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暴君顏良

陷陣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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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五年,四月。
白馬渡。
無數的飛鳥從棲的林間驚惶的飛起,雜亂驚鳴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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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良將哪裏走

三國之暴君顏良 by 陷陣都尉

2025-2-21 22:12

  “大公子,大勢已去,速速撤兵吧。”
  旁邊的辛毗也看出了敗局已定,急是扯著袁譚苦叫。
  袁譚的心中彌漫著恐懼,還有那殘存的壹絲憤怒。
  面對著洶洶而至的敵方重騎,看著麾下混亂的將士,袁譚心如刀絞。
  復仇的夢想,難道再壹次破碎了嗎?
  難道我堂堂四世三公的袁大公子,又壹次要被顏良這個卑微的叛將所羞辱嗎?
  在這千鈞壹發之際,袁譚心底湧起了幾分不甘,正是這份不甘,讓他強行壓制住了心中的恐懼。
  “勝負還未分,豈能撤兵。”
  袁譚甩脫了辛毗的拉扯,槍鋒壹橫,厲聲道:“眾將士休得驚慌,所有人都不得亂動,速速給本公子應戰。”
  關鍵時刻,袁譚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竟是打算拼死迎擊。
  袁譚的這份鬥誌,稍稍感染了軍心慌亂的士卒,混亂之中,壹些士卒守住了位置,勉強的鼓起勇氣準備迎戰。
  迎面的鐵浮屠,卻已沖至百余步之距。
  呂玲綺縱馬如飛,紅色的披風在身後飛舞,如同披著壹道赤艷的烈焰,極是威風耀眼。
  那壹千身裹著重甲的鐵浮屠騎士,嘶吼著,咆哮著,追隨著那襲赤色的霞影,洶洶如黑色的潮水壹般向前撲卷而去。
  袁軍陣中。弓弩手這時才有機會開弓放箭,敵騎來勢甚快,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瞄準,只能倉促之際隨手壹箭。
  零零落落的箭雨,散漫隨意的向著疾沖而來的鐵浮屠射去。
  在喪失了齊射的機會之下,這般散亂而至的箭矢,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殺傷力,壹波箭矢傾至。命中者不及十之壹二。
  臨陣不過三發,更何況是現在,壹輪箭襲過後,袁軍的弓弩手便再無放第二箭的機會。
  那支巨大的黑色巨矛,以風壹般的速度,挾裹著毀滅壹切的力量,無可阻擋的射了過來。
  五十步……
  四十步……
  三十步……
  伴隨著震天動地的隆隆巨響。那鋒利無比的巨矛,生生的撞入了袁軍陣中。
  呂玲綺壹馬當先。方天畫戟舞出道道流虹。四面八方激射開來。
  在壹陣兵器碎裂和肢飛血濺中,失去了大盾阻擋的袁軍,如稻草人壹般被輕易的撕成碎片。
  身後的鐵流滾滾,如決堤的洪水從缺口處湧入,刀槍無情的斬向左右慌亂的袁軍。
  這壹柄巨大的利矛,中央沖破,瞬間貫穿了袁軍脆弱的防線。將那三萬人的大陣,生生的從中間撕開。
  打算拼死搏壹把的袁譚。不由大為驚恐,急欲喝令張郃率騎兵阻擊敵騎。卻為時已晚。
  右翼處,茫茫沙暴沖天而起,文醜所率的四千神行騎如風呼嘯而至。
  張郃的側翼騎軍根本來不及回援中央,只能倉促的迎擊文醜軍突至的狂攻。
  騎兵被纏住,中央處,呂玲綺的鐵浮屠長驅向前,將袁軍的缺口越撕越大,那無可阻擋的沖勢,更是直奔著袁譚的中軍處殺來。
  鐵蹄所過,混亂中的袁軍士卒們,不是被鐵蹄輾碎,就是紛紛退逃潰散。
  重騎兵的強大沖擊力,在這壹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掠陣觀敵的顏良,眼看著呂玲綺已沖垮敵陣,當即下令文聘率步軍全線出擊。
  號令下,五千早就熱血沸騰的步軍,追隨著文聘轟然殺出,震天的喊殺之聲再度而起,五千勇健之士,鋪天蓋地的直卷向敵陣。
  這全線出擊的顏軍步卒,便如壓倒駱駝的最後壹根稻草,轉眼間將袁軍本就脆弱的鬥誌完全擊碎。
  三萬惶恐的袁軍,再也沒有壹絲的鬥誌,掉頭便是壹哄而散,奪命往北逃去。
  中軍處的袁譚,眼看著自家的將士,如過街的老鼠壹般望風而退,他的整張臉因絕望而扭曲到不成人形。
  自己再壹次敗給了顏良,而且還敗得如此的“莫名其妙”,魏王大公子的顏面還將何在。
  袁譚痛苦的咬著切,實在無法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大公子,敗局已定,速速撤往北歸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辛毗焦急的大叫道。
