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正文 44：煦日映雪
　　“我叫煦煦。”冷美人劃然火柴點上壹支纖細的女士煙，朱唇開啟吐了壹個煙圈，淡淡的說了自己的名字。
　　蘭博基尼在海邊懸崖上的壹個觀景臺上停下，她沒下車坐在靠椅上搖下車窗抽煙，脫掉太陽鏡，露出兩抹英秀的黛眉，眼眸清澈動人汪著壹泓秋水似的，瞅了郭子豪壹眼，轉頭眺望無垠的大海。
　　她的側臉美艷動人，神情專註遠眺著大海，依然掛著冷冷的表情，但顯然是有什麽心思。
　　郭子豪的目光落在她裙領下露出壹片高聳動人的酥胸，看了壹眼，勾魂攝神即被深深迷住。
　　壹掛精致的項鏈墜子垂在乳溝上。
　　他雖然驚訝冷美人怎麽沒將車開進上次住過的別墅區，反而停車在觀景臺休閑抽煙，但他也沒多問，只覺得能和這美人多獨處壹會也好。
　　這裏是遠郊，四周靜悄悄無人。
　　陽光灼灼，微風吹拂海面……美人在側，郭子豪生出壹種奇特的安靜感，仿佛時光靜止了天地只剩他和她兩個人，壹個遙遠荒蕪的夢境。
　　聽到冷美人忽然開口介紹自己，郭子豪驚醒過來，回應問：“栩栩如生的栩？”
　　“是‘和風煦日’的煦。”
　　她回過頭將煙霧輕輕吹過來，忽然對郭子豪嫣然壹笑，冷漠的冰山在壹瞬間消融，明媚巧笑，美麗的顏容奪人心魄。
　　煙霧帶點清爽的薄荷味。
　　郭子豪驚訝看著她壹楞，情不自禁念了壹遍：“煦煦！”
　　美人點點頭說：“這是我的小名，只有我們兩個在壹起的時候，妳可以這樣叫。”
　　她頓了頓，說：“我的真名叫唐映雪。”
　　郭子豪又吃壹驚，想不到美人在短暫的沈默後，似乎相通了什麽，壹瞬間變了個人似的，對郭子豪態度大有改觀，從冰山冷美人變成了壹團熱火——煦日如火。
　　還說什麽兩個人在壹起，難道以後要跟他經常見面？
　　郭子豪在發楞，只聽她微笑又說：“妳記住了，我的名字來至壹首唐代古詩：”映雲猶誤雪，煦日欲成霞。‘“郭子豪更驚訝了，不知道為什麽才初次見面，她要介紹自己的真名，而且還要他記住？這美人有些奇特。不過她的名字真動聽，郭子豪笑說：”唐映雪，很雅致的名。可惜我是個俗人，沒半點古文底蘊，聽在耳朵裏多好的名字都被糟蹋了。“他猜這美人跟柔柔是壹路貨色，只是聽昵稱就很相近，”煦煦“和”柔柔“壹樣佳美的香色麗音。
　　不知柔柔的大名是什麽？
　　是不是跟唐映雪壹樣，有個來自古詩詞美妙動聽的名字。
　　唐映雪流出壹絲輕逸的笑意說：”妳講話好有趣，名字怎麽會被耳朵糟蹋？“湊過俏臉，她仔細看了看郭子豪，似乎他是個新奇的東西。
　　明眸波光粼粼，瞧得郭子豪觸電般心神顫動起來，目不轉睛回看著她的美目。
　　唐映雪並不惱他直勾勾的眼神，輕柔壹笑，翹起朱唇說：”有意思，妳的眼睫毛比許多女人還長，眼珠子水汪汪，很招惹女人喜愛，可惜帶了點挑花樣，以後肯定是個風流的家夥。“郭子豪不禁發笑說：”第壹次聽到有美女誇我風流，壹般人只會說我是偷雞摸狗的下流色蛋。不是恭維話，妳長的真美，嫩臉壹捏就出水，要想男人把眼睛從妳臉上挪開轉往別處，那除非是基佬，或者被槍口頂著頭……“他見唐映雪對他火熱起來，也忍不住口滑調侃她兩句，心下有些發癢，得意自己對美女的吸引力不小。
