贅婿出山

李閑魚

歷史軍事

午後13點整的時候,李子安鋪好了涼席,並將風扇調至1檔微風,然後脫掉腳上的人字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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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8章 雨化田

贅婿出山 by 李閑魚

2022-7-23 18:28

  張家雖然算不上鑄劍城最有權勢的家族,但也覺得是排名前十的“豪門”。家主張長坤長袖善舞,在生意場上風生水起,東北日變天境內所有的城市都有張家的產業。張家的生意甚至做到了東方日蒼天境,也就是歸元宗的底盤,不可謂不風光。因為每年為劍宗創造的利潤巨大,所以劍宗對張家也是格外照顧,張長坤的三子張壹劍便被破例收為外門弟子,並有希望成為劍宗的開門人。
  像劍宗這種小門派其實也有自知之明,他們的實力根本就沒法跟大宗派相比,所以他們的開門人是沒有希望開天門的,所以這種小宗派的開門人更像是壹個身份了的象征,那就是最尊貴的天奴。對於天奴來說,開門人的身份便是人生的巔峰,對於絕大多數天奴來說,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所以,張家在劍靈山上固然是跪著走,因為那山上住的都是始族,是凡人眼中的仙人。可在這鑄劍城裏,張家的人那是絕對有實力橫著走的。哪怕是壹個為張家趕馬車的車夫,那也絕對是街霸,只有他打人,還從來沒有人敢打他。
  可是今天,他被打掉了十幾顆牙齒,而且打他的人誰都不認識。
  這其實還是李子安手下留情了,他要是在使壹點力,張家車夫的腦袋都會被他打爆。
  李子安向張家車夫走去,壹邊說道:“妳撞了我,還辱罵我,不給錢是不行的。妳這馬車裏坐的是什麽人,就不出來為妳說句話嗎?”
  壹個車夫而已,根本就不是他的目標。
  他是故意打狗給主人看的。
  車廂裏的人終於開口了:“閣下是誰?”
  李子安在車廂前停下了腳步,淡淡地道:“我叫李子安,我是壹個來自北方的遊俠。”
  所謂遊俠,那是天奴之中壹些懷揣不切實際的夢想,沒有固定工作,滿世界流浪的天奴。這樣的天奴通常都會點武功,有點戰鬥力,可死得也比較早。所有的遊俠還有壹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窮。所以,當壹個天奴被人稱作是遊俠的時候,同時也被貼上了不務正業和窮鬼的標簽。
  車廂裏的人冷哼了壹聲:“原來是壹個遊俠,妳的確有點本事,可妳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李子安笑了壹下:“我做事,從來不計較後果,就眼前這事,我直白跟妳說吧,妳們得陪我壹萬八千劍幣,我拿了錢,我們自然沒事。”
  車廂的精雕木門打開了,裏面還有壹道金色的簾子。隨後那簾子也被撩開了,壹個中年男子從車廂裏貓腰走了出來。
  這人皮膚白凈,五官端正,穿壹襲白色袍子,肩膀上還披著壹件黑色的鬥篷,頗有點翩翩佳公子的味道。
  “這不是張家的賬房先生嗎?”
  “也是張夫人的弟弟,張長坤的舅子玉郎,跟劍宗的少宗主關系很好。”
  “這個玉郎很厲害啊,我聽說他看上了壹個小夥,想娶那個小夥,結果那個家夥有了戀人,抵死不從,結果沒過幾天,那小夥壹家人都消失了,據說是被……哢嚓了。”
  吃瓜群眾永遠是消息的源泉。
  都不用李子安開口問壹下,街上的吃瓜群眾就已經為他提供了壹手的人物信息。
  玉郎左右看了壹眼,眼神陰冷。
  剛剛還在嘀嘀咕咕議論的畫面,當場就安靜了。有的吃瓜群眾還避開了玉郎的視線,壹副我什麽都沒說的姿態。
  禍從口出,這是個道理,可是千百年來,不管是地球人類文明,還是天界九重天境,真正能做謹言慎行的又有幾人?遇上這種足以引爆鑄劍城的頭條事件,妳讓人捂著嘴巴不說話,他難受啊。
  李子安笑著說道:“看來妳在張家也算是壹個人物,事情也很簡單,妳也清楚怎麽擺平這件事,我們就不說廢話了,什麽時候給錢?”
  玉郎從車廂踏板上跳了下來,呵呵壹笑:“妳知道我是誰嗎?”
  李子安淡淡地道:“妳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錢,我的眼裏只有錢。”
  玉郎:“……”
  通常這種情況,他只要壹報身份,對方就會慫得壹逼,事情也會向他想要的方向發展,可是眼前這個自稱是遊俠的家夥居然說他不重要!
  “看來妳是想錢想瘋了,也罷,我現在就召人送錢過來,壹萬八千劍幣很重,我就不知道妳能不能拿得動了。”玉郎探手入懷,掏出了壹只做工精致的圓筒,抓住尾部的壹條線,輕輕壹拉。
  砰!
  壹聲炸響,壹朵煙花躥上天空。
  “哎呀!那是張家的穿雲箭!”
  “壹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那個遊俠還傻兮兮的站在這裏,人家不是要給他送錢,是召人來給他送終啊!”
  “快退快退,張家的人過來會很危險的,要是被誤傷了,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說是快退,卻沒人退。
  這枯燥的人生好不容易遇上這麽刺激熱鬧的事,要是錯過了豈不可惜?
  這些話落在阿刁的耳朵裏,她的心裏很著急,也為教練大人感到擔心,可是她始終記得教練大人的叮囑,不管發生什麽,她都只需要看著,不能參與。所以,跟周圍看熱鬧的人不同,她不是嫌事情鬧得不夠大,死人不多的大多數,而是幹著急的那壹個。
  絢麗的煙花已經消失了,半空中卻還殘留著壹團青煙。
  李子安看著那團青煙,笑著說道:“妳這玩意還不錯,好使嗎?”
  玉郎的嘴角浮出了壹絲冷笑:“好使。”
  那個昏死的車夫這時醒轉了過來,看見玉郎跟李子安對面而戰,面帶微笑,相談甚歡的樣子,壹股熱血頓時沖向腦門:“玉先生,妳可要為小的做主啊!”
  玉郎看了他壹眼,突然壹甩手,衣袖之中飛出了壹線亮光,壹閃而逝,停頓下來的時候已然在車夫的腦門上了。
  那是壹把白色的袖箭,通體潔白如玉,劍身上又帶了點血色花紋,壹看就不是凡品,是高檔貨。
  車夫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主子竟然這樣對他,可是他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玉郎探手壹招,那把袖劍又飛回到了他的手中。
  車夫徹底躺平在了地上,雙目怒睜,死不瞑目。
  玉郎語氣輕柔:“沒用的東西,還敢要我做主。”
  不知道為什麽,李子安想起了壹個銀屏上的經典人物,雨化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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