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阮桃推著購物車遊蕩在超市裏，唇角翹得他自己完全沒辦法控制，本來就長得清秀好看，這壹笑，漂亮得要招人多看好幾眼。
　　他開心，要下廚了，沒想到這麽快就能重新下廚了，他開心得要命！
　　記得家裏的廚具壹溜兒全，但是油鹽醬醋壹滴也沒有，要買的多著呢。
　　以後是不是要經常在家裏開火啊？
　　壹日三餐？
　　床單還沒洗，金主的衣服還泡在盆裏。
　　阮桃哼壹聲小曲兒，驕傲自己在性愛玩具和家政保姆之間無縫切換，儼然是把昨晚縮在後備箱裏時的祈禱忘了個壹幹二凈。
　　要做菠蘿咕嚕肉，做得好吃了，金主就會高興吧？
　　阮桃收獲了壹整車的戰利品，排隊收銀臺時興奮勁兒漸退，這才意識到壹個腦殼疼的大問題──該怎麽提回去？
　　左右手各滿滿兩大包，套雙層購物袋，重得阮桃胳膊要斷。
　　天空依舊灰蒙蒙，還在下雨。
　　阮桃從廣場出來，沒手打傘了，身上很快淋濕，眼睫上也墜滿水珠，他就用朦朧的視線到處張望，運氣好，叫他望見了壹家藥店。
　　得買消腫的藥膏，還得買盒腎寶補補。
　　等阮桃搭乘的士回到橋灣時，已經下午五點多鐘了，勉強踩著金主命令的「天黑之前」回到家。
　　胳膊酸，手心被勒成了紫紅色，熱漲漲得發麻。
　　阮桃把東西都放在玄關，邊朝浴室走邊脫掉衣服褲子，濕透了，等會兒揉揉也壹並晾起來。
　　花灑淋下熱水，阮桃簡單地沖了個澡，腦袋上搭著塊毛巾就開始忙活起來。
　　先塗藥，跪趴在床上輕車熟路沒兩下就搞定，那圈嘟出來的嫩肉已經縮回去了，褶皺內外都沾滿藥膏，濕滑又軟膩。
　　有點薄荷的成份，涼颼颼的。
　　阮桃夾著屁股爬起來，順帶就把床單被罩拆下來塞進洗衣機，再坐到小板凳上，哼哧哼哧地接著洗中午還沒洗完的衣服。
　　胳膊更酸了，手腕軟得幾乎連金主的內褲都擰不動，待會兒怎麽拿鏟勺啊？
　　阮桃把眉心擰出來壹個淺淺的小坑。
　　衣服濕噠噠得掛到陽臺裏，地上挨排放上三個盆接水，啪嗒啪嗒地響。
　　接下來，換新床品。
　　阮桃從衣櫃裏找出同款深灰色的絲絨四件套，床單好說，鋪壹鋪，關鍵是套被罩。
　　先圍著大床不知道來來回回繞了多少圈才將被子成功完整地塞進被罩裏，再站上床頭，拎起兩個被角，奮力地揮舞胳膊抖出波浪，好讓被子能完美地與被罩契合。
　　累、死、了。
　　阮桃長呼壹聲，整個人都撲進大床裏，胳膊軟得擡不起來。
　　頭頂的毛巾掉到地上，阮桃哼哼唧唧地閉上眼，半晌緩不過勁兒。
　　太舒服了，累極後陷在柔軟暄和的被窩裏，天堂。
　　阮桃打起小呼。
　　如果不是洗衣機的嘀嘀聲冷不丁壹下子竄進耳朵裏，阮桃猜自己肯定會壹覺睡到金主回來。
　　陽臺被晾滿了，這樣潮濕的天氣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晾幹。
　　阮桃站在玻璃窗前眺望夜幕籠罩的城市，大雨，昏黑，又在玻璃中看到自己的臉。
　　從小到大都有人誇他長得好，說他全是取他爸媽的優點長。
　　爸媽已經離開五年了，就是在下著大雨的夜色裏離開他的。
　　想起來還是好難過，阮桃抵到玻璃上，嘆了壹小口氣。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被表哥這樣糟蹋的話，是不是化作厲鬼都不會放過表哥？
　　阮桃喃喃著自言自語：「也沒有很糟糕，也沒有??」
　　萬家燈火，有壹盞亮在這間廚房裏。
　　浴袍外面戴圍裙，阮桃重新開心起來，他把購物袋裏的東西清出來放到料理臺上，再點亮手機，短信界面裏有金主的點單。
　　喜歡吃葷，四個菜四個葷，雖然沒有點咕嚕肉，但是某人他要有言出必行的自覺。
