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卷:瞪眼不識江湖、第四章:月奴之密
廣陵傳 by 蝴蝶君
2024-6-28 01:38
天光放亮,陽光穿透彩冥瓦片,照得玉床碧瑩瑩甚是耀眼,石室裏也沒了月夜裏的瘟蘊霧氣,只把兩個赤條條的白嫩身體裸露出來。
嶽航從夢中醒來,只覺胸口涼涼的,好像有水滴在上面流淌,側過頭腦壹看,只見月奴兒雙眼紅腫,兩條珍珠鏈般的淚線劃出美好的弧度,緩緩滴落在自己胸膛之上。
他瞧著不禁心疼不已,忙緊了緊手臂,把她拉到胸前,湊下頭來,在她眼角那可人的美人痣上啄的壹口,柔聲撫慰道:“姑娘……妳可是還感疼痛,待我壹會去取金瘡藥來給妳治傷吧,妳這般摸樣真是讓人心疼!”
得了男兒溫言撫慰,月奴兒卻恍如不知,只是用那微涼的小手細細摩搓嶽航膻中位置上的紅痣。
說是痣,卻甚是獨特,外形好像是顆珠子,半顆嵌在膻中,半顆露在外面,外表光滑圓潤,裏邊還有彩光流動,冷不丁的瞧去,仿佛是胸前佩戴的飾物。
撫弄片刻,淚水出得更急了,嗚咽道:“我記得妳了,妳是航兒……妳是我的航兒,嗚嗚……我……我傷害了妳……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嶽航給她說的稀裏糊塗,那裏明白她說些什麽,只得順著她說道:“是啊,是啊,我就是妳的航兒,壹輩子都是妳的航兒……妳莫再哭了,我看的心疼。”
“不是的,妳不知道,我昨夜月蠱噬心,做了錯事,這錯事要是對嶽家其他人做了也就好了,可是這人卻是妳啊……”
月奴兒激動心情有所平復,轉過身子對著嶽航說道:“航兒,我和妳說些事情,妳聽了壹定不要激動……”
“月蠱噬心?”嶽航壹臉疑惑之色,心裏想:“除了那”好事“也沒做什麽錯事啊!”
“航兒,妳聽我說,我昨夜太過激動,壓制不住月蠱,失了本性才對妳作出那……那事來。只盼妳莫要放在心上。否則就是我粉身碎骨也抵不了我的罪過。”
月奴兒起身把嶽航壓在她身下,滿含愧疚就的說道:“妳可知我是誰嗎?我本是嶽輕言的妹妹,是妳的……親姑姑啊”
“妳說什麽?這……這怎麽可能……我沒有什麽姑姑……這不是真的……”嶽航聽得這噩耗,猛地想支起身來,卻是被月奴兒狠狠的壓下。
月奴兒又流下淚來,說道:“這都是冤孽啊。航兒妳先別激動,聽姑姑說完,妳自會明白”
嶽航最見不得美人流淚,忙停了掙紮的手腳說道:“妳……妳說吧,我聽著就是”
月奴兒見嶽航不再激動,才收了手腳,緩緩伏在嶽航胸膛之上,緩緩說道:“航兒,我嶽家每代必要培養壹個守護根基之人,看守這些累世來搜集的珍本。”
“那妳就是那守護根基之人嗎?”嶽航問道。
“不錯,我就是這代的守護之人,我被帶到這石室裏,到如今已經在這裏呆了18年了。”
月奴兒語氣頗顯落寞,直聽得嶽航壹陣心酸,想道:“在這不見天日的石室裏呆了這麽多年,真是太不容易了……”
月奴兒目光暮的變得幽邃,仿佛在回憶過去,過得良久才說道:“我小時候只知道到處玩耍,仗著哥哥對我寵愛卻也作下不少荒唐事。我記得那年,嫂子生下了個胖娃娃,我甚是喜愛,有壹次趁著嫂嫂不在,偷偷把他抱了出去帶到自己房裏,然後就當成玩具來玩個不亦樂乎。那娃娃好玩極了,胸口嵌了塊紅玉般的痣子,下邊還長了個……長了個小雞雞……”
說到“小雞雞”月奴兒臉紅不已。
嶽航也頗感尷尬,卻生了逗弄之心,翹起“小雞雞”在月奴兒股心點動幾下,壹雙眼睛就這樣定定的瞧著身上的人兒,直看得美人臉上紅雲燒起。
月奴兒調整了下身體,避免和那硬物接觸,臉上泛起溫柔笑容說道:“現在想想那娃娃不正是妳嘛。”
“這麽說妳真是我姑姑了。”嶽航深感無奈,誰想昨夜還纏綿過的美人竟是自己親姑姑,可真是造化弄人……
月奴兒瞧他眉眼苦楚,心裏想道:“是了,自己已經害的他夠深了,可不能在叫他生出慚愧之想,白白受著摧殘。”
忙把小嘴湊到嶽航額頭上吻了壹下,溫柔說道:“這事怨不得妳,都是我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竟把”情人淚“滴在妳身上,才使妳欲念大作作出此事,妳可不要太過自責了!”
