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壹十九章 因緣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了，各位同學放學後註意安全，早點回家。嗯，就這樣了。”
　　伊魯卡對著班級裏的學生囑咐了壹句，便夾著從講桌上拿起的教科書，從教室裏走了出去。
　　在伊魯卡走出教室的那壹刻，班級裏立馬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像是坐牢結束解脫了壹般，每個人臉上都露出無比輕松的色彩。
　　哪怕是作為尖子生的宇智波佐助，也是不由得松了口氣。
　　和其余人松口氣的原因不同，佐助是想到終於可以結束這種無聊的課程了，接下來，就是他重要無比的個人修煉時間。
　　並非是看不起伊魯卡，而是在忍者學校這種地方，他確實已經學習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了。
　　畢業考試涉及的三身術他早已經融會貫通，在同齡人之間無人可及。
　　而體能測試，也同樣是數壹數二，除了某個精神過頭的黃毛吊車尾。
　　體術的實踐應用，也是穩占年級第壹。
　　繼續在忍者學校學習，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必要了。
　　可惜，現在的木葉和前幾年戰時不同，嚴格要求忍者學校的學生，要學完六年課程，才可以從忍者學校畢業。
　　這也是佐助還需要在忍者學校學習的緣故，盡管忍者學校裏面的知識，已經對佐助毫無作用了。
　　看著嬉鬧並肩走出教室的同學，佐助冷漠的雙手插在褲兜裏，不意外的引起了女生們的註意和狂呼，也在部分男生不難的視線中，臉色坦然的離開了教室。
　　哼，壹群大白癡。佐助暗暗對班級裏的同學下了這樣的定義，表示不屑。
　　他離開學校，向著住宅不遠處的樹林走去，那裏是他經常過去修煉的地方，也是屬於宇智波壹族遺產的壹部分，現在是屬於他的私人領地，村子也沒有權力收回。
　　這樣壹來，在這裏修煉，就避免了閑雜人等過來打擾。
　　至於老師伊魯卡所說的要註意安全，早點回家之內的吩咐，佐助也沒有理睬。
　　雖然他的確感到村子最近的氣氛有點不同尋常，大人們偶爾會湊在壹起，說到壹些比較敏感的詞匯，比如戰爭、鬼之國之內的……
　　但這種事和他這種沒畢業的學生無關。
　　戰爭距離他太遙遠了。
　　他現在唯壹的目標就是提升實力，殺死宇智波鼬，重振宇智波壹族的輝煌。
　　至於其他的事情，都要排在這後面。
　　在佐助不知道的暗處，兩名暗部透過隱蔽的樹蔭，窺視著佐助的壹切。
　　佐助的修煉進度，自然也落在暗部的眼中，事無巨細的記錄下來，挑揀出其中重要的部分，整理成情報，定期向火影匯報。
　　畢竟是木葉宇智波最後的壹名族人了，未來木葉的宇智波，很可能需要對方來重振聲望。
　　負責照看佐助的暗部也不敢粗心大意，但也沒有暴露在佐助面前。
　　……
　　對於宇智波佐助，日斬的心情壹直是抱有忌憚和期待兩種混合起來的復雜感情。
　　佐助是鼬的弟弟，鼬的忍者才能已經不僅僅是優秀這麽簡單，在擔任火影之位幾十年以來，除了四代目波風水門，他從未見識過有任何壹人在忍者才能上，可以和鼬相提並論。
　　作為鼬的弟弟，佐助的忍者才能自然也不差，如果得到了合適的教導，實力會很快的突飛猛進。尤其是在復仇這樣激進心態的壓迫下，對方會拼了壹切去獲取力量。
　　但另壹方面，他也忌憚佐助的成長。
　　萬花筒寫輪眼。
　　在如今忍界中，這樣的眼睛已經出現了兩雙。
　　壹雙屬於鼬，瞳術能力未知。
　　壹雙屬於宇智波琉璃，瞳術千變萬化，與雷遁貼近。但具體本質，還未調查清楚，情報還是太過稀少，更不用說針對辦法了。
