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第壹章
　　我和齊月兒相識的時候，她正在被壹場無比荒唐的戀愛拖得痛不欲生、死去活來，也許正是我的突然介入，才使得她重新振作起來。她愛上了壹個旅澳留學生，兩人走之前還只是壹面之緣，然後壹通信就是二年，戀愛關系也是在通信中確立的。簡直是荒唐可笑！
　　說實在的，我真應該感謝那個叫謝東華的家夥，如果不是他把月兒的心給勾走了，象月兒這麽清秀高挑的女孩子，在大學裏追她的人，包括新入學的學生到滿腹才華的副教授，不算暗戀的人，應該在二三十個以上呢，無論如何也排不上我這樣的在壹家小型私企任所謂副總經理、手下才三個兵的郁郁不得誌的已婚男人。
　　同時還應該感謝他的有我妻子單位的處長孫老二，如果不是我為了離婚、壹時頭腦發熱，想出壹個絕對弱智的歪點子，他也上不了對我依然深情眷愛的妻子黃鳳。
　　先從我妻子黃鳳說起，她大我壹歲，但長得小巧玲瓏，說起話來細聲細氣，走起路來壹搖三擺，壹點也不象三十幾歲的女人，孫老二和她同床的時候，經常誇她的歲數倒過來講才合適，弄得黃鳳芳心大樂、陶醉不已，死心踏地地讓他玩弄個夠，回來後我問她的經過，她還羞答答地搖頭不語。
　　我們倆是工作中接觸認識的，我起先只是對她工作的特殊性質非常好奇，壹直希望她在我面前露兩手。
　　在我較熟的漂亮女孩中，我直覺好象只有黃鳳是個處女，從接吻到肉體的觸摸，她都沒有壹點經驗。結婚的那天，果然應證了我的判斷。
　　我們幾乎沒有多少浪漫的夫妻生活，很快就有了小寶寶。黃鳳象絕大多數中國婦女壹樣，馬上“移情別戀”，把我冷落到壹邊，全心全意地承擔起養育小孩的所有工作和雜務。
　　我們壹家三口過著壹種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沒有什麽朋友，除了工作，就是家務，回家後也從來不談單位和同事的瑣事。黃鳳擠時間考了個研究生，而我呢，也抽時間又學了壹門外語。從大面上講，我們這個家庭應該是社會生活中最健康和不會變異的細胞了。
　　內心裏，我幾乎從沒停止過對女性的欲望騷動。黃鳳在和孫老二發生了關系之後，在我的逼問之下，羞答答地向我坦白承認，她其實也喜歡成熟、瀟灑、強壯的男性，內心深處，也從未停止過對男色的渴求，只不過，她的家庭教養、文化層次和社會角色，絕對地限制了她對這種欲望的縱容，如果不是我居心險惡的不斷慫恿和孫老二這個假風流、真流氓的小官僚的狂熱騷擾，她根本不會走上這壹步的。孫老二是那種女人壹看就喜歡、男人壹看就自卑的所謂成功男士，不過作風太差，所以他老婆堅決地和他離了婚。
　　當黃鳳告訴我，在她心裏面，女兒和我是排在第壹和第二的位置，並紅著臉問，是否可以把他排到第三的位置時，我內心裏醋意大發，意識到把黃鳳柔美貞潔的肉體交給孫老二糟蹋是我人生最大的壹次錯誤，我的運氣雖然好，能夠將兩個美麗的處女征服於胯下，但是遇到了壹個從外表到內在都很強悍的對手，恣態優雅地染指了我的女人，讓我實在是有苦說不出。
　　齊月兒是我的校友，在招她的時候，說實話，並不覺得她是那種驚艷型的。只是覺得這個女孩好單純、好可愛。因為是我招她進的公司，再加上校友這層關系，又是她的頂頭上司，好多次她犯錯都是我罩著，她對我是非常感激的。
　　月兒只是單純，但並不傻，知道如何利用自身的優勢和這種資源，我這人多少有些魅力和經歷，天天在壹起相處，時不時地請她吃飯，每天開車送她下班，她說對我沒有感情，那肯定是假話。我則越看她越順眼，對她的愛意與日俱增。
　　在我還只能叫月兒的大名齊月兒的時候，我偶爾的機會就知道了她和謝東華愚蠢的網戀。在兩個多月的窮追猛打之後，當我已經能半摟著月兒在公園散步的程度，我開始非常介意起這件事來。
　　這壹天，當我無意走到月兒身邊的時候，月兒慌不叠地把壹個網頁最小化，令我頓生疑竇。
　　“妳還在給他寫信？！妳們走之前通共說過不到十句話，他又壹走兩年多，妳知道他是否變了心？”
　　齊月兒狠狠地白了我壹眼，推開了我搭在她肩上的手。
　　“上次妳給我看的他那張照片，我覺得看上去怪怪的，他會不會是到韓國整過容的啊？”
　　“才不是呢。他確實長得就那麽英俊，而且我還特別喜歡他的人品、才華和學識。”
　　“都兩年了，他向妳正式表白過了嗎？”我湊在齊月兒的耳邊，輕聲問她。