她低頭瞧瞧嶽航神色,小聲嗚咽道:“其實……其實男女之事也沒得什麽,只不過是異性相娛罷了,妳可莫要拘泥倫理綱常,死鉆牛角尖……”
聽得姑姑安慰之言,嶽航倍感溫馨。他本就是個混世的魔王,向來就不把綱常放在眼裏,只是頗感意外罷了,這會早就放下微許的愧疚感,伸出手來撫弄誘人的雙峰,瞧著那豐潤之物在自己掌中變幻著各種形狀,嶽航倍感自豪。
月奴兒禁受不住,忙推開作惡的雙手,嗔他壹眼“真是沒出息的小賊……好好的聽我說話,小心姑姑壹掌打的妳成了冰坨,到時可不要來怨我!”
嶽航突地想起昨夜她那陰寒掌力,不禁打了個寒戰,忙收回雙手,隨口問道:“那姑姑怎麽在這裏呆了那麽長時間?都不出去看看侄兒,害得我今日才有機會壹親芳澤,真是恨死我了。”
月奴兒聽他說的閑憊,卻再懶得理他,兀自說道:“後來妳爹爹把我帶到這個石室,教我練習《月神訣》,說讓我看作嶽家的守護人。我當時天真的可以,還為了此事甚感自豪。誰知那惡賊竟然包藏禍心,教我練的是月神訣裏頗為惡毒的月奴之術。自從我練了這功夫,每到月圓之時必受月蠱侵蝕,痛苦難當。非得蠱主傳氣方能平復。”她說著說著不覺就咬起碎玉般的牙齒。
“對了,我知道月蠱的,自從我學了姨娘教我的經文,每到月圓之時也感到特別痛苦,非得念幾遍那勞什子經文才能好起來,難道我練得也是月奴之術?”嶽航詫異非常,沒想到姑姑居然有和他壹樣的癥狀。
“妳練的應該不是月奴之術,只要修煉月神訣就會有這種痛苦的,只是這月奴之術惡毒之處卻不在於此。月奴之術築基時蠱主要用自身真氣洗滌月奴經脈,直到月奴對蠱主的真氣產生依賴,那時月奴就再也離不開蠱主了,只得對蠱主言聽計從,蠱主壹個念頭就能讓月奴生不如死。”
月奴兒氣憤說道:“嶽輕言那惡賊禽獸不如,竟然把自己的親妹妹練成月奴,我稍逆他的意,他就用這蠱術折磨的我死去活來。”
說罷泣不成聲,伏在嶽航胸前就不再起來。
嶽航自小對父親沒有印象,此刻聽得月奴兒如此說,心裏生起怨恨來:“父親也真是狠心,這麽美麗可人的姑姑竟然都狠心練成月奴,可真是喪心病狂!”
他那裏知道,月奴需要有絕佳的體質才能練成,月奴兒正是修煉此術的上上人選。
那嶽輕言癡迷《月神訣》,怎會放過實驗的機會,這才把親妹妹都給練成了月奴。
嶽航輕拍姑姑姣好裸背,溫言道:“姑姑莫在哭了,都是父親讓妳受了這麽多的苦,人都說父債子償,我以後壹定把姑姑照顧好,絕計不會再讓妳受到分毫傷害的。”
聽得男兒溫柔語氣,月奴兒心裏好受些,自己抹了眼淚繼續說道:“我說這幾年月蠱發作不似那麽厲害了,本以為是修習《月神訣》有成,原來卻是那惡賊遭了天譴,沒人再來引動月蠱了……”
嶽航聽著身上佳人語氣漸低,知道是昨夜荒唐過甚,身子疲累。忙拉過昨夜退下的長裙,給姑姑蓋個嚴實,撫著她的長發道:“姑姑,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以後自有航兒疼妳。想必妳也累了,先睡壹會吧。”
月奴兒畢竟初經人事,又飽受破瓜之痛,自然身體疲累,如今見嶽航沒什麽異常之處,心裏也沒了牽掛,伏在男兒胸口不久就沈沈睡去。
嶽航凝住身子壹動不動,生怕擾了姑姑酣睡,直到聽見她的鼾聲,才緩緩把伊人放在玉床之上。
此時已經將近正午,嶽航害怕柳姨娘長時間不見自己擔心,匆忙出了石室,向自己屋子走去。
正值陽春三月,卵石鋪就的小路落滿柳絮,腳步起伏間帶得絨雪紛飛,霎是好看。
嶽航剛偷了個美人,心裏喜悅,哼著小曲快步走著。
他渾身就只穿著姑姑的月白袍子,那袍子甚是窄小,他只好松了扣子敞出胸膛,形容頗為狼狽,幸好路上沒有下人經過,要不瞧了自家少爺這般模樣,還不驚得叫了娘。
“奇怪了,每日裏下人們各個早起掃撒,今日怎地壹個人也沒見到。”嶽航心裏嘀咕。
忽然就聽壹稚嫩聲音道:“呀,少爺,可找到妳了,夫人要妳去客廳去接待客人,都催了好壹陣子了,婢子到處找妳也不見蹤影,原來卻是跑後院去啦!”