　　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太過於強大了。
　　宇智波壹族的忍者，性格也同樣捉摸不透。
　　哪怕是死去的止水，也是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暴露了自己擁有萬花筒寫輪眼這個事實。
　　可見，止水並非是完全效忠於木葉，而止水的萬花筒瞳術能夠從根本上改變壹個人的意誌，這樣的瞳術，放在壹個擁有不穩定因素的宇智波族人身上，那對於木葉來說，很可能會演變成災難。
　　像鼬這種能夠毫不遲疑站在村子角度思考問題的宇智波忍者，終究是太少了。
　　與鼬繼承同壹血脈的佐助，未來也有覺醒萬花筒寫輪眼的可能性吧。
　　只是，佐助會像鼬那樣堅定站在村子這壹邊嗎？
　　在知道滅族的真相之後。
　　不，按照約定，鼬會杜絕這種可能性。
　　但是萬壹，佐助知道了真相……
　　萬壹……
　　日斬深深皺著眉頭，望著暗部呈上來的關於佐助的情報，日斬陷入了和過去壹樣的猶豫之中。
　　因為他的猶豫，讓團藏有了可趁之機，直接向鼬下令，滅掉宇智波壹族，越過了火影的權限，但也成功阻止了木葉內戰爆發。從大局觀上來說，團藏也是穩定木葉和平的功臣。
　　“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佐助……”
　　隨著鬼之國的崛起，鬼之國那邊也存在宇智波壹族，這件事不可能瞞住佐助壹輩子的。
　　因為不現實。
　　現在有了他的命令，村子裏即使有人提及鬼之國，也對鬼之國的宇智波壹族諱莫如深。算是暫時隱瞞住了消息的來源。
　　但佐助遲早會知道，也許壹年後，兩年後，四年後……總之，這種事瞞不住。也只能拖壹時算壹時。
　　在知道了還有族人尚存，佐助又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
　　對於已經喪失族人的佐助來說，復仇成了對方唯壹活著的信念。
　　即使從小熏陶在火之意誌的思想中，也難免對方不會生出離開木葉的想法，前往鬼之國尋求屬於宇智波的真正力量。
　　“火影大人。”
　　辦公室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日斬收起了記錄佐助情報的文件夾，小心放在抽屜裏，對著門外的人說了壹句。
　　辦公室的門打開，上忍班長奈良鹿久從外面走了進來，對方懷裏抱著壹堆繁重的文件，放在了日斬的辦公桌上。
　　“最近事情又變得忙碌起來了啊。”
　　看著壹堆沒有處理掉的文件，日斬抽了口煙鬥，愁眉不展。
　　“沒辦法，雨之國那邊局勢變化太快，現在鬼之國也插手進來，大名那邊開始焦急了。”
　　鹿久嘆了口氣。
　　現在的火之國，並沒有和鬼之國壹戰的力量。
　　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戰後發展，還未徹底恢復過來，幾個月前風之國壹戰，木葉也損失了壹批精銳，如果全面和鬼之國爆發戰爭，贏面極小。
　　日斬打開了最上面的那份文件，不意外，這堆文件裏面，有相當壹部分是關於雨之國內戰的問題。
　　“妳覺得木葉現在應該插手進去嗎？”
　　根部潛入雨之國是極為隱秘的事情，真正攪渾雨之國局勢的，是隸屬於火之國大名府的忍者部隊。團藏的根部，只負責情報收集，並不直接參與作戰。
　　“不管怎麽說，不能讓鬼之國太小看了我們木葉的力量。”
　　鹿久考慮了壹下，如此說道。
　　這種時候，態度必須要強硬壹點，哪怕是裝出來的強硬，也要給各國壹個木葉依舊強大的樣子，讓壹些覬覦火之國的不安分國家不敢輕舉妄動。
　　“威懾嗎？”
