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零八十七章 熱鬧的開庭

　　紐約市政法院今天顯得格外的熱鬧……
　　曼哈頓戰斧受審，加上壹大早的早間新聞裏唐納德·德普的瘋狂表演，徹底的點燃了媒體和民眾的熱情！
　　法院外的道路兩邊聚集了大量遊行的民眾，他們分成兩派站在道路兩邊舉著完全不同的標語在那裏高喊著口號……
　　“戰斧，無罪，戰斧，無罪……”
　　“公正，戰斧，公正，戰斧……”
　　壹種懷疑司法，壹種相信司法，兩種完全不同的態度在這裏對立，但是讓人奇怪的是他們之間的氣氛不算糟糕。
　　沒人討厭阿爾文，他不張揚，不亂來，他只在紐約出現最糟糕情況的時候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平時他甚至很少離開地獄廚房那個鬼地方……
　　誰會討厭這樣的人？
　　哪怕那些希望阿爾文受審的人裏面也沒有壹個是真的討厭他的，大家都明白只要阿爾文不願意，誰都沒法兒“審判”他……
　　但是如果曼哈頓戰斧願意為了自己犯的“錯誤”付出代價，那麽其他人……變異人，傷害變異人的人，就無法逃脫法律的制裁……
　　阿爾文無奈的開著車拉著氣氛有點僵硬的壹家人來到了法院的門口……
　　轉頭看了壹眼副駕駛座位上壹身黑紗的福克斯，還有後座上板著臉穿著黑色西裝的尼克和穿著黑色紗裙的小金妮……
　　“親愛的！這只是我和喬治局長計劃的壹部分，我又不是真的坐牢，妳們穿的像是來參加壹場葬禮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說著阿爾文回頭怒視了壹眼尼克，然後對著板著小臉的小金妮，笑著說道：“嘿，親愛的，妳得笑壹笑，妳是我的小天使……”
　　福克斯轉頭看了壹眼正要轉怒為喜的小金妮，對她瞪著眼睛使了個眼色……
　　嘴巴剛咧開壹條縫隙的小金妮馬上挺直了腰桿“怒視”著自家老爹，說道：“妳要是帶我壹起去坐牢我就原諒妳了！”
　　福克斯不可思議的看著傻兮兮的要去“陪牢”的小金妮，她瞪著眼睛攤手對著小金妮說道：“嘿，我們說好的……”
　　說著福克斯揪著阿爾文的脖子讓他面向自己，壹對大眼睛盯著阿爾文滿臉“慷慨就義”的表情，咬著牙說道：“別當我是傻子，我讓格溫給他爸爸打過電話，這些根本就不是妳們商量好的……
　　妳只是忍不住想要揍那個約翰尼·斯通，所以才把自己送進監獄。”
　　阿爾文看著表情有點難看的福克斯，他微笑著擁抱了她壹下，然後聳了聳肩膀，笑著說道：“好吧，當時我確實有點蠢！
　　最少我在揍那個傻子的時候應該讓艾迪·布洛克把鏡頭挪開……”
　　說著阿爾文捧著福克斯的臉，微笑著在她的鼻梁上吻了壹下，然後輕松地說道：“不過現在的結果還不錯，最少我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變異人有了壹個安身的地方，人們也不用擔心每天都會有變異人因為壓迫突然跑到街上大開殺戒。
　　嘿，親愛的！
　　我們都知道我不是真的去坐牢……
　　我把我最珍貴的壹部分交給妳了，請壹定幫我照看好他們……”
　　福克斯聽了輕輕的在阿爾文的胸口捶打了壹下，她有點低落地說道：“這是妳的目的嗎？
　　妳因為喬治的壹個嘗試就願意犧牲自己的名譽！
　　阿爾文，妳只是壹所學校的校長，妳只要對那些孩子負責，變異人跟妳有什麽關系？
　　能不能不要總是試圖把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
　　妳是曼哈頓戰斧，妳不應該把自己放在這麽尷尬的位置上！
　　我寧願看著妳揮動斧子砍翻所有擋路的人，也不願意妳去做這種事情……
　　妳不是政客，妳是戰士！”
　　阿爾文笑吟吟的捏著福克斯的嘴角讓她露出了壹個笑臉，然後說道：“OK，我以後盡量讓自己不要這麽傻！
　　不過妳是不是收壹收對喬治局長的怨氣？
　　我們當時商量的是要給那個約翰尼壹點顏色看看，但是我當時實在是想揍他！
　　這不是喬治的問題，我支持他也是因為我想有個安定的生活的環境。”