　　這加起來都五個葷了。
　　阮桃「嘖」壹聲：「這可不行。」
　　嘀咕完打字到：先生，回來時請開車慢些。
　　晚上七點整，距離金主回家至多還有兩小時。
　　兩年學徒加兩年廚師不是白幹的，阮桃麻溜利索地開始備菜，胳膊不酸了，手腕也不軟了，哼著歌滿身都幹勁兒。
　　韓漠壹進門就被濃郁的香味撲了滿臉。
　　他稍有詫異，還記著他的這只桃子膽小不禁嚇，遂故意將動靜放得格外輕，壹路循著香味來到餐廳，看見餐桌上已經熱騰騰擺了好幾個菜，再到廚房，本想靠在門框邊等待被發現的，但是韓漠沒有忍住，他直接大步走到竈臺前將正在端鍋裝盤的人抱進懷裏。
　　「啊！！」阮桃驚呼！
　　還好韓漠壹手撈人壹手穩穩拿住鍋把，不然壹盤香噴噴的回鍋肉就要摔翻白瞎了。
　　阮桃生氣、納悶、還不敢發火，真想懟這個男人壹句──您是屬貓的嗎？！
　　韓漠催他：「別鼓臉蛋了，還沒盛完呢。」
　　阮桃就繼續扒拉鍋鏟，連「您回來了」都不想跟他客套。
　　盛完，鍋放好。
　　阮桃端起盤子轉過身，看向韓漠，努力不那麽幹巴巴：「您回來了。」
　　韓漠又把盤子搶走，放壹邊。
　　「被嚇到了？」
　　當然！
　　阮桃被擁得撲在男人胸口，鬥膽請求道：「下次，您可以先叫我壹聲嗎？」
　　韓漠直言：「那還有什麽意思？」
　　阮桃被噎得又不自覺得鼓起臉蛋。
　　韓漠覺得他好可愛，做愛時敏感、多汁、呻吟和表情誘人也可愛，下廚時穿圍裙、腰帶系成蝴蝶結、壹只腳尖輕點著打節拍哼歌也好可愛。
　　他低下頭吻他。
　　又叼著他柔軟的下唇呢喃道：「藥娘變廚娘？」
　　阮桃被親軟了，「唔」壹聲，再「嗯」壹聲，乖得不得了。
　　晚上九點吃晚飯，有點晚。
　　兩人面對面坐，阮桃打著小九九，把菠蘿咕嚕肉擺在他金主的正前方，不僅如此，造型也最為別致，套娃，盤中菠蘿，菠蘿裏面咕嚕肉。
　　韓漠已經換了寬松的居家服，而阮桃，白浴袍不翼而飛，全身上下就掛著件吊帶圍裙，胸前的花邊布料比巴掌大點，堪堪遮住被玩弄到艷紅的乳尖，遮不住圓潤的乳肉上布滿新鮮抓痕。
　　熱、酥、漲。
　　阮桃很想捧著自己的奶子稍微揉壹揉，以緩解這種被蹂躪到瘙癢的難耐感。
　　他轉移註意力道：「先生，還合胃口嗎？」
　　韓漠拿不咋正經的眼神逗弄他：「知道人體盛宴麽？」
　　阮桃緊張兮兮地不肯吭聲。
　　「我只聽說過，沒見過，」韓漠咬著壹點點筷子尖，使壞道，「妳躺上來？」
　　裸體圍裙就夠他受的了，是要幹嘛，奇怪的癖好接二連三耍起來嗎？
　　阮桃裝聾作啞，拿起湯碗裏的瓷勺為韓漠舀壹個圓滾的肉丸子：「您嘗嘗。」
　　韓漠直笑，夾起丸子咬壹口，跟做它的人壹樣，鮮嫩多汁。
　　吃飽喝足，打起嗝。
　　阮桃歡天喜地地收拾餐桌，壹掃光，花樣多但是份量少，連蔬菜都被吃光光，阮桃兀自得意，沒什麽比空盤子更讓廚師開心的了。
　　韓漠就靠在椅子裏瞧他壹張燒紅的小臉，目光再向下，挺翹飽滿的乳肉和壹把纖細的腰肢，線條流暢，像把勾子勾撓著他的手心，看壹眼就想摸上去。
　　韓漠幫阮桃把最後兩個盤子拿到水池裏。
　　「謝謝。」阮桃沖他壹笑，笑得很由衷，話卻很無聊，「您工作壹天辛苦了，請休息吧。」
　　壹聽就知道是討好話術。
　　壹點討好的效果都沒有。
　　韓漠貼到阮桃後背上，手不規矩地鉆進圍裙裏，動作輕緩地團著奶子揉捏。
　　「吃飽了麽？」
　　「嗯，吃飽了。」
　　阮桃喜歡這樣的溫柔，粗暴的他也喜歡，這樣的更喜歡。
　　「是麽？看妳就吃了壹點兒。」
　　「飽了，還有點撐。」
　　韓漠聽罷就朝著那片依舊平坦的肚皮摸去：「還是癟的。」
　　阮桃壹邊洗刷刷壹邊奇妙，他金主才是吃飽了撐的在這跟他幼稚巴拉地較真吧？
　　阮桃順著他：「以後我會努力多吃的。」
　　韓漠輕笑：「昨晚就鼓出來了。」
　　??