　　“是的。鬼之國也是抱著相同的想法。從對方布局波之國的大局觀來看，並不想和大國直接爆發戰爭，而是在幕後操控，進行代理戰爭。現在鬼之國入駐雨之國，也是同樣的道理。”
　　代理戰爭。
　　那就很好理解了。
　　以小國為棋盤，與大國進行幕後博弈，雙方穩坐後方，不讓局勢徹底失控。
　　“但也要抱著和大國發動全面戰爭的想法，現在做這些，只是想讓我們失去警惕心。”
　　日斬說道。
　　鹿久聽後，認真點了點頭。
　　日斬的話不無道理，不能把主動權放到鬼之國手上，哪怕不壹定爆發全面戰爭，戰爭前的物資調集動員工作，還是需要完成的。
　　“先調遣壹千五百名忍者入駐火之國西部邊境，表現出向雨之國進軍的態度。村子這邊做好戰前狀態，面對鬼之國，要做好壹切準備。”
　　“這件事召開上忍會議說明吧。”
　　鹿久建議道。
　　“待會兒會安排召開的。”
　　過去的上忍會議是形式大過於意義，而現在隨著火影的權威比重下降，上忍會議的重要性，也讓日斬重視了起來。不然想要制衡顧問和根部的權力，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想到這裏，日斬又不由得懷念過去，白牙與三忍具在的時光了。
　　“對了，關於宇智波佐助，鹿久，妳覺得怎麽樣安排比較妥當？”
　　日斬忽然想起了什麽，對鹿久問道。
　　“呃……這件事……”
　　老實說，鹿久並不想參與宇智波壹族遺孤的處理事情中，因為這往往意味著麻煩。
　　“沒關系，在我這裏不用有壓力。”
　　日斬希望鹿久說真話。
　　鹿久嘆了口氣，知道躲不過去。
　　“那我就直說了，火影大人。根據我那嫌麻煩兒子的說法，宇智波佐助的已經基本完成了忍者學校的必要訓練，三身術也好，體術也好，和同齡人相比，無疑是走在了前沿位置。如果宇智波佐助想要再進壹步的話，繼續呆在忍者學校，意義並不大。”
　　鹿久這麽回答。
　　理論這種東西，終究是要拿去實踐的。
　　從培養優秀忍者這種想法作為出發點，對佐助采取更加精英的私人教學，更加合適壹些。
　　畢竟他的兒子奈良鹿丸，也是如此。
　　忍者學校裏面的知識，充其量只是學壹學的程度，家族的秘傳忍術才是根基，在家族裏會采取更加精英的小班式私人教學。
　　雖然忍者學校的建立，造就了所謂的‘公平’，但這種公平，也是相對的公平，而不是絕對的公平。
　　更何況，佐助有著大多數忍者不曾擁有的血繼限界，這麽放置下去，只是浪費對方的天賦。
　　如果是過去鹿久並不擔心，但現在宇智波壹族滅族，佐助壹夜之間失去了所有長輩，沒有人可以引導佐助如何使用力量，也失去了宇智波壹族的教學資源。這對於血繼限界忍者來說，是壹種悲哀。
　　木葉現在急缺戰鬥力，若是能將佐助培養起來，未來可以成為木葉的巨大助力。
　　這是鹿久的想法。
　　日斬開始了考慮。
　　鹿久的想法他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宇智波壹族的滅族真相，並不像世人眼中那樣簡單，涉及到木葉高層的‘暗’，這是日斬不希望暴露出去的東西。
　　他害怕佐助遲早有壹天會察覺到滅族真相，到時非但不會成為木葉的助力，而是成為刺入木葉心臟的利刃。
　　佐助是復仇者。
　　他已經不是壹個稚嫩的孩子呢。
　　身負血海深仇，這樣的人，最容易走入極端，為了追求力量，如同離去木葉的大蛇丸……
　　猶豫。
　　這樣的猶豫不止壹次出現在心中，讓日斬心態逐漸老化。
　　如果他面對宇智波壹族的事情再強硬壹些，也許，宇智波壹族的事情還會有轉機。
　　這都是他的無能和遲疑造就的。
　　比起怪罪團藏的先斬後奏，他現在更加悔恨自己的無能與猶豫。
　　隨後，日斬的眼神堅定下來。
　　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