  袁譚卻紋絲不動,盡管他明知不得不撤,但礙於面子卻遲遲不肯動身。
  辛毗見狀,便也顧不得許多,大聲向左右喝斥:“爾等還楞著做什麽,還不快將大公子帶走,若是大公子有個三長兩短,魏王必拿爾等是問!”
  左右親軍們早也慌得不得了,給辛毗這般壹喝,想也不想,拖著袁譚就往北走。
  “我不走!本公子要跟顏良狗賊決壹死戰——”
  袁譚憤怒的嘶吼著,卻並未做激烈的掙紮,只裝模作樣的任由著親軍把自己帶走。
  方圓數裏的戰場,放眼望去,但見茫茫的袁軍士卒,如無頭的蒼蠅壹般亂撞,鬥誌昂揚的顏家軍健兒,驅趕在後,肆意的殺戮。
  由南至北,寬達百丈的地面上,已是為鮮血所浸,泥濘如暗紅色的沼澤壹般可怖。
  看著這得勝的場面,顏良長吐了壹口氣,內心中所積聚的壓抑,也在這壹刻終於得到宣泄。
  勝負已定,接下來的就是追擊。
  顏良遂也親自動身,率著虎衛親軍,指揮著各種的兵馬,壹路追窮不舍。
  袁譚不敢稍有停歇,先從宛城逃至博望,連城都不敢入,就直奔堵陽而去,顏良卻不給他絲毫的喘息機會,緊隨著就追擊。
  袁譚驚恐失措。更不敢稍有逗留,只得繼續往北面葉縣倉皇逃去,而為了阻擊顏良的追兵,袁譚便硬是強令張郃留守堵陽,以為其殿後。
  當顏良聞知袁譚棄堵陽而逃後,他便果斷的下令停止了追擊。
  再望北就是葉縣,進入了袁家的地盤,自己再強行追擊的話。戰線拉得太長,反而會陷於不利。
  再者,顏良雖然深深厭惡袁譚,卻還要留他壹條性命,等著跟袁尚爭位,攪亂袁軍的江山,若就這般殺了。豈非誤了大局。
  停止追擊的顏良,以他的壹萬大軍。把堵陽城圍了個水泄不通。而城中的張郃,只殘存下不到千人的騎兵。
  前番的壹場大火,堵陽城被燒了成了灰燼,除了四面城墻之外,整個堵陽城其實已是壹片廢墟,張郃和他的敗軍逃入城中,連個下腳休息的地方都幾乎沒有。
  更不幸的是。這廢墟的城中連壹粒米也沒有,張郃逃入此城。等於是逃進壹處了外無援兵,內無糧草的火坑。
  顏良的壹萬大軍。若是想攻破堵陽這座破城,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但他卻沒有。
  張郃乃難得的當世名將,顏良早就有心將他收入麾下,又豈舍得就這般將之輕易輾殺。
  故是顏良便下令對堵陽城圍而不攻,第二天就派了信使入城,帶了顏良的親筆書信,欲招降張郃。
  張郃的回復也非常之痛快:明早清晨,親率殘軍由南門而出,歸順顏右將軍。
  堵陽南營,中軍帳。
  顏良將張郃的歸順手書示於眾人,笑道:“沒想到這個張儁義投降的這麽痛快,這倒是讓本將很是意外呢。”
  “張郃被圍才不足壹日,按理也當死守幾日,見著援兵無望時,才會不得已投降,現下卻降得如此痛快,主公,庶覺著這其中可能有蹊蹺。”
  徐庶將那道降書看了幾看,壹臉的狐疑。
  顏良卻未答,只將目光轉向文醜,“子勤,妳怎麽看這件事。”
  文醜沈默了片刻,說道:“愚弟在河北時,跟張郃這個人也算有些交情,此人表面看起來很謹小慎微,內中卻頗有幾分傲氣,他這麽快就投降,愚弟也覺得有些古怪。”
  連文醜這個粗細條的人都這麽說了,顏良更加證明了心中的懷疑。
  他便往那道降書往案上壹丟,冷笑道:“這樣看來,本將就不用再猜了,毫無疑問,張郃此番必是明著歸降,使本將放松警剔,暗中卻想趁機突圍。”
  徐庶道:“主公言之有理,既是如此,那咱們就給他來個將計就計,但不知主公是想這張郃的命,還是想逼降於他。”
  他能說出這番話,顯然已是胸有妙策。
  顏良便道:“張郃乃難得的良將,若能為我所用,自然是甚好。”
  “這樣的話,那庶就明白了。”
  徐庶微微點頭,遂是移座近前,向顏良附耳低語了壹番。
  顏良嘴角掠起壹絲詭笑,猛壹拍案,欣然道:“很好,就依元直之計。”
  ※※※
  次日,東方發白,天色將明未明。
  昏昏沈沈中,堵陽北門吱呀呀打開,壹支形色匆匆的兵馬,悄無聲息的出了城。
  壹千兵馬,馬裹蹄,人銜枚,靜的仿佛壹支幽靈之軍,默默的望北摸去。
  隊伍最前頭的張郃,神經緊繃,雙目如刃,時刻警覺的盯著前方。
  他懷揣著不安,率領著這支兵馬從北面兩座敵營間穿過,壹路上並沒撞上顏良的巡邏斥候。
  張郃緊張的臉上,漸漸緩和下來,嘴角也流露出壹絲慶幸的笑意。
  “這壹路上不見半個斥候的影子,顏良果然被我的詐降所騙,放松了警惕,上天保佑,我張郃總算能逃過這壹劫……”
  張郃正暗自慶幸之時,陡然間,便聽前方殺聲如驚雷般驟起,無數的火把壹瞬間照得四野壹片通明。
  火光下,數不清的顏軍步騎忽從道旁殺出,封住了去路。
  但見文醜縱馬上前,槍鋒向前壹指,大叫道:“張儁義,妳的詐降之計已被我兄長識破,還不快下馬受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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