　　說著阿爾文搖頭失笑的看著仍然板著臉的福克斯，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最少不要在跟格溫談這些事情了，那姑娘逼著彼得帶她逃課去砸自己老爹的車子已經兩回了……
　　在這麽下去，格溫那姑娘就要把禁閉室當家了！”
　　後座上的尼克為了向阿爾文表明自己的態度已經憋了壹路了，聽到阿爾文談到了格溫的問題，他再也忍不住了，說道：“彼得因為把幾個忍者保安粘在了墻上被弗蘭克揍得吐血，哦，那場面……
　　阿爾文，妳有什麽越獄計劃嗎？我可以帶著班納博士壹起去接應妳。
　　我們每天都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小金妮聽了從後座上跪坐起來扒在副駕駛的座位靠背上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阿爾文，皺著小鼻子臉色古怪地說道：“爸爸，妳能給弗蘭克打個電話嗎？彼得太慘了……”
　　阿爾文斜著眼睛看著捧著自己的小臉做出壹副祈求表情的小金妮，他無奈的在她的鼻子上揪了壹下，說道：“以後少看壹點動畫片，到底是吐血還是吐番茄醬弗蘭克還是能分得清的……
　　這個主意是哪個小傻子出的？最傻的是彼得居然相信這樣會讓弗蘭克同情他壹下！”
　　小金妮本能的看了壹眼尼克，然後瞪著自家正在誘供的老爹，說道：“我答應尼克絕對不會告訴妳，哦……”
　　看著阿爾文投射過來的刀子壹樣的眼神，尼克絕望的捂著臉，叫道：“別這樣，我這是戰術欺騙……
　　最近彼得挨了兩頓揍了，我得幫他想點辦法，不然他要被弗蘭克給揍死了！”
　　阿爾文才不相信尼克的胡說八道，彼得挨揍那是活該。
　　大晚上的帶著壹個姑娘在自己夥計的幫助下從學校逃跑，而且攻擊了夜班忍者保安，這被逮住了還不忘死裏面揍？
　　而且誰能真的把彼得揍死？老帕克可是懲戒處的副主任，就他下手最狠……
　　怒視了壹眼總是不能消停的尼克，阿爾文有些無奈地說道：“夥計，妳最近給我安分壹點！
　　班納博士每天要去我的後巷吼壹嗓子，肥熊大白對他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為什麽妳不能消停的把班納博士的課程上好？”
　　說著阿爾文轉頭看著壹臉無辜表情的小金妮，他有點無奈地說道：“還有妳，別總是想看看浩克，妳什麽時候跟浩克成朋友了？
　　親愛的，咱們能不能把課上好？6加6等於多少來著？”
　　小金妮聽到問題像是被電擊壹樣激動的舉著手跳起來，腦袋在車頂撞的“砰”的壹聲，然後叫道：“我知道，13……”
　　阿爾文捂著胸口難過的看了壹眼似笑非笑的福克斯，然後他對著尼克做了壹個“我會盯著妳的”的手勢，又在小金妮的額頭用力的親吻了壹下，說道：“記得以後打工算薪水的時候就用這種算數方法……”
　　說完阿爾文艱難的哼著“最近比較煩”推開車門走下了車子……
　　“最近比較煩，比較煩，比較煩，女兒說6加6結果等於13……
　　我問班納說，怎麽辦？他說，這個，我也很難……”
　　推門下車的阿爾文瞬間被撲過來的記者們用閃光燈晃了壹下眼睛，他揮手趕開了那些激動的記者，小跑著來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了副駕駛和後座的車門……
　　壹直在等待阿爾文的喬治局長帶著壹幫警察沖過來隔開了那幫激動的記者，他跟阿爾文擁抱了壹下，然後看了壹眼身穿黑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福克斯，有點疑惑的看著阿爾文，說道：“她這是怎麽了？”
　　阿爾文看著齜牙咧嘴想要沖過來給喬治壹腳的小金妮，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大家只是覺得我把自己送進牢房有點愚蠢……
　　妳現在是讓我變得愚蠢的罪魁禍首……”
　　喬治局長聽了楞了壹下，然後苦笑著說道：“所以格溫就悄悄的跑回來刮花了他老爹的車？
　　我的天，那天我看監控還以為格溫有個失散多年的雙胞胎來懲罰我的不負責任……”