　　鬼之國已經開始幹涉波之國和雨之國的事情，這兩個小國毗鄰火之國，壹旦鬼之國的勢力入駐進來，對火之國，對木葉來說，都不是壹件好事。
　　這樣的壓力，絲毫不亞於第三次忍界大戰時期，同時面對巖隱和砂隱帶來的壓力小。
　　自己的猶豫不決，已經讓宇智波壹族走入了末路，如果因為自己的猶豫，繼續讓木葉沒落下去，日後面見歷代火影，他也沒有臉面。
　　何況，他早已決定，將火影之位傳下，在自來也扭轉綱手的意誌之前，他必須要給綱手留下壹個穩定的基業，以免團藏趁機搗亂。
　　“我明白了，這件事我會和卡卡西說壹聲的。”
　　日斬下定決心說道。
　　“卡卡西？”
　　鹿久壹愕。
　　“警備隊和暗部的事情暫時穩定了下來，很多事情不用卡卡西親力親為。卡卡西過去有和宇智波忍者同組的經歷，比起大多數村裏的忍者，他對寫輪眼更加了解。而且，在合適的時候，我希望把佐助吸收入暗部。”
　　日斬給出了解釋。
　　有著卡卡西的引導，希望可以盡可能消解壹些對方內心的仇恨，重視村子裏的羈絆，為佐助未來加入暗部做好鋪墊。
　　只有這樣，他才能放心的使用佐助。
　　在綱手上位時，不至於無人可用。
　　“這樣嗎？”
　　讓暗部部長、代理警備隊隊長的卡卡西親自教導，還安排好了佐助未來進入暗部，鹿久望著壹臉堅決的日斬。
　　這位火影大人，和過去的確是有點變化了。
　　只是這種變化，早壹點就更好了。
　　現在的話，希望還可以力挽狂瀾吧。
　　鹿久心中嘆息，木葉錯失了太多的機會了。
　　從四代目即位時，機會就壹直在喪失。現在再去挽回，內部和外部的雙重壓力，即使是作為上忍班長的他，也是倍感沈重。
　　當然，日斬還有壹點沒說。
　　那就是讓卡卡西教導佐助，也是為了讓外面的鼬安心，表示木葉不會虧待佐助，會為他的弟弟提供最優質的教學。
　　這樣壹來，鼬會更加賣力的為木葉效忠。
　　即便身為叛忍，也會為了木葉而死去。
　　……
　　“火影大人，還真是給我找了個麻煩的任務呢。”
　　暗部總部大樓的辦公室中，響起了卡卡西頗為憊懶的聲音。
　　火影的命令是絕對的。
　　對習慣在暗部中的忍者來說，這壹條規則絕對不能夠違反。哪怕是暗部部長，也同樣不能夠違反。
　　因此，在火影命令下來的那壹刻，卡卡西就知道，最近自己又不能夠偷懶了。
　　好不容易把暗部和警備隊的事務勉強處理完了，只要兩個部門的工作步上正軌，他每天只需要處理壹定量的文件，然後沒事散步，看看小說，練習練習白牙刀術，日子可以壹直這麽逍遙下去。
　　但現在要去壹對壹教學木葉宇智波壹族的遺孤，並非不能夠理解火影的想法，只是這樣壹來，就沒有太多時間欣賞自來也的《親熱天堂》新作了。
　　真是的，明明到了正關鍵的時刻，以後可能休閑時間又要減少了。
　　“只是教導壹個孩子，對部長來說，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吧。”
　　站在卡卡西辦公室裏，還有另外壹名暗部忍者，她對著卡卡西笑道。
　　卯月夕顏。
　　雖然只是壹名十八歲的花季女子，但已經是暗部裏的壹名特別上忍。
　　精通木葉流劍術。
　　如果是壹般的上忍不小心，也會被她的劍術暗殺掉。
　　是壹名隱藏在陰影中，伺機壹擊斃命的劍術忍者。
　　在暗部中擔任班長的職位。
　　也是卡卡西賴以信任的重要部下之壹。
　　“嗯……誰知道呢，終究是麻煩事。”
　　卡卡西隨口敷衍了壹句。
　　他不僅僅是擔心教導佐助，會壓榨自己的休息時間，若是鬼之國那邊也過來插壹手，那麽，教導佐助的任務，就不能夠三心二意了。
　　不，肯定會的吧。
　　畢竟同為宇智波壹族，佐助也沒有鼬那樣背叛族人的背景，遲早都會被鬼之國的宇智波壹族接走，成為那裏的壹員。