嶽航忙轉頭壹看,原來是侍候自己起居的婢女瑩兒。
那瑩兒走到嶽航跟前,瞧得自家少爺這般打扮,忙掩住小嘴笑道:“呀,少爺,您怎麽這般打扮啊?不會是又去……又去偷香了吧……”
嶽航皺起眉頭,曲起手指彈了下她的小腦瓜,惡呼道:“該死的小丫頭,那只眼睛瞧到我偷香了,盡跟著那些沒羞的鬟兒學著汙蔑自家少爺,看我不把妳賣到樓子裏去。”
瑩兒笑的更歡:“怎麽說汙蔑呢,空穴來風可不是全無原由,就少爺妳這身打扮,叫誰看到都會這麽說……憑啥就只把我賣到樓子裏。”
她服侍嶽航多年,自知道這主子心軟,才不怕他那些狠話,逮到痛處就狠狠挖苦。
嶽航也懶得和她瞎鬧,忙吩咐道:“妳先去給我準備身衣服,然後給我弄洗澡水,我先洗個浴。”
“好的,只是少爺可要快些,夫人說客人快到了。”瑩兒答應壹聲,就跑去了開去。
嶽航三兩步走到浴室,脫下那緊窄的袍子掛在壹邊,展開手腳活動下筋骨,只覺腰椎酸痛,心裏不覺壹陣蕩漾。
昨夜他丟的精怕是比他以往無數次加壹起還要多,幸而那處子元陰甚是補人,要不恐怕他此時還躺在床上動不得手腳呢。
壹會功夫,瑩兒已打得壹大木桶的熱水,手裏還拿了毛巾。她自幼就服侍嶽航慣了,見到他那赤裸身子也不覺多難堪,只是推著主子催他快些洗浴。
嶽航懶洋洋的退下短褲,那粗巨的肉棒之上居然還帶著零星血斑,樣子實在淫艷。
瑩兒跟著個風流主子卻也見識了多次,當然知道那是女子的元紅,不禁拿著壹雙杏眼調皮的瞟了嶽航壹眼,低聲調笑:“少爺還說不是去偷香,連證據都沒清理幹凈……嘻嘻……”
嶽航也倍感尷尬,忙跳下浴桶,緊著清洗幾下。
瑩兒也甚是可人,拿著毛巾輕輕擦拭嶽航脊背,忽然看到嶽航鎖骨上皮膚有幾道淡淡血痕,想必是月奴兒樂極忘形時留下,心裏壹陣心疼,手上的動作也更輕柔了些。
嶽航樂得享受,把頭枕在木桶邊緣,對這小丫鬟問道:“可知來了什麽客人,為何非要我去作陪。”
“聽人說好像是夫人給少爺定的親家來人啦,自然要妳這正主過去才行。”瑩兒邊擦邊說道:“夫人好像很重視這事,把所有的下人都叫去前廳布置些個彩帶彩燈之類,瞧來甚是隆重呢!”
柳姨娘從未說過什麽定親之事,嶽航頗感驚訝,心裏還隱隱有幾分期待,想知道與自己定親的是那家的小姐。
嶽航又擦洗幾把就急急起身,拿起瑩兒遞過來的衣服穿戴整齊,就朝前廳走去。
不壹會行到前廳,只見裏面綢帶虬結,彩燈遍掛,幾排迎客案前擺滿時鮮果品,丫鬟下人奔走其間,壹片喜慶氣氛。
柳姨娘坐在主位,正拉著個女孩兒的手,不知在說些什麽,角度所限卻是看不清女孩相貌如何。嶽航忙整了整衣襟走了過去,對著姨娘躬身行了壹禮道:“姨娘,航兒來的晚了。”
柳姨娘見嶽航來了,忙拉著他坐在身邊,笑呵呵的道:“不晚不晚,姨娘剛把蘇姑娘迎進來妳便回來了,正說明妳倆有緣呢,要不然還不知道妳在外面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