　　阮桃警鈴大作，原來不是吃飽了撐的，是飯飽思淫欲！
　　昨晚那是，那是先操得太深被頂得鼓出，再是後射得太多被撐得鼓出，可憐他壹塊肚皮被從裏到外的淩虐了好幾番。
　　阮桃被擠著壓在了水池邊，他連忙關掉水龍頭，後悔傍晚塗藥時沒順帶吃兩片腎寶。
　　臀縫兒裏有指尖在撩撥，劃來劃去的很癢，阮桃仰頭蹭韓漠的下巴：「先生，您不先歇歇嗎？」
　　韓漠故意曲解：「我用歇歇麽？」
　　阮桃連忙搖頭：「不是的。」
　　手指探到穴口，沒摸到那圈嘟起的媚肉，韓漠放下心，問：「怎麽沒給自己買身居家服，還穿著浴袍？」
　　「唔??沒買。」
　　「為什麽？」
　　穴口吃進了壹段指節，阮桃縮著屁股答話：「提不動了。本來??嗯！嗯??本來??」
　　韓漠將兩根手指全部沒入，感受著甬道裏緊致得就像昨晚沒被操過壹樣，隨便摸兩下就又濕又滑。
　　他湊到他耳邊，輕吹壹口：「本來？」
　　被按壓到了最為敏感的腺體，阮桃的腰都微微抖起來，他捉在池邊：「本來是看中了壹套??但是??啊！啊嗯??提不動了??」
　　韓漠朝料理臺上看去，瓶瓶罐罐擺了兩排，再加上剛剛豐盛的壹餐，韓漠了然了。
　　他歪著頭親到他脖頸上去，再壹張口，咬出壹聲拖長音的嗚咽。
　　阮桃起了壹身的雞皮疙瘩，說不清是爽是還是其他，那就是爽的吧，和下午累極時不壹樣，現在是全身都發軟，過著電，還想要再過壹遍。
　　埋在穴肉裏的手指不用抽送，只管逮住漸漸腫脹起來的騷心盡情揉搓就可以，汁液黏黏膩膩地盈滿腔道，從指縫蔓延到穴口，被擠出來，沾濕了大半個逞兇作惡的手掌。
　　韓漠逗弄他，舔上那好幾圈色情的牙印：「好浪的廚娘。」
　　阮桃被玩得性器翹起，昨晚射空了，這會兒還沒養好，壹硬就好酸，他嗚嗚地帶上哭腔乞求：「射不出來了??唔！唔啊??難受??」
　　韓漠的另壹只手從他腋下穿過，捏起他的臉蛋親他壹口：「不射，就用這裏高潮。」
　　說著手指用力，把肥厚的軟肉狠狠夾住。
　　「快到了麽？」
　　濕透的甬道越發痙攣，絞得手指幾乎無法動彈。
　　「嗚嗚??快了??快到了??啊！」
　　韓漠啄他紅桃壹般的臉蛋，又含住他急喘的唇瓣，在接吻中將他送上浪尖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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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桃子在後備箱裏祈禱：這個金主沒有奇怪的性癖，這個金主喜新厭舊，玩過今晚之後就對自己失去興趣。
　　韓漠吸壹口煙：妳就祈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