　　唐映雪淺笑兮兮，似乎很受用他油嘴滑舌的贊美。
　　郭子豪又說：”哎，說錯了，就算被槍頂著，我也舍不得轉頭。只想壹輩子看妳美若天仙的俏臉蛋，妳的大眼睛亮晶晶，就像天上最亮的啟明星，壹閃壹眨，點燃了我火熱的心，在外太空失重起來，整個小宇宙為妳熊熊燃燒，上帝啊！真主！請讓我多看妳壹眼。“”真的假的？“
　　唐映雪笑問：”嘴巴子嘀裏嘟嚕能說會道的，哪裏背來的泡妞臺詞？“但看她表情卻是更欣喜了，似乎喜歡聽郭子豪這樣瞎扯。
　　這臺詞還真是吳斌用來泡妞瞎掰的，郭子豪以前和這色鬼去酒吧玩耍，見他把才見面認識的妹子哄得高興，完了開房約炮，顯然很有效果，便臨時借來壹用，郭子豪依葫蘆畫瓢，賭咒發誓說：”千真萬確的心裏話，把我關進大牢裏，打死我也這樣說。“唐映雪偏頭望著郭子豪，笑盈盈的，不知在想什麽，忽然間纖手壹動，熄滅了香煙，她壹下拉高裙子，從大腿根上壹個皮套裏掏出壹支手槍，手法淩厲將槍上膛，唰地指過來頂住郭子豪的眼眉心。
　　她這壹下的手法迅速異常，瞧得郭子豪眼花繚亂來不及反應，待到被槍指著腦殼了，才反應過來，駭然震驚，下意識打了壹哆嗦。
　　黑黝黝、冰涼涼的槍口抵觸著眉心，刺激肌膚生出寒意。
　　唐映雪的嘴角掛著笑，擡手握著槍柄稍微用力，槍口將郭子豪的腦袋往後推，微笑問：”是這樣嗎？妳不轉頭？“她握槍在手後表情沒變，但眼神驀然淩厲，透出壹股針尖刺骨般的鋒芒，迫人心魄。
　　郭子豪做夢都想不到自己隨口壹句調侃的話居然成真，這美人兒竟然隨身攜帶著兇器，壹幅翻臉要奪人命的模樣。
　　但壹般人怎麽可能帶槍？她是個警察？總不成是個女殺手？郭子豪有些懷疑，無論是哪種情況都太荒謬了，他從慌亂中鎮定下來，擠出壹個嘲笑說：”假槍也亮出來嚇唬人，呵，是個打火機？啪嗒扣壹下扳機，冒出壹朵火苗，別蒙人了，我見過這種工藝品。“唐映雪表情沒變化，依然溫柔笑著。她移開手槍，在郭子豪眼前晃了晃。手槍小巧玲瓏金屬線棱角分明，不像似假貨。
　　忽然間，唐映雪手法伶俐快速退出彈夾，露出黃澄澄的滿夾子彈倉，又快速重新闔上彈夾，上膛、手指推開保險，雙手托槍，調轉槍口朝車窗外開了壹槍。
　　”啪“槍聲爆起，五米外石崖上的壹個被人丟棄的可樂罐應聲彈起，”啪“又壹聲槍響，可樂罐在空中被擊飛，不知所蹤。
　　唐映雪轉回槍口再次頂在郭子豪的眉心。
　　槍管被高速射擊的子彈升溫了，眉心肌膚傳來槍口的壹點灼熱，郭子豪的耳朵被震麻，嗡嗡作響，鼻子聞到壹股從來沒感受過的彈藥煙味。
　　唐映雪依舊笑盈盈，但笑容給人的感覺很冷酷，刀削壹樣刻在嘴角，沒有絲毫暖意，她冷聲問：”還不轉頭？“纖指在扳機上微微移動，強烈的殺氣隨之撲面而來，冰涼涼地刺激著郭子豪的神經，讓他渾身僵硬壹動不動。
　　唐映雪緩慢地說道：”從來沒有男人敢這樣調笑我，如果妳不照做，我壹定會開槍。“郭子豪瞪著唐映雪，紋絲不動眼皮都沒眨，除了臉無血色沒啥反應，似乎絲毫不懼怕。
　　壹秒，兩秒，三秒……