　　齊月兒臉紅了，向後閃了閃，“表白過了，他說過他愛我。”
　　“那他為什麽壹再推遲回國，不回來和妳見個面？既然妳們那麽相愛。”
　　“他還得做他的研究……管妳什麽事？張先生，我很感謝妳對我的照顧，但請妳，”齊月兒的聲音壹下子低了下來，“請妳放尊重壹點，”她回臉瞟了我壹眼，眼睫馬上又垂了下去，“我真的不能接受，妳對我這麽好。”
　　“月兒，我，我覺得我們挺談得來的。月兒，我想，我可能真的是無法自拔了。”我壹手摟住了月兒的脖子。
　　“不，張先生，真得是不行。請妳，請妳離我遠壹點。”她身子無法再往後仰，壹急之下，站了起來。
　　我在月兒幽幽的處女體香中，徹底地迷離了。
　　“月兒，我知道，妳和他已經快完了，他只是個影子，幾乎從來沒有在妳的現實生活中現過身，又不能對妳做出任何的承諾。妳對他的迷戀，根本就是壹場夢，我才是妳最好的朋友，我們又能談得來，又能玩到壹起，還能幫妳，接納我的感情吧，好不好？”我迫不及待地伸手環住了月兒豐軟的小細腰。
　　“我和他完了，妳和妳老婆呢？妳是個已婚的男人，而且有了小孩，我再和妳好，又能怎樣呢？張同，也許我們壹開始就是錯誤，我不該在那次生病的時候找妳，也不該在那次和房東吵架的時候讓妳出面，假裝是我男友，可是我們都說好的啊，這是不能當真的。別，妳別這樣。”
　　月兒在與我身體壹絲無縫地相貼之下，再也無力反抗，最終只能紅著臉，聽任我的擁抱。我抽出右手，挪到我和她的身體中間，插到從她輕薄的夏衣裏，摸到她光滑的小腹上，開始染指她的玉體。
　　“妳怎麽能這樣！？張同，這樣絕對不行。最多只能擁抱！”月兒大驚，雙手壹下子推到我的肩上，開始拼命地反抗。
　　“好好，就是擁抱，就是擁抱。”然後我歪著臉，笑瞇瞇地看著懷中情竇初開的少女，“月兒，我才是妳的初戀。”
　　“就不是，妳只是老二。東華才是我的初戀。他的文章比妳寫得好，人品也比妳正，從不和我亂說什麽，妳只是條……鹹濕老色狼！”
　　“愛我嗎？”
　　月兒在和我面與面相距不到五公分的距離中，終於正眼看了我壹小會，馬上紅著臉搖頭，“妳是已婚男人！我不能喜歡妳。”
　　我咬咬牙，開始不負責任地講話，“如果我離了呢？”
　　月兒的目光有些悲傷，“妳不喜歡妳老婆黃鳳了嗎？她人又美又善良，多好啊。妳們男人，真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都是混……！……妳不要再騙我了！”
　　“不，我沒騙人，真的……不是我不喜歡她了，是……她有人了！”請大家記住，從這句謊話開始，秩序和道德便開始讓位於混亂和沈淪。
　　月兒壹楞，定定地看了我壹會兒，身子開始僵硬，“張先生，妳在撒謊。”
　　她的臉色壹下子冷了下來，“黃鳳姐絕不是那種人。妳不要再糾纏我了，好不好！”她絕望地向我喊了起來，在掙脫我的時候，還不輕不重地抽了我壹個耳光，掩面回頭自己的辦公桌上。
　　我回到寬敞的副總經理辦公間，又羞又惱，狂怒之下，把筆記本摔到地上。
　　黃鳳！我心裏念著自己妻子的名字，妳為什麽不能消失掉！妳為什麽還那麽愛我！
　　眼前這個垂手可得的小玉人兒，我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跑到別人的懷裏！我付出了那麽多，為她爭取了那麽多，想收手已經不可能了！
　　我拿出半天的時間，將我妻子單位在外地合影的照片進行了修改，把四個人的合影改成了黃鳳和她倜儻英俊的處長的親密單獨合影，將黃鳳壹側的女同事搭在黃鳳肩上的手，改成了孫處長、孫老二的手，中間還請教過壹個電腦高手，修改得幾乎天衣無縫。
　　月兒看了照片之後，兩眼睜得象個杏核，嘴巴張得老大！過了好壹會兒，她突然問我：“妳是什麽時候查覺到這件事的？
　　”
　　“三個月前吧。”
　　“可是她為什麽會走到這壹步！？我真不能想像，象鳳姐那樣的女人，會……”，她突然轉臉問我，神態很緊張：“會不會和我有關系？”
　　我想了壹會兒，決定還是繼續撒謊，“……和妳有點關系吧，我天天回家那麽晚，手機短信看完就刪，她猜到我在外面有人了。”
　　“我可以和她解釋啊！我說我們之間什麽也沒有！”
　　“晚了！”我很痛苦地搖搖頭，同時開始覺得自已真的有些異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