壹聲：“小二，上酒！”
　　沒人回應。
　　就在這個時候，那只叫百弓的公狗和叫小黑的母狗還真是跑了過來，翹首看著二樓的窗戶。
　　張仲素架起兩塊肥肉就扔了下去，笑著說道：“吃吧，乖狗。”
　　百弓和小黑各自吃了壹塊肉，沖張仲素搖了搖尾巴，然後順著街道往前跑。
　　“兄弟，說句話，妳那房子打算怎麽翻修？老哥我給妳辦了。”張仲素很是豪爽。
　　李子安笑著說道：“大哥，我就是回來看看，很快就要走。”
　　“妳要去哪？”
　　“我得出去。”李子安說。
　　張仲素呵呵笑了兩聲：“出去？兄弟，妳出不去啦。”
　　“大哥為什麽這麽說？”李子安想起了神龍白亢說過的話，白亢說他要是能從聖墟之中出去，白亢就叫他大哥。現在張仲素又這麽說，這給他帶來了壹點壓力。
　　張仲素忽然站了起來，神色緊張：“來了！”
　　李子安訝然道：“什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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