　　唐映雪的笑意忽然變濃，春風吹過結冰的江水壹樣帶走寒意，她垂下手，闔上保險唰地收起手槍插進槍套，放下裙子遮住光潤的美腿。眨眼間，壹系列手法淩厲讓人眼花繚亂。
　　她伸手溫柔地摸了摸郭子豪的臉，笑說：”有色有膽，好帥！我舍不得殺妳了。“郭子豪擠出壹絲笑，訕訕說：”槍法真好……“他的大腿肌肉松弛下來，控制不住地微微打顫。其實剛才那麽幾秒，郭子豪完全被震懾住了，大腦壹片空白，根本沒反應發生了什麽事，而不是什麽膽色過人。
　　主要是這種遭遇太離奇了，壹般人絕沒想到會親自遇見槍擊，壹瞬間那會有什麽反應？過後才知道害怕。
　　唐映雪高估了郭子豪。
　　只聽她笑說：”看來傳聞不虛，妳還真是天生英雄本色。聽說妳壹個人闖進龍海會所，在眾多保鏢高手的重圍下痛扁魏千山，鬧翻了天，最後沖出鐵欄地窖，還救出了海伯……呵呵，這下我確信無疑了，妳確實有點能耐，至少是膽子賊大，眼睛賊亮，嘴巴子還賊甜。“郭子豪這時才恢復少許鎮靜，聽到唐映雪這句話，不禁苦笑壹下，暗想自己居然被傳聞的這麽牛叉。這美人也太會誇人了，說他眼睛亮、嘴巴甜也就算了，偏偏還要帶壹個”賊“字，他可是安分守紀的老實人，看她才像殺人不眨眼的女土匪。
　　唐映雪瞥了郭子豪壹眼，問：”又有什麽好笑的？妳這人真奇怪，動不動就莫名其妙地笑。“郭子豪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腦袋亂哄哄的，心有余悸籲口氣說：”妳的手槍……能給我看看嗎？“唐映雪輕笑問：”怎麽了？“
　　郭子豪說：”想見識壹下。“
　　其實他還猶在驚夢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純粹是沒話找話。
　　唐映雪說：”我的槍從來不亮給別人看，除非要擦火……不過嘛！妳是例外。“她拉裙擡腿從槍套裏取出手槍，纖纖手指壹轉，將槍柄放在郭子豪手掌上。
　　拔槍動作流暢，壹條渾圓光潤的美腿露出來，腿根上纏著皮質帶扣槍套，驚艷壹片觸目驚心，好像是冰與火的混合體，讓人又怕又愛。
　　手槍沈甸甸，金屬感觸十足。
　　郭子豪摩挲手槍覺得新奇有趣，槍體設計的十分流暢緊湊，握在掌心小巧玲瓏，手柄貼順掌握著舒服，讓人產生壹種由心而起的控制欲。
　　他回想了壹下唐映雪的操作手法，推開槍體側面的保險，拉上槍膛，托槍瞄準車外壹棵樹的樹幹。
　　唐映雪伸出柔掌搭上來，幫他糾正托槍的姿勢，指導說：”擡高壹點，平著視線。手腕放松，別繃得太緊，但也不要失去力道……“美人十分有耐心，嬌軀倚靠著郭子豪對他體貼入微，轉眼間從壹個女土匪化身為職業槍械教官的感覺。
　　”啪……“
　　郭子豪掌握槍體平衡感後，手指壹動，扣動扳機打響平生第壹槍。
　　樹皮碎裂飛濺，著彈點出現壹個小坑洞。他居然射中了目標。
　　射擊產生的後座力有點頂手，摩擦掌心肌膚微微發燙，不過郭子豪手腕強勁有力，完全能受得住這支手槍的後座力，他很快穩住移動往上彈跳的槍身，校正射擊震動導致偏離的槍口。
　　唐映雪淺笑說：”還不錯，足夠冷靜，只是別太用勁瞄準，要找感覺，壹種彈道延伸出去的觸感。“郭子豪依法瞄了壹會，將目光放遠，重新在樹幹上選了個點作為目標，再次開槍射擊。