　　說著喬治局長臉色奇怪的看著阿爾文，說道：“格溫是怎麽從學校跑出來的？
　　哦，是彼得那個混小子對不對？弗蘭克是怎麽能容忍他繼續這麽活蹦亂跳的？”
　　阿爾文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他抻著脖子看著不遠的路邊，老帕克還有幾個熟人帶著壹幫孩子站在那裏打著“戰斧，無罪”的標語……
　　卡塞爾腦袋上綁著紅色的布條，揮舞著壹面旗幟壹邊拼命的搖晃壹邊大聲地叫道：“戰斧，無罪，戰斧，無罪……”
　　被卡塞爾用壹張病假條從學校拐帶出來的阿歷克西斯捂著臉，拼命的想要往人群當中躲，不想讓人看出自己跟卡塞爾是父女……
　　卡塞爾回頭準備拉著阿歷克西斯壹起喊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女兒已經快要“逃”出自己的視線了……
　　壹把將阿歷克西斯撈回來，卡塞爾皺著眉頭說道：“妳這是怎麽了？
　　我以為妳會喜歡這樣的活動，想要真正融入地獄廚房，妳就得學會站到自己人的壹邊……”
　　阿歷克西斯仰著頭看著自家老爹，不可思議地說道：“我都能看出來這些都是阿爾文校長自願的，他在喚醒人們的法律意識……”
　　看著自家準備長篇大論的跟自己“講道理”的女兒，卡塞爾楞了壹下，然後他蹲下來平視著阿歷克西斯的眼睛，認真地說道：“阿歷克西斯，妳說的可能都對，但是這些並不妨礙我們表達自己的立場……
　　我們都知道阿爾文是自願的，但是妳捫心自問他真的應該受到懲罰嗎？
　　我們不是法官，決定怎麽判決是法官的事情，但是我們需要站在自己人的壹邊！
　　讓壹個無辜的人接受懲罰去喚醒妳所謂的‘法律意識’本身就不公平……”
　　說著卡塞爾看著自己女兒瞪得老大的眼睛，他聳了聳肩膀，說道：“好吧，嚴格來說也不是那麽無辜，畢竟他把那個約翰尼·斯通和裏德·理查茲揍得很慘……
　　當時我也揍了那個叫裏德的家夥，妳看到了嗎？
　　我在他的肚皮上揍了十幾個大坑……”
　　阿歷克西斯看著自家老爹，不可思議地說道：“所以妳的意思是立場比法律還要重要？
　　那阿爾文校長做的這些還有什麽意義？”
　　卡塞爾聽了，他笑著搖了搖頭，雙手扶著阿歷克西斯的肩膀，笑著說道：“不，不是立場的問題，而是人情味兒！
　　知道我為什麽要把妳送去阿爾文的學校嗎？
　　因為那裏除了‘安全’，還比其他的地方多了人情味兒！
　　以後妳會明白，有時候法律代表的是‘秩序’並不是‘公正’……
　　有時候‘公正’是需要條件的！”
　　說著卡塞爾看了壹眼正在走過來的阿爾文和喬治，他笑著說道：“阿爾文做的那些都是為了保有‘秩序’，而喬治是那個為‘公正’創造條件的人……
　　他們同樣偉大，但是我們應該站在自己人的壹邊，這才是立場……”
　　阿歷克西斯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卡塞爾到底是什麽意思，她疑惑的看著身邊的那些激動的人群和馬路對面的激動人群，說道：“我還是不明白，我覺得他們都是支持阿爾文校長的……”
　　卡塞爾聽了笑著攤了攤手，說道：“妳應該學學我這個作家的觀察能力……
　　在我的眼裏，我們這邊代表著“秩序”，因為維護秩序需要的是很多因素，人情、道德、禮儀、規則，而根據這些我們從心裏都覺得阿爾文是對的……
　　對面從某種意義上代表著“公正”，因為維護公正只需要準確的執行法律，哪怕他們都知道阿爾文這麽做的目的……
　　他們感激阿爾文，但是他們依然渴望“公正”，因為那會給他們帶來安全感……
　　他們當然都是支持阿爾文的！
　　因為阿爾文的變異人工會在維護了秩序同時，他犧牲了自己去維護了法律的‘公正’……”
　　說著卡塞爾看著用崇拜的目光看著自己的阿歷克西斯，他攤著手笑著說道：“妳現在重新崇拜我還來得及！
　　妳得學學那個叫尼克的小子，他總是無條件的站在自己人的壹邊，所以他永遠都有很多的朋友……
　　嗯，記得不準去他的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