贅婿出山

李閑魚

歷史軍事

午後13點整的時候,李子安鋪好了涼席,並將風扇調至1檔微風,然後脫掉腳上的人字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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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8章 大師自有手段

贅婿出山 by 李閑魚

2022-7-23 18:26

  有些問題照常理去思考,想不通,拋開常理反著來想,或許就想通了。
  眼前這個情況似乎就是這樣。
  李子安有些激動地道:“劉警官,那妳更要去調查壹下了,我們退出去,然後繞到這戶人家的門口,應該不遠。”
  劉軍卻搖了搖頭。
  李子安訝然道:“妳搖頭是什麽意思,是想從這裏翻進去嗎?”
  “不,我們走。”劉軍說,然後轉身就走。
  怎麽就走了?
  李子安心中郁悶,他看了看圍墻,心中不甘,可劉軍卻越走越遠,他只得追上去。
  “劉警官,疑點是妳發現的,妳現在就這麽走了,妳什麽意思啊?”他是真看不透劉軍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劉軍回頭看了壹眼小巷盡頭的墻壁,似乎是覺得夠遠了,這才開口說道:“如果那個白衣女子是故意把妳引到這裏來,那麽她可能是在向妳傳遞什麽信息,且與那屋子裏的女人有關,我們直接上門的話就打草驚蛇了。”
  李子安略微想了壹下,秒懂,然後他笑了笑:“這個我倒沒有想過,我是太想把事情弄清楚了,我沒有妳這麽專業,那妳說我們下壹步該怎麽辦?”
  他想給劉軍蔔壹卦,可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
  就這樣劉軍都懷疑他喝醉了,如果他再提出給劉軍蔔壹卦,恐怕劉軍就是不把他當酒瘋子處理,也會把他當神經病處理。
  “不是我們,妳回去吧。”劉軍說。
  李子安微微楞了壹下:“妳讓我回去,什麽意思?”
  劉軍說道:“就是讓妳回家的意思。”
  李子安:“……”
  “情況我已經了解了,謝謝妳的合作,接下來怎麽調查是我們警察的事,妳就不要參與了。”劉軍說。
  “妳這不是過河拆橋嗎?”李子安不滿地道。
  “李先生,請問妳是警務人員嗎?”劉軍反問了壹句。
  “我當然不是警察。”
  “這不就對了嘛,這是兇殺案,相關的調查和抓捕兇手都是我們警察的事,妳壹個人民群眾,妳摻合什麽?”劉軍直盯盯地看著李子安,眼神銳利,“或者,妳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有想摻合進來的動機。”
  李子安舉起了手:“行了行了,別說了,不就是想讓我走嗎,我走就是了,扯什麽動機,妳怎麽不去寫劇本啊。”
  劉軍的嘴角藏著壹絲笑容:“這就對了,回去吧,再有什麽發現,記得及時聯系我。”
  李子安沒好氣地道:“妳的臉皮還真厚,妳們搞刑偵的都這樣嗎?”
  劉軍淡淡的說了壹句:“知情不報,包庇兇手,那也是違法行為。”
  李子安:“……”
  這還說個錘子。
  出了小巷,劉軍打了壹個電話,李子安故意放慢腳步聽了壹下,結果什麽都沒有聽到,卻被劉軍兇巴巴地瞪了好幾眼。他也不想當厚臉皮,自己穿過馬路,爬上江堤,然後往回走。
  沒走多遠李子安便看見那兩個警員趕來跟劉軍會合,劉軍那個電話估計也是打給其中壹個警員的。接下來三個警察會怎麽調查,那就不得而知了。
  “早知道我就不給那貨打電話了,好不容易查到壹點線索就把我撇開,沒義氣。”李子安心裏不爽,卻也拿劉軍沒轍。
  畢竟人家是警察,警察查案抓捕兇手也是天經地義的事,跟妳壹個人民群眾講什麽義氣,妳跟他講義氣,他跟妳講法律,就問妳服不服?
  沿著江堤走了壹段路,李子安停下了腳步,心裏暗暗地道:“我不是警察,我不能查案,可我有自己的手段啊!”
  這麽壹想,他跟著左手作筆,右手作紙,閉上雙眼,用左手的手指在右手的掌心之中隨意畫畫。
  大惰隨身爐蘇醒,青煙裊裊。
  毫無規律的“線團”之中浮現出了壹幅畫,畫的是壹個梳著丸子頭的絡腮胡子,濃眉大眼,大鼻子大嘴巴,活脫脫壹醜逼。
  這卦象好清奇。
  卦辭浮現:莫把李鬼當李逵,當追之人不可追,無骨墳冢冒新芽,洪姓姘頭把路引。
  李子安開始解卦。
  莫把李鬼當李逵,這說的是那白衣女子不是兇手,李鬼沒有李逵那樣的本事,卻假冒了李逵的名號攔路打劫。換句話說,如果那個白衣女子就是真兇,那就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卦辭。