　　”啪啪啪……“
　　他連續開了三槍，有兩搶射中預想的目標點，有壹槍走火了，子彈不知飛到哪裏。第壹次射擊能有這樣的水準真不錯，唐映雪看得微微有些驚訝。
　　手腕微麻的，皮膚有點粗挫感，郭子豪體會著這種奇特的感受，咧嘴壹笑說：”過癮，原來打槍這麽好玩。“唐映雪欣賞地望著他，覺得這男人持槍的姿態很有陽剛味，表情帶壹點點率真無邪。
　　忽然間，郭子豪轉身提槍頂住唐映雪的眉心。
　　”別動！“
　　他的手指勾在扳機上，冷冷說：”妳最好聽我的命令，面對漂亮動人的美女，我不敢保證會擦槍走火。“正文45：臥龍山莊
　　唐映雪壹怔，驚訝問：”拿我的槍對著我，什麽意思？“郭子豪說：”沒意思，就想這樣……妳別動，讓我看妳。愛怎麽看就怎麽看。“目光放肆地從唐映雪的美目、瓊鼻、朱唇遊動到修長柔頸、酥胸……他暗罵：小娘皮，差點嚇尿了老子，平生第壹次被人用槍指著頭，妳拍戲吶？還是黑幫殺手？
　　唐映雪嘴角壹翹，問道：”為了看我，就用這種手段？“郭子豪說：”從來沒有女人敢這樣拿槍威脅我，我得給妳個教訓，乖乖讓我賊亮的眼睛非禮妳……如果妳敢動壹動小手指，我壹定會開槍。
　　唐映雪微微壹笑說：“報復心很強啊！”
　　保持頭部不動，她吸口氣往前傾挺胸收腹，裙口掙開了少許，酥胸更加圓渾飽滿，存心讓他看個夠。
　　郭子豪吞咽口水說：“談不上報復，我想強調妳長的真勾人，臉蛋賊靚，胸脯賊圓，皮膚賊水嫩，讓男人從心底生出瘋狂的原始欲望，不惜用暴力控制住妳，只為壹覽秀色。”
　　他伸手突然拉低唐映雪的領口，露出她裙口下整條動人的乳溝，好家夥，足足有壹指長，肉擠肉，好深的溝溝。
　　唐映雪任他放亮賊眼狠狠盯看著，滿不在乎撇嘴問：“想不到妳還賊色……想強暴我？”
　　郭子豪大咧咧點頭，不禁暗笑，之前還真想過將她按在車蓋上撕開裙子猛幹，要不扛著她兩條圓渾的美腿來個老漢推車？
　　唐映雪問：“這麽說……妳不會真的開槍？”
　　郭子豪說：“不壹定，也許妳不願讓男人居高臨下地欣賞，我只有親手毀掉這件完美的藝術品。”
　　說著伸手去摸唐映雪的俏臉，手指輕佻地摸向耳墜，揉捏了壹下，順著臉廓往下滑，到脖頸，迷人的鎖骨。
　　肌膚細膩，手感上佳。郭子豪的手指幾乎快要插進顫巍巍的乳溝……唐映雪受他輕薄，俏臉壹紅，似乎有些惱怒，但很快化為淺笑，嬌聲說：“這樣近距離射擊，會濺妳壹臉的血，帶點碎皮肉和腦漿。妳不嫌惡心？”
　　郭子豪曬笑說：“美人兒的血好似雪地香泥，我怕什麽？”
　　唐映雪說：“也許還有妳的……精血。”
　　她的口氣忽然壹轉，變得十分淩厲。
　　郭子豪只感到褲襠下有點涼意，低頭壹看，只見壹點閃亮的刀尖頂在他的下體。不知什麽時候，唐映雪的手悄然無息地探過來，纖纖柔掌上冒出壹截鋒利的刀刃，刀尖刺破他的褲子，準確無誤地戳在蛋上。
　　唐映雪眨眨妙目說：“據說古代死囚被砍了腦袋後，還存在短暫的意識，手臂能做出該有的慣性動作。”
　　她手下稍微壹用力，刀尖傾斜往上頂著。“我的這柄小刀有個好聽的名，叫’情人訣‘，是纖維碳素鋼特制的，刀刃輕薄，切妳的賊卵子就像情人分手壹樣，訣別之痛讓妳生不如死。”
