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壹

風禦九秋

歷史軍事

六月,某日深夜,黃縣高中傳達室外。 “大哥,妳就幫我去叫壹下吧,我真有急事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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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壹十九章 打女人

歸壹 by 風禦九秋

2021-3-3 18:59

  吃過蘋果花生,吳中元又回到了大隊部,這時候村長和施工人員已經走了,但爐子沒滅,爐子上還燒了半壺熱水。
  村長的辦公桌裏有茶葉,雖然不是很好的茶葉,卻也比遠古時期的茶葉好,遠古時期制茶技術還不是很成熟,茶葉質量很壹般,最主要的是那時候的茶葉都是煮著喝的,喝茶總會喝壹嘴茶葉末子。
  喝過熱茶,吳中元小憩了片刻,事實證明他選擇回到現代是很明智的作法,回到現代之後他能夠真正放松下來,心裏那根壹直繃著的弦也能松弛下來。
  壹覺醒來,天黑了,爐子也滅了,吳中元伸了個懶腰,開始斟酌去處,突然想起白日裏那個挨罵的寡婦,根據他的判斷,那個寡婦應該是無辜的,但是他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便有心過去確認壹下。
  想到此處,便穿墻而出,往那寡婦家裏去,這時候是六點多,在夏天只能算傍晚,但是在初春時節已經是晚上了,寡婦家有兩個孩子,都是男孩,十歲八歲的光景,兩個孩子正在炕上壹邊看電視壹邊吃晚飯,而寡婦則在竈間剝花生,選花生種。
  寡婦之前應該是哭過,眼睛是腫的,家裏的衛生搞的還可以,根據家具陳設來看,日子雖然不富裕,但也不至於過不下去。
  就在吳中元去到正屋端詳相框裏的那些照片時,院子裏傳來了東西落地的聲音,聲音不大,動靜也不大。
  寡婦開門出去看,吳中元也穿墻而出,只見院子裏掉落了壹只鞋,是個女人的鞋,明顯是穿過的,很破舊。
  就在此時,隔壁院子裏又扔來壹只鞋,也是穿過的,起初吳中元還不明白是什麽意思,見寡婦捂著嘴哭,而隔壁院子裏高聲叫罵,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鞋子是那胖女人扔的,在罵寡婦是破鞋。
  聽到隔壁院子裏的聲音,吳中元穿墻而過,近看觀察,此時那個胖女人正在院子裏指桑罵槐,而壹個面相敦厚的男人則在拉著她的衣袖嘗試拖她進屋。
  有句古話叫面由心生,這話不是全然沒有道理,但也不是百分之百正確,因為人的五官其實是看不出心性的,以演員為例,有些演員演好人像好人,演壞人就像壞人,真正能夠看出心性的其實是表情,這個男人壹看就是個老實人,老實的有些窩囊,眼神之中都透著驚怯,那個胖女子壹直在罵他,他也不敢還口。
  好不容易將胖女人拖回屋裏,胖女人仍然不依不饒的罵他,諷刺他,而那男人則只是陪著笑臉解釋,與此同時打開碗櫃將剩飯端進鍋裏,然後坐在竈前燒火。
  胖女人認準了老實人跟寡婦有奸情,理由是老實人開著手扶拖拉機給那寡婦犁地去了,如果沒有奸情,為什麽給人家犁地。
  而老實人則解釋說兩家的地離的不遠,給自己家犁完之後順便幫寡婦的地也給犁了,畢竟寡婦沒了男人,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
  “妳個龜孫兒,妳咋那麽好心呢,賴狗吃屎有二心嘞,指望著那貨晚上給妳留門兒是不?”胖女子站在門口大聲叫罵。
  人得到什麽,失去什麽,擁有什麽,包括過什麽樣的生活,全都取決於自己,自食其果,咎由自取,純屬自找,這幾個詞適用於所有人,也包括眼前這個窩囊的男人,不可否認他是個好心人,但他並不值得同情,因為夫妻之間互相尊重是基本前提,有壹方逾越,另壹方就要嘗試糾正,而他卻不敢糾正,那就讓他繼續挨罵好了。
  吳中元很喜歡看別人家裏的老相框,因為通過相框可以看到這家人的生活軌跡,相框裏只有夫妻倆的照片,沒有孩子的照片,這說明這家人壹直沒孩子。
  此時那胖女人仍在喋喋不休的叫罵,罵男人沒種,罵自己當初瞎了眼,跟了他這麽個窮鬼,諸如此類,而男人壹聲不吭,悶頭燒火。
  吳中元不是上級派下來寫宣傳材料的記者,也沒必要選擇性的去忽視壹些負面的東西,專門去討好誰,贊美誰,也不在乎自己看到和聽到的會不會令壹些人心生不滿,他只是壹個旁觀者,壹個客觀的旁觀者,只追求真實。
  世界在每個人的眼中都不壹樣,在樂觀的人看來世界是彩色的,在悲觀的人看來世界是灰色的,他的觀察也只是在他看來世界是什麽樣的,也可能在別人看來世界是另外壹種樣子。
  這個胖女人不生孩子可能有多種原因,也不能唯心的歸咎於她品德不好,德行有虧,站在科學角度上說太胖和太瘦的女人都不太好生養。