  當追之人不可追,這是在提醒他,那個白衣女子不能追。這句卦詞給他帶來了壹點困惑,不能追,那還怎麽調查大惰隨身爐的秘密?
  無骨墳冢冒新芽,墳裏都應該有屍骨,如果無骨,那就說明這個人並沒有死。
  洪姓姘頭把路引,這句最好解,那只要跟著姓洪的女人,就能找到李鬼。
  四句卦辭,再結合著心中所求來解,那就更明了了。
  那個白衣女子不是兇手,她是刻意把他引誘到那個女人的家裏,不出意外的話,那個女人應該姓洪。跟她相好的就是殺害馬局長的兇手,而她知道兇手的住處。
  卦辭之中雖然沒有提到兇手是誰,可壹句“無骨墳冢發新芽”卻給出了提示。康海川和馬福全兩人都說過黃波失蹤了,並懷疑黃波已經死了。馬福全最後壹個電話說他發現了什麽,然後就離奇的被人殺死了。劉軍在馬福全的家裏還做出過專業的判斷,說殺馬福全的很有可能是熟人,而他卻帶了壹波節奏把劉軍的視線引到了白衣女子的身上,如此種種,真相極有可能是“死而復生”的黃波殺了馬福全!
  當然,凡事無絕對,只是根據卦象和卦辭去推,十有八九是黃波,但也有十之壹二的可能是另外壹個人。
  兇手究竟是誰,只要跟著那個洪姓女人就能找到。
  李子安回頭看了壹眼,劉軍帶著兩個警員正從小巷旁邊的壹條人行道上行走,劉軍壹邊走壹邊打電話。雖然不知道他在跟誰打電話,又說了些什麽,但是也能大概猜到他正在動用警方的力量調查那個女人的信息。
  那個女人是誰,根據住址查壹下戶籍信息就知道了,這對於警察來說根本就不是事。
  李子安心中壹動,飛快的往回跑,進小區上樓,快到家門口的時候他停了壹下腳步,看了壹個隔壁的門。
  沐家的門緊閉著,並沒有“留著門”。
  他的門倒是留著,門與門框之間的縫隙還很明顯。
  “她不會真溜進我的房間裏去了吧?”李子安的心裏想著,他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客廳沒開燈,也沒人。
  他離開的時候他來不及關門,這個時候門卻關著了。
  他頓時楞了壹下。
  湯晴不可能半夜過來把他的房門關上,余美琳就更不可能了,她喝醉了,現在應該在她的床上呼呼大睡。除了湯晴和余美琳,那就只有沐春桃了。
  “她還真是色膽包天啊,真溜過來了。”李子安有些上頭了,他悄聲走到門邊,伸手抓住門把將門打開。
  房門緩緩打開。
  李子安的心裏既激動又緊張,他憧憬著門開的那壹剎那那火熱的身體就迎面撲過來,卻又害怕弄出什麽聲響被湯晴或者余美琳聽見。還有老太君,老年人睡眠差,壹點聲音都有可能將她吵醒。如果沐春桃跟他在他的房間裏跟他辦事,聲音又被聽到了,做奸在床,那可就鬧大了。
  然而,房間裏空蕩蕩的。
  沐春桃並沒有在他的房間中。
  他熟悉她的味道,但房間中也沒有留下她的味道。
  壹股風從窗口吹進來,窗簾蕩漾了起來。
  李子安苦笑了壹下,他找到關門的真兇了,是風。
  其實,他心裏還是想人家過來的,發現是風關了門的時候,他的心裏就像是少了點什麽壹樣,空落落的。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那種事情的時候。
  李子安快步走到床頭櫃前,打開抽屜,從壹包檀香中抽出了兩根香,把點香的打火機也拿上,然後又出了門。
  他急著跑回來的目的就是拿檀香。
  劉軍和那兩個警員繞道去那個女人的家調查,肯定會談話,他在小巷裏的墻下肯定聽不見,但又不能冒險翻墻進入小院,那樣的話被發現的幾率太大了。有了檀香,吸兩口,他就進入大惰隨身爐的“焚香狀態”,不用翻墻潛入那個女人的家裏也能聽到聲音。那個時候,他不僅能知道劉軍的目的,也能掌握到那個女人的信息。
  出小區,上江堤,李子安跑出了百米沖刺的速度。
  他得趕在劉軍和那個兩個警員找到那個女人的家門,采取行動之前趕到那條小巷裏。
  卻就在他在江堤上飛奔的時候,隔壁家的房門打開了,壹個女人從門口探出頭來張望了壹下,然後躡手躡腳的從門裏溜了出來。
  沐春桃出來了。
  如果李子安再在屋裏多停留幾分鐘,沐春桃就能與他相遇。
  那個時候十有八九便是沐素貞與李仙的斷橋會,可是他跑了。
  沐春桃靜悄悄的來到了房門口,伸手推了壹下門,門沒動,她的嘴頓時癟了起來:“膽小鬼,還說給我留著門,桃子都給妳洗好了,不給妳吃了!”
  她的手裏拿著壹只桃子,水漬未幹。
  她還真的是給李子安洗好了桃子,但李子安顯然是沒這口福了。
  小巷裏黑黢黢的。
  李子安來到了小巷盡頭的墻壁下,他取出壹根檀香,用打火機點燃,也不等那香煙飄起來,直接湊到香頭上深吸了壹口。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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