　　郭子豪“呃”悶哼了壹聲，下體肌膚傳來刺痛，雙球不禁收緊。
　　這壹男壹女兩人僵持在車裏，形勢古怪異常。
　　唐映雪抿著朱唇忽然又笑起來，笑容迷死人，沒半點先前冷美人的感覺。
　　郭子豪沮喪地舉手投降，把槍遞還給她，悻悻說：“想不到，妳這樣迷人漂亮卻動刀舞槍，血腥暴力，嚇死男人了。”
　　唐映雪收好槍，手指壹動，閃電壹樣收了刀，讓人瞧花了眼，不知她把刀子藏到何處。她悠然淺笑壹下：“怕我了？”
　　郭子豪瞇笑說：“美女，留個電話，我們交個朋友，沒事通個電話神交壹下。”
　　唐映雪怔怔壹楞，望著他，美目流露出壹種復雜的神色，似乎有點異常光彩又有些憂傷，但轉眼間壹變，化為暖意，水靈靈地十分迷人。
　　郭子豪說：“不願意就算了，拜托眼神別這麽言情，這樣的溫柔更殺人，哥的心都碎了。”
　　唐映雪噗嗤壹笑，撇嘴說：“大騷包！難怪她對妳壹直念念不忘，可惜了。”
　　“誰？”
　　郭子豪脫口問，隨即反應過來：“柔柔？她還在嗎？”
　　唐映雪不答話，帶上太陽鏡，啟動跑車轉上公路疾馳。
　　郭子豪思潮起伏。
　　這兩個美女都不簡單，才見面認識，壹個抓他的蛋逼供，壹個更是離譜拿槍頂頭還動刀戳蛋。天知道，顧叔的手下怎麽盡是些狠辣的美女，彩蜂壹樣絢麗卻個個尾巴帶致命的尖刺。
　　不過，他有點想念柔柔了。
　　她說不定還在別墅等他，壹會也許就能見到。郭子豪心頭壹熱。
　　思量間，別墅群出現在眼前，坐落在望海壹側的秀峰半坡之中。
　　唐映雪駕車離開沿海公路，轉進壹條林蔭坡道，漸漸往山上行駛。
　　再回來這壹趟，郭子豪留意觀察這片區域。只見四周樹木森森，林蔭蔽日，公路十分幽靜，很少有車輛出入，更不見行人，似乎是壹條別墅區專用的私家公路。
　　唐映雪忽然問：“妳有什麽事找顧叔？”
　　郭子豪沈吟壹下，感覺不便直接對她說謝媛的情況，含糊說：“遇到個麻煩，我想請顧叔指點，該怎麽解決。”
　　唐映雪問：“就這樣？還沒有別的要求？”
　　郭子豪正要回答沒了，轉念壹想，說：“我想見柔柔。”
　　唐映雪又問：“見了又怎樣？”
　　郭子豪壹楞，這個他沒想過，壹時間不知怎麽回答。
　　唐映雪忽然問：“很喜歡她？”
　　郭子豪沈默下來，這個他更不會說了，有些人掛念在心但不必表以口。
　　唐映雪淡淡說：“可能妳再也見不到她了。”
　　郭子豪驚訝，失聲問：“為什麽？她出什麽事了？”
　　唐映雪說：“這個妳不該知道，記住，等會見到顧叔，千萬別問這件事。”
　　見郭子豪張嘴要講話，又補充說：“別再問了，我能講的就這麽多……有壹點妳不用擔心，她沒事，好生生在這呢，只不過不能見妳了。”
　　郭子豪張著嘴，啞然說不出話。
　　有點興奮的心情壹下消失了，原以為來這壹趟能見到火辣美妞，卻不料來了卻兩不相會。他情緒低落下來，悶悶想，難道柔柔不想再見他？但心下隱隱覺得不是這樣。
　　哪是為什麽？
　　別墅區的入口立壹道漢白玉歐式建築門樓，崗亭保安檢查出入卡，啟動門閘放行。
　　郭子豪註意到門牌上寫著：臥龍山莊周邊圍墻高聳，掛著“私家莊園，請勿擅闖”的警示牌，設有監控攝像頭。可見這裏的安保同樣森嚴。