  胖女人壹個勁兒的說自己當初瞎了眼,這話引起了吳中元的反感,所有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瞎眼是妳活該,誰讓妳當初不擦亮眼睛,壹時頭腦發熱是要付出代價的,懶得觀察懶得思考就盲目選擇和做決定就是賭,而賭是有輸的可能的,站在這個角度上說,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值得同情和可憐的人,大部分的可憐人都是咎由自取。
  飯菜熱了之後,夫妻二人開始吃飯,飯桌上那胖女人也不閑著,壹個勁兒的罵人。
  飯吃到壹半兒,大門開了,是個六十來歲的老嫗,拎著個小筐子,筐子上罩著白布,筐子裏裝的應該是什麽食物。
  來人是老實人的老媽,即便婆婆來了,那胖女人也不閉嘴,壹點兒面子也不給自己的婆婆和老公留,壹個勁兒的數落謾罵,搞的老太太尷尬非常,小心翼翼的勸了幾句,反倒招致了胖女人更加難聽的譏諷。
  婆媳矛盾壹直是家庭矛盾中比較突出的壹種,實則婆媳之間能否搞好關系並不取決於婆婆,也不取決於媳婦,而是取決於作為兒子和老公的這個男人,這個人既是婆媳之間的緩沖墊,又是婆媳關系的大法官,必須絕對的公正,老媽做的過分就批評老媽,如果做的太過分就嚴厲批評,不能打著孝順的旗號對自己的老媽壹味忍讓。老婆做的不好就批評老婆,如果做的很離譜就嚴厲批評,不能打著愛老婆的旗號對老婆壹味縱容。
  吳中元本不想幹涉別人的家事,但是見老太太被胖女人噎的尷尬窘迫,便看不下去了,暗暗延出火屬靈氣,為那老實人壯膽助勢。
  農村有句話叫老鼠尾巴,砸壹百棒子也粗不了,這個老實人就是老鼠尾巴,哪怕吳中元為他送去了陽剛火氣,他也不敢說句公道話,哪怕憋的滿臉通紅也不敢阻止胖女人嘲諷自己的老媽。
  見此情形,吳中元暗暗嘆了口氣,人的性格其實早在青春期就已經形成並固化了,想要改變壹個人是很難的,說句武斷的話,基本上是改變不了,千萬不要過分高估自己,認為自己可以改變誰,亦或是過高的估計別人,認為別人可以改好,改不了的,確定對方不行或是不適合自己,那就直接換壹個,也只能換壹個。
  這家人的炕上有桌麻將,晚飯過後幾個牌友都來找她打麻將,胖女人屬於人來瘋的那種,人少的時候她的聲音還不算大,人壹多越發大聲的辱罵自己的男人,偶爾還會帶上自己的婆婆。
  見此情形,吳中元再度為那老實人送出火屬靈氣,催生助長其體內熱血陽氣,但這家夥真的沒出息,被熱血催動的臉紅脖子粗,雙拳緊握,渾身哆嗦,也不敢動手。
  道家有句話叫太上無情,神靈明窺因果,是不容易被感動的,更不會輕易生出憐憫之心,吳中元沒有可憐他,而是繼續為其灌註陽剛火氣,但這家夥真的是個窩囊廢,到最後都快流鼻血了也只是嘟囔了壹句‘別打太晚哈,早點睡。’。
  見此情形,吳中元眉頭大皺,不再對這軟蛋報以希望,改為仔細聆聽那胖女人罵人的那些話,他壹旦附身於人,聲音還是那老實人的聲音,但腔調不是,在動手之前,他得學幾句這裏的方言。
  幾分鐘之後,老實人擡高聲調回了壹句,“行了,別說了。”
  這時候的老實人已經不是老實人了,吳中元是想要打人的,打人之前壹定要設法讓對方更加得寸進尺,做出更加欠揍的舉動,以此為接下來的打人做好合情合理的鋪墊。
  吳中元本以為還得多鋪墊幾句,未曾想那胖女人見老實人竟然敢還口,直接炸毛了,罵爹操娘的就上來抓撓。
  老實人桌子壹掀,沖著那胖女人的肚子就是壹腳,男人的力氣總是比女人大的,更何況是常年從事體力勞動的人,這壹腳直接將那胖女人踹翻在地。
  屋內的眾人全都傻眼了,胖女人也傻眼了,楞了壹楞方才面露兇相,歇斯底裏的沖過來廝打。
  不等胖女人近身,老實人急出右拳,打的鼻血橫流,轉而揪著頭發往大街上拖,包括老太太在內的眾人大呼小叫的在後面勸阻。
  這時候農村也是有路燈的,不過不到亮燈的點兒,路燈還沒亮,但吳中元可以讓它提前亮,就在路燈下面打,胖女人何曾受到這樣的對待,殺豬壹般的叫嚷,歇斯底裏的抓撓。
  如果總是打頭,幾拳就能打死她,吳中元的目的不是打死她,而是打服她,便不總是打頭,將門口的鐵鍬折斷,用木把專挑肉多的地方掄砸,打的胖女人躺地打滾兒,哀嚎不止。
  只是打是不能服眾的,還得罵,“妳個不下犢子的母騾子,當年不是家裏窮,老子也不會娶妳,人家孤兒寡母的容易嗎,我好心幫人家翻了翻地,妳就撒潑鬧人,看我今天不打死妳。”
  沒有人是打不服的,不服是打的不夠狠,不等將那胖女人的磨盤屁股砸爛,胖女人就開始求饒了。
  打人是不對的,但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動手比講道理好使,就像當年對越南,好言相勸好幾年越發蹬鼻子上臉,壹個月打到首都河內,直接讓它怕四十年。
  眼見潑婦求饒,吳中元將棍子壹扔,抽身離開,他動手只是因為自己想動手,並不是為了調和他們的家庭矛盾,老實人怎麽善後他懶得管,總之這壹通亂棍掄的是心情愉悅,神清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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