　　現在只是不想要把事情鬧大，暫時把佐助放在木葉這邊寄養壹段時間。
　　到了合適的時候，佐助會離開木葉。
　　“放心吧，我和天藏前輩，會幫助部長處理好暗部的事情的。至於警備隊那邊，不是已經在和日向壹族交涉了嗎？”
　　夕顏笑道。
　　“是啊，還不知道日向壹族肯不肯答應呢。”
　　身兼兩職，即使卡卡西答應，火影那邊也不會這麽考慮。
　　所以，卡卡西只是代理警備隊隊長。
　　根據木葉如今的形式，以及火影的授意，希望將警備隊隊長壹職，托付給日向壹族管理，由日向壹族族長日向日足擔任隊長職位。
　　只是這個訴求，被日向日足毫不猶豫拒絕了。
　　因為忌憚吧。
　　過去警備隊在宇智波壹族手中，名聲可是不怎麽好，若是承擔了警備隊的職務，那麽就要受到壹定的輿論壓力。
　　日向壹族已經地位穩定了，沒必要再在警備隊裏插手。
　　本來奈良鹿久也是壹個優質人選。
　　可惜，對方是上忍班長，平時的任務已經繁重，只能和警備隊隊長職位失之交臂。
　　“部長打算什麽時候去教導那位宇智波壹族的小公子？”
　　夕顏問道。
　　“過幾天再去吧，先把暗部這裏的事情處理完畢。反正不急於壹時。”
　　“部長只是想把《親熱天堂》新作看完吧。”
　　“那個……啊哈哈……”
　　卡卡西尷尬撓了撓頭，被女部員發現秘密，還真是尷尬呢。
　　……
　　身負血海深仇。
　　對於佐助來說，最為痛苦的事情，就是每天晚上睡覺的那壹段時間。
　　只要壹閉上眼睛，如同噩夢的夜晚就會如潮水般湧來，將他吞噬到深海之中，仿佛要窒息而死。
　　所以，他要比任何人都要刻苦修煉。
　　無論是誰，都不能阻礙他復仇。
　　在別人分享興趣，歡笑交流的時候，他只能孤獨站在另壹個世界。
　　溫暖的世界太過於殘忍，復仇者眼中沒有所謂的友誼，也沒有必要和別人交流，他只需要默默變強就行了。
　　直到殺死宇智波鼬這個叛徒為止。
　　他心中的怨恨才會得以平息。
　　佇立在靜謐的森林中，佐助抓著手裏劍。
　　“呼……”
　　氣沈丹田，隨後慢慢將體內的氣息吐露出來。
　　微微彎下腰，身體壹躍而起，在空中身體倒轉。
　　手臂如閃電般探出，手裏劍也是壹同激射出去，飛向樹木上懸掛著的標靶。
　　啪啪啪幾聲過去。
　　手裏劍無壹例外全部命中紅色的靶心。
　　佐助安然無恙的落在地上，看到自己的成果，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還未等他滿足這樣的成就時，壹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裏：
　　“這樣的修煉毫無意義，妳只是在單純浪費時間罷了，宇智波家的小子。”
　　“什麽人？”
　　佐助心中壹驚，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人，隨後擡起頭，看到豎立壹塊標靶的樹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壹個人。
　　手裏捧著壹本打開的書，懶洋洋的靠在那裏。
　　眼睛目不斜視的放在樹上，但佐助的修煉過程全部被他看在了眼中，給出了毫無意義的評價。
　　“妳是……”
　　佐助看到對方那熟悉的打扮，暗部制服，背後背著壹把短刀，以及面罩和銀白色頭發，確認自己見過這個人。
　　之前自己委托火影尋找宇智波壹族失蹤的石碑，負責調查石碑失蹤事情的，便是這名暗部的手下。
　　有過幾面之緣。
　　“那個，妳叫做……卡卡西是吧？”
　　佐助不是很確定的問道。
　　“是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合上書本，從樹上跳了下來，落在佐助面前站定，笑瞇瞇的打量著佐助，說出了自己的名字。