　　唐映雪開車駛過別墅區，沒有停留，壹路往上進入壹片林地，翻過壹座嶺，前方出現開闊的綠蔭草地。半坡上是壹座高爾夫球場，樹木間，果嶺高低起伏，依山望海，風景十分美好，遠離城市喧囂，這山莊好似世外桃源壹樣清靜。
　　附近有壹片建築，花園庭院深深，跑車在壹棟房子的廳堂門前停住，有身穿筆挺制服的侍應生拉開車門讓兩人下車，並代為泊車。
　　唐映雪領著郭子豪進到內堂休息區坐下。
　　內堂高闊，裝修樸實無華，但陳設飾物精致考究，有種內斂的奢華感。
　　盆景木架、茶臺、家私等皆是紅木雕制，座椅鋪著錦綢繡墊，感覺每壹件物品都很名貴。
　　兩個身穿旗袍的美女擡來瓜果精點放在茶幾上，她們烏黑秀發高盤，斜插壹支翠玉發簪，玉容俏麗，氣質優雅好似民國閨秀。
　　唐映雪通了個電話，隨後對郭子豪說：“顧叔在陪人揮桿，妳先休歇會等他。”
　　郭子豪點點頭。唐映雪召來個旗袍美女低聲吩咐了幾句，轉身往外走。
　　郭子豪以為唐映雪會壹直陪著自己，見她要離開，急忙問：“妳去哪裏？”
　　唐映雪回頭笑說：“晚點見，我來陪妳進餐。”
　　說著走出了廳堂。正所謂回頭壹笑百媚生，郭子豪心頭壹蕩，好半天沒回過神，眼睛裏還殘留她煦日映雪的笑容。
　　旗袍美女坐在茶盤對面，手指纖纖展開壹件件精美的茶具，嫻熟地煮水、洗茶、泡茶。
　　內堂墻壁上掛著幾幅山水字畫，典雅意正，當中壹條幅字寫著：和敬清寂從明窗往外望，只見庭院中壹叢翠竹。微風輕拂，不帶起壹絲聲響，唯見枝葉搖曳。
　　清涼幽靜，屋檐上藍天薄雲高遠。
　　旗袍美女坐姿優雅，輕紗飄逸般徐徐展開每壹個茶道動作，柔荑擺動間有壹種韻律之美，讓人看得入迷，不覺時間怠慢而生厭煩。
　　真水無香，美人更入味。
　　喝過壹巡茶，旗袍美女放下茶壺站起來，笑盈盈說：“先生，請上樓休息。”
　　郭子豪心想坐在這裏品茶也好啊，還要上樓幹嘛？總不成是讓他睡個午覺。旗袍美女也沒詢問他的意見，只顧往前引路，他只好跟隨著上了二樓。
　　樓上皆是雕花門窗，房間具有東方古唐韻味，當中還真鋪設著低矮的大木床，早有另壹個旗袍美女平鋪了墊褥，在床側的銅爐上燃香。
　　“先生，請讓我為妳更衣。”
　　美女笑盈盈壹鞠躬，柔掌拂到郭子豪的身上。
　　郭子豪被嚇了壹跳。
　　旗袍美女柔臂輕擺，脫了他的外衣十指纖纖又來解襯衣紐扣，另外壹個美女蹲下去為他解開鞋帶，竟然真是要服侍他寬衣解帶送上床。
　　郭子豪攔住美女的手，急忙說：“我不困，還不想睡覺。”
　　美女笑吟吟說：“躺著休息壹會，我們為妳做個香薰推拿。”
　　這地方還有美人伺候的香艷服務？也太他媽高級了吧，郭子豪臉熱正要婉拒，卻見旗袍美女在側吐氣如蘭，酥軟軟的手指被他握著，俏臉泛起動人的粉紅，心裏壹蕩，點頭隨她們安置了。
　　兩女上下其手，壹會將郭子豪脫了只剩壹條遮羞的內褲，褲襠部位凸起壹坨大包，美女見了也不覺怪，神色自然大方，倒反是郭子豪有些不自在，暗道慚愧。壹美女拿來件松軟的衣袍給他換上，挽著他上了床平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